第八章:秦汉入狱

让人想不到的是,青皮竟然因为挨了一拳变成了植物人。警察将秦汉送入看守所,得知了消息的秦老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李萍眉赶紧央求父亲,请了大学法律系的系主任薛教授,亲自担当秦汉的律师。

李父本来对秦汉就颇有好感,再加上此次出事,秦汉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出头,自然爽快应允。

警方本来以为这只是一件因打架斗殴引起的治安事件,却没曾想有人受伤严重,威胁生命,立即将其升级为刑事案件,由刑侦中队主办。为了控制住秦汉,他们决定先对秦汉实施刑事拘留,等待案件的调查。

焦急的李萍眉和从山区赶来的秦老爹,整日守在公安局,打听案情的进展。这倒是方便了警察调查,李萍眉毕竟是当事人。

万幸的是,事发当地有安装治安的高清摄像头。青皮这群混混要不是喝了酒,也不会在那个地方与人发生冲突。这帮小混混,熟悉这块地区所有的治安摄像头,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而当天跟随青皮的那些所谓的兄弟, 一看青皮半死不活,警察全力介入此事,竟然作鸟兽散,连接受调查都找不到人。

放下警方在这边调查案件情况不说,那一边,秦汉进了看守所,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不已。

他被关进了一间牢房,牢房里已经住着十几个人。一位短胡子,大眼睛,脸上头上一道横贯疤的人,是这间牢房的“老大”。

“去,给老子蹲在茅房那里去”,看到带秦汉进监房的警察走了,这个大疤瘌老大命令道。

秦汉愣了一下,他环顾四周,这监房其实就是一间细长屋子,屋子里左右有两条长炕,靠近门这边,一头是一个蹲坑的茅房,一头是一个洗脸盆。

“M的,八哥的话你没听见啊,赶紧的,不然弄死你!”见秦汉没反应,老大身边的一位面带凶相的铁搭一般的胖子吼到。

秦汉正在为自己昨天的行为懊悔,此时不想惹事儿,就按照吩咐,蹲在了茅房的位置。

“脸对着茅坑!”铁塔命令说,秦汉照做。虽然茅房洗刷的很干净,但还是有一股恶臭冲进秦汉的鼻子。

“什么罪啊?”老大看秦汉服服帖帖地,拉长了声音问道。

“我没罪”秦汉说。

“嘿嘿嘿”、“哈哈哈”、“嘻嘻嘻”监房里传来了一阵怪笑。

“TM的,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罪,没有一个人老老实实地说自己有罪的,到底是什么事儿,赶紧说!”老大怪声怪气地问。

秦汉不想和这帮素不相识的罪犯产生什么关联,更不想和他们说自己的信息。他想,警察一定会很快调查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自己不过是受了冤枉才进来的,不会被关很久。

看到秦汉不出声,这个外号叫八哥的来了精神了。

“呦,好一个硬汉嘛!胖子,赏一个胃锤!”

“是,老大”只见铁塔向着秦汉,伸手抓住秦汉的衣领,将他拽了起来。

然后,上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用警察押犯人的姿势,将秦汉的双手背过去。

铁塔此刻抡圆了铁锤一般的拳头,照着秦汉的肚子,砰地就狠狠给了一拳。他打的是胃的位置。这一拳下去,人不会被验出什么大的外伤来,更不会折断肋骨什么的。

但这一拳,让挨打的人可是生不如死。一拳下去,隔着肚皮,胃受到了重重地一击,里面可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秦汉感觉到一阵恶心,昨晚上,昨天中午,甚至是昨天早上,凡是存在胃里还没消化的食物,都一股脑地向着喉咙涌过来。

扶着他的两个小泼皮很有经验,秦汉挨了一拳后,他们立即将他的头按住,对准茅坑。

秦汉吐得稀里哗啦,感觉连胃液,胆汁都快吐出来的,与此同时,鼻涕和眼泪以及口水,也任意肆行。

“怎么样,说不说?” 看见秦汉的狼狈样,八哥得意洋洋地问。

秦汉又疯狂地咳嗦了一阵,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监狱里,有一套犯人与犯人之间为了树立权威而折磨人的套路。这些套路,既不能让看守很容易验出外伤来,又不能让被折磨的对象太好受,否则,老大们无法树立权威。

当然,如果某人是杀人犯嫌疑人,一般人是不敢对他使用这些套路。主要原因是杀人犯嫌疑犯,进来就是个死,没人敢欺负一个必死之人。

但对那些经济犯,一般的刑事犯,这些先入狱的老大,就要耍耍威风,不服管制的,就要先来个胃锤,好像著名的“一百杀威棒”一样。

秦汉挨了一个胃锤,八哥以为他很快就会屈服。事实证明,他小看了秦汉。

吐得头晕眼花的秦汉站稳之后 ,依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直勾勾,恶狠狠地盯着他。

八哥被盯得有点发毛,但转念又一想,若不制服秦汉,他在监里的地位就要受到威胁。这种威胁的下场,往往就是被人看不起,挨欺负,甚至还要睡在靠茅坑的位置,闻粪味。

八哥刚来的时候,这间监房里本来有个老大,后来被八哥制服了。如今这个老大,只沦落到给八哥按摩捶背的地步。他可不想这样。

“卧槽,还很硬气嘛,把丫的裤子扒了,刷肠”八哥命令道。

刷肠,是这套整人套路的第二项。就是将人的裤子拔掉,然后用监狱里硬毛的新牙刷从这人的肛门捅进去,反复抽拉,旋转。监狱给犯人配备的牙刷往往都考虑要结实,没条件总是换新的,因此,用这种东西刷肠,轻则人会疼的几天上不了大号,一上大号,就会感觉撕裂痛;重则可能引起肠出血,一旦出现症状,施虐的人完全可以借口说是被害者自己得了痔疮,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而且,这个损招比起胃锤来说,更具有侮辱性。

总之,这些套路就是要在暴力和侮辱之下塑造压力,打击人的自尊和自信,让人屈服。

说着,铁塔就开始拉秦汉的裤子。这下子,秦汉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了。虽然事发之后,得知青皮命悬一线,他在心里反复地劝自己,忍字头上一把刀,反复琢磨老爹所说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但刷肠这种损招,实在是超出了秦汉的底线。

只见他略微一用力,手一抖,肩膀一耸,就挣脱了押着他的那两个大汉的手。其中一个人刚好站在茅坑边上,被秦汉这一抖手的力量,推得向后踉跄了两步,刚好一只脚踏进了茅坑,失去了重心,摔得四丫八叉。另外一个则直接撞向了墙面,头磕得鲜血直流。

铁塔被这种突然的变故吓愣了一下。就在这一刹那,秦汉的手已经抓住他想要拉裤子的这只手腕。铁塔感觉,自己的手腕就好像被吊车或者起重机拉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用力抵抗,手也轻松地被抬离了秦汉的裤腰。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监房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只见秦汉一手扣住铁塔的手腕,一手揪住他肥肚子上的一大把肥肉,向上一提,铁塔肥大的身躯就双脚离地了。

监狱里会定期给犯人做最基本的检查,量体重。谁都知道,铁塔是这个看守所里面最重的犯人,体重有280多斤。而秦汉似乎脸不红,心不跳地就将铁塔提了起来,特别是在刚刚他还挨了一个胃锤,本身应该很虚弱的情况之下。

这让监房里的人无不惊骇。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只有铁塔在死猪版地号叫,秦汉抓住他那坨肚子上的肥膘,皮肤神经密布,因为受力过大而剧烈地疼痛着。

“咣咣咣”监房的门被铁棍样的东西在外面敲响,“嚎什么?都老实点,不老实就关禁闭了”门外,管教大声嚷嚷道。

秦汉本来想将这一身肥肉扔在炕上,摔他一下。但听到管教在外面嚷嚷,顺手就将铁塔放了下来。

果然,嚷嚷了一句的管教拉开了监房铁门上的小铁窗,向里面张望,顺便喊了一声,“都站好!,秦汉,5分钟准备探监!”

正当秦汉在监房里挨揍和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和平时,监狱外面的李萍眉和秦老爹以及薛教授,早就开始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以便尽早地解救秦汉。

事实就是事实。从高清监控中的确可以看到,是青皮一伙人先围住了正在散步的秦李二人。而一开始,秦汉试图躲避走开,青皮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们。

当然,先动手的也是青皮,他先挥拳,后拔刀砍中秦汉的右腿,在视频里面一览无余。

而且,视频显示,秦汉也只是反击了一拳。但令所有民警不解的是,这看上去很普通的,还有点略微往回收的一拳,怎么就把一百多斤重,175cm高的青皮,像抛铅球一样打出去三四十米的。

警察勘察现场的时候量过这个尺寸,确切的说,这一拳把青皮打出去37.7米。挨了一拳之后,青皮就成了植物人。

警察百思不得其解,这种现象远超正常人的力量。

秦汉被押进看守所时,被换了全部的衣服。特别是那条带血的裤子,要作为案件里秦汉被砍的证据。

当然,挨了这一刀,警察也在派出所里安排医生为秦汉治疗过。

挨砍半个小时之后,医生就赶来了,掀开秦汉的伤口,竟然发现这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在腿上留了一道白青色的痕迹,结的痂都脱落了。

医生和警察根本不敢相信,这是半个小时前,才被锋利的砍刀砍过的伤口。要不是秦汉那条破了一条口子,被鲜血浸湿的裤子和灌进去很多血的鞋子,以及这些物品和高清视频相互印证,没人相信这个伤痕是刚刚被砍出来的。

为了确保证据严密,警察请曾在现场的李萍眉确认这条作为证据裤子和鞋子是否是秦汉当时所穿,萍眉确认无疑。

但同时,另一个疑惑在她心头涌起。

在确认证据的时候,警察将这条裤子装进了透明的密封袋,还特意给萍眉戴上了手套,任她翻看。她一开始只注意观察了裤子的款式和颜色,确认这就是秦汉当时所穿的。但等到检查被砍处的口子和鲜血时,李萍眉愣住了。

只见那条口子是出现在秦汉右腿的小腿处。而据李萍眉所知,秦汉的右腿自膝盖以下完全截肢。也就是说,按照常理,青皮这一刀,应该砍在钛合金的义肢之上。

可是,这裤子上为什么浸满了鲜血呢?

义肢怎么会流血?!这血是谁的?难道是青皮的?

她这一犹豫,反倒引起了民警的怀疑。民警决定,让法医将裤子和鞋子上的鲜血与秦汉的DNA做比对。虽然从视频,当事人描述等诸多环节中,都可以确定,这血就是秦汉的,但证据必须要严密完整,才能确定案件的性质。

三天之后,DNA比对结果出来了。裤子上有两处血迹,一处点状的血迹,是青皮的。当青皮被扭断手腕时,手腕处的皮肤破裂,有点状喷溅血迹,还有脸上挨了一拳时,右颊面有破裂喷溅血迹。不过,这两款血迹并不大。

而自裤子右腿处的口子到裤腿的大片血迹和鞋子中的血迹,正是秦汉的无疑。这足以证明,秦汉是穿着这条裤子被青皮砍了一刀的。

李萍眉知道这个结果后,惊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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