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缓缓升在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天空中还是灰蒙蒙的,分外的宁静,海天相接的地方还是一片阴霾,偶有几只红喉潜鸟划过,这是一种北极地区的鸟类,常常在海岸过冬,但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这里。
秦风从沙坑中爬起来,感觉格外的精神。海风袭来,伴随着刺鼻的鱼腥味,这一定早晨退潮时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腐烂造成的。
早晨退潮时,潮水坑的水会滞留下来,给坑中的鱼类提供一个栖息环境,如果潮水坑很大,那它们就很幸运了,可以熬过中午的阳光烈焰,等到晚上涨潮时再退回大海。如果它们身处在较小的潮水坑中,它们在午后多半与这些搁浅的鱼的下场一样。
秦风站起来,准备离开沙滩,向岛屿深处前进。沙滩末端是由合欢林构成,这边区域的生态垂直差异性很大,最顶层由高大的合欢林构成,中间层由较低矮的榕树构成,接着往下是更低矮的灌木类。
”嗷——“一声长的低吼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声音从合欢林深处发来,秦风很快意识到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声音,它和人的声音很像,但是很空洞,况且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呢,令人不寒而栗。
”不管了,我得快点去找一些食物,和水源。“
“况且我还得弄懂,我究竟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失去记忆的。”秦风喃喃自语道。
阳光在合欢林中穿行,留下一道道光斑。
秦风似乎想起了一件多年前的事情,那是一年暑假,他住在海边的叔父家,骑着车在海边公路上行驶着。忽然,秦风发现远方的公路上有几只猕猴,在争抢刚掉下来的椰子。
秦风一直很喜欢观察猕猴,喜欢观察他们的群居生活,它们是一个特别的种群。秦风曾见过几只猕猴偷走路边摊上的水果,但它们并没有把水果吃掉,而是放在一个巨大的潮水坑中,慢慢地等待涨潮的水将水果带走,好像在祭奠什么东西一样。所以秦风后来随身都会带一个小本子,记录猕猴的行为。
这次那几只在公路上的猕猴,似乎察觉到了秦风的存在,或许他的存在对猕猴来说是一种打扰或是入侵,它们扔下了椰子,向合欢林中跑去,秦风也跟进了合欢林,发现那几只猕猴最后跑到了潮水坑上,在叫喊着什么,我也跟进了上去。但似乎它们变得并不反感他,秦风悄悄的呆在它们身边,用小本子把它们的行为记录下来。
这只猕猴拿着一块小石头,在和同伴比划着什么。秦风后来才知道,这是猕猴的一种应激反应,一般是有新成员加入族群,它们的首领做的一种仪式。所以他想,当时应该是它也把他当成了一只猴子,或许是一个朋友。
那天,秦风和一群猴子坐在一个潮水坑的边缘,它们不时把一些枯树木扔进潮水坑,或者是一些死去的兔子,水獭的尸体,秦风把着惊奇的一幕记载在了我的小本子上。他记得那个夏天,他每天都会跑向海岸,和这群熟悉又陌生的朋友待在一起。
还有一次,秦风傍晚骑车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一只脚受伤的猕猴,无助的躺在公路旁,应该是被汽车压了脚,他轻轻把它抬起来,它没有反抗,像是理解了这个人类的行为,秦风骑车带它去了五公里外的小镇上的兽医院。
大概过二零两个月左右,秦风再去看时,它已经能够正常走路了。后来听说医护人员把它重新放回了合欢林。日后,每每我在合欢林中寻找猕猴的踪迹时,总想再见到这只猕猴一次,不过他却是再也没有见到过了。
秦风的小本子被他的一行行记载的”故事“给填满了。开学后,秦风离开了叔父家,但他走时却遗忘了小本子。
后来据叔父说他们搬家的时候把小本子不小心遗失了。后来,由于叔父搬家的缘故,秦风再也没有回到那片熟悉的海岸,他也不知道我的那群特殊的朋友怎么样了。
我回到现实中。
树枝纵横交错,没有路可走,秦风一只手扶着藤蔓,摸索着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也分不清方向了。只听见有”哗,哗“的流水声,秦风改变了前进的方向,朝着水声的方向前进。
大概走了几百米,阳光更加明亮了,这意味着这片区域的植被茂密程度有所降低,同时意味着海拔在渐渐升高。灌木类植物几乎占领了这片区域,一只红嘴蓝鹊时不时出现在树梢,远处可以看见它的虹膜较偏橘红色,背部偏蓝灰色,且腹部与头顶皆为白色。羽毛以蓝色为主;暗蓝色的尾很长。
但这只与秦风认识的不同,它太大了,如果不是羽毛的颜色,我可能认为它是一只雏鹰。
这片区域,合欢林已经稀稀疏疏了。
”嗷——“又是那阵异常的低吼,声音离得很近,秦风转过头来,拿出一直携带的生锈的鱼叉,看向声源处,一个长着硕大犀牛角的生物,大概有两米高,四脚着地,有着棕熊一样的庞大身躯,长着一张奇怪人脸,脸下有尖锐突出的獠牙,直勾勾地盯着我。
秦风向后方慢慢退去,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惧,向我笔直奔来。秦风转身就跑,但他的速度远远慢于它。
秦风感觉它已经在我后方了,忽然他听见了流水声,发现灌木丛左边30米处有一个小断崖,他拼了命的向断崖跑去,但忽然感觉他的左手被它咬住了,秦风应声倒地。他用右手的鱼叉拼劲所有力气向它的嘴投掷去,没有命中,它躲开了,同时它也松开了秦风的左手。
秦风朝着断崖方向飞奔了十来步,纵深一跃。
”哗“秦风掉进了一条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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