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首登锦红台,青云时我待

索溪村,江培风家中,几束光线透过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昏暗的屋内显出几块光斑。一些陈旧的器物随意摆放着,旁人看来是有些杂乱,可在江培风的眼里,这些是那么的井井有条。

锄头铁锨靠在门后,斧头镰刀躺在谷仓前,谷仓上保留着江培风小时候用毛笔写的歪歪扭扭的一个日期,那是母亲的生日——十一月初七。谷仓上放着一些袋子和竹笼。厨房的角落有厚厚的一层炊灰,上面摞着横七竖八的干柴。灶台角落杵着一个破青瓦罐,里面装着用水浇灭木柴沁下来的木炭。

深深地吸一口气,泥土气息和炊烟的气味扑鼻而来,中间还夹有陈旧的木板发霉的味道,这是多么亲切的气味。

母亲被江溪田从地里叫了回来,嘴里还气冲冲地说:“还有三分地,赶在日头落下,豆就种完了,非把我拉回来干啥!”

江溪田则憨笑且开心地说:“都给你说了有喜事,咱家将来可要出神仙了,你看那是谁?”

还是孩子们眼睛亮,跟在父母后面的弟弟妹妹一眼就看见江培风正在屋里,连忙喊着“哥哥”,弟弟提着竹笼,妹妹跨着小篮就往家里跑。

在听说了江培风要去参加青云宗的入门考试之后,江培风的母亲特别激动,一直在问,那这么说“要是考上了,真的就能上青云了?能当神仙了?”

江溪田一脸鄙弃地说:“瞧你那头发长见识短的样子,娃儿能考上自然就是神仙了,到时让她拉着你驾一回云,让你看看啥叫天高地厚。”

江培风母亲狠狠地白了江溪田一眼:“我看你现在是趁着娃在,在我面前行威呢?三天不收拾你,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今儿娃在,我不跟你见识。”随即又对江培风问东问西的。

当听到江培风说要武力竞争时,母亲眼神有一丝复杂。

“我看呐,当神仙也没啥好的,那驾着云,天上风多大啊!照我看,培风一直跟着杜神医学医呢,一辈子就当个医生,平平淡淡也挺好的。”

“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那好男儿志在四方,能登青云宗,那是多光耀门楣的事。”江溪田说到。

“好是好,可毕竟要跟比试武艺,咱们家里穷,小时候也没给娃吃上,风儿的身体怎么比得上人家那些人啊。”

江培风感受到了母亲的担心和关切,虽自己目前心里也有些对未知的恐慌,但还是解释说:“母亲,别太担心,就是一场普通的考核而已,比试比试拳脚,你看,我现在也变强壮了。”说罢,还将自己的胳膊露出来,握紧了拳头,耸起了胳膊上的肌肉。

弟弟两个手抱住,使劲掬了一把,还说自己过几年也要练出这样的肌肉,妹妹则是用小手轻轻地点了几下,笑盈盈地说大哥真强壮。

江培风笑着对弟弟说:“小伙子,将来没问题的,过几年比大哥还健壮。”看着可爱的妹妹,江培风则是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后将她举高高。“你呀,将来可就有两个健壮的哥哥保护你了。”

母亲虽仍有些担心,但随着将江培风的解释,慢慢地也安下心来。如果孩子的安全有保障,哪位母亲不望子成龙呢?

灌溪剑院,人声鼎沸,一块方形红台被人群环绕。台上两位考生正在激烈角逐。

只见一个胖子手持八宝鎏金锤,朝着对手横扫而去,锤子所过之处,狂风霸起。对手不是别人,正是江培风。

江培风已与胖子交战二三十回合,感受到了对手的力量霸道之至,气势上始终处于被压倒状态。对手锤下来,江培风赶紧施展风迅步成功躲开了一击。

这时,胖子说话了,“我说你是属兔子的还是属老鼠的,光知道躲,就不敢跟我碰一碰?”

江培风不搭话,突然一个风迅步冲到了对手的面前,一拳挥向了对手。谁知胖子竟没有躲闪,直接用身体扛下了这一拳。要知道江培风这一拳当中可是凝聚了练气九段的能量在内的,这胖子竟然直接扛了下来,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样子,竟然是毫发无伤。

胖子大笑,“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呢?”随即,八宝鎏金锤又纵劈而下,眼见就要砸到江培风的身上,风迅步发动。

两人又这样僵持了一段时间,来来回回,你打我躲地交战了几十个回合,江培风从对手的紊乱气息当中,明显地感受到了对手实力的下降,据江培风推测,对手的招式是特别耗损能量的,要是再拖些时间,对手必败无疑。

台下熙熙攘攘,有举着胳膊喊叫的,有交头接耳讨论的,有紧张兮兮准备登台的,也有刚比试完高兴和难过的。

只见红台之下,数尺之外,俨然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此刻正手持茶盏,用陶瓷茶盖拨了拨清茶,好不悠闲,不是旁人,正是江培风的师父——杜若。

另一边,一个身材魁梧的莽汉,此刻正气呼呼地站着,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不时还发出“哎呀!”的叹息声,随着声音的发出,他后面的那些弟子都胆怯地往后微挪。

远处人群中,有几个人身着褐色家丁服装的人,拿着铜盘向人流四处散去,逢人便悄悄地问:“兄弟,下注不,花太岁今儿坐庄买胖子赢!”

一开始没人理会他们,有人连忙摆手,有人翻着白眼看他们,总之是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花太岁?是那个逢赌必在,逢赌必输的花太岁吗?他赌胖子赢?快快,赶紧的,我买五两银子的!”

“好嘞!下注十两,凭证您拿好!比赛结束后到乱家钱庄兑现。”动作

台上两人此刻正针锋相对。胖子也变聪明了一些,挥锤的时候,减少动作幅度,再运以真气于锤柄之上,速度竟提升了不少。锤子离江培风的距离竟然只有一本书籍那么近。

江培风庆幸的是,自己的风迅步还是略快了那么一点,那一锤“哐当”一声砸在了红台之上,若不是红台有法阵护着,此刻早已遍地疮痍。

正当胖子还准备提起锤子时,江培风意识到机会来了,一个闪身朝着胖子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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