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暃,来自黯星、一个由四百多个国家组成的美丽行星。
黯星的第一帝国名叫夏特。而玉城,则是这个夏特国的首都,也是我的家乡。在那场灭世浩劫之前,玉城是一个被合金堡垒掩盖的云海漠地。
夏特国每年都会征召大批武士去开启星际旅行、守疆拓土。但除非末世来临,夏特王室中的任何人都无法得到这种出征杀敌的荣耀。
玉城王室的纨绔子弟们苦于无法挥霍年轻的荷尔蒙,便经常秘密召集皇家科学院的高手来打造黑科技,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
我父亲名叫赫十,是希尔斯控股集团的总裁,旗下有不少王室资产,包括希伯斯行星、和它的卫星“嫦娥星”。他同样也雇佣了顶级科学家研制星战玩具。这些神秘玩具异怪而魔幻,可以不经意间呼风唤雨,召唤雷霆之力…
“冰博士”扎伯格,是当时皇家科学院最出色的科学家,也是科技独角兽“塞波坦公司”的总裁。
父亲就是在这个时期和“冰博士”结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交情。
刚开始,父亲只是出资让冰博士研制一些带有“诗卷气”的单兵神器,这些武器糅入了浪漫主义的色彩且又质朴…质朴到乍一看只是些“飞檐踏玉”、“凝石之印”之类的技术…
但春华秋实,人心却随着科技慢慢膨胀…
玉城的科学家越来越有钱,独角兽们越做越大,让一些人成了异教徒!
神说,每一种文明都会经历生长和死亡!
所以,这两种截然对立的异教徒,自然是“保神派”和“反神派”…
为了备战潜在之敌,夏特帝国急需建造先进星舰,以及配套的120台变形机器人。作为赫九亲王的长子,我父亲向塞波坦公司抵押希伯斯星球,进行“夏特九号”旗舰的建造。希伯斯星球是一个尚处于石器时代的“人类行星”。
正值“蜜月期”的两人,合作建造夏特九号的工作相当顺利。但此后却因合作开发代号为“长城”的仿真人项目而渐生嫌隙。新项目耗资巨大,父亲很快用尽了现金流,连“嫦娥星”都抵账给了冰博士的塞波坦公司,但就这样也避免不了父亲公司资金链断裂,“长城”项目随之搁浅…
仿生人项目属于宗主星明令禁止的研究领域,但风言风语已经向外蔓延,内忧外患之时,父亲只能单方面退出。
原以为“长城”项目会戛然而止,谁知扎伯格历经九年成功研制出样机,并取名“长城一号”。这是一台冰博士按照自己的样子,从血管到毛孔“一比一”制造的仿生概念机器人。
由于仿生人项目触犯国法天条,引起轩然大波,且该名叫做“长城”的仿生人涉嫌一宗谋杀,冰博士的“逆行”终遭制裁,扎伯格无奈销毁了“长城”,停止量产计划。
但是,很快又有消息称扎伯格研制成更加顶级的仿生人,这种仿生人只需很小的“原生物”,就可以自行繁殖生长。这种用低温合金保温瓶保存起来的原生物,只能由希伯斯星球的人类母体孕育,而并不适配黯星女性…
赫九亲王忍无可忍,终于祭出“终极武器”向扎伯格施压,并判处他“反神”罪!冰博士迫于“终极武器”的威慑放弃了抵抗,赫九亲王也按照承诺,没有赶尽杀绝,而是对这名异教徒进行冰冻、放逐!这也是“冰博士”称谓的由来…
但是,一切总有变数。
冰博士早已赶在被放逐前完成了塞波坦公司的去中心化“自运行”改造,由智能机器人全权接管。
智能机器人不但让塞波坦公司快速壮大,代号“希伯斯繁衍计划”的行动也在机器人自动程序下开展…
…
最后,当大祭司穿着他那件白色长袍,在举行放逐冰博士的元神法会上,看到这位被放逐的“最后的异教徒”脸上还挂着诡异微笑之时,大祭司就已预料到帝国不久将迎来末世。
没过多久,夏特最高首领赫九亲王也看到末世诅咒的降临,他紧急敕令赫十王储驾舰亲征。
首领希望赫十能在另一组变形人先遣队员的接应下,抢先一步到达希伯斯星球。而大祭司本人,也很快被编入一艘极速突击舰,去执行另一项“重启轮回”的密令。
宇宙长河,万籁如诗。帝国万年,犹似惊鸿一瞥。
对人类行星的争夺战,原计划耗时数十年,最后却因为末世之战的提前到来,而被拖延了七千年。
而我的星际之旅也就此开始!
这个磅礴宇内的星战故事,得从希伯斯星球一个落后的敦隍国边陲小渔村开始说起…
那一天,是景泰纪1999年的9月8日!
—《星战•暃战地日记》
(第一章 正文)
夏日,牛家村。
四周,蛙叫声此起彼伏。
…
“轻点…轻一点!”
寂静的夜空下,女人抱怨道。
“让你小心点…看看,都裂开了。”
…
黑影们猫着腰,东弹弹、西弹弹…
这猫着一个,那猫着一个,都是穿着汗衫和四角裤头的摘瓜男,加上远处影影绰绰、沿着田埂向板车小跑着的,共有六人。小窝棚里的瓜主早已看在眼里,却无计可施。
田埂处,穿着城里刚流行的小碎花衬衫、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的女人,她叫猫仔,是这支小分队的大姐大。
猫仔夹着一根快抽到头的没有过滤嘴的“雪花”牌香烟,下身是紧身踩脚裤。她挽着袖子,神情跟战场上的指挥官一样。
…
“妈呦…”一名队员发出短促沉闷的喊叫,似乎受到攻击。
“什么事?”猫仔目光敏锐地观察着每一名队员。
“猫队!快来看…”
猫仔循着这熟悉的声音,很快来到那浑身汗臭的高大男人旁边,她看到男子正用脚搓着一块露出烂泥地面的黑色金属。
“黑子,收点儿声!”猫仔压着嗓子,上前呵斥道。
“俺…踢到一铁疙瘩!”那人低声道。
“…怪了,这也不像铁啊,光溜溜的。”猫仔用脚搓灭了烟屁股,想了想,
“挖,往下挖!”猫仔当机立断道。
“弟兄们,拿铁锹!”大黑子压着嗓门道…
不消十分钟,几个大汉就把旁边掏了一圈槽出来。
“乖乖,还不小…”猫仔嘀咕着,用脚踩踩这黑不溜秋的东西。
“呦…这杵着跟个大鹅蛋似的!”旁个说道。
“管它啥蛋,能卖钱就行,撬开看看…指不定里面有铜丝儿!”
大黑说着捣了两拳,听着里面有点空洞音,朝猫仔道:
“有点空…指不定藏了值钱玩意。”
只见鹅蛋高二米五左右,腰部直径有近一米六的样子,表面乌黑光滑有些花纹,一头圆,一头平,质地格外坚硬,浑身裹着泥浆。
这玩意这么精致,莫不真是啥宝贝?猫仔心想今晚算是立大功了,忙当机立断道:
“装车!回仓库卸货…”
手下们听老大发话,马上七手八脚地把铁疙瘩抬出田垄、抬上板车,前呼后拥着把战利品往夏老板的大库房运。
…
夏老板的大库房,是个装满各种粮食果物的简易铁皮屋,南墙两边钢丝网把撂着成堆成堆的大西瓜团团围住,一半是猫仔一帮的,另一半是狗队长那边的,都上了铁锁。北墙是一排收缴来的鹅鸭,低矮的笼子里散发着一阵阵温热的臭味…
收完货,猫仔命别个手下先下班走人,自己与大黑各自点起一支烟,慢悠悠走着…
等人都走没了踪影,女人手轻轻一挥:
“回…”
说完两人拔腿返回库房。
这次贼婆子拿起手电,大黑手持撬棒,准备再努力撬一回!野男人使出浑身蛮力,从各个地方来回撬戳,依旧无法撼动这个铁疙瘩。又换用钢锯,但连一个角都无法锯开。
男人废了两根锯条,正要放弃,却听猫仔说道:
“等一下…”
猫仔手摸的地方,似乎有铭文。
“上面是啥…”
大黑找来旧砂皮和水,仔细冲刷清理。
“上面有图纹,有字…”男人傻乐着,却横竖看不懂。
金属中段有文字,稀奇古怪。
猫仔也看不懂,但她端详了半天那些图形,似乎是一些说明。
“我试试…”
女人说着按图形指示,果然找到能按动的严丝合缝的黑色按钮。
但是没有动静。
…
猫仔又反复看了那些图形。
到处按摸,终于在相隔两掌远的斜对角处,又摸出一个能按下的黑色按钮,猫仔用两个大拇指正好能同时按下。
霎时,两个按钮发出红色的磨砂暗光,这大铁蛋也响应起来,膨胀起来…
不,是沿锯齿形垂直分开,里面马上透出绿幽幽的荧光!
“哇…可以啊!”大黑咧开嘴笑。
“不可思议!”女人自己也欣喜道!
“大鹅蛋”完全裂开,分成左右两半,呈70度角。
大黑瞪大了眼,“这家伙会自动开门!高科技啊!”
猫仔也紧盯着“大鹅蛋”,它像蚌壳一样扇形张开。
左边内部看起来,好像站着一张皮床,摸着软软的。
“躺进去应该怪舒服!”大黑傻傻道,“不过…只躺得下一个咧!”
“哇,这格子里有东西。”女人惊喜地看着另一边“鹅蛋”说道。
猫仔马上伸手摸进那些格子状的储物柜,淡蓝绿色的荧光,即使不用电筒也正好能看清东西。里面摆放着大小不一的包装袋,上面还有一些残留的果冻一样的透明胶质物。
猫仔也惊诧不已。
这储物格里的袋子,被固定在格子底部。她取出一个塑料样的袋子,打开发现是个白色面具,有点像陶瓷,又有点像琉璃,是个带着八爪鱼模样触角的面具!
“这真有点滑稽…”
大黑认真研究这个玩意,却看不出名堂。
猫仔试着戴上面具,“八爪鱼”的几个脚正好能扒紧脑袋,戴着不但不闷嘴,反而瞬间觉得呼吸更加顺畅,有一种在希伯斯星球上从没闻到过的植物花香,只是不透光看不见啥,她也没发现附带的说明书…
“说老实话,挺难看的…”
大黑话音还没落地,突然嘴巴张的老大,
“啊………”
男人酝酿了半天终于从嗓子里发出骇人的惊叫声,愣在原地。猫仔也被他的叫声吓的浑身一凉,急忙掀开面具,
“…干嘛!”猫仔用电筒照向他扭曲的脸。
“大…大阿翁!”
大黑的嘴唇不住地发抖。
女人反复端详这面具,并没有发现异样。
“咋的了?”她问道。
“这…这…”大黑指着面具说不出话来。
好端端的,猫仔里外里看了一遍,没发现啥毛病…
“给…你戴一下我看看。”
女人递过去,让大黑戴。
“不!!俺不戴!!”大黑脸色依然惊恐,显得有点抓狂。
…
“墨迹,戴上!”猫仔越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就越好奇。
僵持半天,男人实在没办法,只能颤巍巍地接过面具,反复端详一番。发现没有异样,才硬着头皮往自己脸上扣去…
猫仔盯着他的脸部,没过几秒也随之脸色大变,大为惊骇,
“妈呦…”
女人浑身像过电一样,顿时整个人都大不好的样子。
大黑被女人惊恐的叫声再次传染道,急忙扔掉面具。两个人互相惊吓,一起头皮发麻的样子,就像两只炸毛的猫。
女人一头扎在大黑怀里。
猫仔这才体会到大黑为何吓破胆。原来这面具在男人脸上安着,很快就显现出人脸来,细看还有表情变化…
那可不是陌生人的脸,而是过世已久的村里老人的脸。
这…是弥撒迦叶,早已过世的萨满法师的脸!
女人反应过来,说道:
“你看到的也是弥撒的脸?”
“是啊!是大阿翁!”
猫仔突然大悟:
“三年…三年前!记得不?”女人顿了顿,说道,“当时都说有个火球往背风山掉下来,那会儿说飞碟、有说陨石,说啥都有…记得不?”
大黑挠挠头,回忆道:
“记是记得…火球俺没瞧见!那晚大伙都在说!”
女人点头道:
“对,好多人都不信,再后来也没人提了…”
“那火球据说老亮了,映红了半边天…”猫仔想了一下,继续回忆着说道,“那天是腊月初二!大阿翁就是那天晚上过世的。”
“是啊,后面也没调查出啥…”大黑说道。
猫仔补充道:“那晚村里好多人给大阿翁守夜冻的够呛…那一天没错!”
大黑完全想了起来,说道:“是大寒那天!”
“诶呀…这脸…”
猫仔越说脸色越煞白。
大黑心一横,道:
“大不了碰到鬼,这大阿翁活着是活菩萨,死了还能吃人不成!别怕!”
大黑顺势一把抱住她厚实的身子,安慰她:
“世上哪有鬼!也许有人用特殊的墨水在上面印了照片,脸烫一热就显形,隔壁村电影里看到过…就是外国间谍用的。”
大黑紧紧地搂着猫仔,摩挲着她的肩膀。
这脸哪有那么高温度?猫仔不太相信这笨男人的说法。她也想着大阿翁就算变成鬼,无冤无仇的也不可能咬人吧!
大黑又思忖着,道:
“别想它了啊,就当…不,该不是谁给大阿翁准备的空棺材吧!”
呸呸…女人连连吐口水,命令他别再多嘴:
“闭嘴!晦气的很啊。唉,别想太多了,最多咱们给埋回去,别惊动了老头…”
男人摆摆手,道:
“算了,挖都挖出来,已经是大不敬了。犯不着再折腾一遍,咱们平日里规规矩矩,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滴…”
男人说着搂的更紧了。
“嘶…呼…嘶…呼……”
猫仔依偎在大黑怀里,男人让她深呼吸。
…
“好一点了没?猫婆…”
女人强逼自己恢复神志。
“好了啦!在外面别猫婆猫婆的叫,人家肉麻…”猫仔娇嗔道。
大黑嘿嘿一笑,“行,咱先检查别的物件吧!”
…
猫仔一顿自我安慰完,便开始翻看第二个袋子。
是一个小药瓶。
女人仔细端详,除了不认识的字,看不出异样,打开盖子里面有几粒小药丸,闻到一股浓重的烤肉味。
“这味儿挺正”。
猫仔说着把药瓶藏在内口袋里…
她又拿出下面的墨镜,这墨镜看起来很有范儿、造型很前卫,只是断了左边脚,只剩一条腿,宽度也相对窄了点。
160多斤的猫仔脸很大,她自己都寻思即使修好了也不适合佩戴,走放回袋子。
底下是一个保温瓶一样的金属瓶,女人一时拧不开,男人也拧不开,便随手放一边。接着再取出下一件…
往下是一个手套。
“这手套戴着挺趁手,”猫仔左看右看。
手套只有一只,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珠子,摸起来跟珍珠一样温润!
“这咋只剩左手!”女人嘟囔。
“啊…俺想起来了…”大黑一拍大腿道,
“啥?”女人迷惑地看着他。
“离大阿翁的墓碑不远,还有一个小墓碑,那里就有一只跟这一模一样的手套,已经破烂坏了,俺见着的时候用石头压着。那地方你肯定没去过,就在背风山那个乱坟岗!”大黑道。
“啥时候的事?”女人连忙问。
“…两年多前吧,那墓不知道谁给修的,手套肯定不可能在了。俺还记得那个墓碑上的名字,叫赫十。咱们村没这种姓,我记得特别清楚。”大黑回忆道。
“我还想会不会真是演电影的道具,这么一看…晦气的很啊!”女人一脸厌恶道。
“会不会…真跟大阿翁有关,要不真就埋回去!”大黑跟女人商量道。
猫仔不置可否,顿了顿又翻看下一个物件。
接着是一双铁鞋。外观全金属做的,下面是耐磨胶底。整体略重,高度超过了脚踝,摸起来衬垫软软的…
女人试了一下这鞋尺码,大了。大黑试,又小了。
“跟电影里铁甲人的脚似的!”男人穿不下,摆在一边反复端详。
“有可能真是道具…”胖女人也怀疑起来。
…
“谁特么门没锁。”仓库门外突然有人嚷嚷起来。
“有东西顶住门了!”
“里面有人…”
听到外头人声,大黑一惊!
“坏了,狗队这么早回来!”大黑听出是矮狗子的声音。
女人也慌了一下神,忙把东西全都收纳到一个破布袋子里。
“拿上东西快走!”大黑说道,
“…从北面窗口出去!”他拉扯着猫仔的衣角,焦急地催女人。
“走…”
猫仔背着包裹、踩着鹅笼子,从窗口翻身出去,跟着大黑撒开腿一路狂奔!
鹅也一惊。
只听到身后一阵嚷嚷,数支手电光照来照去,从几个窗口向外照射,两人趴在草堆里一动不敢动…
几个马仔冲进库房到处查找。
矮狗子随之赶到…
仓库正中赫然立着一个“大鹅蛋”。
“嘛玩意儿?”众人惊异道。
一堆人围着铁疙瘩一顿摆弄!
看到俩锯条,矮个儿男心里已经有数了。
“一定是他们!”满脸横肉的矮狗子忿忿道:
“晚了一步。艹!”
…
猫仔和大黑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
突然,半空中“嘭!”的一声从身后传来。
是大仓库那边来的大响声。
寂静的夜里着实把本就做贼心虚的两人吓得不轻,回头往仓库瞅,只见空中一道蓝色焰尾,飞快地朝东画着弧线。
东面是海…
“哇…”
猫仔、大黑都情不自禁惊呼。
大仓库里也发出好一阵骚动,草丛里两人互相掐掐,不是在做梦!
“那是啥!”大黑咧嘴道。
屋顶上空的一阵灰蒙蒙的碎屑还在飘落!
“是那鹅蛋!”
“…太离谱!”
两人看着天空中那道弧线说道。
“你说今年…这跨世纪…会不会跨不过去啊!咱星球会不会…真要出什么幺蛾子!外头人之前都传的挺邪乎!”
大黑看愣住眼了,朝着猫仔诚惶诚恐地说道。
“那啥,亲…你说明天夏老板会不会派人抄家??”女人问。
大黑看了猫仔一眼,摇摇头道:
“难讲!这东西…恐怕留不得!别影响了你前程啊!”
“行,明天你让葱鸭松去销掉,真要给老板知道,就说路上捡的!妈的!真是晦气!”女人骂道。
“那…你要不留一样两样?”
女人砸吧了一下嘴,闷着气儿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不留。”
其实猫仔心眼多着呢,今天这事儿指定得闹大。大黑这蠢货,三言两语就能被老板套出实话来,心想还是保全身家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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