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卡拉OK门口，李文东抬头看着几个灯光闪闪的大字心中莫名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想不起来。前世叫新世纪的太多，新世纪网吧，新世纪影院，******……
“怎么了？”小伟见他脸色发白便出声询问。
“没事，待会见机行事，尽量不要发生冲突。”
虎子落在最后，等众人推门进去转身对小齐道：“还是你进去吧，我听着音响就头疼，怕控制不住自己。”小齐还真怕他头疼乱来就把对讲机给他道：“行吧，就呆门口哪也别去啊！”虎子挥挥手让他赶紧进去。
新世纪生意确实不错，一楼大厅和二楼包厢爆满，对九十年代的小县城来说绝对是新鲜事物。恰值暑假期间，高三毕业生或者回乡的大学生们正好有了同学聚会真情告白的好去处。
在领班的带领下，李文东十来个人来到三楼的大包厢，李文东看着前面那摇曳身姿，竟然不由吞了几下口水。
“三份热带水果拼盘，两箱纯生麦之初，另外配一份澳洲坚果。”
“再来一份澳洲大龙虾！”李文东打眼一瞅见是小齐正拦着丰满的领班扯皮，微微皱眉道：“行了，看着上吧。”回头对邱八道：“邱老板，不知你有什么需要。”
邱八笑笑没接话，一旁的黄毛咋呼道：“太没眼色了啊，兄弟们难得上来一趟，还不得喝口奶啊？”大家都一脸奸笑，李文东点了人头总共九人，就对着领班道：“叫八个漂亮点的公主上来，老板们高兴了自然有你的好处！”
“哎。”那领班扭着丰满的身子欢喜离去。小伟与众人发完烟就坐到李文东身旁：“怎么，还搞点节目啊？”
“不说了我请客吗，来了总得消费，188的包厢就坐在聊天啊。”
“草，小莫真几吧黑，这么贵的地方还有那么多的人来玩。”李文东不置可否，转身帮邱八点烟：“邱老板可以试着搞搞这玩意，生意好他就跟抢钱差不多，比沙场利润高好几倍。”
“看着是挺不错，我看想搞的人很多，只是各方面的关系平衡怕不好弄。”
“你这话一针见血，做这行靠的就是关系没别的窍门。”
“听你口气给我介绍点关系呗！我这个泥腿子也找找做城里人的感觉。”
“邱老板这话我没法接啊，你要是泥腿子，那我就是光屁股的泥腿子了。”
“哐”包间们被从外面推开，几个服务员把水果拼盘和坚果还有啤酒都端了上来。领班小姐挤在李文东与邱八中间，趴在李文东身上道：“小弟弟，麻烦再等几分钟哦，姑娘们都在打扮呢。”
李文东抽出一百块塞到他胸口：“我大哥胸口有气，你要是把他那口气捋顺了，说不得能让你从良呢。”
“小弟弟，你真坏！嗯吗。”领班小姐亲了他一口把钱塞进坤包，转身便坐到了邱八大腿上。
李文东挽起衣衫使劲擦了擦脸，暗想这个领班还兼职做妈咪怕是工资挺高，扭头见小齐直直地望着他：“哎，小伟呢？”
“点歌呢，那个，东东啊……”
“说事！”
“唉，另外给小姐钱的话能不能那个？”
“你把小虎换出去就是为了这事？”
“哎呦，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是他换的我好不好。”
“草，这地方你想干那事，花钱不值当，她缠着你把价使劲往上抬，出了这个门，她就值一百，年纪大点的可能就是五十。”
“我草，那不花冤枉钱吗？”
“行了行了，小点声，你要感觉我花钱冤，那等下多喝点不就回本了。”说着在他耳边轻声道：“就当她是小莫的……给我……，啊。”
“唉！唉？你要这么说，那我必须照做。”
音乐响起，小伟唱了一首郑智化的“水手”，还真别说他桑音挺独特，把原唱那种压抑的沧凉悲壮完全宣泄出来。全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有人起头大家都纷纷登台献唱，一时间鬼哭狼嚎风云变色。
姑娘们终于姗姗来迟，一个个浓妆艳抹，坐下后全都吵着要吃棒棒糖和柠檬汁，李文东看着身旁群狼环伺那些宛如待宰羔羊的可怜兮兮的目光，无奈叫过早已等候多时的领班小姐：“孩子们都还饿着哈，就来十串糖葫芦吧，最大颗的那种。”
领班小姐脸现尴尬：“小弟弟，这个小店真没有哦，你要心疼钱就别上了呗！”
“我心疼钱？”“啪”一声，李文东甩出八张五十：“一件内罩领一张五十，姑娘们可劲嗨。”人群一阵起哄声响起，黄毛挤了过来一脸希翼：“东哥，要不换裤头呗？”
“那玩意味大，大伙不是要喝奶吗，先尝尝味道再说。”“唉！”黄毛又过去把他叫的姑娘拉到茶几前拿起一张五十塞到他手里，那姑娘显是见惯了场面从身后一扒拉，就把一件黑色的罩子扔在茶几上。
黄毛又捡起一张五十交给邱八点的姑娘，她犹豫几秒也扒拉下来，不一会茶几上的钱就被领走，剩下一堆五颜六色。
李文东刁起一根烟伸手制止领班小姐的话头：“别叫我小弟弟昂，我对这个词比较敏感。”
“行，那大弟弟，你真不点一个？”李文东微微摇头。
“那你们玩的开心点，别乱来啊。”
“正经玩谁到你这来。”领班小姐被小齐一呛便皱眉不语朝门口走去。
“还不知小姐芳名？”
“什么？”
李文东挥挥手示意没事，小齐把一姑娘推到他怀里：“东哥尝尝，奶味十足。”李文东一把推开：“哥要妹子还用你施舍啊？滚几吧蛋。”房间不时响起一片尖叫声。
领班小姐走出包厢对门口保安道：“给我看着点，这帮小孩要闹事，必须让他们懂懂规矩。”
“是，兰姐。”
兰姐走到一楼大厅，被一个光头男子拽住头发，兰姐看着他脸上的疤痕，心里一慌使劲挣脱：“你，你…快放开我。”
“你这个表子，害的我在里面坐几年牢，你却在外面潇洒，把钱还我。”
“什么钱？莫名其妙，来人，快来人啊，你们他吗是聋子还是瞎子啊，把这人给我弄走。”几个保安跑过来把他压在地上。
“草你吗，老子当年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在哪抠泥巴呢？”
一个年轻点的保安掰过他的脸给了他几拳，被他吐了一脸口水，大怒之下扯过身后的橡胶棍朝他头上使劲砸去。“别打了，扔外面去。”几个保安架起他甩出门外，光头犹自大骂，年轻保安又是一棍上去，只见几颗牙齿和着鲜血从他嘴里飞出。
几个保安回到大厅，过道里老街盯着年轻保安看了一眼：“以后你就去三楼盯着吧！”三楼是包厢区事少工资高，年轻保安连连点头道谢，其余几个保安都一脸羡慕。
“找两个纯情点的妹子呆会送到三楼，莫哥和一个重要的客人要谈事情。”
“刘队，新来的挺虎的啊。”刘队朝那年轻保安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目光在大厅里巡视，很快便锁定两个喝着橘子汽水的年轻少女，他低头对另外两名保安小声道：“呆会你们这样……”
虎子把小齐推进大门后，便把对讲机放进裤兜，提着裤子朝旁边的角落跑去。
“噗噗噗”几声如摔炮落地般响过，接着哗啦一大堆排泄物倾泄而出，虎子提着裤子满意而回。
“我草，这逼玩意儿吃的过期臭豆腐吧，这么臭。”
“来时我已经对附近地域做了一番考察，这边没有卖臭豆腐的，酒味这么大，很有可能是喝了过期的啤酒。”
“咦？叔，这是什么？”
“小关子快放下，说过多少次了，不能乱碰东西，很可能是定时炸弹。”小关子不以为意道：“不是，我看像是手机。”小关子低头摆弄，“滴”不小心给直接拧关机。
“怎么还弄出响了，我看看，唉，还真是，出来一趟收获不小，怎么没有按号码的地方？”
“这个可能比较高级，不用按号码就能打电话。”
“还是年轻人对新事物接受快，等回去好好研究，咱们配上手机，业务发展的会更快。”说完把对讲机揣进裤兜，抬起手腕看了下电子表：“对下时间，现在是八点二十一分，按照约定，九点整我上去动手，你在这里接应。”
“怎么不直接进入啊？这里这么高。”
“蠢才，直接进去的话，咱们不就暴露了，那里有一堆沙子上面正对着窗口，我爬着水管上去，事成后从三楼跳下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
虎子到烧烤摊上炸了几串土豆片，边吃边时不时朝新世纪门口张望，吃完没什么事就给老板点了根烟两人坐下聊天打屁。
一个鼻青脸肿的疤脸光头男走到烧烤摊前问老板液化气罐卖不卖，吃饭的家伙老板自然不卖，那人朝虎子望了几眼便转身离去。
“这B养的想抢你生意呢。”
“草他吗！他要敢在这里摆摊，老子掀了他。”虎子没应抬眼见那个光头又朝一家摩托修理店走去。“不用，他考察修理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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