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又次调整了一下外围的石圈,像有强迫症似的,把那个石圈围得很圆,又从几个方位看了这石圈,才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这时,道士提着两小灰色的野兔回来了,身上的衣服破了几个口子,像是和野兽进行过争斗。
“妈的,遇到一头长着猪嘴的山羊,可惜没干得过它,只好随便抓两野兔回来了。”
说着将兔子放在了地上。野兔似乎受到了惊吓竟缩在地上一动不动,道士提着一只兔子的耳朵,两根手指在兔子耳根一敲,兔子蹬了两下脚就没了气息。随后另一只兔子也经历了同样的遭遇,看着两只不再动弹的兔子,两个孩子有些失落。
道士提着两只兔子走到小溪边,辰南也跟了过去,一人一只扒皮清洗,一会儿就弄完并把兔子穿在了一根木棍上,架在火上烤了起来,开始还有些失落的两个孩子此时竟欢乐无比,围着兔子转来转去。
“咕噜……。”
“先别叫唤啊小妮子,这还没熟呢。”
陈思楠有些尴尬,远远的伸手掐着道士的手臂,掐得道士吱哇乱叫,随后便挨着道士坐了下来,道士有些不自在,看着眼神不太正常的辰南和老者,挠了挠头,尴尬起来。
一会儿之后,天彻底黑了下来,森林的气温聚降,人坐在火堆旁,前面烤得发烫,背后却冰凉。辰南招呼了一声,三个男人起身将石圈外围那几个火堆点了起来。一会之后,圈里的温度竟让人感觉十分温暖。
兔子终于烤熟了,虽说缺盐少辣,大家却都啃得津津有味,老者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挺直了身体,
“对了,那水下石碑上的内容你记下了吗?”
听到老者这么一问,陈思楠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道士却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句:
“先吃完东西吧,吃饱了再搞。”
似乎大家对道士这话都没有异意,老低着头啃着手里的肉。大约一个小时后,陈思楠让道士清出了一块空地,让大家保持安静。都准备完毕,陈思楠开始了她临摹。
她拿着一根木棍盘腿坐了空地旁边,将木棍杵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之后手臂开始动了起来,时快时慢,持续了大约一小时才停下,又过了一会儿陈思楠才睁开眼。老者先凑了过去,辰南和道士却显得有些不慌不忙,三人开始翻译起来。
地上的临摹几乎和那石碑上的文字一模一样,三人翻译了很久才总结出了石碑上的内容。
万年前,一方道人在上界中看到一村庄上方的天空中一道白光突然出现,形成光柱后直接照向了村子,随后整个村子全部化为虚无。等他赶到时只在一水潭中寻到两个孩子的的残魂。道人救起两道残魂,想要带回,可最后才发现两道残魂根本无法进入自己的世界,而通往上界的通道道人已不能再穿越。于是步按原来的样子建了水潭,将两残魂安顿在其中,等有缘人将其带入上界。最后还特别提醒,只要将两个孩子的残魂带到上界就能得到一份回馈,至于是什么就没有说明了。
陈思楠看着两个孩子,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身体竟不自觉地拌了一下,道士赶紧说到: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人所谓的灵魂可以理解成是一种生物电波,这种电波理论上是可以离开身体后再存在一段时间后才会亡。那道人所救的可能就只是那还没有消亡的电波。只是他是怎么把电波完善成两个有身体的孩子,这个嘛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我们现在是在梦城,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奇怪。没有什么可多想的。”
道士说着拍了拍陈思楠的肩膀,听到道士的的解释,陈思楠渐渐平静了下来,突然想到辰南曾经和她说过道士有两年一直在疯狂地寻找她女友的灵魂,想了想问了一句。
“道士,你那个曾经的女友叫什么名字啊?”
道士一愣,转头着着辰南,
“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就不能说点好事啊。”
辰南也是一愣,一副冤枉的表情。陈思楠见了笑了笑,
“不说就算了,又没人逼你,搞得好像还做过什么好事似的。”
“噗呲……,咳咳……。”
陈思楠的话让老者狂笑起来,接连呛了几次。
“说说吧,时间还早呢。”
道士看着辰南一阵苦笑,摇了摇头,慢慢悠地说起了他和那个金发碧眼,个子比他高的美丽女孩的故事。
十几年前,不到二十岁的道士当由于过人物理学天赋,被西盟一所一流大学录取攻读研究生,给刚入学就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格朗斯”,这句原于进校时被一个西盟学生嘲讽时说出的一句东盟地方骂人的口头禅“格老子”,却被同学认为是他的名字,所性也就用“格朗斯”做了自己了名字,后来导师带他见了一个一同攻读研究生的女孩,她叫菲斯曼,西盟人,父母都是当时世界上较有影响力的科学家。
菲斯曼对比自己矮的照顾有佳,也许是日久生情,道士竟爱上了这个女孩,可女孩却似乎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穷苦家族走出的一个有志青年,虽说很是照顾,却从不正眼看他。而道士却越发的喜欢她,可惜身分差距太大,道士的喜欢也就成了暗恋。
道士当时的研学进展很快,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攻完研究生,因为其天赋太过惊人,学校破格安排了他的博士学位并支助了他们的科研项目——引力作用与原子构成。主要研究引力在原子结构中的作用,和他一同开展研究的,正是那个让他暗恋了很久的女孩菲斯曼。
一天,道士在实验室做完了所有的准备工作,等着菲斯曼来一起完成实验,可最后等到的却是菲斯曼遭遇车祸的消息。他疯了一样赶到医院,却只看到一具被白布盖的尸体和两位悲痛欲绝的老人。而后,道士几乎崩溃了。
在菲曼曼的葬礼上,道士竟然产生了幻觉,他看到菲斯曼正坐在一辆车里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葬礼,可当他揉揉眼睛再看去时,那里却空无一物。再后来,他颓废的敷衍着实验室的工作,直到一天夜里,他梦见了菲斯曼,她告诉道士自己的灵魂被困在了一个地方,肯求道士去救她,并模糊的说了一些关于量子力学的东西。
道士醒来后,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开始了量子力学的研究,学校知道他自行改变研究课题时,本想停止对他的支助,可天才般的道士在量子力学方面的研究成果竟已达到了世界顶级水平,道士将一些成果结论给了学校,学校惊喜不已,对道士后来的研究所需无条件支援,连当时全球最大最先进的粒子对撞机都安排给道士独享了半年。
虽说道士时给时不时不给交出一两项研究成果给学校,可学校却一直没搞清楚道士的研究方向和目的,直到一天出现癔症的那一天。
那一天,道士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可能是因为精神上受到了较大的刺激,竟产生了癔症,独自在实验室里自言自语,行为诡异,像是在与人交流,可实在室当时就只有他一人。近两个小时的诡异行为后,道士竟开始破坏实验设备,最终将实验室变成了废墟。
后来学校通过监控发了解到了整件事的过程,由于道士之前交出了许多惊人的研究成果,学校也就没有追究,只是让他自行调理,情绪稳定后,通过评估可以再申请课题项目。而道士却变得更加的疯狂,回到东盟后,直接进了一座道观,开始了从宗教方面入手研究灵魂和量子间的联系。
再后来道士去了藏地,寻到了一座古老的笨教寺庙,做了大喇嘛的徒弟。
听完了这些,陈思楠突然觉得道士对自己来似乎变得陌生起来,可再一想,那都是赤却的事了,对于道士的学识更加倾佩,眼前这个整天嘻嘻哈哈的老男人,一时间竟有些身形变大的意思。
老者却一直在沉思,一会儿之后,老者慢慢地问了一句:
“你在实验室里的癔症,真的是癔症吗?”
道士沉默了一会儿说到:
“如果说那次实在的失败恰好是一种成功,你觉得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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