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羽庭将眼眉低下，使人看不见他的神色，几个人之间沉静在没有回答的声音之中，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没有回答又哪来的声音呢。
于是是寂静的，李子文的目光微微抬起，低下的头也随之而动，他知道这句话其实已经是默认了，只是“仙人”收徒一般都有着自己的规矩。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修仙，在这个本来灵力渐微的时代，大毅力是不可或缺的一项标准，羽庭将目光抬得高了点，左右看了看，嘴角边茗起了笑意，然后才又说道。
“作为我门下弟子，我会先检查你们的根骨……”
这样说着的羽庭不由的想到了父亲在他年幼时，站在高墙上面对着那时的恒沙国，曾经跟他说起的话。
他的话中谈到了他们的先祖和先祖的仆从，现在的情况和那时是相似的，他转眼间看了看李子文，静静地一只手支着脑袋，低下了身子，对着几人问道“你们谁先来呢？”
李子文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头也渐渐地抬了起来，他的目光炽热，他把头转向了姜童对着他轻声说道“子异，你先来吧。”
他走到了六趣和处云的身边一只手拉着一个人，将两人拉在了自己的手上，随后拉着她们走到了姜童的身边，几人正对着羽庭。
这时，还在吃食的孩子也抬高了眼睛，将目光看了过来，面对着“仙人”，他们的目光已经除了怕生之外，还多了一些憧憬。
“啊，牛生。”
六趣将目光抬起时，看见了李子文的眼睛，她又探身，向着羽庭看了几眼，她知道，是“仙人”要查探他们的根骨。
以前村庄里，家族的长辈，总会对着他们说一些这种东西，怪异传说、神话故事、王朝兴衰这些的广为人知的事情。
对于修仙，如若有什么根骨在身，那就再好不过了，而所谓根骨，也称为返祖，寻常人的身体宝藏中，那些先祖遗传下来的部分，有很多都已经是被埋藏起来了的。
想要它的出现，只能依靠修炼，配合相应的方法，将其挖掘出来，也就是所谓的宝体，塑体境，在太古天地初生、一男一女两位人祖诞生之后的许多年里，其实并不存在。
只是后来先天浑浊、人至诞生之初，便有一种先天灵气和一股损害身体的浊气在身体之中，而先天灵气，大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消散，这便是后天诞生的人族的身体，我们将他们称之为后天人族。
至于先天的话，只有人祖这样因天地而生的第一个和第二个人才算得上是。
“姜童，把你的手举起来，伸到我的身前。”
羽庭将身子抬回向上，低着的眼眉微微张开了些，但那还是低着，他的手中不知何什么时候，拿着一块石头。
青色的石头，看起来里面是青青的灰色，中间还有些像是光点一样的白色一点在其中，这块石头怎么样去看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神异之处。
姜童将手伸在了羽庭的身前，羽庭的另一只手，在这里说一下吧，他是左手拿着这样的一块石头，右手则是空空的。
本来是空空的，但是右手在几个婉转间，也就是转动了几下，却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把小刀，跳跃着，小刀上，闪射着白色的微光。
仔细看，是荧荧点点的光点在小刀的四周起伏，它的起伏，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光幕。小刀划过姜童的小手，应该说是光幕吧，殷红的血液从破损的皮肉中缓缓滴出。
左手中的石块很快地从中经过，在这之间，将血液接在石块的表面上，渐渐地在几人注视的目光中，羽庭拿着不动的石块，渐渐从里面，发射出了闪亮的光耀。
青色的光越来越浩大，渐渐地将小河边的几千米内都照亮，羽庭怀着思索的目光将视线从石块转移到了姜童的身上。
他本来只是想看他们的天赋资质如何，虽说，在这个灵力渐弱的时代，照耀数米便已经是天才的天赋，而一般一米、二米则是一般人修仙良好的人修炼的资质。
而那一夜以来他也感觉自身的资质被很大程度上地拔高了几重，但是像这样几千米的范围，也确实超出了一般修炼的资质，而说明，宝体，宝体并未蒙尘。
姜童的宝体是青色的光，白色代表资质，青色代表生命，“长生大体……”
羽庭的观世法，能够付出代价知晓世间的一切，而代价，只要不涉及太古世界诞生之前，世界存在本身就已存在的消息，就只是体内中的灵力、这样微不足道。
灵力是构成不完整的原界的构成的一部分，虽说即便是完整的，它也是构成的一部分，但是只要是一部分，这样就已足够了。
用一部分来交易一部分，很公平。
“你的资质很好，如果修炼，应该走得会比我更远。”
羽庭这样地对着姜童说道。
不过他只能教姜童几人衍道经。
后路由他们自己走。
而羽庭也没有说这是在他没有大轮回术，恒沙法等功法的情况下。
平心而论，羽庭甚至也会想自己的天赋并没有姜童好，虽然他兼有恒沙妖体和道体这两大体质。
其中的恒沙妖体不仅是他本来的妖身，也可以算作是宝体。
但是，在相同的环境下，他的修炼资质也还是没有姜童优秀。
“是，宝体吗？”
李子文首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毕竟是一个孩子，只是没有遇上能让他展露笑容的事情，而像姜童的修炼天赋这样高绝的消息，他也会一起感到开心。
想到这里他也将手伸在了羽庭的身前。
数百米。
李子文露出了再好不过的表情，然后志得意满地看向了下一人，六趣。
“嗯？”
小刀划过。
数百米。
“嗯？”
处云。
小刀划过。
数百米。
“天赋都和我相差不多吗。”
羽庭看着对着手流血处狂吹的六趣和一脸装作若无其事吃糖的处云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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