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警官又有什么事吗？”司耀霖好整以暇地看着苏嘉悦，她主动上门只能是案子的事情。
“司院长了解医院的监控系统吗？底下停车库的监控案发当日一早就被破坏了，司院长知道有什么人可以接触到监控的线路吗？”苏嘉悦避开了司耀霖的目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司耀霖很多时候看她的目光都很让很心慌。
“监控的事情你需要去网络安全科，我不是很了解，能接触到线路的应该都是他们的人。”司耀霖不在意苏嘉悦的这种回避，她越逃他就越肯定自己的推断。
“医院这部分是交给了代理公司？”苏嘉悦微微皱眉。
“整个安全系统都是由代理公司在负责，前一任院长外聘的，医院内部没有人插手这方面的。”司耀霖接手医院时间尚短，又没兴趣管太多，以前怎么运作现在就还是怎么样。
苏嘉悦若有所思地点头，“监控室一直有人值班吗？值班人员是谁安排的？”
“代理公司，我们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找他们。”
这样的话倒是更好调查一点，和医院完全无关的人去对监控动手脚不是被人抓了把柄威胁就是为钱。
只要找调查监控室那天值班人员的一些基本情况大概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司院长对方静这个医生有了解吗？”对监控的事心理有了一个大概的安排后苏嘉悦又向司耀霖打听起了方静这个人。
“谁？”但司耀霖却皱眉反问，这个名字他都没听说过怎么会了解人？
“与张婷关系不错的心外科医生，已离职的。”苏嘉悦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司耀霖也尝尝记不住人，明明就是同学好几年的人，提起的时候竟然还直接说不认识。
“她的离职在我来医院之前。”司耀霖无辜耸肩，他能给到苏嘉悦这些信息真的是非常配合了。
“那钱少聪这个医生呢？”苏嘉悦想在去找死者老师本人聊之前先从他人处了解一些基本情况，虽然这个家伙点不靠谱。
“不了解。”
……
和这个人讲话真的很累！
“感谢配合。”苏嘉悦皮笑肉不笑，还是直接去找本人聊吧，钱少聪的基本资料看着是没问题的，但死者就真的很有问题。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怎么就到要去卖器官的地步了？而且还是两次。
“苏警官等一下。”
“司院长还有事吗？”苏嘉悦僵硬地扭头，他能别那么看她吗？什么时候这家伙会将情感表
现得那么外露了？
“只是想约苏警官吃个饭而已。”
吃你个大头鬼的饭！
苏嘉悦维持僵硬的扭头动作，既然提了邀请肯定有下文，一个让她不得不接受的下文。
“苏警官应该还在找张婷的下落吧？”
“司院长就约今晚如何？择日不如撞日嘛。”为了案件苏嘉悦也是可以委曲求全的，吃饭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啊。”司耀霖很喜欢苏嘉悦的这种态度，她正一步步自己走入他编织的网，早晚有一天会再也出不去的。
“司院长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她都答应条件了难道不该把张婷的信息告诉她了吗如果敢说什么晚餐后说她一定冲上去打爆他的头，晚几个小时可能就耽误整个案子了。
“她半小时前出现在医院附近，有人留住了她，就楼底下那家咖啡馆。”
苏嘉悦在司耀霖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的时候就冲出了办公室，那么重要的事这家伙竟然拖到现在才说！
苏嘉悦火急火燎地冲到楼下咖啡馆之后却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找了一个还算视野好的角度观察了一会儿，张婷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垂着头，对面的护士神色也有点尴尬，苏嘉悦猜测这个护士是被人指派了任务一定要留住张婷，但已经没有话题可以聊。
不过从张婷的态度来看，她似乎也不打算走。
苏嘉悦心中有了一定的猜测后快步走入咖啡馆，一直在和张婷尬聊的护士看见苏嘉悦往他们那边走就立刻站了起来把位置留给苏嘉悦，留下一句“我回去工作”就匆匆跑了。
司耀霖那家伙做事还是那么滴水不漏！
而且肯定是出卖色相让人家小姑娘甘心做这种事。
呸呸呸！她管他用什么方法啊！
苏嘉悦在张婷的对面坐下，后者立刻抬头警惕地问是谁；苏嘉悦也不废话，直接表明了身份，并做好了拦住张婷的准备，不过张婷在知晓苏嘉悦的身份后没有任何要逃离的打算，依旧是蔫蔫的。
看来是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
“张婷，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苏嘉悦给自己点了一杯咖啡，是准备在这里先和张婷聊一聊，对于这种外围成员，甚至是什么都不了解的人，这种环境更能问出有用的。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带我到了什么地方。”张婷说话稍微有点结巴，不想说实话，可谎言却没有完全编织好。
苏嘉悦只是静静审核了张婷好一会儿，把人看得更紧张后才缓缓开口；“张婷，你要想清楚，你都交代还能从宽处理，保持沉默或者说谎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只能让你在监狱多呆几年。”苏嘉悦漫不经心地玩着面前的咖啡杯，目光也没有完全集中在张婷身上，就像对这个人完全不在意似的，“现在你只是一个从犯，甚至连从犯都算不上，但你现在这样，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证据若都指向你我们也只有跟着证据走了；现在证据对你不太有利，但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整个过程，你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另外三个人在哪里，如果你真的没有做什么，你就不会有什么事的，甚至回医院继续工作都没有问题”若说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苏嘉悦在屋里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我…”张婷紧张地双手握杯，这次的事情完全超出预计，他们一开始只说需要一个医生让她帮忙，她是想直接去找个医生给他们的，谁知道他们竟然要那么做，她为了钱配合了，但没想到最后竟然会死人。
“我真的只是帮他们找一个医生。”张婷紧张地提高了声音，她一开始只是给提供一点病人的信息来赚外快，但这次给的报酬真的很丰厚她就鬼迷心窍，以为要个医生也没什么大不了
的，但真的没想到会死人；那个死掉的人她也真的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能通过那天司耀霖在进行急救时候说的一些话判断这个人之前竟然做了肾脏切除手术，是术后感染，很危险。
后来她静静想了很久，术后感染不送医院，又是那样的手术，她是一个护士，自然会想到某些方面的。
“其他几个人你是怎么认识的，方静和你关系怎么样，你知道现在她人在哪里吗？”苏嘉悦观察了张婷不少时间，她的紧张不是假装。
“一个是我男朋友，另外两个也都是他朋友。”张婷简单叙述了一下与另外三名男性的关系，不是很特别，并且张婷表示自己与方静关系好起来是有一次方静帮忙解决了一起医闹，现在也不知道方静在什么地方，很久没联系了。
从张婷的描述来看她心中的方静也只是个不错的心外科医生，私人方面了解得不多。
苏嘉悦静静把玩了一会儿咖啡杯，这么看即使方静有问题，她也不是和张婷一条线的。
假设方静是有问题的，那她应该比张婷级别更高一些，不…是高很多；张婷严格说来，是真的什么都不了解，一个被钱迷了眼的小女孩罢了。
“你有方静的联系方式吗？我们需要找她了解一些情况。”苏嘉悦大致明白张婷是什么情况了，想要钱，却让自己陷入了贼窝，想出来却因为想要更多反而陷得更深。包括张婷在内的4个嫌疑人不过是非常外围的人罢了。
“跟我回局里吧，可以算你自首，帮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这地方毕竟不适合问询，他们需要张婷提供这几天一个详细的行程，以及一些她自己可能不在意却对他们破案有用的细节。
“…好的。”垂着头轻轻应了声，可能这两天东躲西藏的生对张婷打击已经够大了，不然也不会跑医院附近被同事堵住就一直留在咖啡馆了。
不过就是需要有人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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