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封文礼又和唐笙介绍了一些组织里的规矩,按他所说獬豸和嘲风本是一家,因此许多规矩都是相通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伍冯晨的号牌可以让唐笙加入獬豸。不过封文礼也特别说明了一些区别,教给了他一些獬豸内部的暗语以防万一。
封文礼还向唐笙展示了他俩的号牌,封文礼的是黄心柏木的,呈雨滴形,旗星卯的是檀木的,呈菱形,唐笙这才知道号牌竟然有不同的形状。按封文礼所说号牌不仅有挂在脖子上的,也可以做成手链或是脚链,真正关键的是号牌上刻着的密文,关于这些密文他并没有向唐笙解释,只是说以后再慢慢教他。
“あのう!”旗星卯举了下手,“刚才你俩科普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小问题,你写的这个这个地名好像不对呀,你确定伍冯晨去过?什么时候去的?”
封文礼连忙转头去看:“什么不对?”
旗星卯的手指了指他刚才写下的众多地名中的一个:“南岭区的和平妇幼保健院?那地方主要是负责接诊孕妇和治疗妇科疾病的吧?伍冯晨一没对象二没子女去那地方干什么?”
封文礼拿过来一看眉头也皱了起来:“他是三年多前去的,说是去复查腿里的钢条,还在那里住了几天。不过为什么去妇幼保健院?莫非伍冯晨其实是个女人,只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唐笙碰巧知道这地方,听封文礼又开始瞎扯忍不住出言打断:“不可能!这事儿是你们想错了,和平妇幼保健院以前可不是只接待妇女儿童的。棋盘山山脚那一块地区最早是鬼子的营盘,曰军的军医院就在那里,后来抗战胜利后为国民ZF所有,五十年代后改建成了沧州第二人民医院,开设了各种科室,那里最有名的就是妇幼与外科。二十一世纪以来主城区开始大兴土木,沧州第二人民医院就搬迁到了庐帆区,只是妇幼保健的那些科室留了下来,并逐渐发展壮大成了今天的和平妇幼保健院。这事其实很多本地人都不知道,但我有个阿姨以前就在沧州第二人民医院做过护士,所以我有所了解。”
旗星卯听出了不对的地方就问:“哎,按你说的十几年前其他科室就搬走了,那伍冯晨三年前去干什么呢?”
唐笙摇头:“确实是十几年前就开始搬了,但一直断断续续的,有些科室也就是两三年前才彻底搬离棋盘山。如果伍冯晨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那确实有可能会去那地方,毕竟棋盘山离伍冯晨家挺近的。”
封文礼皱了皱眉:“既然这样,那就从这个医院开始吧,我觉得如果我们思路没错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妇幼保健院了!”
唐笙问:“从哪里开始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封文礼喝了口茶:“我其实也是沧州人,只是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这里。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和平妇幼保健院在拆分后有很多地方空置了,现在主要使用的是翻新过的东侧楼,而西侧楼那边基本算是荒废了!”
在得到唐笙的肯定回答后封文礼又接着说:“那不就结了,西侧楼那边基本没人去,也就是保安巡逻会经过,那种地方很方便藏东西的,他随便找个废弃的房间往里一放这辈子都不会有人找到。我们之前怎么说的?一要能藏东西,二要他去过,三要离家近,我觉得妇幼保健院是最符合的一个了。就算不是也没关系,我们再找其它的!”
当下无话,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只待晚上的行动。
唐笙洗了个澡后往床上一躺,脑中正天人交战之时却被封文礼叫了起来,对方说要提前过去踩踩点,为晚上的行动做好准备。一行三人在路上随便买了点吃的喝.的,随即马不停蹄地奔向南岭区的棋盘山。
本来路程不算远,只是唐笙现在上了通缉单,他们没敢走大路,很多路口都有摄像头,他们也只好远远地避开。一番折腾用了两个小时才赶到了位于棋盘山山脚的和平妇幼保健院附近。
棋盘山是南岭一座山头的名字,海拔不高,山顶比较平,传说以前是仙人下棋的地方,因此得了这么一个名字。沧州人必修课程之一的“爬南岭”就包括了棋盘山,和其他山头相比,棋盘山海拔要低一点,坡度也更缓,因此比较吸引中老年同志。
封文礼本来也是沧州人,却对棋盘山的名字不屑一顾:“这名字真是起得一点水平都没有,神仙下棋就叫棋盘山了?谁看见的?那要是神仙拉屎的地方是不是就得叫马桶山?”
唐笙听得一跟头,心说这人可真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既能咬文嚼字又能信口胡扯。旗星卯就笑着说其实棋盘山的传说有很多,其中有一个是说当年鸿钧老祖未成正果之前在多处仙山洞府修行,棋盘山就是之一,鸿钧老祖跟道教颇有渊源,算起来也可以说是咱们的祖师了,你可嘴上积点德,别一会儿被雷劈了。
几人并没有急着进入保健院搜寻,而是按封文礼的吩咐在周围几个地点进行观察,记录下了周围的路径,和人员的往来情况,尤其要注意是否有监控探头和巡逻的保安这类,期间除了唐笙不方便露面外其余两人还装作找人进医院摸了一趟。
封文礼一边对着地图指指点点一边对唐笙说做他们这一行小心为上,无论干什么都要尽量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果还想多活几年就不能嫌麻烦。
虽说唐笙之前的大部分时候都是处理邻里纠纷这类鸡毛蒜皮的鸟事儿,可也确实参与过一些大案要案的侦破,对跟踪与侦查这类的事情也很熟悉,一来二去很快就上手了。
封文礼看了就笑:“哎呀,你简直太适合做这行了,不做贼真是屈了你的才,虽然拳脚功夫差了点,不过也算有基础。孺子可教也!”
唐笙都给气乐了,心说孺子?你看着年龄还没我大呢,结果一问封文礼都二十七,今年就要奔向二十八了,唐笙不信:“你就吹吧,你怎么不说你三十八,你看着也就和我差不多大。”
封文礼急了:“嘿,你才三八,我说真的。”
结果还是旗星卯出来解释,说封文礼这叫遗传,他父母都不显老。他今年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看着还是和大学生差不多。他们三人年龄相仿,但确实是唐笙最小。
话分两头,暂且不提唐笙沦为“弟弟”后的心态变化,此时一架小型军用飞机正在八桂省的十万大山中飞行,它的降落地点是一座隐藏在山腹中的军用机场。这里有Z国的一个军事研究所,唯一能到达这里的路线除了空中外就只有一条公路,公路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哨卡,由荷枪实弹的军人看守,方圆十几里布满了数不清的明哨、暗哨、巡逻哨。至于空中更是铜墙铁壁,空军某部的一个飞行大队就驻扎在附近,周围的几处山头上也布置了防空阵地。
飞机的舱门打开,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西装的男子走了下来,此人正是薛斌,而他旁边提着公文包的则是徐凯辛。徐凯辛一下飞机就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旁边站的笔挺的一名少校,对方接过文件确认无误后便领着薛斌等人往山腹中走去。
七拐八绕的穿过了几处房间后,薛斌等人上了一部电梯,电梯随即载着几人一路向下。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打开,在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后,二人进入了一个检查室。检查室不大,里面除了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个文件架外再没有其余的家具。布置虽简单,但徐凯辛却清楚,这整间房间都是防爆破密封设计,只要来人有一点儿不对劲,墙角的两台点五零遥控机枪就可以轻松的把闯入者撕成碎片,排气孔里也可以随时往房间中充入致命的毒气。
此时椅子上坐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与墙上冰冷的监控探头不同,他的脸上充斥着开心的笑容,显然他与薛斌是认识的。薛斌一走近,对方就站起来和他握手,可以看得出来,他的腿脚不太灵便。
“薛老弟好久不见了,你也不回来看看!”
薛斌也笑着回答:“别提了,我是一直想回来看看刘哥你,可是实在抽不出时间啊!”
对方检查了薛斌等人的文件后又是一番寒暄,随即就起身放行,再次经过了几个房间和走廊后薛斌二人便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一座地下监狱。
没错,此地被重重保护的原因除了山腹中的军事研究所外还有这个位于地下上百米深处的秘密监狱。这是一座相当特别的监狱,关押着上百名既不能枪毙,更不能释放的“特殊”犯人。关押人员虽然不多,但警戒的程度却相当高,随处可见红外探头,遥控机枪和荷枪实弹的蒙面军人。这座监狱的建造时间不详,但薛斌知道自从二一七技术局成立的那一天起,这座监狱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内部人员称其为“鬼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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