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一天后,贾成伟索性派贾亮和林一两个去调查受害者,自己躲在家里清闲。
第一名死者绰号白皮,在当地以无赖出名,俗称白嫖党。
他家是一座四合宅院,家里有一个哥哥,哥哥有妻儿。
两人来到这里,敲了一会儿门。
许久也没见人回应。
无奈之下,林一只好先从邻居入手。
白皮的名声显然很差很差,大多都是欠了钱不还或其他。
总之邻居的看法出奇的一致:白皮不是啥好人。甚至于他死了也没人感到一丝同情。
折腾到中午,贾亮才记录完。又回到白皮他哥哥的住宅前。
“亮,搭把手,我上去看看”林一说道。
“不好吧”贾亮犹豫道。
“那你在这等,我回去睡觉了”林一撇撇嘴。
贾亮看了看四周,无奈只能上前,用肩膀支起林一。
林一往里面看去,没看到人,院子里摆种着一圈花草,屋檐下散落一地的玩具。
“你们干什么的?!”
忽然一声大喝,惊得贾亮把林一一屁股甩地上。
林一赶忙爬起来,只看见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牵着一个小男孩,正一脸黑线地盯着他们。
“我们是刑事调查处的”林一掏出证件,咧嘴笑道:“想必你就是白皮的哥哥”
男子对林一二人刚才的举动很不满,不悦地打开门让小男孩进去:“有事快说”
“是关于白皮的事,你知不知道当晚他跑去乱葬岗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这废柴一天天跟贼一样,谁会知道他去那里做什么!”
林一感到有些诧异,白皮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弟弟,血浓于水,为什么他表现得这么冷漠。
“能具体聊聊你弟弟吗?”
男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人都死了,没什么好聊的吧?”
对方完全不配合啊!林一顿时感到头大。
这时,几个拎着棍棒的流氓地痞从旁边巷子拐出来。
男子看见这帮人露出惊慌的神情,转身就把门锁上。
“大秀才,白皮呢?”带头的喝道。
“白皮死了”男子冷声道。
“少TM给我来这一套,哥几个在这等好几天了,今儿拿不出钱把你家拆了!”
男子顿时气得手脚发抖:“白皮欠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家里都给你们拿得差不多了!哪还剩什么!”
“负债子偿,弟债兄还,是不是这个理儿?”带头的笑道。
男人咬咬牙:“没钱!”
带头的轻蔑地笑了笑,对身后的人说道:“弟兄们,自个动手吧~”
说着,一群人就吆喝着推开男子,准备砸门。
“强盗!流氓!”男子急得大吼,试图阻止,却被掀翻在地。
带头的恶狠狠地踩着他说道:“识相的滚一边去,老子收点利息就走,不然打你一顿扔街上!”
男子绝望地挣扎,看着大门。
“大哥,光天化日,这么嚣张不好吧?”林一开口道。
带头的这才注意到林一二人,本来以为只是村里人。
带头的昂起头问道:“兄弟哪条道上混的?”
林一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认识白皮?”
“当然了”带头的放开白皮哥哥,“我是明庄赌场刘老板手下的,白皮这杂碎欠了我们老板二十万”
“你胡扯!”白皮哥哥爬起来,愤怒地说道:“字据写得明明白白,白皮前后共借五万,算利息也才十万元!”
“十万是上个月的事了啊”地痞头子戏谑道:“规定时间还不上可是要连本带息翻倍的”
说完,一干小弟哄笑起来。
“刘老板的人?”林一挑了挑眉。
闻言,地皮头子下意识地认为林一也是高利贷。但看着眼生。
“兄弟给谁办事的?”
“你过来我告诉你”林一招招手。
地皮头子想了想,把耳朵凑过来。
林一忽然一手夺过地皮头子的木棒,一拳打中对方小腹。
异种的身体强度远超常人,力量更不用说。这一拳直接卸掉地痞头子的抵抗能力,捂着肚子倒下,嚎叫着。
小弟们反应过来,就想冲上来。
林一二话不说,单手抓住木棒,发动能力,木棒顿时变得和方便面一样脆。。只轻轻一捏,咖嚓一下断裂成两半。
林一的天赋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他人,神眼分析中他的天赋是能压缩物体,但这么多年他明显感知到,接触物体时,有另外一种特别 感觉,就比如这样。
不过,在贾亮看来,异种的力量能做到徒手碎实木不足为奇。
一群小弟惊呆了,这可是实木啊!这要是捏在骨头上……想想就头皮发麻。
地痞头子见状更是冷汗直冒,强忍着疼痛翻起身跪倒:“兄弟,都是道上的,我是哪里得罪了您啊?”
“谁TM跟你是道上的”林一掏出证件:“你丫的运气真好,这个时候来追债”
地痞头子看见证件,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一帮小弟也丢掉了手里的武器。
“法治社会你敢当街抢劫,还恶意伤人,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林一喝道。
地痞头子当即使劲磕头,带着哭腔道:“军爷,冤枉啊军爷。小的只是吓吓这厮,况且我们是讲理的呀。您早点跟咱家讲理,我会听的呀军爷!”
“有你带着武器来讲理的?”林一无语。
“道上混的出来总要带着防身的呀军爷,咱们也是老百姓啊!良家出身啊!”
林一瞥了眼这欺软怕硬的货,说道:“高利贷的没一个好东西,亮,全拷起来,等下带回去”
贾亮走上前,一个小弟想跑,贾亮直接一脚放翻。随后拿出手铐一个连着一个拷起来,绑在墙边的水管上。
“没事吧?”林一看向白皮的哥哥。
对方为刚才的态度感到有些羞愧,说道:“谢谢,进屋说吧”
“好”
白皮的哥哥说完转身开门,小男孩随即跑出来。
“爸爸”小男孩似乎受到惊吓,眼眶含着泪水。
“没事”白皮的哥哥把儿子的脑袋搂进怀里,不让儿子看见墙边的地痞。
四人进了屋,又把门关上。
男子名叫富书国,是当地县里的中学教师,由于经常受到地痞的骚扰,媳妇已经送回娘家,他带着两岁的儿子暂时住在学校。今天回来取些证件准备长居县里,没想到又碰上他们。
“富大哥,你弟弟生前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比较密切?”林一问道。
“他平日游手好闲,除了赌场的人,他是没有什么正经朋友的”
“就是刘老板那个?”
“嗯,是个地下赌场,我弟弟把家底都快输光了,本想从我这里弄钱,我没允他。他便跟刘老板借了五万块的高利贷。我在县里也是刚知道他出事”
“也就是说事发当时你在县城”
“对啊”富书国苦笑一声:“小哥你不会怀疑我吧。我这个弟弟虽然废,但都是一个娘生的。我娘去世时我们才十岁,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他落得今天这样我也有责任”
“唔”林一不置可否,问道:“乱葬岗你了解吗?”
“嗯”富书国点头:“你看,我们这宅子,清代老祖宗留下的。那一片地方本来不是乱葬岗,是一片陵园。后来改革风吹起,这类的都被毁掉,至此成了乱葬岗”
“陵园?”林一不解。
贾亮凑过来,低声道:“就是给死人的宅基地,常识……”
林一干咳一声,掩饰尴尬,说道:“刚刚你说这宅子从清代就有了,这么多年还跟新的一样”
富书国推了推眼镜,感慨道:“是啊,老一辈的工艺。宅子的地契我给带到了县里,就是怕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拿去堵了。这种工艺早已失传,无法用多少钱来衡量”
“正堂就是我家族的祠堂”富书国指了指门外。
“能看看吗?”林一说道。
“当然了”
富书国带二人出来,打开正堂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房间,正中的供台上罗列着不下一百块灵位。
富书国打扫一下供桌,点上香,虔诚地一叩首。
“最上面那位就是你家族谱开端吧?”林一问道。
“是啊”富书国感到些许悲凉:“现在只剩我一个了,当年战争支系直系上战场的上战场,被杀害的被杀害,如今只剩我这一脉”
林一虽然没读书但也知道那段历史,小时候经常听老一辈的人讲起。那是一段惨烈且屈辱的历史。他一直想看看那些残暴的烈阳国侵略者张什么样。
“大概就这么多,他没有留下什么,能赌的都赌光了”
“好,谢谢你的配合”林一点点头:“外面的那些人我们会带走,至于欠的高利贷你不用担心,想回来就回来住吧。”
闻言,富书国感激地看着林一:“谢谢”
“不客气”林一摆摆手,“不用送了,我们等下还去下一家”
“好,也希望你们能抓住凶手……”
富书国没有再说,眼神黯淡下来。
林一和贾亮出了门,拉着几个地痞像牵小鸡一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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