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宇府东南角的马厩旁的一间茅草房里宇岚坐在两面墙的夹角出,背靠着墙,身上盖着一些茅草,手上多出了两道鞭子抽打所留下的疤痕。
正月的月光透过没有窗户纸的窗户撒在了房间里,让本应昏暗的房间使人可以好好看看里面的样子。
狭小的房间堆满了木头和马吃的干草,房间旁的马厩中的马粪发酵所散发出的恶臭从墙壁和窗户中的缝隙中泄露出来,地上还时不会有蜈蚣之类的爬虫从地上爬过。
宇岚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疼痛感,一会好像在为之前得知自己有机会修炼就出自己的娘亲而露出了微笑,一会脸上的表情似乎受到惊吓由笑脸变成哭脸。
突然无形之中有一只手从墙壁中伸了出来,照着宇岚的脑门狠狠地拍了一下,顿时宇岚被着突如其来的巴掌给吓醒了。死死地闭着眼赶忙对着面前的空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打我。”
过了许久宇岚才敢缓缓的睁开眼睛观察四周的情况,发现和平时一样,周围一样的杂乱无章一样一样的安静且孤独。
认为自己是被自己的噩梦给吓醒的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里很高兴那只是个梦。他梦到姜清说的话都是安慰他的,自己到头来还是没办法修炼,亲眼看见娘亲被宇府的主人宇海羞辱最后折磨至死。看到周围还是自己熟悉的一切,也就放心了。
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只听见周围传来了风的声音,宇岚也是突然觉得背后有凉气吹过,心一想自己背靠两面墙况且这墙没有裂缝,不由得觉得闹鬼了。
“我死的好惨啊!”突然出现的话把宇岚吓得不轻,脚一软坐在了地上话音还未落又来了一句。 “你睡着了我原本的坟上了。”“咦呀!” 吓得赶忙连滚带爬离开了平时睡觉的地方。
借着月光宇岚看见房间里的木头干草缓缓的升到了半空,在半空无规则的漂浮着。宇岚堵死脸色煞白急忙向门跑去,眼看手就要碰到门,宇岚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给抬了起来,头冲下想倒立一样。房间里面跟太空仓一样,房间里的所有东西连同人一起飘在了半空中。
宇岚拼命想抓住地面那怕指尖碰到也行,身处在半空中让他既没有安全感又想吐。突然宇岚之前睡觉的地面伸出来了一只张满蜥蜴鳞片的手,手抓着地面似乎是想从土里爬出来。同时漂浮的物体连同人也一块被放了下来,一碰到地面宇岚仓皇地起身爬到门前拼了命的想砸开门,从这闹鬼的地方逃出去。
向后望去鬼在宇岚砸门那会功夫已经从土爬了出来大半截身子,向宇岚爬来。鬼的脸被它杂乱的头发挡住了脸,但那眼睛却撒发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仿佛盯着这双眼睛看久了,自己的魂就会被其钩走。
几乎是在一瞬之间,鬼一下子就到了宇岚的眼前。到了眼前才看清了鬼被头发挡住的样子,那是一种想把狼、人、鳄鱼、鹿的一些脸部特征融合在一起的样子十分的狰狞恐怖。
“呀~!” 宇岚大叫了一声吓得直接昏了过去。
“哎呀,好像玩大了。”见到宇岚被自己吓晕了过去,鬼把假发一摘那张四不像的脸和张满鳞片的手也幻化成一缕烟,现出了本来的模样。
此人嫣然是之前在房顶偷看的怪人。没有了斗篷的遮挡得以看清全貌,乍一眼看上去最瞩目的就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和奇怪的皮癣,这两样遍布全身连脸上也有许多。身体似乎是受到某种病痛的折磨整天显得很没有精神,眼睛的瞳孔灰蒙蒙的但却给人一种深遂的感觉,让人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
此人站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抬起右手,随后从掌心发出一团亮光,随后原本散落一地的杂物漂浮起来。木头归木头干草归干草,整齐的落在原处 。将屋顶那块被他掀开的瓦片移动至原位,将自己身上的斗篷一把脱下盖在宇岚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就地而坐不忍吵醒他着,只是安静的做在那低着头似乎在想一些事,就这样等着宇岚醒来。
没过一会宇岚醒了过来,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而身上也不知什么时候被盖了一件斗篷。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眼前这个人打跑了鬼救了自己。
宇岚见此人没有救了自己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定睛观瞧却着实被他的样貌吓了一跳,但这家伙等着宇岚醒的时候自己反睡着了,实在叫人无语。
宇岚一边双手抓住肩膀剧烈摇晃一边试图叫醒这家伙问个清楚。 “醒醒,先生醒一醒。”
“呃啊!天亮了。”
听到他的回答实在叫人哭笑不得,无奈只好答到。“没呢,先起来!”
听到宇岚话陌生人好像突然想到什么,突然猛地站起来,还没等他开口宇岚就先一步开口说:“你醒啦。”
陌生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本来是他打算等着宇岚醒来跟他说句“你醒啦。”但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反而是宇岚叫他起来的,实在让他不知所措。
最后到嘴边只有两个字“嗯~啊。”
宇岚胆小的一个人这么一来觉得这人不像坏人,自己莫名的对他不觉得害怕。
回想起可能是眼前这个不靠谱的人救了自己便回答道:“谢谢,先生赶跑了鬼怪救了我。”说完宇岚面对着他双手抱拳对弯腰鞠躬表示感谢。
陌生人有些尴尬连忙制止,说道:“你谢我干嘛,我还得对你道歉,是我扮鬼吓唬你的。”
听到这话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不已,但宇岚也没放在心上,可又转念一想发现了不对劲。如果说之前是这人搞的鬼那,只能说明这人是能力者还很有可能是空间能力,听声音不像是个少年。
想到这宇岚大喜过望这人一定有修炼的方法!本来他还在为拜师的事而苦恼,现在自己送上门必须把握住,虽然这人看着比靠谱。
想到这宇岚也不想计较之前的一切一把抓住眼前这人的手道:“敢问先生今年贵庚,你可是修炼空间的武者!”
见宇岚这么问他就放心了,看来是自己瞎担心。
“我叫工纣,今年27岁了,是个空间能力者。”工纣似乎并不但心自己能力会反噬自己,也不担心外人会嫌弃自己。仰着头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爽朗的大笑震地房檐堆积的灰尘掉落到工纣那大口中,呛的在地上连滚带爬样子看的十分滑稽。
“可你这样子看着不大靠谱啊?”宇岚喃喃自语道,眼前这人看着实在不像是个攻破了这千古诅咒的高人,到想是街口倒腾卖大力丸的骗子。
似乎是看出来了宇岚的顾虑,工纣强忍着疼痛,双手抓住宇岚的肩膀说道:“我这人性子直嘴也笨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你就这样放弃你的未来的可能吗?宇府的人实在驯化你,平时打骂训斥一切的一切都像项圈一样,你现在这谁都怕的性格就是最好证明。”
“是啊,但是他至少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就算工纣是骗子,可我还有别的好失去的吗?”宇岚脑海里再不断的劝诫自己,可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却久久的不敢回答工纣。
工纣见宇岚这样肚子窝着火,他痛恨宇府把他搞成这样,工纣紧咬着嘴唇,照着宇岚的脸来了一拳,直接把宇岚本就脆弱的身子打在地上站不起来。
“给老子起来!用你意志拉起你这孱弱躯壳,照着我脸上一拳,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宇岚看了眼工纣那足以撕裂一个人的眼神和被牙齿咬出血的嘴唇。宇岚终于认定这人真心是能拯救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顿时忘却了身体带来的枷锁,手撑着土地缓慢且艰难地站起身,举起那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情感导致颤抖不已的右手。紧握的手心里是那陈旧的胆小自己,宇岚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用上自己的全力,一拳好像打在工纣脸上也好像打在束缚自己的加锁上,随后双膝跪地对着工纣行起了三叩九拜之礼,大声说道:“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
待行过拜师之礼,工纣就立马扶宇岚起身他可是很关心他这“徒儿”。突然间想起什么说道:“你宇府这么久他们可曾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印痕之类的?”
“你是说我背上的东西。”说完宇岚脱下上衣,瘦小的背上果然有一个赤红色的大鹏,大鹏周围还一些奇怪的咒文,成圆形包裹住了大鹏。
“这混账宇海我去***,居然对自己的家人用这么恶毒的奴纹!”
听完宇岚不安的问道:“这奴纹是干嘛的?”
工纣听完先是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这孩子一直在宇府受尽折磨也多少机会没接触外界,自然是不知这奴纹是何物。
“这奴纹就像项圈一样,是奴隶主人对自己所有物施加的一种诅咒。可以使奴隶头疼欲裂,更过分者施加的的奴纹甚者可以让奴隶当成场死亡。而中间的大鹏就代表着这个奴隶的归属者是宇府没跑了,如果我记得咒文没记错的话,这是要人足矣要人命的奴纹,如果你一股脑的逃跑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番话宇岚不免大惊失色赶忙问道:“这奴纹有办法解开吗?”
“有,这奴纹是通过施术者的血来绘制的,也是施术者可以控制咒文发作的原因,但一个人可以控制的数量是有限的,这时就会通过咒石来间接控制。你仔细回想看看是他们是通过血液还是咒石对你下咒的。”
听到这番话宇岚沉默了片刻随即答道:“想起来了,当时他们是用宇海的二儿子宇怀银的血对我下的咒,当时就他在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完成后还踢了我一脚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宇怀银啊~”说完工纣低着头想着什么。
突然工纣想到什么一把抓住宇岚的手对他说:“宇怀银有着赌博的爱好,有这爱好的他欠了一屁股的债,时不时偷点东西还债,这就好办了。”
“你有办法?”宇岚不结的问道。
“嗯,什么法子你就别管了,我先教你受身,这是种可以减少挨打受到伤害的武功。”
“不是一般先练气的吗?”宇岚不解的问道
“空间的修炼跟别的不一样,必须得有个好体格,你这小身板我怕你暴毙而亡,我这有些补药你先吃着。”说完工纣面前的空间发生扭曲产生出一个黑色的空洞,只见工纣一伸手从黑洞中拿出一个挺大的牛皮纸袋和一本书,一把丢给宇岚。
宇岚接过感觉这纸袋里的东西还挺烫手的,打开一看纸袋里装的是六个大包子。
“怎么是肉包子!”
“你小子还行想吃什么,我特地找人做的,大晚上的谁给你包包子。”
“不是,补药怎么是包子!”
“你完全就是饿出来,多吃点东西。你还在长个呢,改天我带别的吃的给你。”说完工纣来到宇岚面前拿起包子一把塞进宇岚的嘴里。
宇岚发现这肉包的皮特别薄,一口咬下去第一感觉就是满当当的都是馅,多咀嚼几口就会发现不光有肉还有些蘑菇丁和萝卜丁,包子皮也是松松软软的起到了很好的陪衬作用,这使得这包子吃起来肥而不腻不时咬到的蘑菇和萝卜还会给人一些惊喜,让人吃了一口就停住。
见宇岚大口吃着包子工纣笑了,丑陋的外表并不能完全掩盖一个美丽的内心。工纣现在的样子并不吓跑任何人,因为他由忠为宇岚吃着包子而感到高兴,这份心早就在他脸上写的一干二净。
工纣默默地看着宇岚吃完了包子站起身来对宇岚说道:“那本书很详细的记载了受身的方法,你每天照着练就行,更具体等我把奴纹的事解决再说,你只管养好身子,我每天都会来督察你的不许偷懒。”
说完工纣看都没看宇岚一眼披上斗篷随便向后摆了摆手示意告别,然后又随手凭空一挥,只见一足有人高的黑洞凭空出现,工纣走进了他开的黑洞,消失的无影无踪。
宇岚看着工纣离去的地方久久的不能忘怀,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一样,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虚幻 。少年曾经是那么的害怕黑暗,黑暗是那么的未知且恐怖,伴随他直至天亮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恶梦。
宇岚随后有望了望窗外初升的太阳,他只觉得自己没有了之前那种无力感,取而代之是全身充满名为希望的能量,这漫长的黑夜也是有了一丝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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