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车后,旁边的肖楚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传出均匀细密的呼吸.
肖楚是夏木最亲近的人,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每次夏木打架都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帮夏木。
夏木透过车窗外的霓虹灯看向熟睡的肖楚。
肖楚长的不错,很清秀,留着一头过肩的短发,烫着时下最流行的狼尾,坚挺的鼻梁,他的鼻子虽然坚挺,但是鼻头有肉,看着很舒服,眉毛很浓,粗粗的,根根分明,斜插入鬓,给人一种英气十足的感觉,欧式大眼双眼皮,眼尾上挑,眼角轮廓漂亮,睫毛长长的,给人很深邃的感觉,狭长的眼睛看上去有点不好接触,棱角分明的嘴巴,总是泛着白色,显得很冷清,瘦瘦的下巴,轮廓清晰,脖子又细又白。
肖楚平时一直都是休闲装,喜欢穿衬衣,整个人很干净阳光。
夏木看着身边躺着的肖楚,说真的,肖楚长着一张男女通吃的脸,平时严肃的他冷峻清冷,但是一旦喝醉后,脸上微泛红晕,总给人一种艳丽的魅惑,有句话是佳人既醉,朱颜酡些,用来形容肖楚就再妥帖不过了。
夏木把眼睛从肖楚的身上移开,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建筑群望去。
夏木不解,刚刚明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呢喃,但是转头却什么人都没有。
还有渐渐消失的古董店,到底是幻觉还是自己疯了,或者这世上真的有鬼?夏木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刚发生的超自然反应。
夏木想也许是他精神太紧张了,夏木安慰着自己。
夏木打算明天再去把钟表归还,顺便找一找工作,也许是他最近在家宅着玩游戏,精神涣散,才会这么容易出现幻觉。
“小伙子,朝阳里小区到了,给您停哪,就给您停到小区门口了,您这是个老小区,路太窄了,汽车不好进啊,小伙子我就不把你们送到楼下了啊,这里下车吧。”司机大哥扭过头对夏木说。
“行,司机师傅,这里下车,谢谢”夏木拖着烂醉一塌糊涂的肖楚下车,拍着肖楚的脸说:“哎..肖楚,醒醒,到小区了,能走吗?”夏木摆着一张臭脸问到。
肖楚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去,夏木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赶了上去继续扶着他。。
这是一个老小区,小区里的路灯很昏暗,小区总共有8.9栋楼,但是因其位置比较偏,又属老楼,很多楼房已经被空置,或者租给外地人当仓库了,小区楼与楼之间的草坪已经很久没有人修剪了,郁郁葱葱的草几乎要到人的脚脖子,参天的大树就像是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被风一吹沙沙做响。
夏木家住一楼,一室一厅,有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长着一颗老槐树,很多人都劝他,让他把槐树砍了,因为槐树招鬼,木中有鬼,大邪。可是他并没有将这颗大槐树砍掉,对于槐树的说法,褒贬不一,他曾在文物古籍中看过这样一句话:“中门有槐,富跚三世”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事在人为。
夏木搀着肖楚走进院子,他一只手从包里找钥匙开门,一只手搂着肖楚的肩,怕他摔倒,没想到这家伙像一只将要战斗的大白鹅一样,伸着脖子直勾勾的往前闯,夏木一趔趄,手一松,只见肖楚的脑门就和大门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斯……”肖楚迷糊的揉着头,“哪个人敢挡爷爷的路,不想活了!”肖楚嘟嘟囔囔的说。
夏木打开灯把肖楚扶到卧室的床上,帮他把鞋脱了,擦了擦脸,顺便把卧室的门关上。
夏木自己则躺在沙发上,看着放在柜子上的钟,眼睛越来越累,慢慢的睡着了。
一具、两具、三具干枯的尸体、黑暗潮湿的四周,怎么样也走不出的黑暗……这晚是夏木第一次做这个诡异的梦。
“我去……夏木,这他妈是你弄的吗?我的头怎么回事?嘶…..”我听到厕所传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没错就是肖楚,这小子,看着文质彬彬,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被他的外表蒙蔽,可是他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打消所有人对他的幻想。
夏木从沙发上直起身看着厕所里对着镜子摆弄额头上大包的男人,他很认真的研究着左边额头鼓起的地方,鼓包边缘有点青,他用手碰了碰鼓包,”嘶….”肖楚发出疼痛的声音,让夏木没没想到的是,这小子还不死心又用手掌往下摁了摁。接着这个小子又开始龇牙咧嘴的叫唤。
夏木感觉这一幕很滑稽,笑了一声“噗…”,随即便看到厕所卫生间的镜子里反射出一双怨恨的目光.”是不是你啊,我的头怎么回事啊,怎么每次我喝完酒你把我弄回来我都会受伤,我清秀的脸庞啊……怎么见人呢,今天还要参加一个平面模特的面试呢?怎么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用手去揉额头上的包。
夏木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只芦荟膏递给他,”你先用这个涂一下吧,一会去药店买一只跌打膏,你还怨我,昨天我把你扶到家门口,正要开门,你自己向大鹅一样一头撞到了门上,为了扶你,我差点把古钟给扔了,我今天还打算还回去呢,要是给人家摔坏了,怎么交代啊…”夏木不满的说道。
肖楚接过芦荟膏胡乱的涂抹到额头上,一边抹一边向我投来疑惑表情:“什么古钟啊,我怎么没有映像?”
肖楚一边问一边朝沙发这边走,回头看向了放在柜子上的钟,“额…是这个吗?看上去有点年代感,这玩意儿还能用吗,上面还有一个青铜小钟摆,你发达了啊”。
他走到柜子前摆弄着钟摆,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哎,这个还能走啊,真的能走啊!现在几点了,早上8:30,这个钟表还挺准的,你别说!钟表底座好像还刻着东西,这是什么啊,龙吗?不像啊…….”肖楚一边捣鼓着钟表一边嘀咕着。
夏木洗漱出来对他说,“你别动啊,回头动坏了,我这还得还回去呢!昨天本来要还回去的,结果你要吐,咋俩一折腾,人家就关门了,今天一早我打算去还,顺便找几个工作,最近工作不好找啊,得乘早出门。”
肖楚扭过头,走到沙发上大模大样的坐下,修长的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看着夏木:“你说说你堂堂Z大学的考古专业毕业大学生,竟然找了一个公司文员的工作,而且还被三天两头的辞退,你难道就不能找一个和你学习知识对口的工作吗?”
夏木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想找好一点的工作啊,考古专业毕业哪里那么好找工作?考古队是那么好进的?我当初为了兴趣选报的这个专业,哪里想到毕业后这么难找工作,再说了,要不是那次事故导致我失忆,我也可以凭借我的一技之长找个辅导历史,鉴定文物的活,可是现在我一没技能二没教师资格证,我能找什么工作,早知道当时就选择历史教育了,至少有了教师资格证,出来还可以当一个老师。楚,你好了吗?我要出门了,今天还得多面试几个工作呢”。
肖楚白了我一眼,“你去哪?我送你,我让秦曼把车开来了,顺便捎你一程”肖楚穿好衣服在门口等我。
“去新华街与凤尾路的交口,那里有个旧古董店,昨天老板要把这口古钟送给我,你知道吗,这口钟可是南京钟,现在已经很少见了,价值连城,不义之财不可贪啊。还有,以后你也不许叫我白娘子,你要是叫我白娘子,我就叫你楚楚,听见了嘛!”夏木麻利的穿了一件白色的卫衣,用布兜套在古钟上,抱在怀里,拿着钥匙跟着肖楚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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