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想主导床第 “初夜”留下阴影

因为二人都认同自个是男性,都属于主动型角色,这恋爱谈得就有点激烈,至少节奏较快,比较激昂。

从我们中国人的视角来看,凌云大趔趔我们是能接受的,比如光膀子穿裤衩之类;从女儿国人的视角来看,果子大趔趔他们是能接受的。中国人男孩泼养,女儿国人女孩泼养,其实是一个意思。这就出现了一个有趣的局面,凌云和果子在一起时衣着都很随便。果子想提醒凌云不要穿得太暴露,但考虑到他是外国人,话到嘴边又咽下。凌云想提醒果子不要穿得太暴露,但考虑到她成长的文化,话到嘴边也没说出。

二人都对对方有感觉,再加上肉体的挑战,于是很快突破接吻,向床上展开进展。

一连多天,每次晚饭后二人亲热一番都想进一步发展,只是二人过于考虑对方的感受,都不好意思提出。

考虑到果子较腼腆,凌云决定先提出。这天晚上,饭后,二人搂抱着亲吻,凌云提出晚上住在一起,果子欢喜地答应了。但二人都想主导对方,在铺床这件事上出了岔子。

“你把床铺上。”凌云指使果子道。

“你铺!”果子反过来指使凌云。

“最好还是你铺。”凌云接着说道。

“你铺!”果子仍予以拒绝。

其实铺床是小事,凌云让果子铺床,是想控制二人间的主导权,让她回归女性角色。果子当然明白这一点,她虽然有点女性化,少了点女儿国女人的阳刚之气,但说白了她还是认为自己是男人。二人都指使对方,都不愿失去主导权,就这样耗了两个小时,果子提出回集体宿舍,凌云这才做了妥协。

凌云把床铺好,平躺下,果子趴到他身上,亲吻他。很快,二人进入状态,彼此脱下衣服, 水融胶乳在一起。他们整个水融胶乳的过程都是果子在上面,这让凌云心里十分不舒服。进行到中间阶段时,凌云想上来,果子坚决不让。果子给凌云做工作,说道:“这是第一次,下次我让你在上面。”

对凌云来说,“初夜”极不愉快,也没尽兴,除了那一次,他们之间再没进行过。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果子的思维里,凌云若对这事没兴趣,那这事就不可能进行。

但二人依然是恋人关系。相比以前,他们你侬我侬的次数明显少了,但仍有你侬我侬。对于凌云来说,此后的果子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向导、是依靠,毕竟女儿国太陌生了!

说话间距凌云被金鑫从雄伟家抓走已过了几个月。这几个月,如妮替他上班,他每天在街上遛达,四处打听凌云的下落。但是,无论雄志怎么打听,都得不到凌云的任何消息。一开始两个月,雄伟还对找到凌云充满信心,两个月过后,他彻底陷入绝望,又坚持了两个月,他放弃寻找凌云,做上班的打算。

如妮已经适应了钢厂的工作,干得非常好,厂里的“男人”都夸他能干,比“男人”还有力气。雄伟也想家里多一份收入,就把钢厂的工作让给了如妮,自个去找别的工作。

雄伟也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工作,每天吃过早饭就去街上遛达,看哪里缺人,直到晚上再回家。雄伟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力气大、各种技术活都能干,对于招工单位来说,他是一把好手。雄伟之所以折腾多天没找好工作,不是别人不要他,是他有点儿挑剔,他想找一个像钢厂一样让他顺心的工作。

——所谓的顺心就是领导不刻薄,员工彼此间友爱,工资至少中等水平。

这样的工作其实条件并不高,是单位都应该如此,但是,现实生活中往往有这个没哪个,一个单位同时具备这三个条件并不容易。至少女儿国的单位是这样的。

这天,雄伟吃完早饭,又去外面找工作。她一改过去在大街上看招聘启事的习惯,扎进小胡同,寻找那些边边角角的招聘启事。她是逛了几个小时后来到凌云上班的院门前的。工程队已经招满了人,但招聘启事还有半拉没有撕掉,本着有枣没枣打三竿子的态度,雄伟进了院。

雄伟一路遛遛达达进了楼,来到正在干活的人前,看到凌云是其中的一员,她禁不住惊呆了。

得知雄伟正在找工作,凌云引她和工头见面,并详细介绍了雄伟的能力。工队有一人生病辞职,工头正发愁缺人手,见雄伟各方面都好,于是录用了她。

之后,凌云介绍雄伟和果子认识。

下班后,凌云和果子做了一桌饭菜,请雄伟喝酒。雄伟庆幸凌云还活着,高兴万分,三人痛饮,直到大醉。

当天晚上,雄伟住工地集体宿舍没有回去。

之后,雄伟每天早去晚归,上下班异常小心,生怕有人跟踪自己,从而弄清凌云的藏身之处。

凌云真正暴露是如妮来看他引起的。如妮太想凌云了,非要缠着雄伟带他去见凌云。雄伟被他磨烦了,于是在他歇班的时候领着他来到工地,与凌云见了面。

二人都很兴奋,彼此说了分开后的事,得知如妮在钢厂干得如鱼得水,凌云为如妮高兴。

第二天还要上班,如妮一直在院里玩到晚上才随着雄伟依依不舍地回家。

如妮并不知道,因为雄伟整天都在找凌云,金鑫对她置之不理,而自己每天都在上下班,反倒成为金鑫盯梢的对象。金鑫手下对如妮是一月全勤盯梢。早上他随雄伟出家门的时候,金鑫手下就在后面跟上了他们。

得知凌云在工地上班,金鑫兴奋不已,她制定了一个抓捕计划。

抓捕计划是第二天展开的,当时,众人正在干活,金鑫手下一百人忽啦啦涌了上来。雄伟说明情况,所有的工人都同情凌云,欲跟金鑫手下拼命。但金鑫手下是有备而来,人人拎着一个大砍刀。凌云不愿拖累工友,主动提出去见金鑫,不顾雄伟和果子阻拦,他跟着金鑫手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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