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稽县,张文领着公主和郡主散心,谁知不过一会儿,张文背后跟着的高山,流水,清风,明月四人再加上郡主带来的四个男护卫身上就挂满了大包小包。
而且由于公主和郡主的对立,她们各自的侍女也非常敌视,弄得夹在四人中间的梅兰竹菊十分为难,一边是交往多年的姐妹,一边是未来女主人的贴身侍女兼新交的小伙伴,一路上四人和谁说话也不是,只能用哀怨的小眼神盯着张文的后背。
正当张文感觉锋芒在背时,突然,一阵争吵声从前面传过来。很快,人群便密密麻麻地围了一圈,两位大小姐亦很是奇怪,一个劲朝里面张望,靠着四小的开路,众人勉勉强强的挤了进去。
看了一会儿,张文就明白了,原来是有两个人正在争论一个钱袋的归属。其中一个是卖油的中年老板,另一个则是外地来的的客商,两人正在争论不休。
钱袋在外地客商手里,听他说,钱袋里面的银子是他自己的,只是因为付账的时候露了财,被这位被卖油的老板看见了,见财起意,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就污蔑自己偷了他的钱袋。
而另一个卖油的老板说的是自己因为不小心将钱袋掉在了地上,被这位外地来的客商捡起来了,自己发现钱袋不见之后,回去找,发现在客商手里,向他讨要,外地客商却不肯归还,还倒打一耙,说自己见财起意。
此时听了大概得公主忍不住表现欲,说道:“你们各自说说这钱袋里有多少银子?谁说对了?这银子不就是谁的了吗?”
张文感觉自己有些头疼,适才已经有人提出过这个办法,被否了,这傻丫头刚才听了什么!张文想离她远点,但是不敢。
此时,周围的人目光都汇聚在公主这里,胆小的她缩了缩脖子,藏在张文身后,只留出一个小脑袋瓜。
不得已,两人只得再次解释一遍,那卖油的老板说道:“我发现他捡到钱了之后,他正在那里数银子,所以他也是知道的!”
那外地的客商也说道:“我刚才买东西取银子的时候,把银子都取出来数过,这卖油的老板也看见了,自然也是知道!”
现在两人都知道钱袋里一共有多少银子,银子也不会认主,怎么知道银子到底是谁的。周围鸦雀无声,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时张文开口道:“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自己挣论?为什么不去县衙,由县官断案”
这时,卖油老板站出来说道:“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去县衙告状需要收取诉讼费,那要二两银子,老汉包包里也不过四两银子,若是官司打赢了,老汉还是是赔了二两银子,但若是输了官司,却是要赔六两银子,公子,这不划算的。况且,就我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使收了诉讼费,县衙也是不会管的!”
此时公主又出来秀智商了,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两个不一人出一半呢。”
“能不能抓住重点!”张文在心中呐喊, 同时不再对公主抱有幻想。
没想到外地的客商搭话了,“银子本来就是我的,现在也在我手上,我凭什么要花一两银子去告状,况且我本来就是外地人,你们本地的父母官自然是向着他了!万一这样,那我不赔的更多!”
这时,那老汉又接口了,道:“听说新来的县太爷才刚刚上任,就已经有五六天没有到衙门了。刚来就如此了,能够是什么好官?肯定是糊里糊涂判了了事,怎么可能能够查清真相的!”
被别人当着面说说坏话,这是张文此生以来第一次,不免有些尴尬。此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公主想要开口说话,为了防止公主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语出惊人,张文使劲朝他小脑袋瓜拍了一下,将她要说的话拍进了肚子!
想了想,等了这么长时间,这不正是为自己正名的机会,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张文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前去告状,诉状费我出如何?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大家也正好也看看这位新上任的县太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着张文要出诉讼费,卖油老板很是愿意,推诿了一番就同意了。但是客商不愿了,说道:“你们本地的县官肯定是偏袒你们,万一把钱强行判给他怎么办?”
尽管知道肯定不会错判,但是客商的担心是有理的,于是张文再次道:“如果那新任的县太爷给出的理由不能服众,我把银子还你双倍如何!”
那外地客商见此也没有理由不同意,于是一阵吵吵闹闹之后,张文领着一众人直奔县衙处。
因为两个人都说钱财是自己的,而且刚才那么多人也没有谁还能够分辨出来,因此两人都显得有些理直气壮,没有心虚的样子。
到了县衙,在外面,看门的衙役并没有认出张文了,毕竟自己只露了一面,而且此时也没有穿着官服,这么多人衙役也就都看花眼了,没有认得出来。
老板将自己要告状的事情告诉衙役,衙役无动于衷,老板看了眼张文,张文将银子递给了衙役,没有说什么。
衙役见了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总算说了一句:“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前去通传。”然后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进去啦!
张文也趁机离开,将其他人留在这里,让流水带着自己前往后衙。
第一次升堂,张文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穿好衣服,整理着装,做好准备。然而过了好一会儿,竟然还没有人前来通传。
张文起了疑心,想起老汉说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受理,于是叫流水出去看了看。
流水回来后禀报,那些老百姓们还在外面等着,而那一个说要通传的衙役则是坐在大门内的台阶上手里摩挲着银子。
张文怒气勃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去,直奔县衙大门。看见那衙役,张文怒火更盛,直接喊道:“你在那里干什么!”
第四十八章 审案成功
衙役被张文的一声怒吼吓住了,也是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连银子掉在了地上也没管。
张文向前走了两步,到了衙役面前,继续开口逼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因为刚才张文的一声怒吼,县衙内的人也都听见了。 赶紧出来看看,是谁在大呼小叫,没想到是张文这个新任县太爷,几个想要耍威风的也连忙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众人见到张文怒气勃发,心中疑惑,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招惹这位新来的县太爷。
张文发这么大的脾气,众人自是都听出来张文是真的生气了!因此,在张文质问衙役的时候。包括县丞、主簿在内的大小官员没有一个敢吭声的。
那衙役被张文吓破了胆,呆愣着,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竟然让县老爷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县太爷生气了,那就是没犯错,也犯了,不敢顶撞,认错态度,很是良好。
张文狠狠瞪了一眼,压低嗓子说道:“事情办完,我再收拾你!”然后向大堂内走去,喊到:“开门升堂!”
听见这句话,几个人精明的官员将事情猜了个大概,不敢耽搁。衙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跟着领导说的话走就对了,很快的站成两排。
随着县衙大门打开,百姓一窝蜂的观望着。随着一声声“威……武……!”
原告和被告被拉进了大门。张文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喝道:“带原告,被告上堂!”
接着有衙役传声,“带原告被告上堂……!”
很快,那卖油翁和外来的客商被衙役提溜着提了进来。张文学着电影里县官升堂问案的样子,继续一拍手中的惊堂木,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两人虽然觉得张文的声音很是熟悉,但是没有敢于抬头看看张文的庐山真面目。
卖油老板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在下张三,是前街卖油的,状告这个人,偷我钱财,求大人明断!”
见状,那外地客商也上前一步,跪下说道:“大人休要听他胡言,小人吴江,乃是外地来的客商,钱财本来就是我的,明明是他见财起意,污蔑于我,望大人明查!”
“ 好,如今你们两个的矛盾,我已经听明白了,现在我问你们两个,你们的钱袋可有什么标志是其他人不知道的,比如说在钱袋子里面绣了一个图形什么的!”
两人皆是摇摇头,说这个钱袋子就是一个普通的钱袋子。张文点点头,又继续问道:“你们这几日都分别在哪里?”
那油店的老板张三说自己一直都在卖油,已经一连两日都没有出去过了。
那外地的游客吴亮说,他是昨日刚到,来了就住进了客栈,一直都在客栈里,今日刚刚出来采买。
“钱袋你们是什么时候有的,里面的银子又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两人俱说钱袋已经好几年了,但是吴亮说他银子都是一直放在钱袋里,而油老板却说银子是他最近卖油挣得。
于是张文接着道:“既然如此你现在把钱袋交上来给我看看!”
那外地客商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钱袋递给衙役,毕竟若是找不出银子是谁的,很多县衙都会充公,衙役将钱袋又递给张文。
张文将钱袋打开,摸了摸里面的银子和铜钱,心中有了计较。于是开口吩咐衙役去端了一盆水来,放在大堂中间。
张文令衙役将钱袋里的银子和铜钱都倒入水中,很快水面就漂起了一层油污。
张文立刻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喝道:“大胆吴亮,你说这两日你一直都呆在客栈,本官问你,银子上的油污是是哪里来的!定是你,偷了张三的钱袋,还不从实招来!”
吴亮见事情败露,心中惶恐,但是却死不认罪。开口道:“求大人明察,银子确实是小人的,这银子上面的油污是小人数钱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沾染上的哪里来的这么厚的油,也只有张三每日卖油,手上才会有这么多油,才会在收银子的时候将之粘在了铜钱上。难道你每次数银子的时候还要在手上刷一层油才开始吗!”
吴亮哑口无言,但还是死鸭子嘴硬,“这银子在我身上就是我的,分明就是你欺负我是外地人,我要上诉!”
张文今天的心情本就不好,被吴亮一激心中怒气更甚,怎么古人这么牛逼的吗!张文前世,即使是判错了,在官官相护下老百姓也只能忍气吞声,更何况是在古代张文还判对了的情况下,一拍手动惊堂木,大喝一声!
“大胆刁民,证据俱在,还敢抵赖,非要本官大刑伺候!来人!先拖下去重打***板。”
来了两个衙役,将吴亮叉了出去,吴亮害怕了,大喊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张文没有管他,对着卖油老板道:“老板抬头看看我是谁。”
张三缓缓抬起头来,看见了张文庐山真面目,发现原来县太爷就是那个给他们提供诉讼费的公子哥。
这下把卖油的中年老板可是吓坏了,毕竟他可是说了张文不少坏话,忙磕头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是小人狗眼看人低,是小人嘴贱,求大人恕罪……”
张三被吓傻了,只会说大人恕罪这一句话。张文自然不会跟卖油的老板计较,毕竟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刷声望的机会。
张文道:“不知者不怪,你且放心!”
一会儿,吴亮便被拖了上来,然后张文开始宣判,一拍手中的惊堂木,道:“吴亮,你偷窃银子在前,污蔑老板在后,本官罚你将银子双倍返还于老板,并补交诉状费,你可服气。”
吴亮挨了打,知道了厉害,说道:“我心福口福,谢大人开恩?”
师爷将审判递给吴亮,吴亮签字画押,于是一件案子完美的落幕。
那卖油的老板也将那替自己交诉讼费的公子哥就是如今县太爷的事情传了出去。众人也对县太爷审案心服口服。于是张文的名声一下子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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