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轩辕姑姑,老师和我说过,以后还请轩辕姑姑照顾!”有了黎恨老师的经历,陈凡的世界观也快速被改变,同时对与黎恨有关的人、物、事,都是敬畏有加。
“轩辕姑姑?小子是不是长了一双狗眼,我有那么老吗?叫姐姐!”其实轩辕洛洛的确年轻,青春焕发、风采动人的小女人姿态,无一不彰显活泼的气息。陈凡本是出于尊敬才称其为姑姑,没想到还招来了责骂。
“那是,姐姐就是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年纪最多十八。叫您姑姑,那不是因为尊敬您嘛,怎么会因为老呢。”
陈凡两眼一眯,嘴角化成倒垂的月牙,灿烂而猥琐地笑着。如果只是笑着,那倒无伤大雅,可他笑着的同时,还踮着小脚,屁颠屁颠地跑到对方面前,摩拳擦掌,俯首作揖。
“巧舌如簧,浪荡子无疑。看来还得杀了你,免得糟蹋良家妇女。”轩辕朵朵手一挥,星尘月洛剑的剑柄便于其身前悬浮,然后转为横亘身前,最后如放飞的箭矢,急速向陈凡射去。
一秒万年,陈凡来不及思考,双腿瞬间跪倒在地,双手合十于额头之前,道:“求求大慈大悲的轩辕美少女饶命,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想想我师父。”
也许是陈凡的诚心打动了对方,也许是他提起黎恨的原因。星尘月洛剑在千钧一发之际,停留在了陈凡的胸口前,一股寒气也随后而至,将他的衣服飘至身后。
心有余悸的陈凡,脸色一下由充红的血色“唰”的一下转为苍白,寒气逼人的长剑好似带走了他所有的氧气,让他瞬间窒息。过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他,“呼...呼...”地大口地喘着粗气,拍着胸脯缓解。
“您到底是为什么?是要我叫姐姐还是姑姑,您定,我一定严格执行。”缓解过来的陈凡,第一时间就是再次跪倒在地,边双手作揖边苦苦哀求道。
“您放心,从今往后你叫我往西,我绝对不看东一眼;您叫我赏花,我绝对不望月。一切全凭您做主。”深怕轩辕朵朵不满意,然后驱使长剑往身上扎一窟窿,陈凡是无所不用其极,全捡好话听。
“哎!姐夫的一世英名必毁于你小子!”轩辕朵朵微微皱眉,殷桃小嘴轻起,喃喃自语道。
“既已成为事实,也别无其他办法。你今后需拿出十二万分努力,争取早日得到我的认可,只有如此,才不能辜负你老师期许。还有,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挺好的,以后就这么称呼吧。”她说完后,还故意加重气息,重重叹了一口气。
陈凡闻言,立马抬头挺身,举起右手,态度坚定地说道:“遵命,宇宙超级美少女,我一定努力,争取不丢老师的脸。”
“态度尚好,不至于一无是处!”轩辕朵朵故作深沉,漫不经心地说道。只是在陈凡不注意之时,嘴角有一点点轻轻上扬。
“看在你态度的份上,我便好心告诉你。星尘月洛剑是灵宝山之主的象征,不过要获得其认可,对于能力、智慧、境界等等都有要求,简而言之,它不属于平庸者。”轩辕朵朵咳嗽几声,然后异常庄重地告诉陈凡。
“在认可你之前,星尘月洛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帮助。不过据以往来过的人所言,我会在不违背原则下的情况下,给你一丁点帮助。”
说完,轩辕朵朵便未等陈凡回答,化作一缕气流进入宝剑内。而陈凡眼前的星尘月洛剑,慢慢地在其身旁隐形。
“喂!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你别说走就走啊,能不能给我点宝物防身,不然我出去有危险啊!”陈凡一连对着空气吼了好几声,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答复。
无可奈何之下,陈凡只得鼓足勇气,怀着忐忑的心情,踏出了雄伟而残败的宫殿,开始了回城之路。
......
某日凌晨,被倾盆大雨笼罩着的南湘市,放眼望去无一行人,平添了三分冷清。
南湘市,乾龙区,南湘高级中学的公交车站旁,停靠着一辆破旧的二手本田摩托车,边上还有一位身穿满是泥土的学生,正孤伶伶地站在站牌前来回走动。
站台前的他,很是紧张,看着被自己紧紧抱着的小背包,满眼含着期待与憧憬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丝忐忑与害怕。
此少年正是急忙赶回的陈凡。之所以对残破的背包如此看重,全因包里面放的是夜魂花。
一个月来,陈凡在鬼峰山脉历经无数磨难,用九死一生形容毫不为过。虽然满怀离奇的过程让人后怕,可如愿采到夜魂花的结果,是美好而幸福的。
此时,天空放晴,第一缕曙光印亮了他的脸庞,路上渐渐多了赶早集的菜贩和上学的学生。
三两行人路过,均好奇地看他两眼,指指点点不在少数。只是陈凡毫不在乎。唯一关注的是某人的必经之路。
突然陈凡动了,用尽全力冲到学校门口,将一位瓜子脸搭配殷桃嘴,丹凤眼加上柳额眉的阳关女孩拦下。
只见女孩身着Gucci外套,内搭MCM-T恤,扎着小马尾的秀发上还有最新款的LV定制发带修饰。再加本身独特的气质,贵族身份尤显。
激动的陈凡,身子发颤,猛地抬起双手,将紧紧抓住的背包向女孩一伸,道:“给,夜魂花!”
“偶然听说,你用夜魂花作为婚嫁的条件。我担心有心怀不轨的人拿到,所以我便采了来。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要挟你。我知道,这...这...这肯定是因为你非常需要它,我...我...知道的,所以我只是希望能够认识你,我叫...陈凡。”
陈凡的声音轻弱而断续,支支吾吾的样子很是扭捏。费了全身力气说完后,深呼一口气,然后说道,“另外,我...我喜欢你五年了!”
短短几字,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在说完之后,脸庞的红色,甚至蔓延至项脖,额头上还有虚汗。猛地擦掉汗水,然后将头深深埋到胸口。
“嗨,梅梅!”
吱......一辆崭新的龙神摩托车停靠在旁,骑在车上的男孩,摘下头盔,对着女孩说道:“在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诺,夜魂花!”楚如梅举起夜魂花,在对方眼前晃了晃,道:“他是陈凡。我说的没错吧,肯定有傻子愿意去,事实证明,我赢了!”
闻言,男子面露尴尬,脸色更是铁青。女孩见状,小手轻掩小嘴,露出一对迷人的酒窝灿烂地笑着说道。
“我楚如梅果然是魅力难挡。张少,愿赌服输哦!”
被称为张少的男子,对着陈凡说道:“癞蛤蟆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嘲讽完,便凑上前,左手捏住陈凡下巴,右手对准其侧脸拍了几下,道:“不管你之前有什么想法,今天之后最好都消失,不然我不介意帮你!”
随后转身,对楚如梅道,“算了,愿赌服输,你喜欢的限量款包包,明天就给你。”
“等一下,愿赌服输是什么意思?”一个跨步拦住两人,陈凡大声质问。
张少闻言,惊讶地看着陈凡,感叹道:“什么意思,OMGD!原来你不只是癞蛤蟆,还是只蠢蛤蟆。凭梅梅的身材、容貌、家室,想找什么样的没有,用得着拿一朵花牺牲婚约?天真!”
“之所以有如此传言,全因梅梅说自己貌美如花、老少通杀,还是自杀的杀。”
“所以我们打赌,看看有没有人甘愿送死,去鬼峰山脉采取夜魂花。”
说到此处,张少的手重重地拍在陈凡肩上,道:“陈凡啊,陈凡,牛逼!”,张少嘴巴微翘,对陈凡竖起大拇指,晃了晃。
“轰”,陈凡脑海天雷横行,神情呆滞,如被施下定身咒,只有嘴里不由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都是假的。”
“走吧!”张少见陈凡痴呆,嘲讽地笑了笑,便不再理会,而是转身拉着楚如梅向学校走去。谁知,楚晓雪突然转身,说到:
“臭屌丝,感谢你的夜魂花哦。不过嘛,以后还是别做梦了。我的男人可是杨少,知道杨少是谁嘛?想你也不认识,他可是南湘杨氏集团的少爷。”
楚如梅用天籁般的声音,动听四方,只是在陈凡耳中,却是字字穿心。
“不过要是真的醒不过来,那就超过杨少咯。哈哈哈......”楚如梅说完,仰着高傲,大笑而去。
“不...不...不是真的,怎么会?为什么?因为我穷,就要这样对我。”陈凡转身,看着渐行渐远的二人,不断地重复着问题,像是在问楚如梅,也像是在问自己。
从早上到午后,陈凡痴呆,如行尸走肉般,走向南湘市的平民窟:南郊太平区,农家巷。一步一步走着走着,直到一间用木材搭建的小屋。
陈凡踏入小屋,一位满脸鱼尾纹的中年妇女急忙起身,道:“小凡,可算回来了。消失了这么久,要不是有你的留言,妈妈想死的心都有了。下次无论去哪,都告诉妈妈一声,好不好?”
因家中拮据等原因,陈凡身体从小不好,因此陈母对他十分宠溺,是含在嘴中怕化的宝贝疙瘩。就算陈凡消失许久,陈母依然不忍责备,只是泪眼婆娑,苦口婆心地轻声劝慰。
看着大概20平米左右的木屋,以及角落里用破布隔着的两张小床,自卑且敏感的陈凡,一时悲起,没有回答母亲,只是自顾自地在一张小床躺下,侧身向墙壁,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不是男儿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其实痛的深沉,不是号啕大哭,而是一脸平静却泪流不止,就如此时的陈凡。
5年暗恋,用尽生命去表白,换来的却是欺骗、愚弄、嘲讽与诅咒。陈凡边哭边咬牙切齿,不甘心就如此接受,捏紧拳头的同时,颈上的青筋暴起。然后深呼一口气,微点头部,下了一个后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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