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雄子再次来到了陈红家里,张超和杨越则去调查和龚腾辉吃饭的几人。
敲开门,陈红明显比前几天憔悴了许多,这次终于没化那么浓的妆了!不知道是偷情的事让我们发现了还是怕我们怀疑她是凶手,看见我们前来,显得有点局促。
刑警们显然然对她出轨的事不感兴趣,在排除了她的嫌疑后就放她回家了。
“抱歉,打扰了,这次来我们需要搜查一下证据。”
“嗯,进来吧。”
雄子朝同事点了点头,人便四处分开查找起来。
雄子来到卧室,房间里有点暗,没拉窗帘,雄子把灯打开,观察起屋子。
房间里有一些常用的家具,中间靠墙是一张床,床正对面是一台挂壁式电视。旁边是两个床头柜,床的正上方挂着一张结婚照。
“你和你丈夫认识多久了?”雄子边寻找边问道
认识快十年了,四年前结的婚。
“他坐过牢你知道吗?”
“知道”
“知道具体原因吗?”
“他跟我提过,说是公司让他拆迁的时候搞死了人,他坐了牢,但公司也给了他一笔钱,这房子就是用这笔钱买的。”
“他有没有跟你说起细节?”
“细节?什么?”
“拆迁为什么会死人!”
“哦!法院判的是拆迁的时候刘龙在无确定屋内有人的情况下暴力拆迁过失至人死亡。当时是刘龙在操控机器。”
“刘龙没有没跟你提工作上的事?”
“很少,有时候喝完酒后会在我面前说大话。”
“雄子打开衣柜,什么大话?问道。”
“都是吹嘘他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事,男人嘛,好面子,我也没怎么在意!”
“刘龙经常打你吗?”
“没有”
“没有?”
“没有经常,就有时候心情不好喝了酒会......会。”
“你有想过反抗吗?”
“刚开始有,后来就想明白了,这辈子有个人供我吃住就行了。这都是命啊”
雄子看陈红有点抽噎,不清楚是为刘龙哭还是为自己哭,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雄子,这边来,有发现。
“雄子离开卧室,来到书房,书还挺多的,都比较新,基本没怎么翻过,张超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夹着几张纸张和单据。”
雄子接过来看。
单据都是有关腾辉建筑公司的一些东西,具体情况还得查证以后才明白。
纸张上写满了字,应该是刘龙写的。
“老子为公司做了这么多事,以前拆迁的时候让我们杀鸡儆猴,害得我为公司坐了几年牢,出来又为公司工作,你居然玩我老婆,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06年,龚腾辉开车撞死了一个小孩,让自己司机顶包,还派我威胁对方,私下处理这事”
“公司为了偷税漏税,让人做假账......”
“为了拿下丽兴项目,龚腾辉让人给负责人塞了很多红包。”
…......
确实有,雄子心里说到,这些证据证明了我们的想法是对的,虽然不能确认凶手,但至少有了个方向!
收队吧,在搜查了一会,雄子对大家说道。
审问室里,雄子把复印的纸张放在桌子上,示意龚腾辉看。
“龚腾辉一脸不在意的拿着看了起来,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挺厉害的,这么短时间查了这么多,在哪儿找到的?刘龙家里?”
“没错,有点意外?”
“嗯,是有点,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这些证据就能杀死刘龙?还是说警官认为一个死人写下一些不知真假的东西就能定我的罪?”
“雄子深沉的看了一下龚腾辉,道:你应该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迟早会查明白的。”
“哈哈哈......,让我想想,杀一个人可以判几年?枪毙?几十年?那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那是你杀他之前就应该想清楚的事!”
“算了吧,警官,我也给你说明白了,我知道刘龙对我怀恨在心,他收集的一些证据我也知道,不过,很多事还都是他亲自去做的,我不好受,他也不好受,刘龙是个聪明人,这些只是他从我这里要更多的好处的筹码罢了。我想过教训他,可没想过杀他。毕竟我可是老板,何必呢?是啊,警官!”
“谁知道你还有没有其他要杀他的原因!”
“我现在还不是罪犯,律师我已经见过了,拘留我的时间快到了,希望你们明天就能找到证据,祝你好运!”
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一群人默默做着手里的活。
“那群人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确认了龚腾辉有不在场证明,现在只能怀疑是不是买凶杀人。”
“去查一下龚腾辉的资金账户,看有没有异常的资金流动,师傅老张说到。哦!还有,去公司调查一下,龚腾辉信任的手下,看看他们的情况。”
“人如果真的不是龚腾辉杀的了?我们是不是一开始就被误导了,雄子想了一会说到。”
“师傅老张看了看雄子示意道:说说看。”
“一开始我们就注意到刘龙和她老婆的异常,然后顺着这条线索查到了龚腾辉,他们的恩怨也已经清楚了,就像龚腾辉的说的一样,他没必要因为这些去杀刘龙,如果有,那就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地方。”
“哪里?”
“案发现场,根据我们的分析,是熟人作案,死者为什么毫无反抗的死在床上,死者的嘴为什么张着?这些我们都不清楚,但是,至少让我们知道,即使龚腾辉派人杀他,也做不到这些现象!”
说得很有道理,大家再次回顾起这起案件的始末。
死者是第二天酒吧的工作人员打扫卫生时候发现的,报警时间是八点十五......没有反抗,门窗没被破坏,床上、卧室、张大的嘴、身中数刀。到底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定遗漏了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雄子感觉自己的头快炸了。
要不是那破酒店没啥监控,这案子也不用这样,杨越抱怨到。
“即使有监控,没有弄清凶手的杀人动机,那只是刘龙换个地方,换个方式死罢了。”
“那龚腾辉那边怎么办?时间快到了。”
“放他走吧,光凭这几张纸定不了杀人罪,这证据也不归我们管,张超说到。”
“纸?对,纸!雄子仿佛抓到了什么。”
“那纸是什么?有没有检查?”
“嗯?那不是我们从刘龙房间里拿回来的吗?傻了?杨越摇了摇雄子。”
“不是,我是说从案发现场垃圾桶里找到的卫生纸。”
“师傅老张望着屋顶,随后拿起卷宗翻了起来,找到了,纸是普通的卫生纸,上面检查到了刘龙的唾液。”
唾液?难道不该是那啥嘛!杨越一脸嫌弃。
“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刘龙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吐口水还用纸包着。”
然后勒?能说明什么。
“陈红说刘龙最近牙疼是吧,尸检报告也指出刘龙拔了两颗牙齿。刘龙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一名医生。”
“如果是医生晚上约刘龙看病,刘龙不会有戒心,那么刘龙没有反抗,临死的时候嘴大张着,为什么会有吐着口水的纸就能解释得通了。”
“看病会在卧室里吗?师傅老张问道”
“别忘了客厅的窗户,虽然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凶手不知道,根据一般人的心理,杀人肯定是越隐蔽越好,把一个病人骗到卧室里去对一个医生来说不算困难吧!”
“嗯。你站着我不好检查牙齿,你到屋里躺着吧。杨越重建了案发现场对话。”
“所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至于杀人动机,也许刘龙都不知道!”
案发的第五天,案情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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