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天启殿堂的骄傲,怎么会露出如此诧异的表情?”
贺龙彪环视了一下周围,这群人的表情似乎都僵在了脸上。
舒雅:“( ̄△ ̄;)”
张立民:“(⊙ˍ⊙)”
各小队队长:“(°ー°〃)”
“灾难不会无缘无故的,毕竟......那片地区早在半年前就出现了奇特的能量波动,辐射指标也直线上升,异状发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有件事情也要告知你们一下,天启殿堂继续了对三星堆的后续发掘,虞海铭总设计师担任了那次发掘任务的副队,他不顾众人劝阻,深入了一个洞口,取出了一副羊皮卷。”
......
“我是这个系统的总设计师,我留下了很多彩蛋,你们已经发现了三星堆文明与苏美尔文明,我很欣慰。”
三星堆么......
去一趟吧。
“虞师,您说您要亲自进行三星堆的发掘?”
“是的,三度发掘。”
“不批准,三星堆已经被发掘完毕,所有的收获都在殿堂内,遗址被全部探测过,那里除了没有研究价值的石头之外已经没有任何东西!”
“τερματικό不是说过么,光的双缝干涉,观测与不观测本来就是两个条件,我能感受到冥冥中同为总设计师的共鸣。”
“不成......万一那是τερματικό设计好的,虞师您会有危险的。”
“会更糟么?”
“虞师,无论如何您不能去。”
“那行吧,我卸去总设计师的身份。”
“虞师,卸去这层身份,您根本进入不了那片封锁区。”
“你认为,他们会拦着我么。”
“虞......师,保证您的生命安全始终被殿堂视为最高级别的指令,您不能,至少不应该......”
“不,我可以,至少得试试,我能做的已经到头了,殿堂也有了可用人才,还留着我这副老骨头干什么,当做你们的精神支柱吗。”
“不......”
“你还年轻,我不一样,我也快该退出了。”
“我很累,你懂么,我想退休了。”
“我膝下无子,享受不了天伦之乐,但像个正常老人一样安享晚年,养养花,晒晒太阳,也挺好的。”
“现在的我,像个网瘾少年,明明知道全是虚拟的,还是让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我老了,就让我去吧,我想τερματικό了。”
......
“这里就是么?”虞海铭望着拉起的隔离线,他的步伐依旧稳健满面容光,像是要去见一位时别已久的老友。
“虞副队,这里是第一发掘现场,我们所站的是复原后的地表。”
“行了,你们都离开吧,我一个人就行。”
“虞副队,注意安全,随时......”
“哦?”虞海铭颤了颤肩,取下一个小小的纽扣递给了他,
“不能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虞......”
“走吧。”虞海铭抬起隔离线慢慢踱了过去,一步一步离开人们的视线。
“王队,我说漏嘴了......”
“你退出吧,回殿堂自己领罚。”
“是。”
他望向虞海铭离开的地方,
虞老,
我很敬佩你,
这是我的荣幸,
但是我这一举动,
可能是人类之灾。
......
“是τερματικό留下的,进行过放射性鉴定之后,大概确定这封羊皮卷的历史有五千年。”
“他说......给人类留下了一株灾厄的种子,用的是现代汉语。”
“这件事,本来只有虞设计师以及执行发掘任务的小组成员知晓,后来,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我也知道了,然后......天启七将就都知道了,再然后......天启殿堂的高层就全部知道了。”
众人的面部开始抽搐,这特么是个统帅能说出来的话?
贺龙彪扶着额头,他明白他在众人眼里的统帅形象已经崩坏。
“大家......”
他取出一枚勋章,打开了三维投影,那些天启殿堂授予的勋章以及将印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是统帅没错了,但他的言行举止,实在难以让众人接受。
“各位,我也就敞开了说吧,那封信很长,我也背不下来,大概内容就是种子生命力很强,足以崩坏孕育它的大地,殿堂对此很是重视。”
“第三集聚地又爆发了病毒,病毒或许就是那颗种子了,听那些人说,很难解决,貌似是什么概念性的病毒。”
“为了最高效率地研究出解决方法,高层讨论后,他们将挑子交给了天启七将中最闲的我,让我抓个母体回去研究研究。”
“不要笑了,我是高层没错,可这是模拟地球,你二十几岁成了将你说不定也这样。”
“我本来只想抓两个回去完事,没人想到那群丧尸竟然会让灾民逃出。”
“无人机去了,被击落了,寄回的探测报告显示它瞬间承受了相当于半公斤TN T当量的动能,不说那些普通人,就连在座的各位都难以承受这种冲击,我是没想到还能有幸存者的。”
“总之,诸位帮忙想个办法让我好回去交差,功勋什么的可能没有,但我贺龙彪不会忘了大家。”
这是一场失败的会议,他的脸上写着几个字,
“威严扫地,颜面尽失”
还有几个字,
“自私自利,毫无人性”
会议变色,队长们窃窃私语,贺龙彪示意舒雅坐下,舒雅对这位统帅满头黑线。
你不让我坐下就只是单纯地想满足你的快乐么?
按他的逻辑,他在这个世界只是个有着三十多年游戏时长的幸运玩家,看他这样子,那句诺言应该也是空头支票,那么,将生命作为一场戏谈......
这一刻,剑拔弩张!
你贵为天启七将,想着如何交差,
你以为你言辞诙谐,能够缓解气氛。
但是......
一朵花没有价值,那它就该死吗?
一半人酝酿着情绪,
另一半人已是怒不可遏,他们看着那位统帅的嘴角挂着不合时宜的笑,有人站了出来,
“贺统帅,我是第四十九队队长刑明,您的言语之中,为何充斥着对灾民的漠视与不满!”
“哦,四十九队队长刑明,前纪元军部二级军士长,于三年前征召为天启殿堂第四军士官,因纠纷主动要求调剂至第七军,现特勤军正式队员,对么?”
“报告,我以天启队员的身份,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贺龙彪皱了皱眉头,所有队长齐齐看向二位,而那位副官只是拿出起贺龙彪喝过的水瓶默默出了帐篷。
“奶奶的贺龙彪,喝水还特么咬瓶口,还得麻烦我拿瓶盖。”
舒雅瞄了一眼张立民,张立民微眯着双眼,强行运转周天控制着情绪,舒雅握紧了拳,强迫自己进入冥想,这统帅已经不说人话了!
“贺统帅,请......”
“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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