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新政.终商时期

————《关于商朝各个时期取名、界定的变迁》节选————

从古至今,各路史学家对华夏存在时间最长的封建王朝——商朝的研究是非常多的。

为了便于研究商朝的发展过程及其特征,有些人就会将商朝分成数个阶段。

不过,最早,即东周时期(这好像是废话)对商朝的完整阶段划分则是出于政治考量——为商朝盖上棺材板。与后来的分期方法一起讨论,那是近似于鸡同鸭讲的。

东周分期法是以商王称帝作为分界点,不全面地将商朝历史划分出了三个大阶段。

除了东周需要反商政治立足点以外。

当时的社会环境也很不稳定,没多少人力修史,再加上与帝辛时期差了将近八百年,更不谈时间距离更遥远的商汤时期,史料繁多混乱,又没有现代的考古技术,无法一一验证,他们对于商朝历年的详细情况是模糊的。

最终促成了他们使用“商王称帝”这种过于浅显的事件。

以至于这种分期方式的基础只停留在商王这一层次,而不是商王朝。

如若不是商王称帝与商朝的变革节点有些许重合的地方,或许就没有人会去使用它。

它的舛误在其时间分布的极度不均衡也有初步体现——三个阶段跨越的时间分别为五百余年、七百余年和不到三十年。

这种分期方法有些道理,但不多,只能说是个勉强能用的法子。

也有部分史学家采用了地理分期法——以国都分期,例如将盘庚迁殷后的商王朝称为“殷商”,康乙建沬(即朝歌)的商王朝叫做“沬商”等。

这种分期法其实在商朝后期就已经被提出了,只是当时商朝还没灭亡,无法得出完整的分期年表结果,只得言:“不得商朝全面目,只缘身在此朝中。”

然而这一方法仍存在些问题,如还是没有分析商朝建立前的历史,太过注重地理,反而忽视了社会人文等其他因素。

我们都知道——在盘庚迁殷前,商朝曾多次迁都,在每一个都城的停留时间很短,而文化与法制又没有大规模的变动。

若是单拎出来,独立地看待,竭尽心力地以这一小片段建立起新的考古研究项目小组,属实是大可不必了,违背了分期的初衷。

故而那几个阶段在之后被统一研究,用“九世之乱”代指。

往后的时间里,分期方式没有巨大的进步发展,毕竟对于古代来说,还没有考古学科,地理分期方法已经够用了。

这段时间有一点需要注意的事情,沬商时期名称的变迁:因为字形问题,“沬/妹(mèi)商”就经常被写错“沫(mò)商”,在有一次天下大乱之后,无数古籍焚毁,后来的寻古之人将非当是——把“沫商”视为了这段时期的名字,到后来,知识散播给平民的时候,因为识字率低下,只会听不会认,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认为“mò”商就是字面意思——处于末端的商朝,于是以讹传讹,成了“末商”,其中固有人纠正,可效果甚微。

直到近现代考古学的出现,才将名字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

只不过,到了这时候,地理分期法不再适合时代了。

经一众历史学者,考古学者的群策群力,最终推出了根据社会制度、覆盖地域和考古学面貌等等因素的商朝分期法:

将商朝建立之前的时期叫做“先商时期”。

盘庚迁殷之前为“早商时期”。

(有人将九世之乱中的商朝阶段叫为“中商时期”)

帝辛上位前为“晚商时期”。

而之后的阶段,名为——

终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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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长巨姣美,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倒曳九牛,抚梁易柱,轻而易举;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

登基之前,在祭奠其父的过程中,就将其父号曰“文武帝乙”,直接视为天帝。

登基之后,更是宣布自己就是天帝,在自己还在的时候就让人以“帝辛”称之,不仅如此,还认为“子”字不够彰显自己及其家族的尊贵,令后代从此以“帝”为姓氏,废除了所有对先人的祭祀(包括女娲),让世人从此以后只要祭祀活着的商王(某帝辛:咱就是说,你直接拜我就行),庙号与日名至此停用(或者说已融合到了商王族的姓名之中)。

把天下人惊掉了下巴,贤人商容更是说:“此为无法无天之举。”

帝辛我行我素,继续改革——

他任人不唯亲缘,而以贤能,意图废掉世官世禄制,打破宗亲旧贵对官职的垄断,让天下黎民都有上升渠道,为快腐朽到运转不能的大商打上一针强心剂,实现蜕皮,迎来新生。

他也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商朝存在才能继续改革直至成功。世卿世禄制已是商朝之骨,一下子全部拆掉,不仅无法消灭世官世禄制,更是平白无故让商人受到苦难。

他针对不同的体系领域给出了不同程度的改革方案。

他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道理,军队必须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同时也是要最先要完成改革的地方。

在军队里大肆提拔以飞廉,恶来,费仲为代表的,没有显赫势力作靠山但有能力的人,在军队中打破了世官制度。

内政上,以能力为主,血缘为辅进行综合筛查,将一大批没有能力还是远房亲戚的人剔除了行政队伍里,从内服的民间补充上了新鲜血液,其中就有贩卖鱼盐的商人胶鬲。

而三代以内的近亲,他在之中选出了三个有能力的人亲近恩赐,分别是与巫咸国联姻之子.子启,商少师.子干,箕子.子胥余,后世称这三位为“终商三仁”。

帝辛授予子启子爵,封于西冀州微邑(今山西潞城东北),子干封于西冀州比邑(今山西省汾阳市),将抵御西北威胁的任务交给他们,以表器重。

此次分封后,子启世人号曰“微子”,而子干以比为氏,从此被称为比干。

他任用箕子为太保,微子为太傅,同时让比干继续担任少师,进行礼法改革。

还善待、拉拢外姓诸侯,以镇守有功为名,赏赐九侯、周伯、鄂侯三人为公爵。

九公感恩戴德,将自己的好女儿献给了帝辛。九侯女纯洁贤惠,帝辛大喜,大赏九侯。

鄂公倒是没有个漂亮的女儿,只能自己为帝辛鞍前马后,常常为帝辛与大臣争辩得很激烈,不过也会努力规谏帝辛不好的地方,帝辛虽然嘴硬,但也能听从一些建议。

至于,雍州牧.周公.姬昌接受了赏赐后,还是那样——“为大商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积极联系各方势力,出台的政策几乎都与帝辛反着来,例如现在她正在善待被帝辛排挤出来的商族人,网罗人口,以及敬从天命,祭祀上天。

不过,对待贤者还是要好好地以礼相待。

话说比干。

得到分赏后,他更加有了底气,整天对着群臣趾高气扬,只要帝辛对哪位不满意了,他化身疯狗,冲上去“撕咬”。

当然,在帝辛面前还是条乖巧的忠犬。

新礼法的折磨程度也变本加厉。

(此时,周公昌正在奉行德治。)

礼法之严,让黎民百姓都受到了波及,到了百姓怨望而诸侯有畔者的地步。

第一次!所有民众与官吏、诸侯站在了一起,联合弹劾其酷吏行径。

虽然对待比干是统一战线,但是各自的目的还是不一样的。

大半民众和以商容为首的温和派大臣是想要暂缓如此激进的改革,而其余的(像是被贬的远亲,利益受损的保守派大臣...)更想直接改弦更张,中止变法。

“面对如此汹涌的民意,终于能让商王退步了吧?”反对派如是想着。

可帝辛何其自负?在“敌人反对了,说明我们做对了;朋友反对了,只是他们被敌人误导了”的思想指导下,非但没有处罚,反而将比干升为太师。

这下可把他们鼻子给气歪了,大骂:“此君暴虐,此臣为奸,君臣为狼狈也。”

眼看着要爆发起义,酿成流血冲突。

所幸,帝辛拉拢出来的亲信大臣——以箕子等近亲、九公等外姓、飞廉等武将构成的帝辛死忠派,与反对派在势力上略胜一筹,反对派只得打了牙往肚里咽。

以及礼法不危及民众生存,此前历代商王的恩典还可抵消此次君民的不快。

这才避免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但这一次政治危机,也提醒了帝辛要继续加强对民众的恩惠,以在对抗反对派中取得优势。

他不满足于依托诸侯进贡而得到奴隶的速度了。

他主动地吸纳从列国逃亡出来的奴隶与罪犯,择善者,给予自由民身份与土地,但这在当时的情况下是“非法”,这导致了各国的逃人飞速增加,深切损害了奴隶主阶级的利益。

(此时,周公昌正在以“稳定统治秩序”为名义,针对商收容逃亡奴隶的现象采取措施——有奴隶逃亡就大搜索,搜捕后物归原主,不许藏匿逃亡奴隶,此法被称为“有亡荒阅”〔注1〕。)

在发达的地区有先进的工具,劳动效率高,对奴隶的需求较少,倒是没有特别不满,当然也不会有好脸色便是了,毕竟哪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意白白损失利益,至于不发达的,那帝辛此举就是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他们不敢来硬的,就结合帝辛极其嗜好喝酒的特点散播起了谣言:

说是帝辛收纳他们是为了在沙丘娱乐——他在那里挖了一个十丈长、五丈宽、两丈深的大池子,池中倒满了酒,又让人宰杀了数百头牲畜、飞禽,把它们身上最鲜嫩的肉切下来,精心烤炙,然后悬挂在周围的树枝上,让那些男女赤身裸体,在那里追逐戏闹,而他就在那看着作乐,饮酒直至通宵。

这便是“酒池肉林”。

(此时,周公昌正在树立勤俭作风,穿普通人衣服,到田间劳动。)

本来这等言论会和先前其他针对商王的一样退去,但帝辛接下来的举措还“证实”了该谣言,使得这谣言“不可证伪”了。

(此时,周公昌正在派出人手煽风点火,进行传谣,以撬动商之根基)

为了夯实集权改革的财政基础,他加重贡税,益收狗马奇物,用来充实鹿(廪)台钱库,充盈钜桥粮仓,充仞宫殿库室,任命费仲来管理仓库,让比干和胶鬲共同管理矿业、渔业、盐业等工商业。

(此时,周公昌正在大力发展农业生产,采用“九一而助”的政策,即划分田地,让农民助耕公田,纳九分之一的税。商人往来不收关税。实行裕民政治,征收租税有节制,让农民有所积蓄,以刺激劳动兴趣。)

以“保护野生动物”为理由,扩建沙丘的园林楼台,让收集来的野兽蜚鸟置其中。(此时,周公昌正在...好吧,周公对这条政策没啥意见。)

不过,在后来沙丘的维护费用日渐增高,为了能自给自足,帝辛想了个主意——将沙丘开放给世人参观,收取门票费,开设了华夏第一个动物园,面向平民的动物园,也让谣言在内服地区得到遏制(外服民众付不起路费)。

帝辛上台后,人们就以“纣”称帝辛。

一说,就是受新政的谣言影响,对帝辛的恶称——纣本意为拴在驾辕马匹臀部的革带,是讽刺其将世人视为可供差遣、奴役的牛马。

还有一说是帝辛此前人名——“受”的转音,“纣”为了避讳。

当然两种情况可能都有。

因帝辛是商帝,又称“商纣”。

不过很多人不承认他的帝位,也有叫他“商纣王”的。

在商朝因新王登基、新政发布而暗流涌动之际,梁州柏灌氏似乎出现了亿点啸意外?

———梁州———

在巴人的打击下,势力衰弱的柏灌氏被南边新起的鱼凫氏和平兼并了。

鱼凫氏部落,居住在一条宽三百六十丈,深不见底,名为望川源的河流(今成都温江万春镇境内的马坝河)的南岸。

之所以取鱼凫氏,是因为他们善游,靠打鱼为生,他们打鱼不止用渔网、鱼叉,还有靠自己饲养的鱼老鸹下水逮鱼,而这鱼老鸹这只野鸭,又称凫。

望川源北岸就是柏灌氏。

上回书说道,为了对抗巴人劫掠,柏灌氏与鱼凫氏等外族进行了联姻。

柏灌氏部族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们过去对蚕丛氏族的所作所为,居然有一天自己也会遇见。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新任柏灌氏首领与各族首领为进一步磋商对巴方案,前往湔山(今四川灌县境内)会盟、打猎,结果全都一去不回,集体失踪。

有人说是被神明招走了——踏破虚空,化仙去也;有人说是被野兽袭击了;有人说是被巴人斩首了;还有人说是某些人为了上位——屠杀掉了所有首领。

总之,一时间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各族群龙无首,在巴人的进攻面前手忙脚乱。

最惨还得是柏灌氏部族,那位首领可没留下子嗣,他的弟弟、伯父、叔父等蜀王族谁也都不服谁,马上就要开始一场大逃杀式的蜀国吃鸡大赛。

这时!

消失的柏灌氏之妻.前任鱼凫氏之女站了出来!

她直接结束了“比赛”——以缺乏安全感为由,在局势即将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让新任鱼凫氏首领率领军队闯入蜀国王都,将所有蜀王族控制了起来!

这几天估计是蜀国王都人民最难熬的几天。

压抑的肃杀之气盘旋在每个人的心头,蜀王族更是心惊肉跳,下一刻都有可能人头落地,鱼凫氏血洗王都。

最后,鱼凫氏想要召集蜀王族,那些人以为死期将至,脸色煞白。

可鱼凫氏喜气洋洋地话锋一转,说是要宣布个好消息:

“你们说巧不巧,前几天那位消失的柏灌氏之妻,我的亲姊妹怀孕了!”

蜀王族人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应答。

只见鱼凫氏自顾自地娓娓道来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在前几天,她前往湔山山顶祭祀夫君与父亲的时候,从天而降一只野鸭,它冲进了她的肚子里。

随后,她的肚子很快涨大了起来。

第二天!就生下了个女娃。

此女娃非同凡响呐!

眨眼间,飞速长大成人。

现在还嫁给了一位从江源井中冒出,名为利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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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契之母.简狄:等一下,我怎么听的有点熟悉?

魁隗氏之母.任姒:我好像也有点...

前任鱼凫氏之女:(打断!)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鱼凫氏讲完之后,笑咪咪地看向脸上情绪丰富到极其别扭的众人,道:“这是先王与上天于心不忍,赐予我们的机会啊!我愿拥立此女为蜀王,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蜀王族人思索了一阵,含泪拿下了这“从龙之功”。

于是,那从天而降之人——杜宇成为了新蜀王。

她既聪明又勇敢,泅水之术十分了得,教民务农,减轻赋税,赢得了人民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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