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凤宫签完和离书后,第二日凌厌君父女俩及雪儿三人并启程南下,中途朗诺另雇了一辆马车,让从肃王府出来的马车继续南下的路。他们三人则乔装打扮,换乘新的马车前往九阴山。
在一小镇他们都转了几圈,发现起初一直跟随的影子被甩掉后,朗诺才安排大家驻店好好歇息一晚,第二日再出发。
他们都知道,跟随的人一定是遄祁安排的人,他们中了朗诺的招调虎离山计。毕竟是曾经带兵打仗的将军,熟知打仗策略,这些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对方连跟了他们好些天,大家神经都紧绷着,此刻终于可以放轻松,好好休息一下。
凌厌君因怀着身孕,此刻更是疲乏,雪儿早早地伺候她上床休息着。
她孕吐反应太强烈,那日一出宫门不久便让朗诺停下,仓促下马车跑到路边吐得一塌糊涂。
朗诺在她身后不停的轻拍她后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几个月了?”
这丫头回来这么久也没告诉他,想来还是担心他会再次向太后请求,再次去撮合他俩。
叹了叹气道:“扬州是去不得了,太远,你着身子骨受不了,我们改行程吧!”
所以他们临时决定去九阴山,顺便去看她师娘,生完孩子再做其他安排。
所以再怎么聪明的遄祁,万万也没想到好端端的人就这样被跟丢了。他还是太不了解凌厌君,以为以她那鸵鸟的心态永远也不可能再去找她师娘,所以一直未派人去九阴山找过。
也许因为他的自负,就这样他失去了她的一切消息。
迷迷糊糊间,凌厌君似乎梦见了多年前的她。
那次被他从马背上救下来后......
身体异常疼痛,燥热难耐,凌厌君痛苦的呻.吟着。
迷糊间,她似乎觉得自己正躺在柔软如鹅毛般的柔被上,她不想醒来。
朦胧中,她似乎看到那模糊间飘摇的白影,那是她的娘亲吗?是不是要带她一起走呢?如果是,该多好,她好累,好累。
隐约间,她听见声响,那飘渺的白影也瞬间消散。
“大夫,怎么样,她没什么大碍吧!”低沉的男音,很是好听,询问间略带有关切。
是谁?谁会关心她?她最亲爱的娘亲,在她人生中的最后几年对她都极尽冷漠,谁还会关心她?
“嗯,身体太虚,有舟车劳顿之过,再加上风寒,情况就相当严重了啊!”老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深深叹气。
“还请贝勒爷,请宫中的老御医给这位姑娘仔细瞧瞧。”
贝勒爷?贝勒爷是谁?她会没救了吗?她很想睁开眼看看那关心她、拥有好听嗓音的人。
可是,昏暗的一片,她找不到有光亮的出口,伸手想要抓住那感觉上的一丝亮光,但终究没了踪影。
“丫头,能听见我说话吗?”感觉一双厚实的大手,握住了她狂乱飞舞的双手。
能听见,可是她给不了他任何答复。怎么办?
“你安心养病,我会把宫里最好的御医找来,替你医治,你会好起来的。”说话的主人轻轻的让他的手指抚弄着女孩揪心的眉头。
话语是肯定的,信念是坚定的,但对他的想法是不确定的,背对着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表情,自然他话语中的真实度,不确定。
可凌厌君就觉得那是真切的,迫切的想冲破阻碍。
想看看那个关心她的人,谁知她的急促念头,反而加剧了病魔在她身体上的活动频率,血液急速流窜,冲破口腔,猛的一口她喷出了血汁,再次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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