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指挥所的防空洞里,刘志华给王班长的眼睛一侧换绷带。
刘志华对王班长说:“你眼睛没事,不过伤口需要治疗。”
王班长说:“不打紧,我照样能上前线。”
刘志华耐心劝说:“需要休养几天。”
王班长捶捶胸膛说:“不需要。”
这时,陈连长走过来。
陈连长对刘志华和王班长说:“你们都需要好好休息,连里给你俩报功了,评的是‘二级战斗英雄’,祝贺你们立功。”
刘志华好奇地问:“‘二级’是个什么功劳?”
陈连长和王班长笑了
晚上,在连指挥所,陈连长说:“在获取敌方情报方面,抓俘虏是其中的一项重要工作,可是我们很难抓到俘虏。昨天好不容易抓到两个,但他俩伤势太重,来不及转移到后方治疗,为了他俩的生命安全,只能交还给美军了。”
刘志华说:“美军都是高度机械化的部队,士兵都乘坐坦克、装甲车,几乎没有步兵,所以抓一些掉队的、伤病的或者是搞后勤保障的俘虏很不容易。”
陈连长说:“我们可以在敌军驻地附近,装扮成朝鲜老百姓的样子,每天按照当地习惯,头顶水罐、洗衣、做饭,用来吸引、欺骗敌军。”
大家纷纷点头
山野的早晨冷冷清清,几个朝鲜老百姓模样的人行走。
刘志华说:“陈连长,你看,这里有一处山洞。”
陈连长跑过来,看了一眼,说:“好,不少老百姓为了躲避战火,纷纷躲到山上的洞穴里生活。咱们就埋伏在这个洞里,这样不会引起敌人的过度怀疑。”
陈连长带领战士们躲到洞里,准备伺机行动。
日头慢慢升起,刘志华和战士们穿着朝鲜族服装,走出山洞口,走到小河边。
他们头顶水罐取水,回来在洞口做饭,青烟徐徐升起。
陈连长隐藏在山洞口,手拿机枪,守着洞口。
刘志华拿了一缸子煮熟的大米,递给陈连长。
陈连长推开,说:“你先吃。”
刘志华咀嚼着大米问:“陈连长,你说敌人会上钩吗?”
陈连长说:“咱们等等看 。”
下午的时候,刘志华和几名女战士又走出山洞,去小河边洗衣服。
远处有5名敌军朝这边看,往这边走了几步,叽叽咕咕说话。
刘志华和同志们假装没看见,慢慢走回洞内。
那5名敌军走下山,也慢慢朝这边走来。
天阴沉沉的,这时,洞外开始下雪,接着,越下越大。
那5名敌军走了一段路,看看天,又转身返回。
山下和远处的山峦,开始变得更加静悄悄的。
刘志华说:“陈连长,你看,他们又返回去了。”
陈连长应道:“看来今天不行了。”
又是新一天的早晨,此时大雪已住。
刘志华和几名女战士走出洞外,去小河边取水,回来在洞口做饭。
远处,有一股敌军向这边走来。
刘志华跑进洞里说:“陈连长,有情况。”
陈连长爬到洞口,用望远镜看了看,说:“看人数,估计有一个排。”
一个排的美军穿着白色雪地外套,缓缓向山洞搜索前进。
敌军越来越靠近刘志华他们。
陈连长命令战士们:“不着急,等到敌人走近时再开火。”
100米,50米,30米……
陈连长突然下令:“同志们,给我打!”
机枪突然扫射,手弹飞出洞外。
敌人溃不成军,乱作一团,纷纷后撤逃跑。
陈连长带领战士们冲出洞,向敌军追去。
陈连长说:“抓几个俘虏。”
混乱中,刘志华向敌军扔出一颗手弹,一个敌军受伤。
刘志华跑到跟前,用蹩脚的英语:“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那个人赶紧两手举起长枪投降。
刘志华看见那个人头部正在流血,便上前给他包扎伤口。
在连指挥所,陈连长对战士们说:“我们从捕获的俘虏中得到情报,我们这片山区有一个排的特务,分布在山里各个角落。团首长要求我们,有重点地搜山查户,把特务揪出来,把他们收拾掉。”
战士们回答:“是。”
陈连长命令:“今晚搜山!我要求,要从山脚到山顶,沟沟岭岭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要像梳头一样搜查一遍。”
晚上如期而至,在连指挥所, 陈连长对同志们说:“我们在这里打仗,一半就是打后勤。后勤供应不足,严重制约战士们的作战水平。大家可以看到,我们没有掌握制空权,因此战地后方的交通运输、物资装卸和修筑桥梁、道路等,主要在夜间进行。夜间行路,汽车不能开灯,速度很慢,运输效率极低,撞车、翻车、堵车等事故时有发生。即便我们的汽车运输队在夜间行驶,也会有特务发射信号弹,提醒敌机前来轰炸。他们甚至潜入战地后方搜集情报,袭击我志愿军指挥机关。所以……”
刘志华打断陈连长讲话:“首长,别啰嗦了,拣要紧的说,先下命令吧。”
陈连长感觉让什么东西噎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地说:“我们一定要仔细搜查,务必将特务铲除掉。”
战士们答:“是。”
陈连长大手一挥,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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