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认知

“沃格,它们又来了!”玛琪大喊着,身边聚集了一群原住民,很明显又是来补充能量的,沃格听后,从绿油油的作物中起身,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他正在给作物松土,由于岩星上的土壤缺乏有机物,遇水后泥土会收紧,作物容易被箍死,所以要不停的松土,这无疑给他们增加了很多工作量。

沃格从田间走了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躬着身的皮特,“休息下吧,去喝一杯。”随后皮特也起身走了出来,边走边用手指着不远处的逃生船残骸,大喊着“你们连这个铁架子也想要吗?贪得无厌的家伙!”

很快两人走到了肉丸面前,看着这群日益减少的原住民,心里五味杂陈,毕竟资源有限,总要看着它们一个一个的死去,却无能为力。能拆的全拆了,只剩下船的外壳和床位了。

沃格指了指它们的庇护所,示意它们去摄取残存的能量来应个急,可他心里清楚,备用的早已用完了。无奈之下,皮特从里面拖着一把躺椅走了出来,这是他最喜爱的,多少次茶余饭后,皮特都是坐在这把躺椅上看着远处的作物,抽着雪茄,悠闲自得。

可眼下只能割爱了!沃格想要去阻拦,被皮特制止了,他扯下了躺椅上的垫子,一把将躺椅扔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舱内。

躺椅的四周围满了原住民,看着眼前这个金属物品,虽是杯水车薪,可也能暂时救活几个,沃格和玛琪把头扭到一边,不愿去看,因为这次过后可真要吃自己的床了。很快,一个最为虚弱的球形凑了上来,孱弱的电流正要释放,忽然远处砰的一声,巨大物体产生的撞击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皮特也跑了出来。

“那是什么?”

“快,过去看看!”

“先别动我的椅子,贪吃鬼!”

皮特边说边将椅子丢进了船舱,然后三人朝目标奔跑而去,肉丸也尾随其后。

灰尘散去,巨物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安静的躺在那。皮特探着身子往下看,当“W.H”两个字母进入到他的视线后,皮特兴奋地叫了出来。

“上帝,这是上帝的礼物!”皮特高兴极了,沃格和玛琪也紧忙上前围观。

“货仓(W.H),这是地球上的货仓!”几人难掩兴奋。

可问题来了,这么大的货仓从何而来?为什么会落在这里?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这些疑问让三人几乎同时看向上空,果然,七零八落的残骸先后落下,几人慌忙躲在了肉丸身下。

不久,上方停止了掉落,几人走了出来,看着地上零零散散的飞船零件,皮特脸上变得凝重,因为他并没有看到人类,哪怕是遇难者的遗体,起码也是地球来客。他们三人太久没有关于地球的消息了,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地球人的现实,早已融入新的环境,而突如其来的地球文明,再次勾起了几人的乡愁和归属感。

“别动,沃格拦住他们!”皮特边说边跑到一块残骸前,挥手阻拦着肉球和其他原住民,这些快饿死的原住民看到金属物体后蜂拥而至。

沃格上前查看后,确认这块残骸并无用处,便点了点头,于是皮特也闪身放行,原住民像饿狼一样,瞬间吸干了金属板。

沃格见肉丸能量恢复,便给它套上了车,赶往其他残骸的掉落点,进行收集。忙碌了一阵后,几人看着堆积如山的残骸,再看看身后的肉丸,满意的笑了,如此一来,原住民的口粮问题得到解决,而且残骸中有很多食品,药品,各种工具和无线电装置,很有雪中送炭的味道。

“我们该制订些规矩了!”皮特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计划用“食物供给制”来规范原住民的行为,大体分为两部分。一是食物定量配给,只维持其存活,不能多吃多占。二是奖惩制,服从命令,有突出贡献的住民会得到奖励,反之则罚。

皮特用原始的殖民手段反客为主,既救助了原住民,也培养了自己的军队。

接下来,到了拆礼物的环节。三人相视而笑,沃格示意肉丸看管残骸后,几人便来到了货仓前。沃格跳下坑,站在货仓上,拂去了灰土,指纹识别锁显露出来,沃格有些失望的看向两人。

他试图找出别的打开方式,但显然指纹锁就是为了据他人于门外。沃格将食指放在上面,立刻听到禁入的警告,再想看别的位置,却都隐藏于土中。显然,这个庞然大物需要露出真容才行。

正当沃格和皮特一筹莫展时,玛琪跑来笑着说道:“别忘了我们还有帮手。”

皮特看着身后的肉丸,会心一笑。随后玛琪找来安全绳,一头套住肉丸,一头固定在门把手上,随着肉丸的加速,仓库门被拉扯变形,出现一个大缝隙,这时绳子不堪重负断掉了。

接下来便是两根撬棍的交替使用,一顿操作后,仓库门被打开了。

几人顺着绳子来到了仓库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壁上“库区2”的字样,看来这只是众多仓库的其中一个,再看两边,简直让三人目瞪口呆,几十米的走廊两侧,整齐堆砌着货箱,并用金属网罩固定,虽然仓体倾斜,物品却井然有序。在剧烈撞击下,有些物品散落在地,玛琪走过去,捡起一只圆柱形的电池,她抬头看向墙壁,上面醒目的标注着“耗材类”字样,目光延伸还可依次看到“食品类”“药物类”“武器类”“维修类”等,可以说分类明确,储备充足。

皮特拧开了一瓶金属包装的酒,闭着眼闻了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玛琪查看着各种药品,沃格则打开了武器货柜,里面简直是应有尽有,***,激光枪,步枪,各式手枪......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几人一番挑选后,便回到了地面。皮特的椅子失而复得,他坐在上面,晃着手里的酒,若有所思,玛琪看着沃格摆弄着步枪。三人沉默一会后,玛琪开口了。

“货柜的主人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谁知道呢?我们有了这些物资,就不用担心以后了,终老于此罢了。”皮特的话略带神伤,也许是喝醉了吧。

“我也很好奇,他们去哪了?”沃格放下手里的枪,兴奋之后不禁有些疑惑。

“我们也许能做些什么!”玛琪说完便走了出去,一会功夫,拿着一部无线电回来了。为其充电后,调节了信号强度,然后开始搜寻着频率,然而却久久没有回响,只有滋滋声吵得皮特皱起了眉头。

劳累了一天,很快三人便各自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被巨大的轰鸣声吵醒,来到舱外,而眼前这艘超大的飞船让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纪元号的缓冲尾焰喷射着蓝色火焰,飞船在减缓过程中产生的巨大噪音使得地上的砂石也跟着抖,伴随着落地发出的一声轰响,纪元号成功着陆。

皮特,沃格和玛琪,三人直直的看着飞船,船身的字母已表明了来者身份,很久没有地球消息的三人,此刻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同样,纪元号上的卡尔也在看着他们。

“不敢相信这里居然有人类?”卡尔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确认只有三个人后,打开了舱门,里面先是走出了一个卫队,老奸巨猾的卡尔见没有异常才走出来,双方很快凑到一起。

“你好,看到你们很高兴!地球来的?”皮特首先发问。

“哈哈,你们不认识我吗?我可认识你们,没想到你们居然活了下来。”卡尔随后说出了几人的名字,以此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当得知他是现任总统后,三人有些意外,连忙追问关于地球上的一切,但卡尔却闭口不谈。只是询问岩星上的情况,在谈话的同时,他的手下也开始了对周围的巡查。

“哒哒”枪响声打断了几人的谈话,卡尔回头看去,只见远处的巡逻队围着一个球体在射击,球体发出的电流瞬间将几人击倒,沃格见状一边挥手一边跑了过去,“不要,别杀他们,肉丸。”

可沃格还是迟了一步,巡逻队员的身体已被电击起火,枪械也被吸附完了。

卡尔见状连忙跑回船舱,紧接着飞船的近防炮对准了沃格等人。这时纪元号上的乘客看到了陆地,纷纷走出仓来,像远道而来的游客,惊讶的参观着。很快便聚集了上千人,这让卡尔不敢轻举妄动。

僵持了一会后,双方还是回到了谈判桌前,了解到岩星上可以种植,卡尔兴奋不已,他甚至已经有了殖民的打算。而皮特和沃格听到地球已经毁灭的事,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尤其是沃格,地球上还有他的孩子。

最终,皮特以原住民这支军队作为后盾,和卡尔达成一致,双方划区而治,互不侵犯。很快,卡尔便启动了自己的殖民计划,大量的劳动力在军队的监督下开始平整土地,自己仍然在权利的顶端发号施令。

可不久便发现,有限的水资源无法满足上千人,这让卡尔把目光又转移到皮特那边,他以要回物资仓为由,找上门来。

“我的飞船在黑洞中遇到颠簸,货仓不慎掉落于此,我觉得你们应该归还。”卡尔看着三人,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货仓,那里由两个原住民看护着。

“不!你没有证据来证明这是你的货物。”玛琪抢先否定。

“当然,不愿归还也可以,作为交换,你们告诉我怎么得到水!”

“看看你的头顶,云团中有酸雨,你用震爆弹催下,然后过滤就好。”皮特毫不迟疑的说了出来,他也曾想过以此作为筹码来限制卡尔的计划,但不忍看到无辜的人因此受罪。

卡尔:“原来如此,非常感谢!”

皮特:“但我提醒你,云团的生成需要周期,不能无节制的索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急于求成的卡尔不停地取水,并用水和药物将民众牢牢控制,等级制度逐渐形成。

月余,皮特等人在原住民的保护下安然无事;卡尔在掌握资源的情况下,权利也更加稳固,但水资源问题最终还是成为了争端的***。

“咚咚”的敲门声吵醒了皮特等人,三人来到门前,看着被肉丸拦下的一群人,询问后得知,卡尔对民众的供给已到最下限,眼前这些人中有的两天才能喝一次水,食物也是逐渐减少。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地球人,皮特二话没说便让玛琪取来了水和罐头,可谁知,这一善举却引来了更多的人,眼看自己的物资大幅减少,三人也面露难色。

皮特安顿好这边,便带着沃格和肉丸来到卡尔的办公室前,谨慎的卡尔用视频方式接待了二人,一番交涉后,卡尔很不耐烦,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贪婪。

“这些人追随你来到这,你却不顾他们的死活!”皮特气愤说道。

“我这里有自己的规矩,不劳动就没有食物配给,你们别多管闲事。”

“当然了,你们如果食物充足,完全可以收留他们。”卡尔说完,整理下浴袍,端起了一杯酒,悠闲自在。

“你居然用水洗澡?”皮特此刻大怒,后悔当初透露了取水方法。

卡尔对此不屑一顾,放下酒杯转身离去,保镖做出了送客的手势。皮特和沃格回到住处,面对流民束手无策。

然而这场事件的背后,却是卡尔更为龌龊的阴谋。他从降落的第一天起,就视皮特他们为阻碍,他不想有人威胁自己的权利,更想得到他们手里的种子和资源。但碍于原住民的保护,他不能明目张胆的除掉心患,只能制造混乱,寻找时机。

流民队伍日趋扩大,几百人围在这里,让皮特他们无能为力,为防止哄抢事件,沃格调来了所有的原住民,几十只带电的球体以环形围在住所四周,个体间用电流相连,从而阻隔了流民。

“大家听我说!我们这里物资有限,不要乱......”沃格站在高处,试着维持秩序。慌乱中,嗖的一声从人群中射出一把利刃,直奔沃格,就在距离心脏不足一米的地方,利刃被一股电流击中,掉落在地。在肉丸和同类严密的保护之下,暗杀并非易事。

“小心!有刺客!”皮特说完,一把将沃格拽了下来。

这次暗杀让皮特几人更加不安,三人回到船舱内商量如何应对。

“我们的物资和水不多了!卡尔想利用这些流民削弱我们,然后除掉我们!”

“他将物资囤积起来,从而控制所有人,用不了多久,我们也会被拖垮。”

......

“流民的威胁不是最大的,上空的云团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水的聚集周期过长,满足不了这么多人。”

沃格最后的话,才是危机的根源所在。

皮特听后,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他放下嘴里的雪茄,看着沃格和玛琪,三人对视后,都默契的点了点头。

他们必须要除掉卡尔,只有瓦解了他的独裁,这里才能恢复秩序,才能有未来。

这天,卡尔还如往常一样,悠闲地享受着权力带给他的一切,美女相伴,悠闲自在,机器人保镖依然寸步不离的在其左右,卡尔在看着流民围在皮特那边,消耗着他们。想到自己的计划很快就要实现,脸上露出了诡笑。

卡尔得意之时,在另一个画面中却出现了皮特的身影,他形单影只,并没有原住民的保护,很快便来到纪元号前,被守卫拦下后,皮特对着里面喊:“卡尔,有重要的事需要和你谈谈!”

“说来听听,看我有没有兴趣!”无线电中传来卡尔的声音。

皮特:“我们的种子可以分给你一些,和你换些水,怎么样?”

卡尔:“那好吧,放他进来。”

接到命令的守卫打开了门,示意皮特进入,但皮特拒绝道:“不不不,咱们还是出来谈吧,不久前我们刚经历了刺杀,你这里让我害怕。”

听到这些的卡尔,自知理亏,便起身走了出去。

在保镖的簇拥下,卡尔和皮特见面了,两人谈好了交换条件后,皮特上前握手表示交易成功,就在卡尔从保镖中探出身体时,皮特却后退一步,大喊一声“就是现在!”

话音刚落,一道电流瞬间从上空闪出,直奔卡尔,原来肉丸早已埋伏在纪元号的上方,只等皮特的命令。

但卡尔的生化保镖可不是摆设,感知危险的能力相当出色,瞬间挡在了卡尔身前,啪的一声被电流击中,保镖虽不是肉体,但体内布满了电子元件,在强电流的冲击下,线路被严重破坏,身体伴随着白烟,流出了蓝色液体,四肢也僵硬的上下摆动,像个木偶。

卡尔意识到不妙,闪身要跑,只见又是一道电流击出,另一名保镖又挡住了。紧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啪啪的将守卫和生化保镖全部干翻,可唯独没有击中卡尔。

卡尔已钻进了舱门,疯一样往里跑,肉丸来到门口对准了奔跑中的卡尔,瞬间电流聚集,渐强,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滋的一声打了出去,就在舱门关闭前的一刹那,卡尔被击中了。由于电流的强度较大,卡尔尸体旁的金属墙壁都被击出烧痕。

纪元号的舱门再次打开了,里面的人张开双手,面带惧色的走了出来,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觉得换了主人,要从新表示衷心了;而在舱外劳作的人也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直起腰来看着新的统治者,没人敢说话,只是等待着新的指令。

但令他们意外的是,皮特,沃格和玛琪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皮特让劳作的人停下来,给他们水和食物;沃格带人埋葬了卡尔和保镖的尸体;玛琪拿来药品,为病痛折磨的人带来救助。

沃格从卡尔的遗物中拿起了生化人的遥控器,翻看后却不知何物,便丢进了盒子中。

“我们不是卡尔,不会再奴役大家。我们都是人类,在这里我们是平等的,这里的物资有限,所以我们要有计划的分配,更要寻找可持续生存下去的方法,大家要团结起来。”皮特的话,让人群中逐渐有了笑声和谈论声。

很快纪元号上的各种物资被集中起来,测算后的结果很不乐观,卡尔之前的挥霍无度导致现有物质只够维持近千人存活两月。于是开始了节衣缩食的生活,食物的定量配给和水的循环使用,让人类在岩星的生活愈发艰难。

“引擎系统正常”

“舱压正常”

“探测系统正常”......

皮特带领几人正在测试纪元号的各项数据,他要确保飞船作为人类最后屏障的完好性。一会,沃格驾驶的维修船回来了,上面载着玛琪和肉丸,他们去了更远处采集酸雨,但此行收获甚微,能取水的云团几乎都被卡尔采集过。

皮特听了沃格的汇报后,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继续忙碌着。

“哪里的响声?”沃格正要回去休息,被嘟嘟声吸引。最后几人的目光落在了一处信号接收器上,屏幕上的红圈一闪一闪的辐射开来。

“那是我们之前丢进黑洞中的定位器。”沃格表现的并不在意。

皮特却对这个信号很感兴趣,他叫来了自己的新任助手,问道:“你们来这里时,都经历了什么?”

助手:“我们是慌乱中进入的黑洞,那里很宽,很颠簸,周围尽是些线状物,由于我们被韩先生的船追击,所以速度很快,我当时在操控防御系统,所以没留意到别的,最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

皮特:“韩先生是谁?”

助手:“他是地球上另一方势力,米国的敌对方,追击我们到黑洞后不知去向。对了,还有汉森船长,他也在交战中不知所踪。”

皮特:“你们没遇见能让人快速变老的时间线吗?”

助手:“我不懂你说的时间线是什么?”

皮特:“......好吧,你去忙吧。”

结束对话后,皮特沉默了一会,便叫来了沃格和玛琪。

“黑洞是在变化中的,我们进来时还很窄,可纪元号如此庞大都顺利通过,连时间线都没触碰到。”皮特说道。

玛琪:“确实令人费解,我还留意过船体和船员,并没有受时间线影响的地方。”

沃格:“也许纪元号当时有动力,快速通过了呢?”

三人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只能陷入沉默。这时,一旁传来了声音:“宇宙是发育中的。”

三人的头齐刷刷的看向这个人,只见眼前这个矮小的秃顶老头,身着白大褂,窘态的脸上挂着一副大眼镜,几乎盖住了半张脸。他放下手里的一本书,来到了几人面前。

“我叫琼斯,天文学博士,之前是卡尔的顾问。”

沃格正要上前握手,琼斯却不予理睬的转身来到一处荧幕前,他调出了几张图片,便毫无前戏的开始讲演了。

“大家看这里,这张照片是我4年前观测到的黑洞照片,它吞噬了距离较近的星体,再看这一张,是更远距离的黑洞,同样在吞噬星体。”

“值得注意的是,被吞噬的星体有个共性,那就是自身能量减弱,不再活跃,于是摆脱不了黑洞的吸引,被宇宙所抛弃。”

皮特:“那么,被丢弃的星体又去了哪里?”

琼斯:“像我们一样,丢到另一个空间。”

皮特:“可为什么黑洞会扩张?”

琼斯:“不是扩张,是在生成,你们早期进入黑洞时,它在成长初期,而我们进入时,它已完全成熟。”

“我们被丢进了垃圾桶吗?”

玛琪的话似乎说到了重点,琼斯瞪大眼睛,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便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那我要从宇宙起源说起了,宇宙并不是他们所说的由大爆炸产生,它在潜移默化中发育,完善自己,它就好比是一个高级别生物,星体则是它的细胞,宇宙从这些星体中汲取养分,地球也一样,至于人类,可能就是个小意外,就像人的体内会有细菌一样。”

“看这张照片,是我观测到的几颗星体,我用自己的名字给它们命了名,琼斯1号,2号和3号,你们看夹在中间的2号,在它没有运行至此时,1号和3号的磁与磁作用使得两颗行星相安无事,但有了2号的加入,平衡被打破,三方相互吸引拉扯,破坏了原有轨迹,最终发生碰撞,导致三方都不再活跃,最终流放至黑洞,而黑洞的存在,似乎就是为了排掉这些垃圾。”

说到这里,琼斯停下来,回头瞪着三人,神秘的说道:“你们觉得这个体系像什么?”

被琼斯的举动惊到的几人,面面相觑。一会,沃格尝试性的举起了手。

“好,你来说。”琼斯很高兴有人与他互动。

“就像人体,或者别的生命体,坏死的细胞会被排出体外。”沃格小声说出自己的看法。

“漂亮!回答非常正确。沃格说的没错,宇宙就是一个生命体,之所以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那是因为人类的过于渺小,无法直观的看到事物本身。那我们就从微观角度来推论!”

“人们总是在纠结人类的起源问题,那我想问在座的各位,人体内的细菌又是从何而来呢?无论是医学角度还是进化角度,得出的答案总是在现有条件下,在已知环境中。那些答案都不是正解,正确的答案只有四个字:丛林法则!”

“抗生素击败细菌,伤口被治愈;人类利用工具,成为地球霸主;地球能量衰减,最后会被吸进黑洞......万物相生相克,我认为宇宙的最前沿也是如此!”

“那我们经历的时间线又是怎么回事?”沃格好奇的问道。

“就像我们的胃液,以此来消化掉一些物质,加快自己的生长,这也解释了暗物质现象,宇宙的膨胀实则是在生长,我认为时间和空间就是它身体的组成部分。”

琼斯说罢,接过了皮特递来的水。

皮特:“我们要离开这里,到下一层空间去,或许有更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

琼斯:“是的,这里并不支持人类的繁衍。但我们拥有的科技恐怕很难实现。”

“我们是最后的人类了!”沃格的话让在场的人沉默不语。

许久,皮特从位子上站起来,坚毅的说道:“我们回到当初的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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