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土耳其人战战兢兢地沿着通道走了十多米,却发现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事物,紧绷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脚下的步子也变得轻松不少。
直到现在他们也没有看到之前进入通道的那个东方人的踪迹,说明这段通道应该是安全的,那传说中的考验什么的说不定也是以讹传讹,被人们故意夸大了而已。
两人对视了一眼,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后果自不用多说,他们几乎是同时踏破了第二道考验处的地板,齐齐拖着长长的惨叫声坠入了下方的空洞之中!
伴随着两声重物坠地声响起,惨叫声便戛然而止。
跟在两人身后五六米处的多诺万一众人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
“该死的!”多诺万恨恨地低骂一声,微微侧身,伸手朝后面招了招。
后面的士兵立刻再次驱赶了两名土耳其人走上前去探路,却依然只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看着这段布满字母的地板上多出的四个洞口,多诺万的脸上顿时变得极其难看。短短一分钟的功夫,他就折损了四名手下,看这段路上剩余字母的数量,只怕他把手下的人全部派过去也不一定能找出正确的道路。
多诺万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头上也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他松了松领带,咬咬牙,正要继续派人上前探路。却忽然听到身后大厅里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嘈杂声。
多诺万眉头微皱,挥手示意众人先退出通道,看看大厅那边发生了什么。
剩下的几名土耳其人顿时如蒙大赦,急忙相互推搡着退出了通道。
退回大厅,众人便看到追杀琼斯博士的那路人马正押着兀自挣扎的琼斯父子两人进入大厅。
“我们又见面了,琼斯博士。”多诺万双手插兜,踱着步子走到父子两人面前。
“嗤!我就像个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的坏人。”琼斯博士自嘲道。一向风度翩翩的他此时满身都是泥土,帅脸上乌青一片,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显然在被坦克追逐时吃了不少苦头。
“不不不!琼斯博士。”多诺万在他面前摇摇手指笑道:“我认为你今天出现的时间地点都恰到好处,因为……你要为我们找到‘圣杯’。”
琼斯博士一脸讥讽地看着他,忍不住‘呵呵’冷笑两声。
“你想说什么?不可能吗?呵呵,准备载入史册吧。”多诺万说道。
“载入史册?像你一样给德国人当狗吗?”琼斯博士继续嘲讽道。
“你的目光就那么短浅吗?”多诺万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单手插兜在父子两人面前来回踱着步子,“德国人想把自己写入圣杯的传奇,占领世界。呵呵,欢迎他们。但是,我只想要圣杯。那件可以让人永生的神物。就算希特勒拥有了全世界,但他却依然不可能拥有它。而我,会在他步入迟暮之时,仍然畅快地享受着自己的人生!”
“圣杯只属于我!”多诺万的目光中闪动着贪婪与狰狞。
他取出手枪,抬起枪口对准了琼斯父子两人,语气森然地说道:“而你们,要为我拿到它!!!”
“杀了我,你什么都得不到!”琼斯博士淡淡地说道。
“知道吗?琼斯博士……”多诺万看着对方轻声说道:“我认为你说的很对。”
‘砰!’
枪声响起,老琼斯身体一僵,接着颓然倒在地上。
“爸爸!?”琼斯博士一声悲鸣,扑过去一把抱住了父亲的身体。
“小兔崽子……”老琼斯的手无力地抓着儿子的胳膊。
琼斯博士撕开父亲的衣服,接过萨利赫递过的头巾按住了父亲腹部的伤口。虽然父亲只是腹部中弹没有当场死亡,但在这荒郊野外,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救治,父亲也只能多活一会而已。
一时间,无尽的愤怒伴随着悲伤涌上心头,琼斯博士猛然起身,当即便要冲过去跟多诺万玩命!
多诺万枪口微抬止住了琼斯博士前冲的脚步,冷声道:“你死了,你父亲就彻底没救了。而‘圣杯’的治愈能力,是现在唯一能够拯救你父亲的东西。现在,就看你能否拿到它了!”
“魏不是在你手中吗?为什么还要选择我?”琼斯博士强压着心中的悲愤,双目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冷血疯子。
“我是让他第一个进入了通道,却完全失去了他的踪影。而你对我来说是最佳选择。”
琼斯博士深深地吸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危在旦夕的父亲,咬咬牙,转身走向了那条幽深的通道。
琼斯脚步沉重的踏上通道之前的台阶,他取出父亲的日记本,从中抽出了一张写满字迹的便签纸,那是他将那几页日记交给魏山之前特意转抄下来的内容。
“上帝的气息:唯有忏悔之人才能通过。”
他一边低声重复着便签上的内容,一便谨慎地观察着前方通道中的情形。
很快,一尊失去了头颅的石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石像脖颈处的断面干净而光滑,而它对面那尊完整的石像却全身布满了灰尘和蛛网。难道这尊石像的头颅是最近才被某种利器斩断的吗?那么被斩下的头颅到哪里去了呢?他很确定自己经过的地方并没有类似石像头颅的东西。而断面所处位置高度之后的墙壁上也不像隐藏有利器的样子。
推了推石像,非常沉重,仅凭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移动它的。这里也没有尸体,难道这里不是第一道考验所在?
“这尊石像有什么问题吗?我们刚才从这里经过时并没有什么异常发生。”施耐德博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没有异常?琼斯博士狐疑地打量了石像一眼,却依然没有什么头绪,只好继续朝前走去。
虽然不明白那尊石像遭遇了什么,而且经过那里后,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琼斯博士还是感觉有什么问题被自己忽略了。
直到他走到那段铺满字母石板的通道前,施耐德博士告诉他地面上那四个黑幽幽的孔洞吞噬了四条人命时,他才猛然想起一个问题:多诺万说过,魏山是第一个进入通道的人,而紧随其后的他们在进入后却完全失去了魏山的踪迹,既然这四个陷阱是多诺万的人触发的,那么魏山肯定已经平安通过了这里,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可他一个东方人又怎么能如此轻松地通过考验呢?这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眼下时间紧迫,父亲的伤势耽误不得,琼斯博士很快便抛开了这些念头,魏山的死活他并不怎么在意,眼下还是尽快找到‘圣杯’要紧。
他打量了这些石板一阵,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连忙取出便签找到了关于第二道考验的描述。
“第二道考验:上帝之言,唯有沿着上帝的足印才能前进……上帝之言,唯有沿着上帝的足迹……”
“上帝之名。”父亲虚弱的声音从后面隐隐传来。
“上帝之名?”琼斯博士闻言眼前一亮,“嗯,是了……”
……
当琼斯博士通过那道神迹般的石梁兴冲冲地进入圆厅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石桌上一脸悠哉地魏山。
“魏?你还活着?”他一脸诧异地说道。
魏山闻言脸色顿时拉了下来,感情你小子一点也不盼老子点好啊!
他跳下石桌,走到琼斯面前,用手指在对方胸膛上戳了一下,“很意外?”
“不不!魏,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琼斯博士知道魏山这是在说自己丢下他独自逃跑那件事,正要出言辩解。却发现多诺万和施耐德博士此时也进入了圆厅。
多诺万一进入圆厅,目光便被浮雕下石几上的十只木头杯子吸引住了,理都没理旁边两人便直直地走了过去。
“你竟然还活着?”施耐德博士走到魏山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
魏山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女士,我当然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
施耐德博士瞪了魏山一眼道:“那可真是个坏消息。”说完便走向了多诺万那边。
多诺万皱着眉头打量着石几上的木杯,口中低声喃喃道:“到底哪一只才是呢?”
“这就需要你自己来判断了,我一个连上帝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可没办法给你什么好的建议。”魏山道。
“我不是历史学家,也不知道它的模样,又怎么知道该选择哪个?”多诺万的右手在杯子上面来回游走着,却始终无法拿定主意。
“挨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施耐德博士随手拿起一只递到了魏山面前,“还是你第一个来。”
我靠!最毒妇人心啊!这女人还真是记仇。魏山心中吐槽。之前自己只想着独留圣杯在这里有些扎眼,所以把那些木头杯子都扔出来迷惑一下后来人,却没想过还可以通过挨个试毒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来破解这种小把戏。
神物就在眼前,这些人又怎么会就此放弃呢?对于这些人来说,只要能达成目的,人命又算的了什么!
看到魏山盯着杯子没有反应,多诺万的枪口立刻指向了他,“照她说的做!”
哎!咱就没那吃瓜看戏的命啊。魏山暗叹一声,接过那只木杯后,手腕闪电般一抖,将它丢向了多诺万持枪的右手!
‘啪!’
木杯正中目标,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多诺万根本反应不及。
他只觉得持枪的手腕一疼,手枪便已经脱手而去!
琼斯博士见状,立刻飞身扑出,接住了掉落的手枪,落地后几个翻滚后,单膝跪地,在一旁摆出了射击姿势,枪口直直地对准了多诺万和施耐德博士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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