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牧童在次醒来已是下午。
“香椿”牧童满大汗的惊醒。
“醒了?”黑衣女子在一旁用陶罐煮着粥。
“香椿呢?”牧童四处张望。
“别想了,她被人带走了,更何况她也不是原先的自己了”用木勺一边搅拌着粥一边说道。
“我求求你,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我求你带我去找香椿求你了。”牧童爬下床给她磕着头。
“你快起来,你也看到了面对陈阿娇那样的敌人我也自身难保,你求我也没用”女子眉头轻皱。
“我不求你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个凡人。”牧童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我都只是凡人,求人不如不如求已,粥熬好了喝完了粥,找个地方重新生活下去吧”女子也是一叹,走出了房门。
“阿牛哥,你什么时候才来娶我啊!”香椿昔日的抱怨像幻灯片一样脑海里闪过。
“咚咚咚~”
“进来”女子来到武安君的房间。
“师父,伤亡统计已经出来了,这次我们损失了二十多个弟兄五人残废。”女子阴沉的禀告道。
“知道了,就地火化吧把他们的骨灰带回家!”老者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师傅,我这就去办”女子双手抱拳,出门却又被老者喊住。
“赢骊,那小子怎么样了?”老者问道。
“他已经醒了,只是情绪还有点不稳定。”女子如实禀报。
“给他些钱财,毕竟一个镇子三多口人,只剩他一个了”老者也有些怜悯的说道。
“求仙师授业传道。”屋外传来牧童倔强的声音。
“骊儿出去看看,”老者也有些愣了神。
“吱呀~”
“求仙师...”牧童如同蝼蚁一般跪地磕头。
“你这是干嘛?”赢骊皱了皱眉。
“你说的对求人不如求已,我想拜师学艺。”牧童固执的说道。
“拜师学艺?看见那边的尸体没,他们八岁就开始学艺练了十几年的功,一次任务说死就死,看你样子也二十多岁现在想学艺,那他们算什么?”赢骊激动的说道。
“我不怕死。”牧童固执己见。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愿意跪你就跪着吧。”赢骊也没再搭理他。
固执的牧童这一跪就是两个时辰,额头早已磕破石板上的血迹混合着汗水呈现出怪异的褐色。
“小伙子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老者走出门无奈的说道。
“仙师我自幼父母双亡,同怜的人打小就爱欺负我,只有香椿愿意陪着我,我那时心里就暗暗发誓我这辈子一定要娶到她,仙师我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她生我生她亡我随,我才不管他是人是鬼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带回来,求仙师成全。”牧童说完无助的磕着头。
“行了行了这边木剑你拿好,看见那棵树没有,你用这柄木剑将树砍断,我还会在这里逗留两天,两天之后如果你砍不断证明你我无缘。”说完老者将木剑丢给牧童。
牧童也知道这是在为难他,可现在有一丝希望放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去抓住。
一个时辰.五个时辰.一天.二天。
“师父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发了。”赢骊背着包袱。
“知道了。”老者看了看牧童的方向,听见砍树的砰砰声也没有多言上了马车。
此时的牧童还是一脸较真,双手的虎口早已经被震裂了鲜血一直在往外流。
“香椿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牧童此时满脑子都是那晚香椿被陈阿娇提在手上的模样。
“啊”牧童大声一喝,松树从内部断裂应声倒下。
牧童此时也顾不得的血流如注,冲着尚未走远的一行人就跑去。
“等等,我做到了。”牧童的声音传进车厢内。
“停车。”老者远远的看着原来那棵大树的倒下。
“喝~~仙师我做到了。”牧童喘着粗气冲车厢内说道。
“让他跟在车后面,启程吧。”老者吩咐道。
“是师父”赢骊应了声就驾驭着马车。
牧童虽然此刻已经累到了极点,可还是全力跟上。
数个时辰后天也已经黑了。
“今天就在这休息吧,赢骊带人做好警戒。”坐在马车上的老者悠哉悠哉的说道。
“是师父,”接完命令她便带着人扎帐篷。
反到牧童无人搭理他,他也终于可以休憩一下。
“喏拿着把手包扎一下”赢骊走到他的身边,递过一瓶伤药和白色的麻布。
牧童无奈的举起已经有些化脓的双手。
“我怕是欠你的。”赢骊白了他一眼蹲下身来帮他包扎。
牧童看着这个刚认识没几天的女人,从那晚起就多次救他性命,牧童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她。
“看什么看,在看把你眼睛挖掉。”赢骊恶狠狠的说道。
“啊我没”牧童涨红了脸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好了跟我去见师父去。”赢骊满意的看着被自己绑的乱七八糟的绷带。
牧童也没有嫌弃,怯懦的跟在她的身后。
进入大账老者老神在在的捧着书。
“师父人带来了”说完好还给牧童使了个眼色。
“哦~~牧童见过仙师。”
“嗯?”老者眼皮微抬略有不悦的盯着他。
“还不快跪下喊师父。”一旁的赢骊也在替这个傻小子着急,一脚轻踢在牧童的关节处。
“哦哦,徒儿见过师父”牧童略显呆滞的拜倒在地。
“哎,赢骊入门的东西和一些规矩就由你带我传授吧。”老者摇了摇头。
“是师父。”赢骊接下任务就把牧童带了出去。
“师父是不是生气了?”牧童萌萌的问道。
“下次有事要问先叫师姐。”赢骊很在意师姐这个称呼。
“知道了,师姐”牧童应道。
“师姐,他们在周围撒的是什么啊。”牧童看着周围忙碌的武士好奇的问道。
“雄黄粉,对尸族有一些克制的作用,今后你又出门执行任务留宿在外时必须在周围撒上雄黄粉。”赢骊严肃地嘱咐道。
“师姐,你们所说的尸族你是个什么东西?”牧童追问道。
“说起尸族也与我们有关。”赢骊向她诉说着。
随着赢骊的诉说上古先秦的画卷向牧童展开。
公元前212年咸阳宫
“陛...陛下徐福已不知所踪,属下无能请皇帝陛下恕罪。”一黑甲将军跪在殿下颤颤巍巍的说道。
“自己都承认无能了,寡人还要你何用?来人拖出去车裂”坐在大殿之上始皇陛下暴怒道。
“陛下饶命啊陛下”将军以头抢地,希望得到皇帝的怜悯。
然而始皇陛下就像杀了一只家禽一样不再理会他。
“赵高朕让你找的人到了没。”始皇对着身旁的宦官问道。
“回陛下,人已经到咸阳了臣将其安排在驿馆”赵高忙上前应道。
“立刻把他带来见朕,记住不可让他面示于人。”始皇急切的令道。
“是臣这就去办,还请陛下稍待。”行完大礼匆匆出了宫门。
半个时辰后。
赵高领着一个全身黑袍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老者进了大殿。
“陛下人已经带到了。”赵高谄媚的说道。
而此时的始皇正在与两个儿子谈话。
“你为何见朕不拜。”始皇慵懒的说道
“呵呵我们一族自上古起见人间帝王就没拜过,我也不例外。”黑袍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呵呵有点意思,大巫你应该知道朕找你来所谓何事。”始皇也没计较毕竟有求于人。
“陛下所求之事违背天道,若行之必遭天谴。”大巫用冰冷的话语警告着始皇。
“哈哈哈~天遣?朕就是天。”始皇突然站起了身,魁梧的身躯给大殿中的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大巫思索了片刻继续说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今后恶果需你自己来尝,在穷山以北大荒深处有一古国名曰轩辕国,其国民短命者都能活到八百岁,悠长寿命遭天所妒遂国民稀少,据我族代代相传轩辕国民皆是人面蛇身,乃女娲与伏羲的后裔,若能食之可夺其阳寿但恐有不详。”
大巫的话让始皇眼睛都发红了,自动忽略了话尾的警告。
“赵高立刻下令蒙恬秘密组建大军,朕要兵发轩辕国。”始皇狰狞的令道。
“父亲此事关父亲夙愿,儿臣愿与蒙将一同前往。”长子扶苏立刻出列说道。
“难得我儿有此心,准了”始皇老怀大开笑道。
听完始皇的命令,赵高瞄了瞄自己的弟子胡亥一声叹息。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公子扶苏顶撞始皇,遂贬至上阳郡监军蒙恬三十万大军修筑长城。
而在一年后雨夜,扶苏与蒙恬带着三百残兵秘密进了咸阳宫。
二人向始皇献上一具蛇身人面的尸体,二人眼睛腥红的请始皇当庭食之。
向来不惧鬼神的始皇这一刻慌了,始皇拒绝了二人的提议,自那晚之后咸阳宫中每日大量的人失踪。
一天深夜始皇在赵高的引领下突然来到扶苏的寝宫。
“吱呀~”八进的大门被人撞开,寝宫里的画面让始皇不禁头皮发麻。
里面尽是残缺的尸体,公子扶苏满身是血,嘴里还在不停的咀嚼。
“父皇您也来点”扶苏邪魅的举起残尸说道。
见此模样始皇险些跌倒多亏一旁的赵高及时搀扶。
公元210年始皇以巡视地方为由率军出宫,在沙丘平台以十万大军围杀扶苏及蒙恬残军。大战整整打了两天,当扶苏全身浴血提着人头杀到始皇驾前。
“父皇儿臣何错之有?”扶苏将人头丢在始皇脚下。
“汝以人为食,岂有人性乎。”始皇惊怒。
“哈哈哈~父皇儿臣这都是为了你啊,你如果愿意和我一样,父皇心心念念的长生不老岂不唾可夺。”扶苏猖狂的大笑。
“孽子。”始皇提起秦王剑一剑砍在扶苏脖子上,剑刃砍进去一半却被卡住不得在进分毫。
扶苏也呆住了,在他眼里他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都是为了父皇,始皇如同他心中的神裔,今天这个神却要杀了他。
他开始全力反抗,始皇在巨力冲击之下倒飞了出去,扶苏捂住脖子鲜血从伤口处像瀑布般流出,很快浸透了他的半边身子。
“陛下。”赵高赶忙扶起始皇。
“别管寡人快将扶苏诛杀”始皇命令道。
然而不远处蒙恬像是个人形巨兽般冲来,沿途秦兵只要是被碰一下就是骨断倒飞。
“公子。”蒙恬一把扶住扶苏。
随后这位秦军悍将硬生生的从十万秦军的包围中杀了出去。
此战虽重伤扶苏却没有什么实际战果,始皇也深受重伤生命垂危。
“哭什么哭,你如此怯懦朕怎么将大秦安心交给你。”昏迷中的始皇刚醒来就看见次子胡亥在一旁痛哭。
“父皇”胡亥一把扑到始皇床前。
“哎罢了罢了,赵高拟旨”始皇预感自己已油尽灯枯。
“着公子胡亥为皇太子,赵高.李斯辅政”始皇口述着遗嘱。
“好了赵高你下去宣读吧。”始皇兄赵高已写好,便开始支开赵高。
帐中只有父子二人。
“亥儿你本不是帝王之才,今得此大位,你给我记住我赢氏天下可以丢,但扶苏必须死否则我赢氏一姓必被后世黎民所唾骂,你记住没有”始皇用着全身的力气拽住胡亥的手。
“父皇~儿臣记住了。”胡亥哭着说道。
“如此便好,是我害了扶苏,害了我大秦几十万锐士,朕..朕.错了”始皇就这样在悔恨中升天。
“那扶苏现在还活着吗。”听的入迷的牧童打断道。
“当然,这些年我赢氏子弟不知有多人葬于他手。”赢骊一说起扶苏眼圈都红了。
“你...”看见赢骊的模样,牧童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宽慰他。
“我没事,早点休息吧”赢骊揉了揉眼睛走开了。
夜才开始,牧童的斩尸之路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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