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的收拾完后,两人退了房,手牵手走在街道上,冬日的阳光不再那么灼人,刺眼,而是变得温和起来,由于谭薇上午10点多还有一节课,在闲逛了一圈后两人准备打车返回学校。
“升阳,你看那个算命的,就是上次说我命运多舛的那个”,在等车期间,谭薇不经意间又看到了之前的那个算命老头,老头正窝在街角一处避风处,身后的幡上隐约着写着“铁口直断”四个大字,不过来来往往的行人在他面前经过只是瞟了一眼后未作停留,老头也不吆喝,只是蜷缩在街角眯着眼晒着太阳。
顺着谭薇的指点,升阳看到了他心中想的神棍,果然特征都符合,也许是对两人的注视有所感应,老头微微眯着的眼睛慢悠悠睁了开来,朝着他们方向看来,其实准确点说是朝着升阳看来,“果然有问题”当老头凝视升阳几秒后恍然大悟,之前偶然看到谭薇的命格,他还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谭薇原来的命格是很好的,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结婚生子,突然间的就偏离了原来的命运走势,当他看到升阳后,他终于知道了原因,这个站在旁边的男生将会影响她一辈子的命运。
在老头打量升阳的同时,他也在打量这个所谓的神棍,全身裹着一件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的破夹袄,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油腻的光亮,如果没有身后的幡,一般人都会将他认作为路边的乞丐了,忽的,当升阳与老头四目相对时,在冬日的暖阳照射下他还是有一种被人看穿的凉意,就好像这个老头能看穿他所有的一切,包括自身拥有的异能,情不自禁的升阳避开了老头的目光,“这不可能”升阳使劲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异能是他最大的秘密,如果被别人知道,后果是他无法估量的,他也不相信路边随便一个老头就能将自己看穿。
看着升阳独自在那边一会皱眉一会摇头的,谭薇也察觉到一点不对劲,拿手拽了下他的衣袖,“升阳,你怎么了?江湖术士的话多是忽悠人的,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反正不相信的”,因为怕升阳多疑,谭薇自顾解释了一番。
正在内心纠结中的升阳被谭薇一句“信则有不信则无”点醒了,或许着老头就是装神弄鬼的,就是因为自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多想的,确信后,升阳转过头对着笑着说道,“我们都是新时代的大学生,应该坚定不移的坚信无神论者,怎么可能相信这种鬼神论呢”,说罢便招手拦出租车回学校。其实他没想到连他都能拥有异能这种别人无法相信的事情,大千世界有其他的异能者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其实也怪老头一副街边乞丐的模样给了他不相信的借口,人靠衣装还是必要的,如果老头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想必升阳还是会有一点相信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啊”,正在打车的升阳远远的听闻老头这一句,原本伸出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来,不过正好还是有一辆出租车停靠了过来,“这死老头真和我杠上了啊”升阳在心底骂了一句,不过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情,他还是决定留下来,“薇薇,你先回学校吧,我反正没有课,一会再回去,我要去会会这个神棍”。
原本准备上车的谭薇听闻后,朝着老头那边望去,老头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升阳,你别冲动啊,别到时候被他碰瓷了”,她以为升阳会冲动的去教训一番这个老头,谁知道这个老头会不会一碰就倒下,然后无限的索取啊。
“没事,我就觉得他的话有点深意,想问问清楚而已,我不会动手的”在升阳的一番保证以及解释下,谭薇独自一人乘车回了学校。送走谭薇后,升阳手插口袋慢悠悠的朝着老头方向走去,边走边想着该从何处入手问,不过他还是多虑了,等到他走到老头面前时,未等他说话,老头已然先发制人了。
“小伙子,观你命格,原本平凡屡屡无为的一生最近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是福是祸全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一个人怎么看待自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指向了自己的归宿。”老头摇头晃脑的说道,如果再配上一把羽扇还真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原本打算与老头理论一番的升阳听闻后,虽然面上毫无表情,但是内心掀起了巨大的波澜,自己的确是前不久拥有了异能才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虽然惊讶,不过这时候还是要稳住自己的情绪,“我本来就是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啊,你要说改变嘛,就是前不久我中奖了,就在那边彩票店”说着便手指向远处的那家体彩店,“那次很多人都知道的,我想你经常蹲在这边,应该也是看到的吧”,升阳强行把改变理解为自己中彩票这件事情,因为当时本想低调的他因为一些变故不得不高调,想着着老头应该就在附近,肯定看到的。
“呵呵,小伙子,你真的中奖了嘛?”老头也不说他口中的改变是不是中奖这件事情,又把问题抛给了升阳,同时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升阳,看的升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头的目光看的他鸡皮疙瘩一身还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他的问题着实让升阳原本平复下去的内心掀起了更大的惊涛骇浪,“难道他真的能看穿我?”越想升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不过想让他现在就承认那还是不可能的,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继续狡辩,“当时很多人看到我中奖的,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有时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不过你说真的那就是真的,这个问题我们也没有必要继续纠结下去”老头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发难,这也让升阳长舒了一口气,不过老头接下来的话彻底让他暴走了,“小伙子,你和刚才的女娃娃不适合,如果你还和她在一起会彻底改变她的命格,这对她并不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好好考虑”。
“我说老头,我一直对你都客客气气的,你说的话也太损了吧,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这有点阴损了啊”此时的升阳原本是很憋屈的,当听到老头劝分手的话语后,顿时将火气发泄在了他身上,自己拥有了异能可以给谭薇更好的生活,难道这也不行?还是说着老头之前的兜兜转转的就是想提出这个?
“小伙子,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这件事情,不过我并无坏心,你的人生已经改变了,走的路谁也无法知道,但是原本那个女娃娃可以有一个平顺的人生,如果你执意要和她在一起,她的命运将多坎坷非常,发生的一些事情是你最不愿意看到的”见升阳即将暴起了,老头还是语气平缓的解释了一番,“小伙子,我今天说的已经很多了,天机不可泄露,再多说我自己也会受到反噬,信与不信全由你自己决定”。
此时的升阳紧握着双拳,青筋暴起,他已然有点相信老头的话语,但是要他放弃谭薇,他是万万做不到的,此时的他正在内心做着天人交战,老头默默的看着他,也不说话,他知道他说的已经够多了,正因为他看不透升阳的命格,所以只能靠升阳自己决断。
“啊。。。”突然间,升阳大吼一声,朝着空气中打出了一拳,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的蹲了下来,正好与老头面对面,“先生,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你能看出来肯定有办法的”,从原本的老头变成先生,说明升阳已经相信了,他满怀期待的看着老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事与愿违,老头盯着升阳看了许久,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吗?这是你自己选的路,希望最后你不会后悔”,说罢老头闭上了眼不再说话,对于升阳的继续缠问也不理不猜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蹲在那边,许久之后,升阳率先占了起来,眼神坚定,“先生,谢谢你的忠言,不过我还是觉得人定胜天,我的命运我会掌握在自己手里”说罢,升阳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升阳离开后,老头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看着升阳远去的背影,老头长叹一声“终因年轻,而无法左右命运”,说罢,拿起身后的幡不知向哪里走去。升阳在之后的遇到一些事情后,特意寻找过他,不过都是无疾而终,这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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