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魅奇圣的会议,还是在愉快且程序化的气氛中开始了。
欧阳姗姗代表银州川向各位魅奇圣对银州川的建设做出的巨大贡献表示了感谢,并且不断强调着,正是各位魅奇圣对帝皇算法的大力宣传,才使得银州川新城市能够取得这样或那样的建设成果,并希望魅奇圣们能够继续发挥自身的独特优势,进一步帮助银州川搞好建设等等的云云之词。
很长的时间里,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大家对帝皇云的崇拜在进行着,没办法,这就是这种没有什么意义,还不得不进行的会议的弊端,都是老生常谈,但是还必须老生常谈,因为这才能体现出欧阳姗姗对帝皇云的重视态度;但其实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这里面,又有多少人说的是真诚的心里话呢?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参会的五位魅奇圣代表,也都是见过大世面的社交行家了,大家有的发言,有的只是附和着别人不断的点头。
但是,随着魅奇圣“埃梅利姐”的一句话,会议室内的和谐气氛瞬间被打的粉碎。
埃梅利姐的岁数比欧阳姗姗小一点儿,但是打扮的就像个十七八岁的青春期少女,她特别喜欢原始的街机格斗里的人物二次元的造型,爱梳两个大辫子。正当大家还在絮叨新城市的时候,她慢吞吞发言截住了所有人的话。
“欧阳夫人,我想请您预测下,今年银州川渔鱿必赛决赛的成绩,可以吗?”
这句话,听着没什么特别,可是,刹那间击中了欧阳姗姗脑子里最紧张的那根神经,她知道,这种问题是绝对不能表态的,这明白着就是一个圈套,但是她并没有慌乱,她只是有那么一丝不太明显的停顿,马上就接上了埃梅利姐的问话。
“这个年度所有的渔鱿赛都非常的精彩,从各位魅奇圣的宣传中,我们也看到了,无论哪个城市的队伍,各队的选手都非常的努力,并通过各自队伍的精湛的技艺,为观众奉献了一场场精彩无比的比赛。”“今年………”
说到这儿,欧阳姗姗故意停了一下。
“今年,我们银州川的渔鱿赛更是打出了特色,打出了银州川的风采。从帝皇云渔鱿数据的统计来看,今年,银州川是各新城市中参赛队伍最多的一个,也是渔鱿赛收视率最高的城市,前一阶段,所有参赛的30多只队伍已经进行了15轮的角逐,并且,每场比赛都是真枪实弹的较量;从这点可以看出,渔鱿这项活动,在我们银州川的普及率正在不断提升,更多的年轻人都表现出了对这项活动的热爱,从而也为我们银州川的宇航探索工作打下了更好的人才选拔基础。这些都是和各位魅奇圣的忘我的辛勤工作和宣传引导,不可分割的,在这里,请允许我,再次代表银州川新城向大家表示感谢!同时,也衷心的希望,后面决赛的比赛中,两支参赛队伍能够比出实力、比出锐气,用更为优异的发挥,演绎出渔鱿比赛的精髓,并祝愿两支队伍都取得圆满的成绩。”
话音一落,除了埃梅利姐,其他四个魅奇圣都纷纷鼓起了掌。
“欧阳夫人,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呀?” 埃梅利姐的话,明显尖锐了很多。
“问题?”“刚才,我不是已经把我对今年银州川渔鱿比赛了解的情况,都给大家介绍了吗!”欧阳姗姗,此时已经隐约的感到埃梅利姐的问话中,肯定是话里有话,但是不管这个埃梅利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今天这个场合,绝不能被这些大嘴巴抓住口舌,才是最关键的。
她继续和颜悦色的问埃梅利姐:“那您的意识是?”
“我刚才不是问了吗?想请你预测下,今年银州川渔鱿比赛决赛的成绩。” 埃梅利姐的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
“哦。好的。刚才我也说了,我衷心的希望两支决赛的参赛队伍都能在决赛中取得好的成绩,并给所有人带来一场精彩的比赛;我想这也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您说,是吧!埃梅利姐。”
“夫人,您不要再给我们绕圈子了,我们就想知道,你觉的,哪只队伍能获得决赛的胜利,说白了就是,你是看好南浪队呢?还是更看好您儿子的北客队!”
埃梅利姐的话越来越无理了,气的欧阳姗姗的眼睛睁的老大,但是她依然没有发火,还是心平气和的继续着对话。
“渔鱿比赛,是个专业性很强的运动项目,从我一个非专业人员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两支决赛队伍在前面的比赛中,表现都非常的精彩,都具备夺冠的实力,从他们身上,我都看出了拼搏争第一的决心;我想,此时此刻,包括我儿子熊爱天在内,所有的选手都在积极的进行备战,力争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和技术打法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比赛的结果,我个人认为,几天后的决赛成绩将是对两支队伍所付出的努力的最好见证,我们所有人都不应该在比赛还未进行的时候,就去猜测比赛的结论,更不应该去借用猜测的数据,制造什么影响,来干扰乱今年联赛的精彩收关。”欧阳姗姗的语速比刚才快了些,但是,听着,还是那么的有耐心,她觉的,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可她万万也没想到,今天这个埃梅利姐看来是带着要和她死磕到底的决心来的。
“那您的意思是,您对您儿子的北客队获胜,已经胜券在握了呗!”一句更为尖酸的话,从埃梅利姐嘴里,快速的冒了出来。
“我有说过,你说的话的意见吗?我想,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我对两支队伍最终决赛成绩的期望是一样的,银州川的渔鱿比赛一直都是在公平、公正的环境下进行的,我认为参赛队伍和参赛选手和谁有血缘关系,和比赛都没有什么丝毫的关系,我也从不会参与到比赛的组织环节当中去;至今为止,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队伍对银州川渔鱿赛场裁判系统的任何投诉;至于比赛的结果,只有通过比赛才能获得。”
“是吗?您如果,没有参与,那么,您为什么强迫川岛信子,去专门陪练您儿子的队伍进行练习!还要求她必须使用,本来北客队那个水平还没有掌握技巧,难道这不是变相的定向施教吗!这对南浪队,公平吗?” 埃梅利姐就像一只看到鲜血的蚊子,紧盯着欧阳姗姗,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信息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事情肯定是误会了,北客队和土晋元的训练,是他们两个队伍内部的问题,他们的训练也是他们正常的活动内容之一,和我确实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更不可能去强迫川岛信子小姐干什么她不同意的事情,你们也知道,川岛信子,是我们分部里很有潜质,且一贯表现优秀的工作人员。我不知道,你关于川岛信子的信息,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安排你和川岛信子的专访。同时,我要强调一点,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前,请各位不要随意猜测和散播,牵扯到我们智探联盟银州川分部人员的信息。”说着,欧阳姗姗的脸渐渐阴了下来。
埃梅利姐的嘴动了两下,想继续说,但忍住了。
接着,又一个更大的意外,在欧阳姗姗的身边炸开了。
“欧阳夫人,有人说发现那个制造了黑暗胶螂,并昵称自己是“先生”的人,在我们银州川附近出现了,并且已经攻击了很多人,这个信息确实吗?咱们分部,将采用什么措施,来防范胶螂?还有人说,你们分部有人是先生的内应?这是真的吗?”
魅奇圣“奔腾翼”的一连串的逼问,没有间隙的向着欧阳姗姗抛了过来。
此时的欧阳姗姗,脑子里开始了急速的运算。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但是她也是奇了怪了,现在这场会议,可是在半个月前就约好的,可为什么,这些家伙的问题,却能严丝合缝的扣在刚刚发生的问题上呢?
无数的疑团,刹那间布满了欧阳姗姗的心头,凭着她多年的职场拼杀经验,她已经可以确认,今天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偶然的巧合,肯定,有什么人在幕后操作着什么?可是,这个幕后的人,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这一个个问号,让欧阳姗姗顿感不安,可是,现场一秒一秒过去的时间是容不得她想明白再回答这些问题的。她用手扶了下那只有些下滑的金丝眼镜,对着奔腾翼微笑了一下,接着,她专注的盯着奔腾翼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到:
“你说的胶螂问题,我也听说了一些传闻,我们银州川分部,对胶螂的危害,一向非常重视,胶螂近期的动态,不瞒大家,这个会后,我们就会召开专项的会议,去讨论相关的应对办法。我相信,相关专职应对人员在进行了充分的调查后,会很快给大家一个明确的交代。至于,你说的什么我们有人和那个所谓的先生有联系的事,我还是那个意见:在事情没有完全调查前,请各位不要随意猜测和散播,牵扯到我们智探联盟银州川分部人员的信息。否则,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发布者全权负责。我想,不妄加猜测帝皇云的规则,是我们对帝皇云尊持的基础,如果我们不心怀异想,我们会被邪说杂念所蛊惑吗?反正,我相信,没有人会去和先生那种已经抛弃帝皇精神,背离智探联盟宗旨的人混在一起!”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会议,在不太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欧阳姗姗第一个起身离开了会议室,她的行动,足以表达了她对这次会谈的高度不满。一边走,她一边自己告诉自己,不能让这些人,认为她太好欺负了,不然,以后她肯定会遇到比这些麻烦的多,更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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