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小跟班试用期

为了测试这么个大小姐能不能6点前起床,我在手机里调好了三个闹钟,早早的睡觉等待明天的到来。希望这些恶梦早点结束。

我5点55分下楼,我看了看旁边的大路和小路,都没有人。心里有些欢喜,这烦人的小东西终于没能起床成功。我一直举着手机,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刚刚6点我的手机铃响了,旁边角落里也有手机铃响了。我回头一看,一团黑色的羽绒服展开。谢思雨拎着一个保暖桶从大大的帽子里露出她的小脸说:“我做到了吧!”

“你在这里呆了一夜吗?”我吃惊的问,看地上还有一块软垫。她还真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人。

“我五点钟正到了,在这里又睡了一小时。四点多的早餐店大多都没开,我跑了好远去买的早餐呢。”她伸了伸懒腰,好像感觉很轻松就完成了我的任务一样。

我一手拿过她的早餐,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羽绒服帽子,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你回去吧!今天下午5点半,到第二食堂东边第二列第二排把今天的所有作业笔记拿给我看。我边吃饭边帮你批改你的作业,而且我会一一问你们班上的同学和老师的。如果你有造假!游戏结束。”我就像个传授高超武术的智者一样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风中绫乱。她把手插入口袋,发现多了200块钱,“这是我二周的早餐钱!”是我偷偷放进她口袋里的,我头也没回的上楼去了。

下午5点半食堂人并不多,我早早的就把位置占了。她穿着件小牛仔裙向我挥手,我假的装看不到。她一坐下就开心的说着今天都上了些什么课,然后把作业和笔记一样样拿出来给我看。

“这字写得不够好,下次要注意!”我像个正经老师一样挑着她的毛病。“这道题错了,应该是这样……”我给她讲题,她频频点头。在我的要求下,先修改了作业再吃饭。

我等她写完后,把我的饭卡给她说:“我要吃武昌鱼,煎豆腐。你吃什么自己点吧!我请客。”

“好的,我去打饭。现在我就是你的小跟班了吧!”她开心得像个要买糖吃的孩子。

“试用期!”我一脸冷冰的说。其实我心中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激动与暗爽,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孩子这样主动的追我。好像有一种主角光环打在了我的身上,记得读初中时身为个子矮小的我,常常被我个头大,学习成绩比我好的女孩子欺负。她们叫我“失忆人”“见忘症”“变脸人”。我记得男孩子们对我也不友好,但有时我也会成为他们的跟班做一些坏事。比如到别人家地里偷吃西瓜,偷李子,偷桔子,偷红薯。

所以对她主动的做我的小跟班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我娘说我记忆力不好,见了什么总是很容易忘记。所以读书时刚刚学的东西也会忘记,初中时成绩也非常差。自从我爹把腿摔断了不能出去干活,他的脾气就越来越差了,动不动就打我骂我。说我是捡来的,要把我丢出去喂狗。娘虽然总护着我,但我不还是讨厌他,总想着离家出走。开始叛逆还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用老鼠药毒人家的狗,再把死了的狗拿到镇上卖给狗肉店老板。也不想考什么高中,就想读完初中就出来“赚大钱”。

当我把毒狗赚来的钱给娘,对她说我不想读书了。没想到娘第一次打我,骂我没出息。把我赚的钱都丢进了屋外面,边哭边用竹条打我的背:“你这些天在外面做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钱我看不上,我嫌它脏!你的命是天生的好命,你是要上大学的命,你是要当大官的命!”娘指了指屋里的爹说:“你爹现在就这样了,但我还在,我可以赚钱养家。你现在只要好好读书!考上了大学,我看全村谁还看不起我们家。他们现在看不上我,看不上你爹,也看不上你。是我们不够人家努力,孩子你一定要明白。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不怕别人的嘲笑。穷只是暂时的,我们全家都要努力。我为你爹找了个修家电的师傅去当他学徒,以后他只要有手艺就不会饿死。我现在也在县里找了份保姆的活。你还有半年就要考到县里的高中,我在县里租好房子等你来。你爹学了本事也会到县里来修家电。所以一定要考上!我们一家人就搬到县里去,我们还要在县里买房子,到时谁还会看不起我们了?村里的一些人他们永远也不会去城里,所以他们的目光永远停在这村里。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你也一定能当大官的。所以你一定要考出去!只要肯努力,什么困难都不是困难。路是靠自己的脚走出来的。”

我回过神,如果不是娘的苦口婆心的教导我,我也真的没有今天这样的生活。我大步走在阳光里感觉它带给我的温暖。

谢思雨是不是恋爱小说看多了,所以才追的我。可我又没钱呀,长得……还行吧。我也没有感觉自己有多帅。高,只是高中时晚自习前我娘天天给我送骨头汤吃鸡蛋,正如马无夜草不肥,我这身高也就被我娘喂出来了。最后我的总结是“高富帅”我占了两个,其中“富”谢思雨也不缺吧。这样一总结我又自信不少了,其实她是被我的颜值吸引了吧。

饭后我们到湖边,谢思雨为我拉了一曲海顿的《C大调第一大提琴协奏曲》,没想到这小姑娘拉琴的样子还真好看,她坐在我常坐的长椅上。而我靠在栏杆上非常认真的听着这首曲子,虽然我并不太懂得欣赏。但大提琴的音乐可以如此沉稳又欢快,真好听。她在演奏时的表情十分的投入和享受,这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认真又沉稳的一面。

“怎么样?”谢思雨小心的问我。

“还不错,但还要多加练习。”我故意表现出很懂行的样子。

“是呀!自从艺考结束后,就一直在学习文化课。放假就出国渡假去了,确实没有好好练习。刚刚的跳弓没跳好,有几处也拉错了。”谢思雨非常自责的说。

“所以才叫你好好练呀!我看2小时还不够,你一天最少要练4小时。”我故做深沉的说。

“我们上专业课时,也有练的。”

“你练什么了,拉成这样还说有练?努力呀小姑娘。”我拍了拍她的肩说:“来,再拉一次。”

“我能看琴谱吗?”谢思雨小声问。

“可以,但天快黑了,你能看清吗?”

“可以的,路灯一会就亮了。”谢思雨抬头看了看她头顶的路灯说。

她看着谱子又拉了一次,果然比之前的要好。旁边一下来了很多听众,有的同学说:“这女生拉的好好听呀,人长得又漂亮琴还拉得这么好。明明可以靠颜值却硬要靠实力呀!”

“谁说不是,真厉害,可以开个人专场了吧!”

“她男朋友天天能听这么好听的曲子,真是享受呀!”

我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观众群,心中有一种暗爽的感觉,湖面的风吹在脸上轻松又自在。我回头看了看,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旁边的观众人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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