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战争中,安坤真正见识到了战争的智谋和残酷。不过,他也无比的清楚:为了国家和百姓的利益,我们也不得不选择战争。
在水西,安乾钟情于斗鸡。他的君长夫人尹氏,年轻漂亮,听说即使不梳妆打扮,抹脂擦粉,身体上也能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尹氏特别喜欢音乐。君长安乾就吩咐各地官员,每年都要选送一些当地能歌善舞的年轻女子到水西宣慰司,并派专业的人教导,教她们唱歌、跳舞以及各种乐器。但凡有出类拔萃的,尹氏都要赏赐大量的财物。平常时候,安乾就同尹氏呆在宣慰司的大厅里,欣赏这些年轻女子们唱歌、跳舞,过着声色犬马的生活。
安乾与夫人尹氏的结识还果真有一断情缘。安乾生性就贪恋女色,身为少君长的他,从未缺少门当户对,如花似玉的美貌女子。可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老君长打算与乌撒联姻,让安乾迎娶乌撒王的公主。父命不可违,安乾只能答应。不过,他真的不喜欢乌撒王的公主。记得迎亲那天,因为是水西少君长的娶亲之日。其排场之大,可谓空前绝后,迎亲的队伍踏着红地毯,就长达几里路。婚宴上,山珍海味,众菜皆备,摆满了桌子。在整个婚庆的过程中,安乾只好故作欢颜。乌撒公主入主乾府后,可以说被打入了冷宫,十天半月,公主都很难见到安乾一面。安乾总是带着那些下属,常常外出,或打打猎,或游山玩水。有一次,安乾和一个随从去到一个地方。那个地方青山绿水,山环水抱,山谷里刮来的阵阵清风中,杜鹃花的芳香夹杂着悬泉瀑布的流水声,让人心旷神怡!安乾让随从止步,他寻着流水之声向前走,没走几步,又听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琴声。安乾奇怪了,在这荒山之中,哪儿的人来弹琴呢?他继续往前走,越走水声越大,越走琴声越清晰。走着走着,透过树林,只见悬泉如白练一般从山崖直铺下来,直冲崖底,撞击在潭边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散发出阵阵烟雾,烟雾随风飘升,弥满住了旁边的山林,正所谓“迸泉飒飒飞木末”。安坤再定睛一看,沙滩上坐着一个女子,粉红色的衣衫,弹着琴。安乾屏住呼吸,他继续往前走,离小潭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对女孩子看得更加清晰了。只见那个女孩子弹了一曲,站了起来,走向小潭,双手伸到胸前,似乎在解自己的衣衫。女子向前走了几步,她伸直双臂,一阵风吹来,整条衣衫随风飘起,女子只双肩轻轻一耸,那件粉红色的衣裙从玉体上缓缓的滑落到沙滩之上。一瞬间,宛若飞瀑的乌黑发亮的秀发遮住了女子的后背,雪白,像晶体发亮的臀部,一双修长的大腿,让安乾欲赞无语,欲罢无能。女子没有穿鞋,安乾仿佛感觉到了那双白嫩矫小的小脚踩在沙滩上软绵绵的感觉和听到了女子蹬下去沙子相互挤压发出的轻微“嚓嚓”声。女子走进了小潭,潭水淹没了她的脚背,小腿肚,膝盖,大腿……女子倚着潭边的岩石,潭水上铺满了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各种杜鹃花的花瓣,花瓣随着微波,慢慢移动,向远处飘去。女子伸出双手,捧了一捧带有花瓣的潭水,由头上倒淋下来,然后理了理自己的长……
安乾一直趴在岩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女子上岸来,穿戴完毕。安乾慢慢从岩石后面走了出来。女子一惊,安乾微笑着说:“姑娘,你好!”“你在偷窥我?”女子露出生气的神色。安乾仍然微笑着说:“没有。”安乾又微笑接着说:“姑娘,你看我像坏人吗?”女子看了看安乾,觉得他不是坏人。此时,反倒觉得自己错怪了安乾,显得羞涩难当。安乾慢慢靠近这个女子,开始同这个女子长达半个时辰的交谈。安坤从女子口中得知,女子是当地一个姓尹的富商的独生女儿,从小妈妈都用各种花的花瓣泡水给她洗澡,长大后,她身体上就散发出淡淡的体香。安乾也告诉了女子,他是水西的少君长。后来,安乾把她接到了乾府,在乌撒公主病逝后,尹氏就成了君长夫人。
梭哈的权力越来越大,似乎已经达到权过盖天的地步。不过,梭哈也在思索。在水西,他要想窃取水西的整个政治权力也不是那么的难。对他来说,水西的整个军政大权都掌握在手中。要杀君长安乾,简直就是囊中取物。但是,让梭哈担忧的是,他在水西的政坛上风风雨雨的走过了这么多年。曾听说过水西中有一支神秘军队——乌蒙铁骑。这支军队的兵员是从各地军队中挑选出类拔萃的人员组成,经过特殊训练。他们凶猛无比,个个被称为“虎狠之仔”。乌蒙铁骑自组建以来,在水西政权几次面临强敌,危在旦夕之际,是这支军队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拯救了水西政权。可怕的是,这支军队只听命于君长,忠于水西安氏政权。乌蒙铁骑渗透力极强。近十年以来,它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地。梭哈一直暗中派人查乌蒙铁骑的线索,结果一无所获。他唯一肯定的是,这支军队没有被安乾掌控,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那么,乌蒙铁骑的掌控者目前是谁呢?能否用一种方法来引蛇出洞呢?
梭哈去找蝶恋花的头目秦若兰,他请求秦若兰派人去刺杀安乾,不过,只能刺伤。秦若兰答应了。
那天是六月初六,十里荷花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艳,游玩的人很多,接踵摩肩。安乾在一群随从和卫兵的护卫下,带着君长夫人尹氏去十里荷花赏花,安乾和夫人走在前面,随从跟着,两旁是两排训练有素的卫兵站着,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们双目炯炯,十分警觉,手紧紧的握着刀把,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刀出鞘,敌人瞬间飞灰烟灭。秦若兰派去的五个杀手也混在人群里,他们几次想靠近安乾,都没有得逞。好不容易有一次,一个杀手的暗箭对准了安乾,正要发射。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过来,挡住了安乾。时间将近傍晚,他们还是找不到出手的机会,眼看这次刺杀任务就要凉黄了。忽然,杀手中的头目灵机一动,这儿离宣慰司远,卫兵应该谨慎得。那么,靠近宣慰司的地方,卫兵们肯定会放松警惕,我们为什么不去宣慰司的大门外设伏呢?于是,他给四个属下做了个撤离的动作,带着他们离开了赏花人群,去宣慰司大门外,埋伏在距离大门不太远的房子的廊道里。在这里守株待人,等着安乾一行人的到来。安乾一行人赏完了花,尹夫人闹着要去吃大定城的风味小吃,安乾答应了。一直到天都黑了,他们才回宣慰司。杀手们伏在廊道里很久,都还没见安乾一行人回来,有点不耐烦了,但是,头目没有下令撤退,他们也只能忍着。安乾等人走到离宣慰司大门不远的地方时,护卫们悬着的心才慢慢舒缓下来。杀手的头目告诉手下,警觉起来,安乾已经来了。不过,光线暗,无从射杀,只好等到安乾走到大门边,借着门边灯笼里发出的亮光射杀,但距离太远,准确度不高。眼看安乾一步步走向大门,很快就要进去了。杀手们来不及多想。随着几声“嗖”“嗖”的箭响,好几支箭同时射向了安乾,接着几声“啊”“啊”的惨叫声,两随从,一个护卫应声而倒。护卫长身手极快,拔刀挡掉了一支,他推了安乾一下,那支箭只射在安乾的臂膀上,安乾强忍着疼痛,随从把他扶进大院去了。随着护卫长的一声:“刺客,抓刺客!”宣慰司的卫兵们如狼似虎的往前冲,把杀手们埋伏的楼房团团围住,撤退慢的三个杀手被卫兵们乱箭射死。
梭哈听到安乾被刺杀的消息后,从大将军府带兵过来增援。安乾的箭伤已经清理过,包扎好了。梭哈对安乾的护卫长及卫兵们训斥一顿,凶狠狠的对他们说:“幸亏君长只是受了点轻伤,要是君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即使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算了吧,舅舅,不要骂了。”安乾听了,对梭哈说道。他又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没有们的事了。”
第二天,梭哈借故加强宣慰司的保卫工作,把安乾的护卫长和卫兵都撤换掉,换上自己的人。安乾以后的一切行踪,都必须报告给他。梭哈终于达到了囚禁安乾的目的。
同时,梭哈还下令给王财,让王财再查这件事。王财不枉在乾府当了那么多年的总管,他聪明过人,人脉极广。用了不到半年时间,查到乌蒙铁骑的掌控者就是谭锋。王财知道这件事后,原本想立即告诉梭哈。但他一想,他本来就是君长安乾的人。现在是迫不得已才为梭哈做事。梭哈之所以不敢杀掉安乾,还留着自已,就是因为没有弄清楚乌蒙铁骑的情况。王财也很焦虑,他看到安乾那样的不作为,想劝肯定也劝不了。不过,乌蒙铁骑的存在,就是他王财保命的法宝,他绝对不能把乌蒙铁骑的情况告知梭哈。其实,他还派人时不时的接触谭锋,透露梭哈的情况。谭锋早就看出梭哈的野心,面临着梭哈势力的极度扩张,他感觉到乌蒙铁骑的危机。为了完成老君长安栋邦托付给他的遗愿,他应该出手了。
十多年前,一天夜里,老君长安栋邦百里加急,派人把谭锋秘密的召到宣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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