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兄

马成玉和张二牛由于害怕有人跟踪,便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在这城中四处的乱窜,在确定真的没有人跟踪之后,这才回到家中。

这时候天已经见亮,远处的东方已经有淡淡的红色,邻居家的公鸡也窝窝窝的叫起鸣来。四处都炊烟袅袅,那些做早餐营生的人们,也都纷纷的开启店门,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道路上也三三两两的出现了路人,是买菜、是摆摊,是出游,反正整个城里渐渐的开始热闹了起来。

张二牛还好,这一晚上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有些疲惫。可是马成玉这样子可是惨的够呛,头发没了大半,脸上的睫毛和少许的胡须也都一扫而光,衣服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该不该漏的地方都露着。不幸中的万幸是马成玉只是受了些皮肉伤,并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伤筋动骨,只要等那些毛发长出来便可以了。

二人刚进家门时,刘喜正在做饭,听见大门口有动静,便知道可能是东家回来了,便跑过去迎接。刚到门口便被马成玉的惨像吓了一跳,对着马成玉就哭喊道:“马爷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头发怎么没啦。”说着话,便想去摸摸马成玉的头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马成玉虽然样子是惨了些,心里也有些窝火,可是这精神方面还是比较正常的,而且体力方面也能跟得上。他见刘喜要伸手过来摸自己,便用手挡了去,对着刘喜说道:“你哭丧个脸干什么,你家马爷还没那么容易死,这点小伤对我还说不算什么,你赶紧烧点水,再给我准备点干净的衣服。”

刘喜见马成玉这个样子心里却是着急的很,是真的想去摸摸看,看看马成玉的伤势到底如何。但是听见马成玉的声音洪亮,神志清醒,感觉跟没什么事情一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楞在了原地。

张二牛跟在马成玉的身边,见刘喜楞在了原地,便对他叫道:“喂,你干嘛呢?楞什么呢?还不赶快按照你马爷说的去办。”

刘喜这才反应过来,点头哈腰的答应着,然后跑到厨房烧水去了。

刘喜干活干净利索,很快的就烧了一大盆热水,在烧热水的时候又去市场买了些早餐。

马成玉洗了两遍,才将身上的灰尘全部洗干净,可这头发是没法要了,干脆让张二牛给他剃了个精光,然后又泡在了浴缸里。这时候的他似乎已经忘却了昨晚被烧了痛苦了,这会儿闭着眼睛,边吃油条边泡澡,嘴里还不时的哼哼着小曲儿。

张二牛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笑,对着马成玉笑道:“你小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怎么这么快就把昨天的事情给忘掉了吗?哈哈哈。”

马成玉听后,顿时将微闭的眼睛睁开,紧接着将手里的油条扔向张二牛,然后对着张二牛说道:“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乱放火,我能沦落到如此的地步吗?在边关的战场上,我也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那样狼狈过啊!”

张二牛那也是练过两下子的人,顺手接住马成玉扔过来的油条,上去就咬了一口,便嚼着油条边对马成玉说道:“我那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这水火无情,尤其是我这空焰掌,在火焰没发出的时候,我肯定能控制的稳稳的,可是这火焰要是出去了,那就是天大地大的各安天命了。哎,这油条实属不错,刘喜,在给我来一根。”

马成玉听了张二牛的话,就更来气了,顺手将自己手里的豆浆连碗都扔向了张二牛,边仍边喊道:“让你吃,吃个饱。”

张二牛这回可没用手去接,将身子一歪,那碗豆浆便从张二牛的身边划过,“啪嚓”一声摔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张二牛躲过马成玉的攻击之后,还不忘埋汰下他,对着马成玉说道:“我就说当年学武的时候,你的暗器学的就不合格,你看吧,碗这么大的暗器你都打不到我。”说完话,拿起刘喜递过来的油条就跑向了后堂。

马成玉本来就没想要张二牛怎么样,本来么,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人家张二牛及时的出手的话,说不定此时此刻,自己已经被冻成冰坨了。让马成玉真正放不下的是,那李府里面卧虎藏龙,不知还有多少的高手,一个平常的管家就如此的了得,那要是真正的打手的话,还不知道有怎么样的手段。这要是今后真的动起手来,自己到底能有几层的胜算,还真不好说。

马成玉眼睛看着正在收拾碎碗的刘喜,心里正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被砸。有人边砸门边喊道:“里面有人么?有没有活人,有人的话,赶紧出来,没人的话我可砸门啦。”话语中带着愤怒,口气中带着几分的猖狂,一听就是街边得了势的混混。

刘喜听了有人大声的砸门,有些害怕,不敢去开,蹲在碎碗前,抬头看着马成玉。

马成玉心里也在犯嘀咕,心想:“这些人会不会是李府的人呢?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被他们知道是我们干的了?不能吧,昨晚没有人跟踪我俩啊!”

张二牛听见门口有人砸门,不耐烦的很,穿着睡衣边叫嚷着边走了出来,对着马成玉说道:“他奶奶的,这谁啊!一大早的就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早死么?是怎么了。”

马成玉对着张二牛说道:“会不会可能是李府家的人?”

张二牛一听,有可能是李府家的人,便把声音压低了说道:“不能吧,昨天晚上我可是看好了的,不可能有人跟踪的。”

马成玉说道:“那就不是李府的,如果是李府中人,也不会等这么久才来。”

张二牛听后也连连的点头,之后便对着刘喜说道:“刘喜啊!开门,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鬼?”

刘喜是个老实的乡下人,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吓的心惊胆战了,战战兢兢的对着张二牛说道:“我,我,我怕,那些人不会是来找我要银子的吧,会不会把我带走啊!”

张二牛对着刘喜说道:“你这个完蛋玩意,这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我给你钱不就完了,赶快去开门去。”

刘喜虽然知道了张二牛会给他做主,但是这心里还是不断的打突突,双脚直发软,刚站起来脚一软又趴在了地上。

马成玉见状,从浴缸里面跳了出来,边穿着衣服边对张二牛说道:“二牛,你去开门,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吃了我们不成。”说完又对着刘喜说道:“刘喜儿啊!不用怕,人和人都一样,都是只有一条命,只要你不要命,别人才不敢要你的命。”说着话,一把就把刘喜从地上拉了起来。

张二牛来到大门口,见那些人还在那里边敲门边骂骂咧咧的,心里也是发起狠来,将门栓抽出后,飞起一脚便将门踢开。那些砸门的人哪里会想到有这一招,这大门一开,将门口的砸门的人一下子就撞开好几米,顿时门口就安静了好多。

张二牛将门推开后,见那些砸门的人,都穿着蓝色的麻布衣服,全都七扭八歪的在对面的墙角下躺着呢!这张二牛见了是哈哈大笑对着那些人说道:“这下知道你牛爷爷的厉害了吧!你们这些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平时没少欺负人吧,今天碰见了钉子了吧,硌牙了吧!哈哈哈”

有个身材比较健壮的人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张二牛吼道:“你个不要命的,是不是找死?本来我们哥几个就是来要点保护费的,没想到今天得见点血了?哥几个给我上。”他这话是说了,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人向前冲,再回头一看,那几个人都在地上打滚呢,不是捂着腿,捂着头,就是捂着屁股,捂着脸的,这疼都疼不过来呢,还要有心思打仗啊!

“一,二,三...一共八个,你们是哪家的人,是不是李府的?”张二牛对着他们吼道。

那个长的壮实嘲笑的说道:“不错,我们就是李府的,李平老爷的手下,你知道了吧,害怕了吧,要是你给爷爷跪下,说声爷爷饶命,再给个一千两银子,这事也许就这么算了,要不然等我禀告了老爷,把你这宅子加你的这全家人的性命一同收了去,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马成玉见张二牛一人就将他们都收拾了,就没有出面,而是站在院墙内,大门外看不见的地方,马成玉对着张二牛小声的说道:“看来他们不是为了昨晚的事,也不是为了刘喜的事,他们说的保护费?是什么保护费?”

张二牛听后便大声的问那个李府的家丁道:“你说的保护费?是什么保护费?怎么个手法?”

此刻那些躺地上的人也都疼过了劲儿,纷纷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虽然是站了起来,可是嘴里还是嘶呀,哎呀的疼的直叫。那壮汉看自己的弟兄都站了起来,张二牛又此刻问保护费,就觉得张二牛是在怕他们,就提了些气力,对着张二牛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们李府收保护费还用得着理由么?我就告诉你,今天没有个几千两,这件事是解决不了的,你们要是没有钱,就拿你们的性命偿还吧!但是如果有漂亮的姑娘、娘子之类的也可抵押作陪。”说完几人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二牛只想问问他们怎么收保护费,也没想怎么危难他们,毕竟他们只是下人,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的下流,看来坏事没少做。听的张二牛一肚子的气,顺手就将刚才那大门栓给提溜了起来,对着那个说话的家丁便飞了过去。这门栓大约有半丈,纯硬木的,厚重的很,怎么也得有五十多斤奔着那人便砸了去。那小子正在笑的开心,没想到这么大的门栓风一样的就撞了过来,来不及躲闪,惊大叫一声:“啊!”哪门栓正好砸在了脑袋上,顿时血花四溅,当时脑袋都给砸没了。喷的一圈人的衣服上脸上都是脑花子,那些人见死了人,都吃了一惊,纷纷退后。其中一人对着张二牛又害怕,有愤怒的喊道:“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撤”。之后那些人便逃回了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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