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枕到手

在古希腊神话故事中,有一位名叫尼摩妮西的“记忆女神”,她生了九个女儿,都专管记忆。虽然,这仅仅是美丽的传说,但是,也说明了人们对记忆的高度推崇。

《辞海》中给“记忆”下的定义是:“对经验过的事物能够记住,并能在以后再现(或回忆),或在它重新呈现时能再认识的过程。它包括识记、保持、再现或再认三方面。通过识记和保持可积累知识经验,通过再现或再认可恢复过去的知识经验。

到家后李文东不管不顾把自己关在房间苦苦思索,李文东当然没有“记忆女神”的超强大脑,他只能勉强把今后20年内发生的一些大事和非常著名的股票市场行情给记下来。

最简单的数字和文字记录不过十几行,再说他前世普通工薪阶层对其他的也了解不深,像歌曲电影方面还真记不清楚,十几行的信息足以解决生活困境。

贪多嚼不烂,李文东这样安慰自己。实际上他脑中真的存货不多,又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他一直呆在县城,市里面都去的少,这就是大多老百姓的生存状态,你让他们重新回去,百分之百的人只知道买房买地皮能挣钱,其他的一概不知。

李文东了解一点股市行情,还是因为他偷偷关注过,也试图炒股挣钱买房买车,但最终没有实践。彩票倒是经常买,哪个王八蛋重生后能记得彩票号码?自己就连上一期的都记不住,别说十几20年前的号码。世界杯足球赛倒记得一些,可最近的也要到2002年,还有好几年呢。

眼下最迫切的就是天价玉枕,只要得到玉枕,就能过上幸福人生。

李文东站在大门前遥望遥望对面山头,视线及处,有一房子大的小山包正静静地躺在半山脚下。邱五和赖皮李恐怕早已打好铅子做了记号,就等今晚进墓盗宝吧!

……

暗夜来临,山风带着一丝微凉,空中悬挂着半轮明月,整个山村田野都被笼罩在一层朦胧的黑暗之中。

李文东穿着迷彩服趴在离土山包不远的山脚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多小时,脸上不知被叮了几多大包,全身都已被汗水浸透。就在他感叹盗墓不易守人盗墓更不易的时候,上方传来“嘟嘟”的砖石碰撞声,在黑夜中显得沉闷刺耳。

“到底了?到底了!”

“你他吗小点声,下来帮忙,把墓墙上的土清理一下。”盗洞里传出邱五的声音听不大真切,过了十几分钟,李文东立刻伏低身子,慢慢的沿着右前方的田埂朝前走去。

这个地方选得比较巧妙,必须要在朝大路的方向上,不能在路上。把单放机放在田埂的草丛里,确认正常后按下开关,插上一根长长的木棍,做好记号,便又慢慢往回走。

直到坐回原处心脏仍然剧烈跳动,他张开大口缓缓喘气。

“吗的,是个穷鬼啊!一个破瓷器片都没有?”不时听见邱八在咒骂什么。

“不是吧?你再找找。”

就在这时“喂腰,喂腰,喂腰……”刺耳的警笛声突兀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空旷的半夜听来,仍是无比销魂。饶是李文东有所准备,此刻听来仍觉头皮发麻寒毛竖起。

“你他吗报警!”

“没有!不是我!”赖皮李惊慌失措,昏暗的夜色中李文东看到一个黑影朝山下奔来,黑影站在路口侧耳倾听,似乎在辨别警笛声响起的方向,随后朝左侧往村子方向跑去。

赖皮李想着只要进屋上床,那就安全了。李文东真想上前对她说:“吗的,我又不是吓唬你,老子这是在救你,你个死癞皮。”几分钟后,眼看赖皮李消失在黑夜之中。小黑的叫声适时响起,接着,一群狗叫声此起彼伏。

此时仍然不见邱五的身影,这个家伙心理素质还真强,要不是李文东还有猛料还真担心他下不来。

“砰砰”连续响起两声枪响,邱五终于无法继续呆在上面,朝国道方向夺路而逃。

“草!挖个穷鬼的坟而已,警察怎么还带着枪来了?”声音断断续续已然远去。李文东看到稻田之中似乎有几个手电筒往这边照来,犹如点点星火,是晚间放夜水的村民。

李文东争分夺秒,倏然跃起么摸黑朝土山包跑去,山包上孤零零的一把圆月铲和铁铅子插在墓洞上方。一把短锹横在一大堆新鲜的泥土堆旁。

李文东迅速戴好手套和口罩,探进盗洞。邱五这人手艺不错,盗洞打得笔直,直通墓室。盗洞大约三四米高左右,不一会便踩在墓室上的砖头上面。

李文东轻轻地踩下去,俯下身探索朝里面摸去,软滑滑的,有一层泥土在里面。他伸手在里面乱摸,还好目标大,玉枕至少也有两块砖头大吧!

连摸几下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两根长长的骨状物。刚刚还夸邱五活好技术高,“呸”!什么玩意?盗洞打到墓尾处,唉!李文东当即再拆下几块墓室砖头,把挎包放下,跪下来朝狭窄阴暗的墓室里面爬去,尽量避免与墓主人接触。

棺材早已腐烂成泥,也不知经过几百年,四周是墓砖框架垒砌而成,李文东避开骨头一点点往前探去,触手只觉一片冰凉刺骨,整只手臂都感觉快要冻僵。

“咦!”李文东不由狂喜,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头骨抬起,好让那只手把玉枕抽出来。时间仿佛静止,李文东不敢扩大动作,只能手肘撑地一点一点的抽出来。左手刚把头骨放下,不想竟不小心手肘碰到一物,李文东只觉脖颈被什么东西划过,寒冷透体。

不及多想,他单手抱着玉枕撑着慢慢退回墓尾处,拿下口罩大口大口的呼吸,尽管里面恶臭难闻。刚才在里面换了一口气腥臭无比差点晕过去。

不敢多做停留,迅速背起挎包把玉枕往里面一塞,便四肢齐用,撑住两端往洞口爬去,出了盗洞便从另一条小路跑去。到达山脚下又迅速取回单放机,把单放机的音量关掉,磁带洗掉朝家走去。

小黑停止吠叫跑到外面迎接,今天村里分山打柴,乡亲们颇为劳累,都睡的挺沉。厨房前的小水牛正躺在那里,看了李文东一眼又接着眯眼睡去。

李文东闪进厨房,把迷彩服胶鞋连同短裤一起脱下扔进水桶,取出玉枕埋在鸡窝旁的土里用手抹平,再把柴火堆在上面。坐到准备的木桶里躺下。

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这一刻最终缓缓平稳,双手竟然不自觉颤抖起来,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一个真敢杀人,一个为了钱财什么都可以不顾。还有野兽蛇虫,幸好都没碰到,也可能是被警笛声吓跑。

用肥皂和洗衣粉把全身擦了几遍,洗完确认没有明显的异味后穿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把木桶里的水用小桶提到废弃的猪圈,倒掉。做好这一切,李文东蹑手蹑手地走回房间,躺在门前的草席上睡觉。

天光大亮,迷糊中听见细华赶牛的声音,睁眼看到他爷爷在他身上嗅來嗅去,把他吓了一跳。

“爷爷!”李文东喊了一声,他爷爷伸过手道:“来根烟抽抽!”

“爷爷,不能抽。”

“来根烟抽抽!”爷爷不理他依然重复着说道。“该死的姜胖子!”李文东拿过公文包,背过身把一根烟掐掉一半点燃后递给爷爷。爷爷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劲,最后还是坐在草席上抽着,李文东把公文包放进抽屉锁了起来:“一天只能抽这一根啊,您要是馋,院子里的梨子可以吃啊。”

“咬不动!”

“哦,那等我回来泡糖水给您喝,呵呵!”

“我要吃西瓜!”

“行,等让文良到地里给您摘一个啊,保证又大又甜!”说完活动下身体,慢慢站起来,生了个美美的懒腰。出去解开牛绳和细华一起朝前方的山脚走去。

细华一路说个不停,跟在后面反反复复就是孙悟空猪八戒,李文东哪有心思听他胡扯,只是哦哦的应着,有意领着细华朝小山包方向走去。

土山包围了一群放牛娃,有几个胆大的在盗洞那里钻来钻去,哑巴坐在盗洞口拿着一个弹珠大的玻璃珠子,不断地上下抛着,李文东在下面一看,我草,这不是他脖子上的水晶球吗?

看到李文东哑巴便咧嘴一笑,只见他手一扬,水晶珠子脱手而出,李文东傻眼,全身如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任由玻璃珠子在眼中不断放大,随即砸在脚边的一块石头上,“嘣”瞬间破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瞬间没入李文东双眼之中。

李文东只觉双眼一黑,眼前犹如坠入无尽黑暗,脑中似有千斤重锤不断敲击,四肢百骸如被洪水猛兽接连吞噬,小腹处滚烫如火,意识缓缓消散,忽听到身后大吼一声:“好强的杀气!”他便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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