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仨小兵,可知道,烟花是那个方向发起的?”
两女刚涂抹淤泥完成,一道如夜枭声音就如期而至了。
“……那!”还不待白晓出声,身后两“小兵”齐刷刷指向来时的方向,好险没有“各执一方”。
“哼,你们几个废物!其他人呢?”夜枭声音,出自一个身形佝偻、黑袍、黑木杖的灰发老者。
佝偻老者手柱黑木拐杖,浑身散发阴冷的气息,随着老者冷哼,三人都如遭雷击。
白晓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当然了,两女的脸色是看不清的,单看李文贞摇摇欲坠的身形,就知老者的威压如何恐怖。
至于萧当歌,还算坚强,死咬牙关,不肯低头。
“桀桀桀!”老者桀桀怪笑,很满意眼前蝼蚁们的惊慌或倔强表现。
“前去观察敌情了,我们仨留下来指引方向!”
白晓身体承受着巨大压力无法动弹,只是眼珠子艰难地转了转,沙哑着嗓子艰难地回复。
改变台词……这样似乎……更合理些!
“呵呵,还算机灵!”声如夜枭的佝偻老者,左右瞥了一眼两边树林。而后不再犹豫,身形诡异扭动,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三人眼前了。
“呼……”三人东倒西歪,大口地呼着气,刚才真的像负重好几倍的体重一样!
白晓确信,老者确实动了杀念!
也不知道背后之人出了什么价,让一个老牌宗师如此拼命探查!
这老者怕就是冲着头功去的!
刚才老者怕是也感应到两边树林有高手隐没,却是心有顾虑,不愿节外生枝,这才收势急追而去!
不然自己三人还真有可能被随手收拾了!
看老者行事风格,必是无所顾忌,阴狠毒辣之辈!
三个小兵,在他眼里怕是不比三只蚂蚁分量重多少。
白晓擦擦额头的冷汗,心里不由长舒一口气!
自己算是死里逃生了!
白晓确信这老者绝对是宗师级别的人物!
其身法鬼魅,气场威压强大,绝非寻常宗师!
然而,还不等三人喘口气,危机再次降临!
“噫?几个小兵的马不错,可否送与本少与陈兄呀?”一个阴柔绵软的声音突然自三人前方枯树上响起!
三人才逃离虎口,又来两匹饿狼,实在是悲催到了极点啊。
白晓之前就率先听到,两个方向上各有一位一流武者赶来,眼前这两位怕就是在老者之前就已经赶到了,只是惧怕老者威势,不敢现身。
而着也恰恰是老者离去的原因。
只见此刻两个青年,隔着仗许,分别站在一个树干上。
两人似乎相熟,又似乎相互戒备。
“呵呵,两位在这里赏月吗?”白晓不搭理阴柔青年的无理要求。
这个时候不能怂!气势要足,立场要坚定,尤其不能退让,不然如果此人盯上身后两位呢?
“呵呵,胡兄居然有如此雅兴,原来是专程来赏月的嘛!倒叫陈某佩服的紧!”陈姓青年开口调笑!
“呵呵,彼此彼此!”胡姓阴柔青年皮笑肉不笑!
“我们仨小兵只是奉命搜寻,打扰到二位雅兴,还请见谅则个!”
“呵呵,有点意思!”
另一个陈姓青年,见白晓委婉却坚定地将姓胡的怼了回去,不由呵呵直笑:“你很不错!”
“你以为我很怕你们主子吗?”胡姓阴柔青年面子挂不住了,不由声音森冷了几分!
“这位公子位武功高绝,自然不是我这凡俗之辈可以见识的!”白晓不软不硬地说着恭维话。
“想必两位认识刚才的宗师吧?”不等胡姓阴柔青年再次开口,白晓赶紧转移话题!
顺便打探一点消息!
“鹤山鬼手!”两人神色肃穆!
“呵呵!”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狐假虎威嘛,先给对方心里设置一条禁忌红线,不然无所顾忌之下,鬼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
“既然二位知道,应该明白,他之所以放弃对你我出手,必是心有顾忌,这位公子觉得如何?”白晓言下之意是:老紫是有后台的!混蛋!你不会觉得自己比人家宗师还牛逼吧?
“当然,如果兄台的确有急用,我倒是可以借给兄台,只是还请兄台留下名号,他日我家主人自然会找公子要个说法!”白晓嘴角翘起,露出几分得色,只要你敢要,哥们就敢给。
白晓心里正自鸣得意:“本少的忽悠神功,已经瘸(缺)一位宗师,难不成还忽悠不了两个小小的一流武者?”
“呵呵……以退为进,半妥协半威胁,绵里藏针,公子好一张利嘴!”陈姓青年这张贱嘴啊!
这货嘴上似乎在夸你,实则就是个拆台小能手啊!
白晓的脸色难看起来了,这混蛋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啊呸!
然而阴柔少年的下一句话差点把白晓吓个半死!
“哦?你家主人什么时候给你一个小小的士卒配这么神骏的良驹宝马了?”阴柔青年冷笑:“你家主人可真有钱啊!”
白晓的一颗心直接沉掉了谷底,而且还在稀里哗啦的稀碎掉了。
大忽悠神功……破功了!
凡事九假一真,最好忽悠人,但是再厉害的忽悠也经不起仔细推敲琢磨的。
自己太……硬了点,然后阴柔青年下不了台,于是挑刺的心思自然就活泛起来了……
白晓一阵苦涩,玩脱了啊!
在线求救……很急!
“呵呵呵,小兄.弟不会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吧?你身后的二位……”
陈姓青年突然住嘴,吃惊地眨巴着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好像自己无意之间发现了天大的秘密一样。
“你这幅烂嘴巴哦!气死小爷了!恨啊!你说呢一个爷们,碎嘴什么!!想个婆娘一样!你的八卦之心怎么不去死呢!”
白晓有杀死姓陈的青年的冲动!
尤其是那张贱嘴!
“桀桀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公主殿下当面!”胡姓阴柔青年脸上得色一闪而逝:“可否请公主一展真容?”
“咯咯咯,都说坏人死于话多!白晓啊,这次你可是失算了呢!”
李文贞倒是从容大方地摘掉头盔,袍袖胡乱抹去脸上的污泥,还不时调笑白晓几句。
“……”白晓无语凝噎:“我还能说什么呢?言多必失,坏人……啊呸,主角也会死于话多?!”
“公主果然国色天香,如若……”胡姓青年目光肆无忌惮的在李文贞身上扫视,目露贪婪和淫邪!
“不必多说了!一死而已,只是拖累了两个垫背的,不值当!”李贞也是战场绞肉机中蹚出来的,是不会妥协的!
弱势的妥协,只是死的慢一些而已,早晚一死,何须受辱?
千古艰难惟一死!
一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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