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者甲评:
这个标题过于平庸,不够吸睛,真要我说就改成这——
春秋诸国国君为何能频频升爵?晋卫楚郑如何不死不休?在春秋乱世里大邑商为何依然金碧辉煌?大商王畿如何成为春秋最大的流亡政府及其反政府组织的聚集地?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敬请收看《神秘的大邑商贵人》。
观者乙评:回楼上,要你这么说这章就该改为——《传奇外交天才!齐僖公的送子艺术!》上部。
观者丙评:逢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就收齐质子!齐僖公牌质子,你值得拥有。
———正文———
公元前738年,商平王三十三年,冬十有一月,晋桓公献楚厉王于白狄,途中楚君受魏人凌辱,晋楚再无交好可能。
鲁惠公闻之,怒于郑国反复,身为中原之国,其礼却不如荆,命庶长子.帝息姑伐郑,战于狐壤,鲁军大败,公子息姑被俘,被郑公囚禁于尹氏。
公子息姑赂尹氏而祷于其主钟巫,遂与尹氏归逃回国而立其主。
公元前737年,商平王三十四年,春正月,历经千难万险,侥幸跑出西豫的楚军士兵陆续逃回楚国,楚国人民这才后知后觉前线战败,一时家家缟素。
眼看楚国就要进入动荡的局势,外国势力或将趁虚而入。
楚蚡冒之妹.芈通/达宣布摄政,责贬了大量北上派贵族大臣,安抚人心,成功稳定朝局。
公元前735年,商平王三十六年,卫庄公卒,姬伯继位,是为卫桓公。
同年,郑人戍申,芈通严阵以待。
公元前734年,商平王三十七年,随君正式入魔。
天帝临时赐福随君身上的天命玉佩,爆破盘古地狱,重创魔帝、李浩等一干魔族,随君被波及而死。
随君唯一子嗣疯癫自刎,五服以内的亲戚也都已死去。
随国群龙无首,国都发生暴动——由于事变发生得过于突然,随国内部各政治派别未能及时团结起来,选出一位能够代表大多数贵族利益的新领袖,山头林立的各派都准备拥立属于自己的傀儡新君。
同时,地方上也频繁出现起义与叛乱,那些历年被随国征服的国家纷纷趁此机会发起复国运动。
此外,诸如陈国这样的邻近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意图从中渔利。
相比之下,名义上作为随国宗主的楚国,由于最近国力大损,暂时无力介入。
从此以后,国祚三百多年的随国彻底失去了对东荆地区的控制权,空有“方伯”之名尔!
同年,卫桓公以骄横奢侈,阴谋叛乱为名,罢免并逮捕卫将军.卫公子.州吁,准备诛杀他,结果卫州吁出国逃亡,受大邑商贵人庇佑。除卫完以外的卫庄公之子,如卫公子.卫晋,恐被卫桓公清洗,亦出国逃亡,多受曹国贵人与大邑商贵人庇佑。
公子州吁,卫庄公与嬖人之子也,喜好军事,卫庄公弗禁,庄姬恶之。
六年前(公元前740年)因他长大成人,卫庄公便派他做军队的将领。
卫国上卿.石碏(què)规劝卫庄公道:“庶子喜好军事,您便让他做将领,祸乱将从此兴起。
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这样才能使他不走上邪路。骄傲、奢侈、淫荡、逸乐,就是走向邪路的开端。这四个方面的产生,都是宠爱和赏赐太过的缘故。如果要立州吁做太子,就应该定下来;要是还没有,那这就是导致祸乱的阶梯了。受宠爱而不骄傲,骄傲了而能受压制,受了压制而不怨恨,有怨恨而不为非作歹的人,是很少有的呀。再说卑贱的妨害高贵的,年少的欺负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的挑拨旧的,地位低的压着地位高的,淫-乱的破坏有礼义的,这是人们常说的六种逆理的事。君主行事公正适宜,臣子服从命令,父亲慈爱儿子,儿子孝顺父亲,哥哥爱护弟弟,弟弟敬重哥哥,这是人们常说的六种顺礼的事。不做顺应礼义的事去做违背礼的事,就会招致祸害。做君主的应尽力除掉祸害,现在却反而招致祸害的到来,这恐怕是不可以的吧!”卫庄公不听。
而他的儿子石厚与州吁交游,他劝戒亦弗听。
到卫桓公.姬伯当国君时,石碏准备告老退休,卫桓公劝说。
石碏言:“若要留臣,请诛杀公子州吁和石厚,这二人已准备弑君篡位。”
卫桓公考虑到石厚是石碏的儿子,准备从宽处理。可石碏却坚决不同意,他说:“州吁做的许多事情,都是石厚主谋,像石厚这样大逆不道的人,留在世上永远是个祸患。”
于是卫桓公前去捕杀州吁,石碏使其宰獳羊肩涖杀石厚于家中。
君子曰:“石碏,纯臣也。恶州吁而厚与焉。‘大义灭亲’,其是之谓乎!”
公元前733年,商平王三十八年,楚厉王被折磨而死,芈通自立。
同年,晋桓公成师卒,子鋋立,是为晋庄公。
公元前732年,商平王三十九年,狄人伐晋。
公元前731年,商平王四十年,齐庄公卒,子僖公禄甫立。
公元前729年,商平王四十二年,春正月,宋鲁联姻互盟。
鲁惠公子嗣多艰,鲁惠公之夫曰宋孟,早卒,继室宋声,此前有公子息姑,仍旧无女。
鲁惠公年事已高,自我生育几乎不能,不得不寻过继之法,为庶长子公子息姑娶宋武公之女仲子,至宋,见宋宣公之弟.宋和英俊,向宋宣公多提了一门亲事。
春二月,宋宣公遭“野兽”袭击而濒死,死前对公子和说:“我对儿子与夷的爱,还不如对你的爱,我认为作为社稷宗庙的主人,与夷远不如你,我欲传位给你。”
公子和再三推让之后接受。
当月,宋宣公薨,弟穆公和立。
春三月,商平王使史角游宋、鲁授礼。
冬十有一月,庶长子公子息与仲子终生女允/轨,为不破坏嫡长女继承制,鲁惠公越过公子息姑,立帝允为继承人。
公元前726年,商平王四十五年,随着战争烈度上升,大商王朝全国各地正式出现大规模的流民潮,诸夏戎化,不少难民退化、加入为了四处游走劫掠的戎狄马匪,同时,因“恶魔之手”的行动,野兽魔化,比此前更加嗜血且强大。
在马匪攻破城门劫掠与野兽吞噬城中百姓的“默契配合”之下,大商王朝的城市数量正在缓慢减少,城墙成为了必需品,建造更高更厚更坚硬的城墙成为了各诸侯急需完成的任务之一,当然,为避免转型期间的人口损失,他们选择从没有城墙的城市迁移百姓到有城墙的城市。
公元前723年,商平王四十八年,无云而雷。
同年,鲁惠公卒。因继承人年幼,由其父息姑摄政,即鲁隐公。
公元前722年,商平王四十九年,鲁隐公元年,春三月,《春秋经》始此,鲁隐公及邾庄公.曹克盟于姑蔑。
夏四月,鲁国贵族.费伯庈父私自率领军队在郎地筑城。
五月,郑伯克段于鄢。
京城太叔在这二十多年里,积极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起初,他就让命令北鄙既听庄公的命令,又听自己的命令,作为试探。
郑庄公没有干涉后,太叔又收取这些地方作为自己的封邑,并扩大到廪延(廪延是黄河渡口之一,与大邑商相邻)。
郑庄公担心地对郑吕说:“可以动手了吧?势力再大,将会争得民心。”
郑吕说:“(像他这样)对国家(对亲人)不义,不懂得亲近人民,团结人民的人,即使扩大了土地,也会垮台。且如今其地虽大,但未取得决定性的战略要地,亦在洛阳城市圈与新郑城市圈的包围之中。”
京城太叔在今年认为时机成熟,于是开始做反叛郑国的最后准备,他下令修理城郭,储备粮草,补充武器装备,充实步兵、车兵,准备袭击郑国都城,其母武姜则打算作为内应打开城门。
郑吕知道了太叔起兵的日期后,对郑庄公说:“可以了。”
郑庄公与郑吕分别从洛阳与新郑率领二百辆战车进攻京城。
京城太叔匆忙起事,无人响应。太叔只能逃到鄢地。郑庄公又赶到鄢地进攻他。
五月二十三日,京城太叔以廪延换取大邑商贵人的庇护,贵人安排他定居共地,从此被称为共叔段,与州吁成为了好友。紧接着,共叔段的儿子,公孙(公子之子)滑也逃到了大邑商。
《春秋经》写为“郑伯克段于鄢。”太叔所作所为不像兄弟,所以不说“弟”字;兄弟相争,好像两个国君打仗一样,所以用个“克”字;把庄公称为“郑伯”是讥刺他没有尽教诲之责;赶走共叔段是出于郑庄公的本意,便不写共叔段自动出奔,这么处理含有责难郑庄公的意思。
郑伯克段后,遂安置武姜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后听郑吕劝告而悔之,郑吕告颍穀封人.颍考叔,其闻之,有献于郑庄公。郑庄公赐之食,食舍肉。郑庄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
郑庄公曰:“你还有母亲可送,唉,唯独我就没有!”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郑庄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您有什么担心的!只要挖一条地道,挖出了泉水,从地道中相见,谁又会说您呢?”公从之。
郑庄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遂为母子如初,颍考叔事后被封为大夫。
秋八月,纪人伐夷。
九月,鲁隐公及宋人续盟于宿。
冬十有二月,祭伯来。鲁孝公三子.帝益师卒,字众父,后代以众为氏,其子为众仲。
公元前721年,商平王五十年春,莒人与鲁隐公在“密”进行了会谈,修惠公之好也。莒人请盟,公辞。
莒公娶于向,向姜不安莒而归。夏五月,莒人入向,以姜氏还。向国乃徐国附庸,徐国不满。(凡是战胜别的国家,叫做“灭之”;得到大城,叫做“入之”)
同月,鲁隐公命司空无骇帅师入极,此地后来归于功劳最大的费庈父。
秋八月庚辰,鲁隐公及纪盟于蒙。
九月,纪卿.裂繻来鲁国迎亲。
冬十月,伯姬归于纪。
同月,纪公帛、莒公盟于密,鲁故也。
十二月,自晋文侯后,正卿空缺一位,郑吕乃请郑庄公,助齐僖公向商平王求之,郑庄公允,与齐僖公会于卢,齐僖公推脱再三亦允,此后齐僖公为正卿,二者成为了显眼包。
晋庄公重怨齐,次怨郑,恐二者对晋不利,齐僖公曰:“无之”。
故齐、晋交质,公孙无知为质于晋,晋太子称为质于齐,晋庄公这才息了念想。
公孙无知,为齐僖公之侄,乃其弟夷仲年之子,夷仲年与齐僖公关系甚密,公孙无知亦深受伯父齐僖公的宠爱,秩服奉养宛如太子,齐僖公甚至还没立长子为太子,故长子诸儿尝与公孙无知斗。
然,君子说:“诚意不发自内心,即使交换人质也没有益处。设身处地将心比心来办事,即使没有人质,又有谁能离间他们?假如确有诚意,即使是山沟、池塘里生长的野草,蘋、蘩、蕴、藻这一类的野菜,一般的竹器和金属器皿,大小道上的积水,都可以当做礼物取信,又哪里还用得着人质?《国风》有《采繁》、《采蘋》,《大雅》有《行苇》、《泂酌》这些诗篇,就是为了表明忠信的。”
公元前720年,商平王五十一年,春二月乙巳,日有食之,商平王言:“正常天文现象。”
三月壬戌,天王陟,太子洩父蚤死,立其子林,是为商桓王。
四月,晋国缺粮,晋庄公帅师取卫国南阳温地之麦,夺粮亦是示威。此后,受大邑商贵人贿赂煽动,同时庄公亦想试探齐郑同盟的牢固程度,秋,晋又取郑国洛阳之禾。郑庄公强烈谴责,晋、郑交恶。
当年,宋穆公疾,召大司马孔父嘉。
孔父嘉者,弗父何之后,世系在此:宋成公-弗父何-宋父周-世子胜-正考父-孔父嘉。
其父.正考父曾为宋国上卿,辅佐过宋戴公、宋武公、宋宣公,地位很高,行为却未骄横,反而十分检点。被三次任命,他一次比一次恭谨。为了惕厉自儆,为了教训子孙,他特意在家庙的鼎上铸下铭训:“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饘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
意为:“我曾经三次被国君任命为上卿,每一次都是诚惶诚恐。第一次我是弯腰受命,第二次我是鞠躬受命,第三次我是俯下身子受命。平时我总是顺着墙根儿走路,生怕别人说我傲慢。尽管是这样,但也没有人看不起我或胆敢欺侮我。不论是煮稠粥还是熬稀粥,我都是在这一个鼎里,只要能糊口度日就满足了。”
宋穆公对他说:“先君抛弃了他的儿子与夷而立我为国君,我不敢忘记。若以诸位大夫之灵,得保首领以没,先君如果问起与夷,将用什么话回答呢?请您事奉与夷来主持国家事务,我虽然死去,也不后悔什么了。”
孔父回答说:“群臣也愿意事奉您的儿子冯啊!”
宋穆公说:“不行,先君认为我有德行,才让我主持国家事务。如果丢掉道德而不让位,这就是废弃了先君的提拔,哪里还能说有什么德行?发扬光大先君的美德,难道能不急于办理吗?您不要废弃先君的功业!”
宋穆公将两个儿子公子冯和公子勃驱逐出宋国,让他们到郑国居住,并对他们说:“尔为吾子,生毋相见,死毋相哭。”
公子与夷听到后,就对宋穆公说:“先君之所以不把国家交给我,而把国家交给您,是认为您可以做好社稷宗庙的主人。现在您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驱逐,准备把家交还给我与夷,这并不是先君的本意。何况,假如儿子可以驱逐,那么先君恐怕也会把我赶走。”
宋穆公说:“先君之不尔逐可知矣,吾立乎此摄也,终致国乎与夷。”执意将二人赶出东豫。
八月庚辰,宋穆公卒,庄公与夷即位,从郑国请回两位公子,拜公子冯为右师,复公子勃为左师,将国政托付二人及其众大夫,而后学之宣武,迷恋修仙(玩家疑似上补习班)。
君子说:“宋宣公可以说是能了解人了。立了兄弟穆公,他的儿子却仍然享受了君位,这是他的遗命出于道义。《诗经·商颂》说:‘殷受命咸宜,百禄是荷。’,就是这种情况。”
冬十有二月,齐、郑盟于石门,这是为了重温在庐地结盟的友好关系。
齐僖公不愿掺和晋郑矛盾,便以交质换取齐国安宁,长子诸儿为质于郑,郑太子忽为质于齐。
庚戌,郑庄公在济水翻了车。
癸未,葬宋穆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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