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彼下泉,浸彼苞稂。忾我寤叹,念彼商天。
冽彼下泉,浸彼苞萧。忾我寤叹,念彼大商。
冽彼下泉,浸彼苞蓍。忾我寤叹,念彼天商。
芃芃黍苗,阴雨膏之。四国有皇,齐侯劳之。
————《诗经.小雅.下泉》
秦国与雍州迎来了“未来之光”!
但人民生活变好了吗?
并没有。
那群失去秦侯制衡的赫赫公卿与秦厉侯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垄断主义的剥削者。
同时,公卿贵族兴高采烈地执掌大权后,又发现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自己的利益捞不了多少,所需承担的责任反而增多了。
商威皇十四年,皞狁侵丰镐西鄙。
以共伯和为首的贵族们也受到了“无能”的指责。
贵族们先是以“大人的事情小人不懂别瞎说”的借口妄想堵住平民百姓的嘴,结果并没有卵用。
被骂到红温的他们瞬间理解了秦厉侯为何要监谤杀人,可惜因反秦厉侯而上位的他们已经不能这么做了。
而且贵族内部也不再是铁板一块,共伯和一系也在被曾经的贵族盟友批评、夺权,他们互相推诿责任,将失败归因于对方。
商威皇十六年,蔡太伯(姬昌五子.姬度)六世孙.蔡仲胡五世孙.蔡伯荒四世孙.蔡宫伯恒之孙.蔡厉伯之子.蔡武伯薨,子夷伯立。
商威皇十九年,曹夷伯薨,其弟彊继位,是为“曹幽伯”。
商威皇二十二年,陈幽公薨,乃三恪之一。
宣武之时,为示敬重,封前代三朝——尧、舜、禹之后于祝(今山东济南市长清)、陈(今河南省周口市淮阳区城关一带)、(南)夏(宣武将夏国遗民向南安置到本是杞墟的地方,也就是今河南杞县)(前两者为侯爵,尊称公,夏为公爵),这三者即为三恪。
其子孝继位,是为“陈厘/僖公”。
(此前陈国世系如下:商陶正遏之子.陈胡公满卒,子申公犀侯立。申公卒,弟相公皋羊立。相公卒,立申公子突,是为孝公。孝公卒,子慎公圉戎立。慎公当周厉王时。慎公卒,子幽公宁立。)
商威皇二十三年,宋厉公鲋祀之子.宋釐公举薨,子惠公琤立。
商威皇二十四年,夏武公薨,子靖公立。
(此前夏国世系如下:东楼公生西楼公,西楼公生题公,题公生谋娶公,谋娶公生武公。)
商威皇二十五年,秦厉侯薨于彘。
被内外折磨得不轻的秦国贵族终于回想起原来自己只是个摄政者,头顶上还有个秦侯哩!
得亏自己留有余地,没有对秦侯取而代之,这下可以把麻烦到死的领导责任抛出去了!
秦国贵族知道自己低估了治国这项苦差事,所以还是躲在秦侯的背后偷吃就好。
这下,他们准备要亲手结束自己的时代。
此后!骂名秦侯担,好处贵族拿!
很快,他们以当年选举共伯和的速度,让召穆伯立太子头为君,是为“秦宣侯”。
共伯和归其国。
商威皇二十六年,秦宣侯即位,以方叔、召穆伯、兮甲(字吉甫)等贤臣为卿士辅政,修明政治,遵循孝文的遗风。
他广开言路,积极听取下属的意见;警告官员不得贪污赋税,鱼肉乡里;加强纪律,要求官员各自约束,不得纵酒闹事。
雍州诸侯又重新归附于秦。
他默认了土地私有化,公田被侵占被荒废的情况,复田赋,此后税收数目不以公田面积为指标,而是按私田的亩数来征税,他将增长税收的问题难点从增加公田面积,转化成了对私田的统计。
军事上,作戎车,加强对军事的投入,对军队进行整顿,提拔有能力的将领,秦仲在此时被赐为大夫。
同年,燕惠侯薨,子燕釐侯庄继位。
(此前燕国世系如下:燕侯丰-燕侯卜-燕侯筮-燕侯坤-燕惠侯)
商威皇二十七年,秦宣侯任命皇父为太师,程伯休父为司马。
鲁献公之子.鲁真公濞薨,妹敖立,是为武公。
曹幽伯弟苏杀幽伯代立,是为曹戴伯。
齐武公与商威皇,秦宣侯联姻。
商威皇二十八年,秦宣侯命大夫秦仲伐西戎,欲图夺回西犬丘。
齐武公寿薨,子无忌继位,是为“齐穆公”。
商威皇三十年,太原之戎请皞狁南侵秦国,被秦宣侯击退。
夏六月,兮甲帅师伐皞狁,至于太原,重创皞狁。
秋八月,秦宣侯采纳兮甲之言,以不臣商皇作为战争借口,命方叔率领兵车三千讨伐楚国,齐巴二国直接加入伐楚大军,晋郑二国暗中资助,这是终商以来第一次方伯之间的战争。
楚君芈霜自知理亏,出让了许多利益平息了战端。
(此前楚国世系如下:芈渠死后,长女芈康早逝,少子芈执疵发动政变,弑杀其姐芈挚红代立为君,史称芈延,芈延生芈勇,芈勇死后无子,其妹芈严继位,芈严生芈霜。)
商威皇三十一年,西戎杀秦仲。
秦仲有子五人,分别名为其、福、禄、寿、康。其中,长子秦其继大夫之位,后人追称为“秦庄公”。
秦宣侯乃召庄公昆弟五人,借予兵七千人,使伐西戎。
同年,楚子霜卒,其三妹争立。三女雪死,次女堪避难于濮,四女徇立,是为芈徇。
当年,鲁武公重创徐国军队。
商威皇三十二年,秦庄公五兄弟肩负着方伯之命与弑父之仇,痛击西戎,得胜而归。
秦宣侯便让其领西犬丘,封其为西垂大夫,守护西垂地区,与西戎抗争到底。
同年,郑子分封母舅于临近荆州的谢邑(今河南南阳市宛城),建立(南)申国,不知是不是想在荆州扩充自己的影响力。
商威皇三十四年,距离宣武,已有两百一十七年了。
近年来,各国公室常常发生弟杀兄,侄弑叔等手足相残之事,各方伯处理家事就已经苦不堪言,谁知辖区里诸侯也不安分。
这些人对那最高的权力是如此着迷,着迷到盲目!不少人是完全不知道得到这种权力需要肩负着什么。
他们义无反顾!他们前仆后继!他们一头扎进那残酷血腥,名为“权力斗争”的深渊!哪怕是带着整个国家一起!
这一点,秦国最为典型,秦人最为懂得。
那些执政过的秦国贵族甚至都愿意向秦侯妥协,也不想让他们自己继续执政,也不敢让其他的贵族虫豸执政。他们知道:谁执政亡了国,亡国的锅就要被扣到谁头上,千年后都要被骂的,与其死贵族,不如死国君。
过去的方法在漫长的时光里已全部失效——对外已经无法扩张,更是跟不上贵族侵占的脚步。
如今商皇仍在,方伯又没办法兼并方伯。
而那些诱导诸侯内斗的方伯,原本就有限的操作空间因在两百年中或大或小的失败,已被压缩到了极限,最终被诸侯夺利的速度反超。
晋国在晋卫曹加起来的情况下都快扛不住来自诸侯的压力,更别提其他单独操作的方伯了。
卫顷侯之子.卫釐侯甸见此情况,便想要拉秦宣侯入伙,扩充压制贵族的队伍。
秦宣侯得知后,觉得格局小了,要拉就拉多一点!
于是在卫釐侯,秦宣侯的请求下,宋惠公代以皇命,在洛阳(又称:中国)举行了方伯集会,史称“中国之会”,共有晋卫郑秦随齐宋鲁八位方伯参与。
大会主旨在当时未公开,直到多年以后才记录于史书——学习晋卫曹的经验,放弃对辖区的绝对控制权,开放辖区边境,允许其他方伯力量进入,集齐参与大会的八位方伯的力量,合并操作空间,引导诸侯内斗。
参与方伯都同意了其中所提出的条件,中国之会圆满落幕。
不过各方伯也深知此举治标不治本,他们现在只想不在自己有生之年见到国家的彻底崩溃,让宗族安稳渡过下一个百年。
“中国之会”标志着方伯进一步独立于大商皇朝。
在大会结束后,方伯们狩于甫。
回国后的卫釐侯命樊侯仲山甫作为卫国对齐国贵族的打击者,在齐国国境内建城,正式执行“中国之会”所签署的条例。
秦宣侯也给出了自己的诚意,让兮甲以“采风”的理由,周游列国,打击贵族。不过,兮甲也确实完成了对地方民歌民谣的搜集,并编纂华夏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的他自己去世之前的部分。兮甲也被称“中华诗祖”。
商威皇三十七年,鲁武公薨,长女括继位,是为懿公。
商威皇四十年,卫釐侯薨,太子余立为国君。
其弟和曾被釐侯宠爱,釐侯给了和很多财物,希望他能安分守己,不要觊觎卫君之位。结果,卫和用这些财物收买武士,在釐侯的墓地袭击了卫余,他被迫逃到釐侯墓道自杀。
卫人把卫余埋葬在釐侯墓旁,谥曰共伯,而立卫和为卫侯,他的谥号为“武”。
同年,齐穆公无忌薨,子赤立,是为“齐文公”,诛杀七十多位想要阴谋叛乱的贵族。
当年,秦宣侯命西虢文伯前往西豫上阳(今河南省三门峡市)建造城邑帮助郑国压制贵族,此地也称“南虢”。
商威皇四十一年,晋献侯去世,子穆侯费王立。晋穆侯将国都从曲沃迁于绛,后世称“故绛”。
(此前晋国世系如下:晋康侯-晋厉侯福-晋靖侯宜臼-晋厘侯司徒-晋献侯籍)
商威皇四十二年,郑子薨,太子友继位,谥号为“桓”,重金厚赂大邑商贵人,使他的爵位升为伯爵。
商威皇四十三年,蔡夷伯薨,子厘侯所事立。
商威皇四十五年,晋穆侯与齐太子.比脱联姻。
商威皇四十六年,威皇崩。
其子九继位,其思虑果断而深远,是为“商赶皇”,在位时期约为公元前806-796年。
同年,鲁懿公薨,其女伯御立,是为孝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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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历史线:下泉是曹风。周代三恪说法有二。一说封虞、夏、商之后于陈、杞、宋;一说封黄帝、尧、舜之后于蓟、祝、陈。鲁武公死后,周王拥立少子戏为鲁公。公元前807年,鲁懿公兄公子括之子伯御与鲁人攻击弑杀鲁懿公,鲁人立伯御为鲁君,史称“鲁废公”。公元前796年,周宣王兴兵伐鲁,杀死了伯御,立鲁武公的三子公子称为君,是为鲁孝公。在本世界线中不少国君爵位、谥号、在位时间发生变动,部分读者应该可以发现。此次标注鲁公,是因为这是原世界线比较重要的事件,周宣王废长立幼后,诸侯多畔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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