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终于见到真的女生打架了

大一新生开学有几周了,但我一直还没有找到自己进大学的感觉。我一个农村拼命努力才考进入大城市的学生,每天还是教学楼宿舍楼两地跑。除了吃饭睡觉还是努力的学习中,有太多的东西不懂,有太多要学习的内容,我选修了经济学、心理学、和围棋学院。

大学在我的感觉里跟我们老师嘴里讲的大学一点都不一样。她说到大学就可以谈恋爱,就可以过上幸福生活。我并没有感觉进入大学有多幸福,更多的是不安。我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班上的男生们大多都自己带台式电脑来学校,笔记本更是人手一台。可是我什么硬件都没有,计算机完全是个小白。

全班没几个女生。真的没办法去想象我和她们有什么恋爱的事情发生。我还是很喜欢我们的专业课,每天都有新的内容和挑战。宿舍里的同学却天天用配置极高的电脑玩游戏,我只是感觉心痛这么好的电脑用来玩游戏真可惜。我喜欢在学校的电脑室里学习编程,老师上课的内容太少,我就在网上找一些内容来学习。每次都到学校电脑室关门才依依不舍离开。

这一天我从电脑室走出来,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有些饿了。想到校门口买吃的应该还没有关门,就向校门口走去。

刚到门口的突然看到旁边一个女生正在与另一个女生打架,我第一反映就是上前把她们拉开。女孩子打架就喜欢拉头发,我把她们各自抓住对方的头发的手好不容易掰开,谁知道有一个女生反而来抓我的头发,好在我刚剪短了头发,她没抓住我的头发滑了手。

谁知道她好像十分生气,手上的长指甲一把抓在我脸上,我都能清楚的听到她长指甲划开我皮肤的声音。我把她们俩的手一松,呆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果然出血了。我一生气拿出手机按了几下对她俩说:“你们接着打吧,打吧!”我举起手机放在耳边说“喂,110吗?这里是庆庆大学门口,在红山路上有俩名女生正在打架……”

刚刚抓破我脸的女生马上去抢我的手机,我比较高,她就一跳一跳的抢我手上的手机,我高举手机接着对手机说:“我也被一位女生误伤到,如果你们不快点来,可能会有更多的人被误伤。”我说的同时她用高跟靴踢了我一脚嘴里还骂着:“你TM的疯了?把手机给我!”一头零乱的头发完全拦住整张脸。她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脚踩着我的鞋子上向上跳,另一只手在抓我手上的手机。

好像要把我的身体当电线杆向上爬,近距离闻到她身上的特别的香水味和酒精的味混在一起。她长长的指甲涂得紫黑色,她的嘴好像也是黑紫色的。

“好吧!OK!警察来了也好,看看这小三是什么模样!”她突然不抢了,把我向后一推。又用手把自己零乱的头向后一甩,手指把头发抓了几下,扎了个马尾。我一下被她的样子惊呆了,一双大眼睛周围黑得像被烟熏过一样,眉毛画得又黑又挑高着像张飞一样,脸上像猴子屁股一样红红黑黑的,脖子上有条粗粗的金链子,一身黑色的皮衣皮短裤,因为打架的拉扯,穿在里面的黄色内衣的肩带都拉断了,从黑色皮衣里吊在外面的胸前十分显眼,这女生一看就不像好女孩。但不得不承认这身材是一级棒!不看脸看身材还是级好的。

另一个女孩,也开始打理着被对方拉扯破的裙子,她长得更秀丽些,纤细的身材透着不服输的气质。她穿着也更斯文一些,一身淡淡的碎花裙子看上去虽然不高档,但却更有淑女些。之前精心打扮的样子还有几分保留在脸上。她也把头发理了理拉直着说:“等警察叔叔来了看他们会带走谁,你这个疯女人。”

只见黑色皮衣女人突然像风一样跑过去就给她一巴掌,这一掌发出的声音在晚上的夜空里回荡着。

她没有防备,身体一歪应声倒地,我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一跳。晃了一下神后忙过去扶穿碎花裙的女生,拉开这黑色皮衣女人,并用身体拦在她前面:“别动手好吗?有话好好说。”皮衣女人还不依不饶的用她的高跟靴踢着她说:“又有男人护着你了,就你会显娇显弱。装可怜,叫你装!”一声声骂着踢着,我也被她踢了好几下。这高跟靴踢人还真是痛。

“你别踢了,你刚刚抓我脸,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又踢我。”我生气的大声说,把她用力一推。可能我做为男人的力气也算大的,她没站稳,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能凶到她了,也可能把她推倒在地上。她一时间没再有其它动作,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我命怎么这么苦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也帮你打我。”

我转身看我身后的女生,她娇弱的坐在地上,月光正好柔柔的洒在她的脸上。哇!真是个美人呀,可惜脸上被这皮衣女人抓伤了几处。这可能日后会留疤呀!

我又看了看皮衣女人,她“哼!”的一声扭过头去,好像我惹她生气一样。

“你下手也太狠了!”我忍不住说她。

“谁让她做小三的!活该。你下手才狠呢,把我推倒在地。我的手都破皮了!”黑衣女人娇气的伸出手说。

我身后的女人梨花带雨的说:“我不是小三,他跟我说他没有结婚的。”我心里一下明白了,这皮衣女人的男朋友可能喜欢上这个碎花裙女生,所以才……唉,如果是我,我也会选这碎花裙女生呀。大多男生都会像我这样选呀!一个贤妻良母型,一个黑社会型。当然是先贤妻良母啦,更何况这贤妻良母型还这么美。

我还没想完,就有辆摩托警车红蓝光一闪一闪的就停在我们面前。穿着黄背心的警察跨下摩托说:“是谁报警的?”“我,我,是我。”我把拿手机的手举了一下。

“什么情况?”警察走向我来寻问。

“我看到她们俩打架,我想把她们拉开,反被她抓伤。”我指着皮衣女人说。

“谁抓你了,你看清楚了吗?”皮衣女人说。

“你看你的指甲,一定是你。”我指着她的手说。

“警察叔叔你看,我的指甲里没有他的血,我指甲里的血是这个女人的。你看她的指甲里一定也有血,她指甲里的血是这个男生的。你们可以去查检DNA。”皮衣女人极想证明她没有伤我,她坐在地上两手飞舞着解释。

“为什么打架?”警察好像并不关心谁抓伤了我,而是反问碎花裙女生,声音一下变得轻柔很多。

“她是小三!”皮衣女人用手指着哪个碎花裙女生抢着说。

“没问你,站起来,站到那边去!”警察大声的指着皮衣女说,严酷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在执法,他看碎花裙女人更像是受害者的样子。所以他也会先爱护一点这个碎花裙女人,轻声的问她叫什么名了。

皮衣女人好像被警察吼了一下也吓坏了,慌忙站起来,躲在我后面,拉着我的袖子小声带着哭腔说:“她才是坏人,我是好人。”

我回头看看她,一脸花猫的样子,再低头看到她胸部的“事业线”我把上把头扭回来。很怕自己流鼻血,怎么看她都更像是小三。

“她说我是小三,见了面就打我。”碎花裙女生向警察哭诉说,纤纤玉指擦着眼泪。

“好假,刚刚还没哭,这会子哭给警察看吗?”皮衣女人嘲笑着说。

“你闭嘴!”警察指着皮衣女说:“身份证拿出来!”

皮衣女人笑着说:“出门着急没有带在身上。”

“记不记得身份证号码?把它写出来”警察严肃的递过一个小本子给了皮衣女人,又把他专用的手机拿了出来,把在场的人身份号码都要查了一遍的样子。

我这是第一次被这样查身份证,着实吓了一跳,怕这个举动对我求学有什么不好的处分:“警察叔叔,这个事不会闹到学校里吧!我不会留下什么不良记录吧?我是名学生,又是个过路的人。”我十分紧张,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时不时的绕绕头。我想解释又不怎么更好的表达我想要说的。

“不会,只是查查你们有没有前科。”警察叔叔突然蹬着圆眼看了一眼他的手机又看了看皮衣女人说:“你,还没有18岁?怎么这样的妆扮?是打算出来吓人吗?你爸妈呢?把他们的电话给我。”

“没满18岁怎么了?谁让这个女人害得我爸我妈要离婚的,你看她还装清纯,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她就是一只狐狸精。害得我家破人亡的。”皮衣女人这么一说,吓我一跳。这180度的反转让我都不能相信我看到的到底是真是假,明明是这个皮衣女比较强势的打碎花裙女生。

“别瞎说,什么叫家破人亡?谁死了吗?小小年级不好好读书,连成语都不会用。”警察对皮衣女孩讲话明显没有之前哪么粗气粗气了,一下就感觉成了邻家大哥上来训家里妹妹。

“我妈现在闹着吃安眠药,想死,不是家破人亡吗?”皮衣女孩一下大哭起来,泣不成声。我明显感觉,我和警察叔叔都站到这小丫头这边来了。而碎花裙女人在我们眼中一下子也真的变成了坏小三的形象了。

“我是用我爸的微信把她约出来的,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她就是我爸的小三。我爸每个月都转一万块钱给她,她和我爸的聊天记录全是调情的口气。还不是小三吗?”皮衣女生边哭边说:“你们都信她,不信我!哇……”她越哭声音越大。

警察和我四目相对的看了一眼,眼睛同时看向旁边的“小三”。

警察忙说:“我们要有真凭实据才能说人家是小三,你手上有证据吗?”

“你们警察不是搞调查的吗?这事我怎么拿证据,人家一个还没淡过男朋友的小女生怎么拿证据吗?”她边说边用她的小粉拳打警察的手臂。这算不算是袭警?反正警察叔叔只是用同情的眼光看着她,并没出声。

“她爸是支助我上大学,我十分感谢他,但我并不是小三。”碎花裙女生刚开始说她不知道他结婚了,但现在又说只是支助上大学,看来大有说慌的可能。我心中好像有了答案。

“这个事,我们也管不了,要不然就去法院,要不然去民政局调节。打架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察口气一下变了,可能没证据的他也不好管这样的事吧!

“去法院民政局,是让我爸妈离婚吗?”皮衣女孩哭着生气的说,边哭还边用我的袖子擦她的鼻涕。我的灰衬衣被她脸上的粉呀膏呀眼影什么的,搞得五颜六色的。

“法院和民政局是可以调解一些家庭矛盾的。”我插了一句,同时故意站开了些,与她保持距离。

“你们别说了,现在!都各自回家吧!要不然就一起跟我去警局等你们解决好你们的问题再回。”警察突然拿出手铐在我们眼前晃了晃。

我们三个人都一起摇了摇头:“我们各回各家。”

“对了,你是报警人,你脸上的伤要请我们法医验一下吗?你要追责她们吗?”警察突然调头来问我。

“我?我不用了,我没关系的。各自回家就好了!”我摆了摆手傻笑了一下。

“你消案了对吧?”警察轻轻的拍着我的肩问。

“对,消案。”我傻笑了一下。

警察对着对讲机跟总部汇报了一下情况。

“你就是没事找事的人!”皮衣女生撞了一下我小声说。

汇报完后警察对我们说:“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别在这里造成不良的影响了!”

“你别走,跟我说清楚我爸离婚是不是因为你要他离婚的?”皮衣女生看碎花裙女生要走跑到她身前拦住她问。

“我没有,不是我。”碎花裙女生要逃跑的样子。

“现在当着我的面,给我爸打电话说你不爱他了,叫他以后都不要来找你。你敢吗?”皮衣女生指着碎花裙女生背的小包包说:“把手机拿出来呀!”

“我……不是你想像的样子的。”碎花裙女生说。

“立刻,马上!打电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你打不打?”皮衣女生把手掌举得高高,警察叔叔的眼睛和手都比我快两秒,我正想行动时,他早就把皮衣女生的手抓住了。

“别动手打人!”警察叔叔的眼睛圆凸凸的看着她,吓得她马上认错的样子。

“你这么优秀的一名大学生,又是这么好的学校。如果明天让学校知道你出这样的事,可能都会有退学的危险。你就打个电话把这件事给了结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她爸爸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如果你真的没有这样的想法,打个电话怕什么呢?如果你真有想当小三的想法,你也看到他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人了。有什么样的女儿一定有什么样的爸爸教出来的,你还敢和他爸爸好吗?以后你真和他爸结婚了,他动手打你也会是常事。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撤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警察叔叔又轻风细语的跟碎花裙女生说了一通。他果然是优秀的调解员的料。

碎花裙女生细细的回味了一下警察的话,慢慢的从小包里拿出手机打通了对方的电话“喂,是三哥吗?我是桔子妹,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你支助我的钱,我也会想办法还你的。今天你女儿来找我了,我不想这件事闹大,如果学校知道这事,我可能要退学。你知道我读书有多么不容易,所以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虽然我并不是小三,但现在人人都这么看我。我真的没办法承受这样的无故指责!我只想好好读完大学。谢谢你,不要再找我了!”对方好像沉默了很久,还没有等他回答,这个桔子妹就把电话挂了。

“桔子妹,哈!”皮衣女生冷笑了一下。

“我家有一座桔山,我每天在山下路边卖桔子,有一天你爸来买桔子时正好看到了我娘在撕我的录取通知书,他出于好心说支助我上大学,抢了我娘手中撕成两半的通知书。我以为他开玩笑的,他当场就给了我娘一万块现金。又叫司机帮我把通知书贴好,后来他又来了几次我们买桔子的摊位。知道我爹爹死了,我娘身体又不好,再加我是家里的独女,要照顾家里的爷爷奶奶和妈妈,还要唯持家里的果林。你爸就叫司机多次过来买桔子,一次拉走我们家很多桔子,还自己提供纸箱。我桔子妹的名字就这样被你爸和司机叫开了。我就是一个桔子妹,你爸他怎么会看上我呢。你爸妈为什么离婚我不知道,但我们真的没什么。只是一个买桔子和卖桔子的关系。”碎花裙女生解释道。

皮衣女生哼了一声就走了,走到旁边的红色跑车前,开车离开时,还把车窗放下看了我们一眼才离开,好像在和桔子妹说你给我小心点。

那警察突然晃了一下神说:“乱停乱放,要罚200,还有她没到18岁是不能考驾的!一定是无照驾驶。等等你别跑!”于是骑着他的摩托车闪着车灯就去追她的车了。而我看着他们远离的背影心里一寒。唉!有钱人的生活我们这样的穷人怎么能看得懂。

“谢谢你!”

我回过头看看这桔子妹:“哦,没事我只是路过。”她的眼神有几分无助,唉,俩个穷人突然有一种无名的认同感。“你没事吧?”我关心的说。

“没……事”她还没说完我就跑到前面的药店去买药了。只回头留了句“等我。”

我买回药膏和她一起慢步走进了校园,在一个有路灯的长椅边坐下,我给她脸上涂药,她帮我脸上涂药。我看到她的指甲也断掉了,其它指甲里也有些血渍。但皮衣女人身上并没有被指甲抓伤的地方……唉不用想了,就算是被她抓的,她可能也是无意的吧!

“这药送你了,你是女生,脸上最好不要留疤。”我站起身要走,她拉着我的衣服说:“你叫什么?是多少级的什么班的?”

“我想,你还是忘记我为好,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的故事。我平时也少出门,你在学校也看不到我的。”对于我来说,我目前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否则就算是大学毕业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幸福生活。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不配有异性朋友。

我能感觉她想把我当成她的第二根救命稻草,可惜我不是,我连自己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救她呢。她的故事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我并没有兴趣想知道。不过我看哪个皮衣女生今天这样的操作就知道,她的愤怒不是一天两天累积的结果。

“你怎么称呼?”她有些失望的看着我。

“我今天也没有英雄救到美,所以就叫路人甲吧!”我留下药就走了,我走时,感觉她一定看着自己的背影,所以走得步态更像是英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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