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阿祖那么一帅哥,不得疯了?”坐在场边等待替补上场的小朴乐着问熊三儿。
“多新鲜啊,能不疯么!至少啊,我看是快魔怔了。”熊三儿骑在永永肩膀上回头说,“内部小道儿消息,阿祖已经准备削发为尼了。”
“啊?!”全体替补队员齐声惊呼,“当尼姑去?”
“不是不是不是,口误,”三儿乐着说,“不说当和尚吧,反正是看破黄尘了。”
“还看破沙尘暴呢!”热大爷对所有人怒目而视了一圈儿,“都好好给我看场上,别让对方看破了咱们战术是真的。”
三儿不管那一套,还那儿神侃:“你们知道么,阿祖对英皇公司提出两条,要么我出家,要么让我演也行,我一上场,就给我一枪崩了,我一牺牲就齐活了。”
“那还演什么大劲啊!”众人齐说。
旁边符指问道:“哎,三儿,你们家这阿文,还挺有传奇色彩的啊,哪天你给带来,我们大家参观参观?”
三儿:“符哥您忘了,在工体的时候我带来过,我骑着它在场边儿溜达,结果人人都说阿文是驴,阿文伤自尊了,再也不跟我来赛场了,说他不是驴,结果后来不是改骑小永了么。”、
小永这个气啊:“三叔儿,要聊天儿好好聊啊,没这么说话的!您能不把我跟阿文连一块儿说么?”
“好孩子,跟你没关系啊!乖,好好架着叔儿。”三儿安抚道。
小永一翻白眼儿:“听说过架鹰的,没听说过架熊的。”
三儿又接着说,“你们知道么,这阿文,自诩是阿字辈儿的,认为所有叫阿什么的,都跟他是亲生的兄弟,阿祖,甚至我们家那条鱼不叫刘阿鱼么,他也说是他兄弟,没事儿还跟人聊天。”
众队员:“这不有病么,跟一鱼聊天儿?”
“可说呢,”三儿说,“对着阿鱼问‘阿鱼阿鱼,你说世界上谁最美?啊?阿文啊?好的好的’——这不吃饱了撑的么,它一鱼,它记忆力最多七秒,他记得住你是谁啊!”
“倒也好,”符指点头,“省得有记忆了见天儿看它还挺惊悚。”
“错了不是,符哥,刘阿鱼是每七秒就惊悚一次啊。”
小永也蔫坏,一手扶着熊三儿,一手指着场上一个飞奔的身影:“叔儿,要按阿字辈儿这么说,那位怎么算?”
全教练席都顺小永手指的方向往去,只见一个矫健的外援身影在飞奔,那是咱们队新签约的外援——阿莲。
全体替补先是一愣,然后突然爆发出笑声,还有那起哄的呢:“三儿,喊啊!”
三儿也讨厌,还真顺茬儿接:“阿莲——!我的儿啊——!”
阿莲虽然是老外,好歹也在中国别的球队踢过好多年,听得懂点中文,听了这个气啊,用不标准的中文回:“棍——!”
三儿:“要棍子啊?等会儿我让皮猴儿把我擀面杖递给你啊!儿啊!”
热大爷一瞥三儿:“你这叫什么玩意儿啊?进球了是儿子,不进球挨棍子。”
全体替补:“这不没进球的,他也叫上儿子了?”
正说着,阿莲进球了!
全体场上场下的队员都欢呼雀跃,九九在旁边儿叹息:“这也不是人生得意需尽欢啊,也不是倒霉催的想当儿子了。”
符指还宽慰呢:“孩子,别这么说,你亲爸虽然不爱你,但是你可以寻找一个妈妈。”
爱唱歌的小永听见了,唱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众替补队员齐声接:“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六十二岁,啊不是,二十六岁的金老坐轮椅上问:“谁喊……爷爷……呢?”
九九这个气啊:“什么呀这都!这都不挨着,这儿说爸爸呢!”
小永唱:“我要我要找我爸爸——”
众替补队员:“去到哪里也要找我爸爸。”
三儿一回头儿:“谁叫我?爸爸在这儿呢!”
众人:“去你的吧!”
这边一跑题,都忘了进球的事了,众替补连同教练们一起向阿莲鼓掌,表示鼓励!
阿莲在场上也开心地望向众位,除了看到熊三儿时嘴里比了个“呸”的样子。
熊三儿没皮没脸还瞎起哄呢,一声声喊着:“儿啊!儿啊!阿莲——!阿莲——!”
这时场上的队员们也都听见了,场上场下队员连同教练组一起唱:“你是否能够听见,这个寂寞日子,我唱不停的思念?”
三儿:“阿莲——!”
全队:“你是否能够感觉,这虽然相隔很远,却割不断的一份情缘?”
三儿:“阿莲——!”
全队:“你是否能够想起,记忆中的夜晚,我们相约又相伴?”
三儿:“阿……”
阿莲急了:“阿阿阿阿你个头啊!”
热大爷还解释呢:“停停停!进球了高兴归高兴,但是咱们这位不是戴军歌里那位!”
阿莲:“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到了下半场,已经连输三球的对方队员有些急躁,甚至恼羞成怒,犯规甚至侵犯我方队员的行为比比皆是,有一两名咱们的队员甚至被踢伤下场治疗。
三儿这个气啊,先骂了十分钟不带重样儿的大街,然后灵机一动:“行啊,你们不按常理出牌是吧?那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
三儿把头扭向了金老——金大爷。
“您——贵庚——啦?”三儿大声喊。
金老真配合:“八十……有三!”
熊三儿点头:“哦!挺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
金老急了:“你给我闭嘴!我跟你玩儿呢我?”
三儿向小朴一招爪儿:“孩子,都准备好了?穿!”
小朴一声叹息:“哎,这叫什么事儿啊这叫!”开始换衣服。
您瞅好了,不是换上场球衣,而是三儿提前预备好的,白衣服白裤子白帽子——一身儿孝服。
三儿跳下地,从椅子下面拿出个东西塞到小朴手里:“拿着,孩子。”
“这什么呀这个?”
“幡儿!”
小朴这个气啊:“我摔个盆儿得了我!”
三儿:“那倒不必。你听我布置战术啊!一会儿啊,换金老——你舅舅上!”
小朴鼻子都歪了:“他是我舅舅啊?”
金老鼻子也歪了:“他是我外甥啊?”
三儿嬉皮笑脸:“别闹别闹!少安毋躁,听我说!一会儿换金老上去,对方只要一急,一个小犯规动作,你舅舅……不是……金老就趴下吐白沫儿,全身哆嗦,然后你就上场!得真哭啊!举着幡儿过去,你跪地上就哭喊‘我地苦命地——大舅舅啊——你死的——好惨啊——啊啊啊——’这几嗓子会吧?你看过那个喜剧电影《孝子贤孙伺候着吧》?你就来里头那一套!然后金老你别动地方儿啊!那儿趴着别动!然后我们哥几个上去理论去!这,好家伙,这不讹他们个百十来万我都不姓王!”
全体:“废话!你本来就不姓王!”
小朴、金老哭笑不得:“这叫什么玩意儿啊这个!这还能赢么?”
“这还准赢!”三儿胸有成竹地一点头儿,“要是二位觉得不过瘾,我那儿后头还准备了一纸棺……”
“去——!”金老一瞪眼,“我先踢死你,给你放里头!”
三儿环顾四周,唠叨着:“我看看啊,我看看还有谁得配合着点儿,对对对,场上阿莲得配合,阿字辈儿的都上。”
符指:“您这儿说相声压轴儿呢?还什么字辈的都上?那儿就一阿字辈儿的阿莲!”
三儿一扭头看见热大爷了,喊:“你也得配合啊!阿热!”
老头儿一叉腰:“我捶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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