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到都黑了,谁画了一笔?夜的光太美,吸住那人生。月光柔风凉,静浮躁凌心;酒醉融于夜,本属夜过客。红颜更妖艳,未寻平凡归;床伴寂寞夜,梦里急赴约。鸡鸣在五更,倩影小巷离;痴人声声唤,谁知那是夜?
也许一切只是夜的不舍,在黎明时一切都会恢复如初;但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是不是就没有那所为的不变了呢?就像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如若时间停在哪一刻是你所为的最初;也许真的是当你发现你不是你时才是真的你吧!这一夜似乎很长,但也很宁静,是不是时间也有了要停下脚步的想法在迟疑呢?看来前方才是风的归宿,未来才是时间的追求,夜最终还是要离去,虽然带着的是不舍和怜悯。
今晚天执睡的很好,使得从来不懒床的他睡到快中午才悠悠醒来,可能是昨天才过的生日,石善和小美也不叫醒他,两个人都出去干农活去了;天执也没多想,起来洗漱好,见到桌上有准备好的饭菜,也不管直接拿起来吃,如果有人在的话就会发现今天的天执怪怪地,好像变了个人一样,以前天执走路的时候总是大摇大摆,步子很大,就是有点大孩子样,风风火火的,可是看刚才天执走路,脚步稳重持平,不急不缓,而且手也不是很夸张的来回摆动,就像是一个读书人;而且吃饭也不似以前一样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而是慢慢吃,给人一种高贵气息、特别是他的脸部在动几乎除了嘴部肌肉其他部位没有一丝表情,给人一种这个才是真正的天执的感觉。如果说这也许是天执想改一下行为举止;那么这个就能发现他不正常:平时天执都是吃完早饭然后就出发去打猎,虽然今天晚了点,但按照他的脾气肯定会去,而且没有打到猎物绝不回来;但现在他却头也不会的往“映月台“的后山走去……
不一会儿、天执来到“映月台“崖边位置,也不去经常躺着的位置;就这么背着手站立着,眼睛就像巡视自己的国土山河一样俯视这山间美景。从天执身上所散发出的无形气势使得刚才还嘶鸣作响的山风也变得柔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起来,原来高高仰起头的鸟儿也低下来,在细一点,就会发现原本顶天立地竖起的树此时在鸟儿的脚下异常的弯曲着,鸟的重量是不可能使它那么弯曲的,不是本来就这样,就是什么事物使得它不得不这样。就连那高高在上照耀大地的太阳,此时也不敢顶立正午,而是很自觉地往下滑落了一点;偏离正午,现在的天执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按照自己的记忆是应该去打猎的,可是来这里给自己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的消失,而且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不知道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对天执很重要!可是怎样才能阻止,他不知道。此时天执身边的“势“越来越广,迅速地向外扩散着,如果站在天空往下看会发现一个以天执为中心的圆形气流以一种无匹的气势向着四面八方碾压过去,所到之处树木全部向下弯曲着;十米、百米、千米、一里、三里、十里越来越远,直至那天边;这种现象扩的很快,不到一分钟;然而奇怪的是明明动静那么大,可是却没人发现这异常现象,都在该干什么干什么,也许这就是人的平凡吧!时间艰难地抬起那誓要停止的步伐时,发生的一切自然地回归正轨;一切都没有变,都在这场意外中坚持了过来,微风依然努力地誓要带走那一叶枯黄;可是它不知道的是带走的还有时间留下的伤痕和站在崖边人脸上留下的最后的温热,留下了撕开了面具的一场切。天执知道,他还是留不住那所失去的,或者说无所谓留与不留,就好像原样就不属于他,摊开双手并没有少什么、可是天执知道自己变了;他发现记忆里的自己好陌生,那是自己吗?为什么却没有哪怕一点是自己所能感受到的!而且一般出现这种未知的事应该会感到惶恐、不知所措,为什么自己没有、哪怕是一点也好!甚至自己还有一种这就是本原的想法…
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平息时,脑里又像昨天躺着睡着时一样从出生以来的记忆又一点点的从眼前流过;唯一的区别是这次没有眼泪,记忆里的人影有了一点模糊…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了一会也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天执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连绵不绝的山不禁想起自己以前对这山的尽头很向往;
“对啊,山的那头有什么呢?也是山吗?“
想到这又想起那个……
“明爷爷说的故事是真的吗?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出去闯荡一翻呢?明明那么想去,也许年龄小吧!“
天执仰起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太阳,转身向山下走去…
五点半左右,石善和小美从地里赶回,小美回来后就进厨房开始忙起晚饭,石善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茶来到园子里乘凉;天执下山后就觉得有点头晕回来后就直接去睡了,到现在还没醒。石善休息了一会想起来怎么不见儿子,
“出去还没回来?“
想着往天执的卧室看去,门关着的人在里面,于是随口喊到:
“天执!天执!“
过了会儿没有回应;石善放下茶杯走过去敲门“咚咚咚“
石善:“天执、在里面吗?快起来啦,你娘做好饭马上吃饭了。“
天执被敲门声吵醒,坐起身子,边揉了揉有点晕的脑袋边回道:
“嗯、爹什么事“
下床穿衣;石善在外边回答道:
“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
天执穿好衣服过去打开房门看到爹站在门外,于是说道:
“没有,只是头下午的时候有点晕,睡了会现在好多啦。“
由于天执两手搭着门,眼睛有点向下看的,并没有发现石善的异样,等了会没反应,抬头看向石善,发现石善呆立在那,好像在想什么事;天执提高声音喊到:
“爹!您怎么了?“
被天执这么一叫石善回过神来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说完用眼睛上下来回的打量着天执就像第一次看到似的,天执再次说道:
“没事,下午头有点疼现在好了。“
石善:“哦、这样啊,那你快去洗洗,你娘在做饭呢;马上吃饭了。“
天执:“好的“回答后走出门打水洗脸,石善看着离去的儿子背影,慢慢地转身回到园子心里想
“天执怎么了,感觉怪怪的,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
可是石善心里很明白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还有举止都跟个陌生人一样。
“今天他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习惯地用手去端茶,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
“也许是我老了眼花了、嗯是这样的!”
继续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安慰自己使自己平静些。
“等会在仔细看看…”
石善心不在焉地想着,由于昨天晚上还有很多剩下的菜,这几天不是很热加上山里一般都比较凉爽,菜一般都能放个一两天;所以小美没有多久就把饭菜弄好,端出来冲着园子里的石善喊到:
“快看看天执在不在屋里叫他吃饭啦!”
石善:“在呢,已经去洗脸了。”
说着带着一丝迟疑,端着茶杯起身回屋,这时小美转身去拿碗盛好饭,坐下对着石善说道:
“孩他爹,你看我们天执也成年了,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张罗张罗一门亲事;我都有点想抱孙子了呢!”
说完看着进来刚坐下的石善,闻言呆了呆说:
“你真是没事瞎操心什么,孩子前脚刚成年你后脚就给他找门亲事,是不是太急了点;咱得给孩子一些时间适应适应,再说了说不定那臭小子老早就有中意的女娃了呢。还有咱们当年还不是心投意合才在一起的吗?想当年……”
小美听到这连忙微红着脸打断道:
“哎呀!说着说着怎么说道当年啦、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多大岁数人了。”
石善看着妻子的模样
“哈哈哈!”
大笑,小美一脸好奇接着说道:
“孩子他爹,你说天执早就有心意的女孩了?是哪家的闺女?我见过吗?长的俊不俊?”
石善看着妻子一脸的可爱不忍不回,于是连忙向外看看,又听了听确定天执还没有过来后做贼似的探头往小美耳朵去,小美看他那小心样儿用手掩住笑意也竖起耳朵听起来;石善:
“就是老旺家的闺女花儿!你是没见到那女娃现在长的那叫一个俊、昨天我和孩子不是去送成人礼了吗,当时我故意说了句叫她做咱儿媳妇,结果那女娃脸都红透了,羞得头都抵到胸口了,还有啊、我还看到她连连偷偷的看天执;这不是明摆了喜欢咱们天执嘛!也不知道天执这小子怎么骗到这么好的女娃,要是能娶回家做儿媳我是一百个愿意啊…”
小美听罢瞪着眼睛高兴的说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也挺喜欢花儿这孩子,贤惠又懂事,之前去旺嫂家闲聊时我就可喜欢这孩子。你不知道这孩子刺绣可好啦!那双小手可巧得很,她当咱儿媳妇我也愿意…咯咯咯、”
说着说着就笑出来。石善连忙用手轻轻捂住小美的小嘴:
“嘘…!小点声别给天执听到了。”
说完才放下手,还不忘扭头望了眼门外。突然,石善又想到刚才看到的,又自我安慰地想到:
“肯定是我看错了,看错了……”
想着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这才放下。
也许他放下的不是茶杯而是那一份担心…小美看着突然就冷下脸去大口喝茶的丈夫问道:
“孩他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石善扭过脸轻飘地回答道:“没,没,口渴喝口茶而已。”
小美用怀疑的眼光瞅着石善,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只要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或什么的时候都会借故大大的喝口茶。这时天执刚好从门外走进来“礼貌”地叫了一声:“爹、娘。”
小美只好把心中的疑问先放下,招呼天执坐下并递过米饭。由于心里有事,所以也没有注意在给天执递饭时的那一声“谢谢!”是那么的客客气气;也许有些事真的只有有心人才能注意的到吧!现在的石善就充当着,就在天执进来那一刻,石善的心就一直拉直着,很紧很紧就像不需要轻风的助力它就能崩断一样;但命中注定,轻风才是导致结果的因!也许他的心真的随着那崩碎一地的心弦一起碎了一地,伤的毫无抵抗。石善甚至不敢去用正眼去仔细的看一看天执,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变了,他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在一天一夜之内变得跟自己毫无相干;而且,还是那个他和妻子一直疼一直爱之所有的儿子!他也不敢开口或是口中有饭不想开口,他怕他会忍不住去质问自己的儿子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个儿子!小美则一直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心里想着用眼偷瞄着自己的丈夫,也不去在意旁边的天执;
而天执脑里只是飘过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进来之后就不说话了?”
也不细想,慢慢地,很优雅地吃着。一家三口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吃完这似长似短的晚饭;短的是饭,长的是那时间。
天执吃完饭后,本想转身回屋,刚一转身才想起来得跟他们说一声,于是用有点淡然的口语说道:
“爹、娘、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说完也不等发呆的小美反映就转身入门而出,小美无意识的“嗯”了一声之后才醒过来,随意的用眼扫向正要走出门的背影;小美不禁产生了一种恍惚
“那背影在天边,看不真切了。”
小美不自觉的眨了下眼睛,那背影已经消失;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也不在意,见天执走后连忙移到石善旁边问道:
“孩他爹,刚才你怎么了?怎么一下就不说话啦,还有这顿饭下来也没见你像往常一样说个不停地;到底怎么了?”
石善一口喝掉杯里的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酒和酒杯拿了过来的;石善也不理小美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刚想拿起来喝结果给小美抢了去。
小美:“少喝点,看你都喝了多少了;有什么事别藏在心里,说出来好受些。”
小美和石善夫妻这么多年了立马就猜到肯定出大事了。石善带着苍白中带满血丝的眼睛直看着小美像是要从中找出什么,可是他并没有找到;带着点苦涩无奈地摇摇头,起身向卧室走去,并不断地摇头……
小美“哎…!”的一声看着离去的身影,然后满脸愁容的生闷气;坐了一会发起呆来,饭桌也不收拾了………
一夜无语,多的只是那难眠的睡影,那梦魔躲在这最黑暗的角落里满脸充满了疑问,他费劲了所有的方法来使那一家子睡去,可是却没能如愿……也许是他用功过渡把自己也给困睡了,而现在是在梦中……等醒来就好了,梦魔带着一脸的不信安慰着自己……
石善虽然给自己灌了很多酒,可是却没能把他喝醉然后安静地一觉到天亮。石善只能闭着眼睛假睡好让小美睡去,可是他哪里知道;当一个人爱着自己的爱人时,怎么可能骗的了爱你的人呢…石善偷瞄了一眼看小美确实睡着了,然后看着床顶回想今天的事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儿子会这样,最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不对!天执最近一直和往常一样去打猎,会不会是在山里撞邪了?想到这石善立马惊出一身冷汗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就是这样,对!明天去找明爷爷,他年青时出去过,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小美微睁眼看着望着床顶发呆而且时不时冒着汗的石善,心里心痛极了;可是她又不能伸手过去轻抚爱人的脸,替他擦去那满脸的汗水使他不那么无助。她知道他不告诉自己的理由,所以才假睡让他不发觉、好几次眼泪都差点流出眼眶,每次都是借着翻身偷偷地抹掉泪滴…
而这边的天执也并没有睡去,他知道自己的不同,也许是记忆骗了他、也许是本来就这样,他感觉周围的一切有一种既熟悉无比又陌生到只有那些记忆…
无答案的东西注定了它的无解即使那么想要知道一切,终究只是苦恼。第二天石善起的很早并匆忙的洗了下脸然后就急忙往山下跑去;石善前脚刚走天执也起来了,有条不紊的洗漱完,看了看天,于是也越门而出朝着山上而去;当他来到“映月台”站定望向东方那微红的天际时、一个红红的太阳就这样突兀地慢慢冒出小半来,第一缕阳光直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少许的温热。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他发现自己很对穿着白色衣服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天执双手背着,眼睛微闭,身子迎着直射而来的阳光,享受着这晨光的沐浴;如果从正面看,你会感觉此时的他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就像从天而降的仙人,让人顶礼膜拜!
“果然很舒服,难怪自己会起那么早跑过来”
天执这样想到,原来他这一大早起来来到这看晨光是自己不自觉的行为……就这样静静地享受大概半小时天执才把眼睛睁开,随意扫了一圈这熟悉又陌生的风景之后转身下山去了。
来到家门口天执停住想了想好像是要去打猎,记忆里的自己好像几乎每天都会去、想罢推门而入直接向自己屋子走去,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挂在床头的弓,取下弓拿在手上端详许久…这是一张很干净光滑的弓,许是常常用的缘故;拉弓的部位格外光亮,应该是汗水和手经常摩擦给弄的。天执拿着弓来到桌前按照之前的记忆很快找到一把二尺来长的匕首和一个竹筒里自己做的箭,箭是全用木做的箭身和箭头,而且箭尾也没有箭羽,是用刀弄的小凹沟,看上去就像一小孩的玩具、卖相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别小看它,天执打猎就是靠的它,记得石善想过给天执弄个好点的,天执拒绝了…
由于小时候经常逃课去自己打猎,不能让父亲看见知道,所以每次逃出来都是自己去打猎,没有弓就自己做、箭自己做,渐渐的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换了反而不习惯;所以一直用自己做的去打猎。取完东西天执才发现自己穿成这样怎么去打猎?于是拿起那用来打猎的一套淡黑色衣服,看了又看、发现自己不喜欢这衣服的颜色,像一种天生的反感一样,可是自己之前怎么经常穿这衣服?而且很喜欢的样子…许久天执才把白衣脱了穿上这一套衣服,短袖、贴身衣,裤子是长裤紧身,有一条特殊的腰带,上面有几个插槽,天执把桌上的东西一件件往身上插,插好后在镜子前照了照似又回到记忆中的自己,摇了摇头拿上弓背在肩上便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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