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崩乐坏.终商时期

商赶皇元年,值新皇即立,郑子友重金厚赂大邑商贵人,请其向赶皇谏言,使他的爵位升为伯爵。赶皇见其执政和集人民,百姓皆悦,遂允诺。后称郑伯友。

商赶皇三年,齐文公赤薨,太子脱立,是为成公。

当年,晋穆侯伐条不克,生太子,取名仇。

商赶皇四年,异人李浩自主堕落,使得「盘古地狱」的封印松动,其为从「亚空间」衍生出来的邪恶异空间之一。

在封印松动之时,「盘古地狱」的主宰——灭世魔帝凭借着本能差点榨干了李浩。

为了收集到足够多的负面情绪能量解开封印,祂将李浩转生成为变幻无常的魅魔,令其蛊惑人们心智,掀起连绵灾难,危害人间。

当年,全国遭遇两百年来首次大旱,商赶皇祷于郊庙,遂雨。

商赶皇六年,宋惠公卒,子哀公立。

同年,晋穆侯与戎狄战**亩,有功。生少子,名曰成师。(“千亩”为方伯亲耕之地。天子的名为“帝藉”,其余诸侯的名为“百亩”。每逢春耕前,国君亲执耒耜在藉田上三推一拨,称为“藉田礼”。是以农为邦本政策的表现形式。)

晋人师服说:“君王给孩子取的名,真奇怪呀!太子叫仇,仇是仇恨的意思。小儿子却叫成师,成师是大名号,是成就他的意思。名字是自己命名的,然而,事物却自有规定。现在,嫡长子与庶子取的名字正相反,这以后晋难道能不乱吗?”

商赶皇七年,楚子徇卒,子芈咢立。

同年,宋哀公卒,子戴公立。

商赶皇八年,秦宣侯不藉千亩,想要将剩下的所有公田或卖或分给民众,彻底转化为私田,以换取田赋增加。

西虢文伯谏曰:“不可。夫民之大事在农,上帝之祭品靠它出产,民众的繁衍靠它生养,事之供给于是乎在,国事的供应靠它保障,和睦的局面由此形成,财务的增长由此奠基,强大的国力由此维持,是故稷为大官。

古时候,太史按时令察看土情,当阳气积聚充足,土气开始活动,房星在中晨见于南天,日月都出现于营室,这时就可以耕耘土地了。开耕前九天,太史告诉稷说:‘从现在到月朔,阳气全部上升,土地润泽萌动。若没有变化,那就是地脉郁结错乱,作物就难以生长。’

稷据此上报君主说:‘太史带领农官通知我的下属说:距离开耕还有九天,土地都已润动。请陛下恭行祓仪,督促农务不致荒废。’

于是君主派司徒一一告诫公卿、百吏和百姓,司空在籍田上修治土台,并命令农大夫准备好农具。开耕前五天,乐师报告有当令的和风吹来,君主莅临斋宫,百官各有其职,都一齐斋戒三天。君主还要沐浴饮醴酒,届时,郁人进献香酒,牺人进献甜酒,君主以酒灌地行礼,然后饮醴酒,众吏、庶民都随从参加。到籍田时,稷负责监察,膳夫、农正安排籍礼,太史在前引导,君主恭敬地跟在后面。君主耕一下,百官依次每人耕三下,轮到庶民就耕完了整片籍田。然后由稷检查质量,太师负责监察;司徒检查民众的耕土,太师负责监察。结束之后,宰夫陈设宴席,膳宰负责监察。膳夫在前引导,君主享用牛羊猪三牲具备的祭品,百官依次品尝,庶民最后进食。

是日也,乐师带领他的属官审听土风。粮仓建于籍田东南,作物集中收藏在里面,按时令分发作种子。稷就一一告诫百姓要协力耕耘,说:‘日夜均等,春雷惊动了蛰伏的虫豸。田地不全部翻遍,将由司寇治罪。’乃命令众人道:‘开始干。农师第一,农正第二,后稷第三,司空第四,司徒第五,太保第六,太师第七,太史第八,宗伯第九,然后君主履行亲耕仪式。收获时也如此。’

农具都动用起来了,大家都勤奋地从事耕作,整治田界,天天拿着锄具,不错过农时,国家的财物因此而不缺乏,百姓因此而和睦相处。当时,君主的事务只注重于农耕,从不要求自己的官员干别的事而妨碍农务,春、夏、秋三季务农而在冬季演习武功,因此征伐则有斗志、守备则有财力。像这样,才能取悦于神灵而得到民众拥戴,祭祀能按时供应而国家用度充裕。现在君主欲修先君之绪而弃其大功,匮神乏祀而困民之财,以后靠什么向神祈福、役使民众呢?”

秦宣侯不听。

他不听也就罢了,更要命的是他也没有想到完备的方法去解决西虢文伯所提出的问题。

如果本该交税的地主贵族全都叛离秦侯,没有公田的秦侯又该拿什么维持军队去平叛呢?

不过这还是属于次要问题。

军队的首先条件是“建立”而不是“维持”。

“建立”的关键在于“人”。

而兵源已经出现了问题。

只顾田赋,而失去所有生产资料(田地)的秦宣侯的构想有了偏差。

过去参军封赏是直接给予田地,而秦宣侯的构想中是给予军人财富,再由其自行购地。

可他忽略了市场交易的双向性——即便士兵有钱购买,土地是否流通又是否愿意被出售,特别是当土地资源已被贵族紧握不放之时。

所以在后续政策实践中,本就因贵族私军待遇比秦国中央军高而对进入正规军欲望大减的秦人,更加没有欲望了。

等到秦侯察觉,想要强行逼迫贵族卖地时,一切都晚了,他最大的凭仗——秦国中央军早已武备废驰。

在此之后,秦宣侯一蹶不振,垂头丧气,乐色而忘德,失礼而晏起,懈怠朝政,秦国的腐败曲线再度抬头。

见秦宣侯如此迷恋女色,齐武公之女.秦宣侯之妻.比氏十分担忧。

商赶皇九年,有兔舞于丰镐。

商赶皇十一年,赶皇崩。

其子有继位,其仁慈祥和普遍顺从,是为“商顺皇”,在位时期约为公元前795-784年。

同年,陈厘/僖公孝薨,子武公灵立。

当年,有马化为人。

年中,秦宣比夫人不愿再看到秦宣侯继续沉沦下去,便摘掉耳环簪子来到永巷请罪,并让自己的傅母转告秦宣侯说是她让秦宣侯起了淫逸之心,使得君主疏于朝政。君主好色必然引起铺张浪费,长此以往就会天下大乱,这就是她请罪的原因。秦宣侯听后大为感动,停止摆烂,再度勤于朝政,面对几乎是死局的现状,开始了他最后的挣扎。此事,后人称之“比氏脱簪”。

商顺皇元年,齐成公薨,子庄公购立。

秦宣侯欲重塑威严,挟胜改革,便命秦师伐太原之戎,不克。

秦宣侯计划破产,中央军士气崩盘。

商顺皇四年,秦晋联军伐条国、奔国。

晋军正常取得胜利,而曾经威震西北的秦师却失利败走,秦国中央兵力宣布枯竭。

商顺皇五年,有马化为狐。

燕僖侯卒,子顷侯庄立。

楚子咢卒,子芈仪立,因死后葬在若敖,故被尊为“若敖”,这是楚君有谥号的开始。

商顺皇六年,两百年前因恶来兵势选择北遁,退化成戎狄的姜方后裔,从那群山中卷土重来,夺回了被秦人占据的故土姜邑,并屠杀了秦国在这的公卿官吏。

情急之下,秦宣侯违背商克皇的政令,强征平民百姓进行兵役进行抵御。

他遭到贵族与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联合抵制。

而受过去雇佣制的思想观念,征兵工作在平民百姓那里几乎没有进展,逃役者众,甚至让有些田园农村鞠为茂草,成为鹿场。

同年,西冀联军大破北戎于汾隰。

商顺皇七年,秦宣侯在经过一年的征兵,并抽调了驻扎在褒国的南国之师,终于凑起了一支军队去讨伐占据姜邑的戎狄。

双方战**亩,秦军大败,死伤大半,秦国最后一点精锐也没了,秦国财政濒于崩溃。

商顺皇八年,秦宣侯既丧南国之师,为挽救财政,重建军队,乃料民于太原,调查核实户口,以便征收军赋、田赋和兵役。

仲山父谏曰:“民不可料也!夫古者不料民而知其少多,司民核计年老病死者,司商核计出生受姓者,司徒掌握能征调的兵员,司寇掌握受惩的罪犯,牧人管理从事畜牧的民数,百工之官管理从事手艺的人数,场人敛藏收获的谷物,廪人出纳需用的物资,因此平民百姓的多少、死生、出入、往来都可知道。同时又在日常政务中审察,君主在藉田上督促农耕,春闲时田猎,锄草、收割时仍去藉田督促,秋收和冬季农事完毕后都要举行大规模的狩猎,这些都是在熟悉了解平民百姓数目,何必还要查点呢?不谓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而恶事也。临政示少,诸侯避之;治民恶事,无以赋令。且无故而料民,天之所恶也,害于政而妨于后嗣。”

秦宣侯不听,最终还是决定料民。

仲山父的那一段话重点只有一个——“诸侯避之”,他希望秦宣侯不要没有军队的时候,主动破坏与各地贵族的潜规则。

事实上,不深究赋税问题,这是秦宣侯与各地贵族的默契。

在这十几年里,地方给秦国中央上交的人口数据、赋税数量没有任何大规模的波动,这很明显——地方存在有大规模瞒报行为,让中央拿着“死工资”。

秦宣侯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当时完成中兴之举,实现中兴之治,骄傲自满的他发现后,仗着自己的能力与其他方伯的支持,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后续局面,固定了向各地收取的赋税额度,无论是否为灾年;默许贵族们的瞒报,让其自负盈亏。

他有信心能让这些贵族亏损到回家找妈妈。

当时承平的长久岁月,包含军费的政府支出平稳也令其心安地做出了那等决定。

只是他当时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后来的懒政酿出了恶果,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贵族们抓到喘息机会,迅速发育,挤占了大量社会资源,祸害平民,惨剧频频。

秦侯昏聩,大灾显兆,戎狄异动。

就此,秦国的内忧外患几乎同时爆发了。

如今这位老秦侯是想将自己长期执政所剩的一些威望作为筹码,派遣官吏料民,落实赋税,令贵族们交出对底层人民的统治权,哪怕只有一点,也可为后世秦侯夺得一线生机。

他还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贵族对中央还没有绝对的优势,还会顺从自己这个老秦侯。

可贵族却仲山父所推断的那样,不仅没有顺从,还看出了秦侯的窘迫境遇,落井下石,收容逃者,少报人数,私吞赋税,更甚者拉拢并腐化官吏一同。

越是料民,秦国今年的预计赋税反而降低。

最终,太原料民被秦侯暗中叫停,没有了下文。

商顺皇九年,秦师败于申戎。

商顺皇十一年。

秦宣侯有个宠妃叫女鸠,他看上了英俊的杜伯,就想方设法去引诱他,杜伯拒绝了女鸠的勾引。结果女鸠恼羞成怒,在秦宣侯面前诬告杜伯欺侮她。秦宣侯听信了女鸠的话,就想把杜伯杀死。

杜伯有个朋友叫左儒,也在秦国为臣,他见杜伯受人诬陷,受辱蒙冤,就挺身而出,在宣侯面前替杜伯申辩,而且还反复申辩了九次,甚至自杀,以死证明杜伯的无辜。

秦宣侯仍处死了杜伯,其子隰叔出奔晋。

杜伯临死言曰:“吾君杀我而不辜,若以死者为无知则止矣;若死而有知,不出三年,必使吾君知之。”

同年,晋穆侯卒,弟殇叔自立,太子仇出奔卫国。

商顺皇十二年,顺皇崩。

其子助继位,满志多穷,是为“商感皇”,在位时期约为公元前783-771年。

商感皇二年,秦宣侯与诸侯在野外狩猎,日中,有杜伯模样的人乘白马素车,着朱衣冠,执朱弓,挟朱矢,追宣侯,射之车上,中心折脊,殪车中,伏弢而死。

秦太子.秦空继位,是为秦幽侯。

商感皇三年,秦幽侯将“为父亲复仇,灭杜伯余孽”作为理由打击贵族,仿行宣武、厉侯之举,提拔亲信与小人,以西虢文伯之子.西虢石父鼓为上卿,祭伯敦为司徒,尹球为大夫,调整机构权力,架空贵族,加强对朝局与经济的控制,国人皆怨,批其爪牙善谀好利。

秦幽侯以短期内加剧秦国社会矛盾,破坏稳定为代价,换取了政治、经济和军事资源。

这是面对秦国中央在基层社会的统治濒临崩溃的现状的无奈之举。

此举更得保证不会有外来因素介入——令时局失控。

为了避免这一点,秦幽侯以攻为守——频繁发动战争,消耗内外不忠诚力量,欲再现穆侯之伟业,也是企图通过多次强制征兵使民众习惯,建立起完善且成型的兵役制度。

只是...要是败了一场,幽侯将慢慢跌入死局,若是大败,秦国局势将顷刻崩盘!

同年,晋穆侯太子仇受秦卫曹三国支持下,率其徒袭晋殇叔而立,是为晋文侯。

当年,陈武公薨,子夷公说立

商感皇四年,感皇受到重创,左臂突然崩解,从此独臂。疑似在修炼时出现了差错。

郑伯友伐缯,克之。

商感皇五年。

秦幽侯出兵击败姜戎,姜戎残余东迁,臣服于晋,后来在河东地区再度邦国化,建立姜国。

秦褒联姻,秦幽侯得褒/襃/褎姒,及其褒国资助。

秦幽侯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不分胜负。

冬十月辛卯朔,日有食之。

商感皇六年,秦庄公死。

过去,秦庄公居西犬丘,生子三人,长子叫世父。世父曰:“戎杀我大父仲,我非杀戎王则不敢入邑。”遂将击戎,让太子之位于其弟秦襄公.秦开。后亦是秦襄公代立。

当年,褒姒生子伯服。

同年,陈夷公薨,弟平公燮立。

商感皇七年,秦襄公把妹缪嬴嫁给戎狄的丰王为妻,以期分化戎人。

南虢侵焦。

商感皇八年,戎围西犬丘,秦襄公将都城迁到陇山以东的汧邑。

世父击戎,为戎人所虏。岁余,亲近襄公的戎人持续发力,最终令世父复归。

商感皇九年春,齐庄公私下邀请秦郑鲁三位方伯于太室山(嵩山附近)会谈,史称“太室之会”,历史学家根据后来动向,普遍认为此次会谈是按照“中国之会”条例进行的补充、拓展、对于特定地区的具体落实。

会议结束后,齐秦鲁三国突然出现末日谣言,惹得群众恐慌。秦幽侯调换太史伯。

商感皇十年,秦幽侯废嫡立庶,废黜元配西申侯之女.申氏和太子宜咎,而立宠妃褒姒为夫人,伯服为太子。

秦司徒见秦幽侯一意孤行,认为秦国终将再起祸患,自己只好另作打算,早思退路。

一日,秦司徒询问掌管秦国典籍的太史伯说:“秦国有这多变故,我到哪里去逃命呢?”太史伯回答说:“只有洛河以东,黄河、济水以南可以安居。”

秦司徒说:“为什么?”

秦太史伯说:“那地方是郑国所在,邻近的东虢国和郐国(今河南新密东南)二国的国君贪婪好利,百姓不亲附,对比郑国而言十分弱小,不会被围攻。郑君也因人丁兴旺被天子拜为伯爵。

不过喜也因此,烦也因此。

此时郑国的国都拥挤异常,郑伯苦恼着扩建国都的资金,若是您愿主动联系赞助资金,与您一样宽厚仁德的郑伯见了,必不会亏待于您。若您果真赞助了资金,那新城的百姓都将是您与郑伯共同的子民。”

秦司徒说:“我想往南到长江流域一带,不知如何?”

秦太史伯说:“过去有熊氏作为天下共主,其功大矣,但他的后代却没有维持得了天子之位,楚国是他的后裔之一。秦衰,楚必兴。兴,非秦裔之利也。”

秦司徒说:“我想住到西方,怎么样?”

秦太史伯说:“其民贪而好利,难久居。”

秦司徒只好同意,暗中开始筹划家产东迁的事宜。

商感皇十一年初,秦幽侯以外交的名义派秦司徒向东出使洛阳以东的郑国国都——郑,秦司徒以外交人员需求的名义请求秦幽侯允许自己可带上财产与家属,秦幽侯同意。

秦司徒组建了一支长长的车队。

车队行至洛阳以东驻扎侯,秦司徒便根据太史伯的建议,先派长子带上丰厚的礼物拜见郑伯友商定资助新都一事。

郑伯友答应了下来,并对秦司徒予以众多回报。

秦司徒闻讯大喜,秦司徒这才组建起使者团,动身前往郑。

公,是完成外交事宜,私,是正式签订契约,公私两不误。

会谈结束,最后才让郑伯友派人去接他家属和重要财产组成的车队,而秦司徒自己则是高高兴兴地回了秦国。

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顺利。

可要是秦司徒背景调查做得再细致一点就会发现一些异常——这一年前往郑国的人流量远比过去三年的总和还要大,郑人听到齐鲁口音的次数也在增多——齐鲁二国的贵族也再向郑国云集,而且比秦司徒更早。

郑伯友在接到车队后没有第一时间将他们送往国都,而是以“休息”的名义安置在东虢、郐之间的京城(今河南荥阳京襄城),这事因此史称“虢郐寄孥”(此之寄孥非彼之骥孥,虽说主导人是同一位狠人玩家,结局也都是血流漂杵)。

秦司徒大规模转移财富与举族外逃的事情被有意无意地散播开来,秦国贵族恐慌加剧,吠形吠声,认定了末日将来,想要逃跑,病急乱投医,四处花钱打点关系,只求下次秦侯能让他们出使。

秦侯乐见此状,于是一批又一批的车队向东而去~

年末,郑国国都扩建完毕,更名“新郑”。

贪婪成性又目光短浅的东虢、郐二国国君受小人(例如郐国夫人叔妘)煽动,认为郑国将因扩建国都而虚弱,起兵造-反,率先攻打囤积着外国大量人口与物资却防备虚弱的京城。

京城守将见大军将至立马滑跪——大开城门,京城不攻自破。

乱兵入城!烧杀抢掠!

那些外国贵族的家属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大批财富不知所踪。

郑伯得知消息后“大怒”,在宫殿里骂着,仆人们颤颤巍巍,不敢靠近,也听不得真切他具体骂着什么,只得听得几个词语。

一会是什么“天子脚下”,“骇人听闻”;另一会又是什么“不长眼的”,“大喜之时”。

郑伯骂完后派遣军队击破了叛军,并乘胜追击——灭亡了东虢、郐二国,二国国君被处死,财产没收。

与此同时,秦齐鲁三君一同大兴刑罚,揭露出使臣贪墨之大案,捉拿诛杀那些吃里扒外的蟊贼蛀虫!

一时间人头滚滚!血流成渠!

在事件安定的一日深夜,新郑门户大开,有多支车队陆陆续续出城,向东、西两个方向去了。

商感皇十一年,西申侯、西戎联姻。

商感皇十二年秋九月,秦幽侯清洗诸侯在朝堂与后宫的势力,大肆搜捕,代表西申侯势力的秦废太子.秦宜咎提前得知消息,立刻逃跑到了西申国,得到了西申侯庇护。

自恃无双的秦幽侯,欲以此为契机根除雍州数百年来的贵族贪腐顽疾,视西申侯反叛,花费大笔钱粮征募起了一只大军,随后他亲自带领这只军队讨伐西申。

西申侯见到秦幽侯真的撕破脸皮,急急忙忙动用关系组建诸侯联军。

在秦幽侯不顾一切,不计利损,不吝奖赏之下,他所临时拼凑的军队凭借着士气,居然压着质量较高的西土边军打,想必西申的贪腐问题有点严重。

围城之战,秦军渐占上风,西申败象已显,若是没有反复,假以时日秦侯必能实现所愿。

年末,缯人复叛,郑伯友毁城。

商感皇十三年(公元前771年)春正月,日晕。

早就收到西申求援消息却一直静观秦申对峙的犬戎,趁双方都已疲乏之际,露出了獠牙——迅速南下奇袭秦军!西申侯亦不失时机,内外夹击!

秦军大败!杀得车倾马毙,将陨兵亡!

秦幽侯只得传令速退,亲自断后,且战且走。

在包括西申侯在内的关中诸侯因此大战而都自顾不暇,渭水平原没有了任何可以掣肘犬戎的力量。

戎主的野心开始迅速膨胀,他们不愿再成为诸侯的附属,想要翻身做主人!

戎主仿照秦人,勒令军队,整肃军纪。

却未料其部众因一路追杀溃败的秦军但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阻力,已经骄纵自满,杀红了眼——跨过渭水之后,戎主对戎兵失去了一定控制,手下人从逢城毁墙变成了逢人举刀,坐实了戎狄凶恶之名。

他们就这样一路喊杀劫掠,直至追到丰镐之中。

秦幽侯率军直入宫城,散尽宫殿之财,令犬戎一时混乱,令败兵喘息,凝聚军心,同时遣使赍书向晋郑求援。

秦与犬戎在丰镐血腥巷战,犬戎伤亡过大,戎主一怒之下放火焚城!

秦军不得不退出丰镐,继续向东撤退,行至郦山之下,戏国国都。

眼看要被犬戎追上,若是戏伯愿意出城接应,再依托城墙拒守,事情未尝没有转机。

可是!戏伯未曾忘记先祖被秦夷侯烹杀之仇!

戏伯闭门不出!彻底断送秦侯之命!

犬戎在城下冲杀,秦幽侯、秦太子伯服、西虢石父及其众多宗室贵族毙命于此,美人褒姒被掳。

秦国中央被摧毁!雍州陷入巨大的权力真空!

直到秦军全军覆没,戎人渐渐有了理智,身为主人却反被这群“疯狗”遛的戎主也终于对他们有了约束。

戎主知儿郎肆虐,不得人心,降地必有复叛,决定就地扎营,准备休息一夜后,火速返回西申,拥立秦宜咎为雍州方伯,再令他赐予自己公爵与卿士职位,以间接控制雍州。

结果,突然西边传来喊杀声。

原来,是秦国西垂的援军抵达——

那陇西的秦襄公.秦开听闻秦侯兵败西申,便第一时间召集大军向东救援。

西申还没休息多久,就再遭战火。

秦襄公一日便攻破西申首都,擒获西申侯与秦废太子.秦宜咎一干人等。

随后,秦襄公马上东进,沿途收复失地,得益于犬戎毁墙以及恶名,招降速度大大加快。

不仅是犬戎在渭水盆地没了阻碍,西垂之军也没了!

只可惜,秦襄公日夜兼程,还是迟来一步...秦幽侯已陨!

秦襄公听闻幽侯已死,悲愤不已,亲自率军进攻犬戎大营,犬戎这时也没了血气,向北溃逃。

秦襄公又调转矛头,乘胜之机,一鼓作气攻取戏都,灭戏国,俘戏伯。

一日之后,东方晋郑联军也抵达戏地,秦襄公告知其犬戎之乱已经平定,许诺赠与两倍这些时日联军所消耗的物资,将联军送归回国。

至此,秦襄公以雷霆般的军事手段安定雍州局势,又以高明的外交技巧在大商崩坏的前夕遏制了其他方伯势力进一步进入雍州的可能,成功挽救秦国于水火之中。

在秦国公室继厉侯以来再度受创,人口凋敝,唯一有合法继承权的秦幽侯之弟.公子余臣生死不知的情况下。

秦襄公以“国不可一日无主,州不可一时无长”为理由,于国难之际自立为秦国国君,雍州方伯,又将其父牌位放入秦国明堂宗庙,上谥为“庄”,宣称自己为新任秦国宗族族长。

随后下令处死西申侯、戏伯、秦废太子.秦宜咎等叛党,自宣武三十八年恶来建国到感皇十三年幽侯遭难,执掌秦国二百六十八年的恶来嫡系血脉就此断绝。(有历史学家将秦国分为东秦与西秦两个时期)

“父子反目,犬戎入侵,丰镐被焚,方伯更替。”或将沦为今年,甚至是未来近几年最有趣的中原贵人的谈资,等待一些人的夸张演绎的时候(后世的烽火戏诸侯故事可能就源于此)。

一则更炸裂的消息传来——

传闻黎将衰时,有二龙自汉水来,同于黎庭。孔甲问其何故,二龙对孔甲说道:“余,褒之二君也。”

孔甲闻之,以为是为夏复仇而来(褒为夏禹后裔),便先下手为强,杀死了那两条龙,后来二龙葬身之地变成了森林,长出了桑木与箕木,有人占卜此地为大凶之地,晚商之后此语少言。

如今有小女孩唱着歌谣:“檿弧箕服,将杀商皇。”当时商感皇的臣子们听到这首歌时,正好有一对夫妇卖桑弓箕箭袋,于是向商感皇谏言要求杀掉他们,结果商感皇摆摆手,对此谶言表示不屑一顾,放过了他们。

几月之后,魅魔.李浩从这夫妇手中买下了弓与箭,这些弓与箭正是那大凶之地的木材所制。

魅魔.李浩化作仆人,潜入皇宫,刺杀商皇——

他悄悄靠近商皇,尽著眼力觑真,挽弓拉弦——一箭射去!

仅差分毫!商皇右手就差一点就可挡住箭矢!

可惜!寒芒已至!正中商皇心窝!

阴冷黑气从箭杆涌出,如同毒蛇般钻入商皇的伤口!

商皇青筋暴起!面目狰狞!脉络被黑暗侵染!

最终...暴毙而亡!

商皇意外横死,未能传功于子嗣,对方伯的力量威慑荡然无存!

大商国运也如同被雷电击中的大树,暴裂成无数碎片,九州龙脉停止向大邑商输送气运。

碎片融入了诸侯方伯随身携带的玉佩,成为了国家的象征,他们称其为——“天命玉佩”。

从此,他们将是亲手执棋的博弈者,踏入了名为“天命”的棋局。

大乱将至!!!

一个新的时代!

一个商室衰微,群雄争霸,礼崩乐坏的时代——春秋到来了!

真实历史:

周宣王二十二年(前806年),周宣王将郑地(今陕西华县东)封给弟弟郑桓公,建立郑国。郑桓公最初居住在棫林(一名咸林,在今陕西华县西北一带),后来迁居拾地。郑桓公治理郑国颇有政绩,因此深得百姓爱戴。

周幽王八年(前774年),周幽王任命叔父郑桓公担任周王室的司徒,掌管全国土地和户籍。郑桓公在司徒任上,对周民和协安抚,赢得周民的欢心。据说《诗经》中的《缁衣》,便是为歌颂郑桓公而作。

当时周幽王宠幸妃子褒姒,每天沉湎酒色,不理朝政,并重用奸臣虢石父,加重对百姓的剥削,因此百姓怨愤,诸侯们亦有叛离之心。郑桓公见周幽王一意孤行,料到国家终将再起祸患,自己只好另作打算,早思退路。

一日,郑桓公询问掌管王室典籍的太史伯说:“王室有这多变故,我到哪里去逃命呢?”太史伯回答说:“只有洛河以东,黄河、济水以南可以安居。”郑桓公说:“为什么?”太史伯说:“那地方邻近东虢国(今河南荥阳东北)和郐国(今河南新密东南),虢、郐二国的国君贪婪好利,百姓不亲附。现在您身为司徒,百姓都爱戴您,您如若请求住在那里,虢、郐的国君看到您正在掌权,就会轻易分给您土地。您果真居住在那里,虢、郐的百姓将都是您的子民。”郑桓公说:“我想往南到长江流域一带,不知如何?”太史伯说:“以前祝融作高辛氏的火正,他的功劳够大,但他的后代在周朝没有兴盛起来,楚国就是他的后裔。周朝衰落,楚国必将兴起。楚国兴起,对郑国不利。”郑桓公说:“我想住到西方,怎么样?”太史伯说:“那里的人贪婪好利,难以久居。”郑桓公说:“周朝衰落,哪些国家将兴盛?”太史伯说:“大概会是齐国、秦国、晋国、楚国吧?齐国,姜姓,是伯夷的后代,伯夷辅佐尧帝掌管礼仪。秦国,嬴姓,是伯翳的后代,伯翳辅佐尧帝安抚各个部落。至于楚国的先祖,都曾经有功于天下人。周武王打败商纣王后,周成王将叔虞封在唐,那里地势险阻,凭这样有德的子孙与周朝的衰落相并存,它也一定会兴盛起来。”郑桓公于是同意,便暗中开始筹划东迁事宜。

周幽王九年(前773年),郑桓公请求周幽王,向东迁移他的百姓到雒邑(今河南洛阳)以东。得到周幽王同意后,郑桓公便派长子掘突带上丰厚的礼物向虢郐二君借地。虢郐二君因郑桓公是当朝司徒、天子叔父,位高权重,并贪图礼品丰厚,于是各自献出五座城池。郑桓公闻讯大喜,如此郑桓公便有立国的基础。 不久,郑桓公下令原封地上的居民东迁。根据太史伯的建议,把家属和重要财产安置在虢、郐之间的京城(今河南荥阳京襄城),史称虢郐寄孥或桓公寄孥。

周幽王十一年(前771年),申国国君申侯因周幽王废黜自己的女儿王后申后、外孙太子姬宜臼,而立褒姒母子为王后和太子之事,大为恼怒,于是联合缯国、西夷犬戎攻打周幽王。不久犬戎攻陷镐京,在骊山之下杀死周幽王,并同时杀害郑桓公。郑桓公死后,郑国人共同拥立他的儿子掘突为国君,是为郑武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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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二年,周西部丰、镐和泾、渭、洛一带都发生地震。伯阳甫说:“周快要灭亡啦。天地间的阴阳之气,不应该没有秩序;如果打乱了秩序,那也是有人使它乱的。阳气沉伏在下,不能出来,阴气压迫着它使他不能上升,所以就会有地震发生。如今三川地区发生地震,是因为阳气离开了它原来的位置,而被阴气压在下面了。阳气不在上面却处在阴气的下面,水源就必定受阻塞,水源受到阻塞,国家一定灭亡。水土通气才能供民众从事生产之用。土地得不到滋润,民众就会财用匮乏,如果到了这种地步,国家不灭亡还等待什么!从前,伊水、洛水干涸夏朝就灭亡了;黄河枯竭商朝就灭亡了。如今周的气数也像夏、商两代末年一样了,河源的水流又被阻塞,水源被阻塞,河流必定要枯竭。一个国家的生存,一定要依赖于山川,高山崩塌,河川枯竭,这是亡国的征象。河川枯竭了,高山就一定崩塌。这样看来,国家的灭亡用不了十年了,因为十刚好是数字的一个循环。上天若要抛弃我们,不会超过十年。”当年,泾、渭、洛枯竭,岐山崩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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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幽王宠爱褒姒。褒姒生下儿子伯服,幽王想废黜太子。太子的母亲是申侯之女,被立为王后。后来幽王得到褒姒,宠爱她,打算废黜申后,并把太子宜臼也一块儿废掉,立褒姒为王后,让伯服为太子。周太史伯阳读历史记录说:“周朝就要灭亡了。”从前当夏后氏衰败,有两条神龙降落在夏帝的庭院而开口说:“我们,是褒国的两个君主。”夏帝不知道是该杀掉它们,还是赶跑他们,还是留住他们,就进行占卜,结果都不吉利。卜问是否可以把龙的涎沫收藏起来,才得到吉兆。于是摆设出币帛祭物,书写简策,向二龙祷告,二条龙不见了,留下了唾液。夏灭亡,此器被传于商。商亡,此器又传于周。接连三个朝代,都没有人敢打开它。到厉王末年,才打开观看。涎沫流于庭院,除不去。厉王让女人赤身裸体而大声呼叫。涎沫化为黑色的蜥蜴,钻进王的后宫。后宫有个童女刚满七岁,碰上它,到十五岁行过笄礼后怀了孕,因为没有丈夫就生下孩子,感到害怕而把该子扔掉。宣王时有童女唱歌谣说:“见到山桑做成的弓和箕木做成的箭囊,周国将要灭亡。”宣王听到了这首歌,有一对夫妻正好卖山桑弓和箕木制的箭袋,宣王命人去抓捕他们,想把他们杀掉。夫妇二人逃到大路上,发现了先前被小宫女扔掉的婴孩,听着她在深更半夜里啼哭,非常怜悯,就收留了她。夫妇二人继续往前逃,逃到了褒国。后来褒国人得罪了周朝,就想把被小宫女扔掉的那个女孩献给厉王,以求赎罪,因为当初这个被扔掉的女孩是褒国献出,所以叫她褒姒。周幽王三年,幽王到后宫去,一见到这女子就非常喜爱,生下儿子伯服,最后竟把申后和太子都废掉了,让褒姒当了王后,伯服做了太子。太 史伯阳说:“灾祸己形成,没有任何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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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十年春,王及诸侯盟于太室,这里因玩家影响提前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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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戏诸侯为后人杜撰,烽火在西周没有被发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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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幽王死后,申侯、鲁侯与许文公拥立原太子姬宜臼即位,是为周平王,与此同时,虢公翰也在携地拥立王子姬余臣为王,称携惠王(或周携王)。周王室出现了“二王并立”的局面。平王即位,把都城东迁到雒邑,以躲避戎寇。平王在位时,周王室衰败,诸侯强大之国吞并弱小之国,齐、楚、秦、晋开始强大,政令往往出于称霸的君主。周平王得到郑、晋、秦、卫等诸侯国的拥护,因为周平王负有弑君杀父的恶名,不被诸侯认同,诸侯不朝见平王。公元前750年,晋文侯帮助周平王攻杀周携王,周王室由周平王姬宜臼统一,但是没有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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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一名由来据说是鲁国史官把当时各国报导的重大事件,按年、季、月、日记录下来,一年分春、夏、秋、冬四季记录,简要概括起来就把这部编年史名为“春秋”。孔子依据鲁国史官所编《春秋》加以整理修订,成为儒家经典之一。《春秋》记录了从鲁隐公元年(公元前722年)到鲁哀公十四年(公元前481年)共242年的大事。由于它所记历史事实的起止年代,大体上与一个客观的历史发展时期相当,所以历代史学家便把《春秋》这个书名作为这个历史时期的名称。为了叙事方便,春秋时期开始于公元前770年(周平王元年)周平王东迁东周开始的一年,止于公元前476年(周敬王四十四年)战国前夕,总共2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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