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的手脚确实麻利的很,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准备了一大桌子的饭菜,有鱼,有虾,有鸡,有肉,又在桌子的边上摆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一整桌子十多个菜,摆的满满登登,酒香菜香飘的满院子都是。
这张二牛离老远就闻到了酒菜的香味,在后堂向外边走着边大声的说着:“哎呀!这红烧肉做的是真地道,不用吃,就闻着这味道,就能把我这肚子里的馋虫钓出来。哎呀,还有这做的叫花鸡,味道能比上京城里大饭店了。这酒肯定是后面胡同里老邹头家自己酿的女儿红,这自己家酿的酒就是纯,闻着都那么的幽香,就像那怡红楼里的姑娘一样,让我无法自拔啊!”张二牛边走边用鼻子品尝了一遍酒肉,就好像还没到桌子边上,就已经将美味吃了一遍一般。
马成玉跟在张二牛的后面,听着张二牛嘴里说的话是满脸的嫌弃,对着张二牛说道:“你去过怡红楼么?说的跟真的似的,还说跟怡红楼里的姑娘一样的让你无法自拔,你陷进去过吗呢?”
张二牛本来闻着酒菜的香气,是满心的欢喜,结果被马成玉说的心中的喜悦是荡然无存,站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马成玉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那怡红院那种地方是我能去的吗?我这是打比方,打比方你懂不懂,这叫诗词,诗词!你懂不懂?我这几天正在学习唐朝诗人李太白呢?你懂个六饼啊!”
马成玉听后,嘲笑道:“就你?还敢去怡红院,你倒是想去,我看那小师妹不得扒了你的皮的!还哪诗仙李太白说是,就你那两句半的墨水,也就能染指下你的舌头,要是李太白活到现在,估计也得被你给气死。”
张二牛愤愤不平的反驳道:“李太白怎么了,他不也得从小学起,才能斗酒诗百篇的么?也不是从生出来就会的,我从现在学起,就算不能斗酒诗百篇,斗酒一篇总可以的吧!”
二人边犟嘴边来到客厅的桌子前面,入座之后,刘喜将女儿红给二人倒上,然后就站在马成玉的身后准备随时伺候他们俩。
马成玉看着刘喜倒的酒,一口饮下,说道:“啊...哎你这张二牛的鼻子还真是个狗鼻子,这酒,果然是从后院老邹头那买的,这纯度,这力道,一点不带错的。哎!那个刘喜啊!你这酒是不是从后面胡同买的?”
刘喜毕恭毕敬的来到马成玉的跟前,哈着腰轻声的对着马成玉说道:“二位老爷果然厉害,一个闻,一个尝,居然就能知道这酒是哪里卖的。”
马成玉本想接过话茬的,然后好好的吹嘘下自己的味觉,可是慢了半拍,被张二牛抢先了。
张二牛说道:“这算什么,就算你拿出一百种不一样的酒,将它们混在一起,我喝上一口,品上一品,也能说它个八九不离十。”
刘喜听后,赶紧竖起大拇指,对着张二牛说道:“哎呀,牛爷那可是真本事啊?别的不说,就我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也从来没有说能从一百种混合酒里面说出每种酒的名字的。”
马成玉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张二牛,对着刘喜说道:“你别听他在那边瞎呼呼!就他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么?两种酒混在一起,就说是二锅头,物种就混在一起就说是五粮液,一百种混在一起那就叫门前倒,直接进入梦乡了,还能跟你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二牛听了,也没动气,脸上不白不红的,对着马成玉说道:“不信,你就试试,弄他个十几二十几种酒来,对一起,让我来尝尝,看看我能不能把他们都说出个名字来。”
刘喜听了后,跟紧回答道:“好嘞,我这就给牛爷买酒去。”
马成玉赶紧的搭话道:“刘喜儿啊,你不用去,他在那给自己找台阶下呢?你要是真的去了,那他可就真的没法下台阶了,你也不用给我俩倒酒,你也坐下,咱们以后就是兄弟,部分彼此,来来来,一起吃。”
刘喜感觉的摇着双手说道:“不,不,不行,我这做下人的,怎么能和东家一起吃饭呢?这不和规矩啊?折寿的。”
张二牛这会也不去说那喝混合酒的事情了,也对着刘喜说道:“你就坐吧,我们哥俩呢以后还得全靠你的照顾呢!这佣兵团里最重要的就是义气,你现在也属于是我们佣兵团中的一员了,要是总是这么客气,我们俩也过意不去是不是。”
刘喜一听,这东家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待自己,自己如果再推辞下去,也就辜负了两位东家一片心意,所以也就没有才推辞,也找个凳子坐下,跟着一起用餐。
风卷残云之后,三人吃的是酒足饭饱。
张二牛这顿饭吃的是十分的满意,一只手摸着撑大的肚子,一只手用牙签扣着牙,还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酒肉的滋味。忽然,对着收拾碗筷的刘喜说道:“你这厨艺蛮好的嘛!如果去做个厨师也是可以的,为什么一定要来当佣兵呢?”
刘喜边收拾碗筷,边对张二牛说道:“牛爷,你是不知道,我已经都打听过了,这城里的大大小小的招聘,应聘的店铺,不管大小,不管营生,都要找那个李平报道,交银子,才行的,要不然免不了挨顿毒打。”
张二牛一听,顿时就站了起来,对着刘喜说道:“不是只管力工的事吗?怎么别的营生他也管吗?怪不得我这告示贴出去那么久,都没有人来应聘来,原来是因为这个人的原因。”
刘喜说道:“我一开始也是只打听了力工的事,但是今天我去买酒的时候,那个老邹头说怎么没见过我呢?我就说我是刚到佣兵团的,然后那老头就说有没有去李平那里报到,交银子呀?然后我说,没有啊?那老邹头跟我说,如果没有的话,最好是早点补交上,要不然可能就会惹麻烦。”
张二牛听后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你不用去补交银子,我看看那李平到底有什么本事,能称霸一方。”
马成玉喝着茶水,对着张二牛淡淡的说道:“今天晚上我就去探探,那李平究竟是何许人也,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既然拿他先开刀,那我们这刀也要磨的快些才行。”
刘喜听后,又感激,又害怕的直打哆嗦,哭哭啼啼的对着马成玉和张二牛说道:“二位大爷呀!没必要我了我这个下人去招惹那些地痞流氓啊?”
张二牛听后,大笑着对刘喜说道:“哈哈哈...,地痞?流氓?这个词语,在我们俩小的时候,可是背负了好久的代名词,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不想惹是生非了,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这别人给我们找麻烦的话,那那就只能奉陪了。你说是不是马面哥?”
马成玉也笑道:“哈哈,牛头马面,哎呀,好久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们俩了吧?”
张二牛说道:“可不么,当年在落叶村,这称呼就是地痞流氓之辈的代名词啊!哈哈哈。”
马成玉说道:“刘喜呀,你也不用害怕,虽然我们来这个城市不太久,对着李平也不熟悉,但是只要是被我们哥俩顶上的,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
刘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能“嘿嘿,嘿嘿”的傻笑着。
傍晚,马成玉便在大街上打听出了李平的府邸。
夜里,马成玉和张二牛二人,便偷偷的来到了李平府的围墙外面。
马成玉小声的对张二牛说道:“今天不为别的,只为探听虚实,看看地形,有多少的打手,最主要的是找出李平的房间所在的位置,找到之后,立刻撤退。”
张二牛,点了点头,然后二人分开行动。
李府坐北朝南,占地面积有几万平方,家大业大,里面家丁,打手无数,甚至还养着两位魔法师,所以才敢如此的任意妄为。
马成玉从东面墙,翻墙而入,落地悄无声息。借着月光,放眼观看,自己前面有一片小池塘,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远处有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座小凉亭。凉亭的里面有几个人正在喝酒划拳,不时有“哥俩好啊”,“六六六啊”,传入马成玉的耳中。马成玉不知道那几人的功夫如何,不敢轻举妄动,顺着走廊,向着反方向而去。
马成玉低抬腿,轻落步,很快的走出了长廊。眼前出现了不小的一片竹林,竹子有两丈多高,密度很高,借着月光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马成玉不敢贸然进入,恐怕里面有机关埋伏。绕着竹林的一端前进,不时,皎洁的月光下,出现了一座情有古朴的小屋,屋里并没有亮灯,好像并没有人住在这里。
马成玉悄悄的沿着竹林的边缘向着小屋靠近着,忽然感觉全身都神清气爽起来,马成玉一愣,立刻停下了脚步,感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那清爽的感觉又渐渐的退了下去。
马成玉心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我活了三十多年了,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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