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厌君怒目横生,轻巧的偏过头,避开他想再次欺近的碰触。
一张俏脸因他强势的亲吻,憋得通红。
从来都是这样,这人霸道惯了,这么些年来,每次兴头一起,想亲就亲。
成亲两年多,见她一次不耐烦一次,来这里的次数也少,可每次来,吃干抹净的事情没少干。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两年多前的局,她当了真,害了师傅,如今留师娘一人在九阴山,她连赔罪的机会都没有,她无颜去面对。
她虽找回亲爹,摇身一变成了州祁国的格格,也因这个身份嫁给了他,但他们都清楚,都是利益所驱。
亲身父亲心疼她,既然之前就是遄祁的人,那求皇上给她一个名分,也是应当的。
而理王府的老王爷去世,王位悬置,原雍福晋的草包儿子也觊觎王位,那时遄祁娶她则刚好拉拢跟她父亲的势力,顺利继承王位,都是顺势而为的事。当时他已有心仪的姑娘。
所以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以前的种种都是做戏,是为了引出她的师傅,每每想到这一刻,她都心痛得要死,内疚,还错付真心。
那么他拿她戏谑,撩拨又有什么意思,他早就得到他想要的了。
“其实今天特意等你来,应该说是想当面的正式的告诉你,不管你怎样囚禁我,我都会想办法离开这里。”她神色严肃、认真的告诉他,她的决定。“不管你是否休离我。”
眼看他似笑非笑的面容瞬间被敛起,恢复他惯常的阴鸷神情,曾经她畏惧过,成亲后似乎习以为常,想想通常是拿她没法的时候才出现这种神情。
她伸手推开他,转过身,不想看他。
继续说到:“我从唤你贝勒爷到王爷,整整七年,这些年,我似乎都在为别人活着。”她站在椅子后面,远眺前方窗外,天已露出鱼肚白。
“这么多年的纠缠,我也很是明白,你们这种身份的人,一生会有很多女子,而我这个身子再也不能达成你多少愿望,你也不用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你现在不想放我走,也许是你觉得还没能得到我的真心吧!”她暗自嗤笑,她是有多了解他们这些人的占有欲。
她的眼神放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见他眉眼怒红,捏紧的双拳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又一丝的痛楚。
他更气她的无动于衷。
“越是得不到,你们就越想得到,凭什么?我已经没有心,或者已经心如止水。”她身子略微起伏,有些激动,深呼吸,她平稳自己的心绪,接着沉声。
“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了,如果你非要留着我,也许不久的将来,你得到的仅仅是我的尸体!”她双手相互紧握着,强忍的泪没敢让它们流下来,她怕他看出她的软弱。
她以死相逼,就为了离开他,也为了肚子里的崽崽。
他不爱她,也不会爱她的孩子,她怕又像上次那样,她不能拿孩子来冒险。
遄祁闻言一愣,熬的猩红的眼看着瑟瑟发抖的她,那个她是有多决绝,这是威胁他,就如他早些年威胁她一样。
这就是报应吧!
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两年了,他费尽心思托人去找珍贵的药材,想要把她的身体调理好,忍着不看她、不碰她,安慰自己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就好。
而此刻听了她决绝的话,似乎又觉得只要她活着就好,哪怕到时她不在他身边,只要她活着,他确实没有勇气去面对她的尸体。
沉默良久,他扭了扭发僵的脖颈,瑟笑着对她说:“这么不待见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笑得有多难看,心又有多痛。
“不就是离开王府嘛,我还能不让你走?让你爹知道了,不得扒我皮?”他耍赖,想只放她回趟娘家。
“你知道我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凌厌君拧眉,侧过身,严肃的看着他,对他低喃。
遄祁雄壮的双肩似乎在瞬间垂落。
低哑着嗓音问她:“什么时候走?”
隐忍着有多少不舍,内心一阵一阵的钝痛传来,这个决定是有多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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