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上班时间苏嘉悦就去堵了乔臻，把当前进展都汇报了一遍，当然着重点放在了梁未水这个身上。
做完汇报回办公室正好遇上姜东升，他凌晨的时候带着罗文去一个意思犯罪组织据点的地方进行了勘查，他自己也把很多小东西给安装好了。
要案组集体聚集在了办公室，一时间大家都等着苏嘉悦安排后续的调查方向，不过苏嘉悦却突然有些沉默，可能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老大，这案子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啊。”翻看着审讯记录，李梓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虽然四个都是非常外围的成员了，但就他们交待的情况综合分析都可以让人沉默，可见情况有多严重了。
“从当前情况来判断，这个犯罪组织可能已经存在15年以上了。”苏嘉悦的神色还算平静，“盘根错节这点对调查是一大难点，但他们存在的时间越长留下的线索就越多，内部的问题也越多，这些对调查都是对我们有利的。”
“啊！要是他们开始内斗就好了。”李梓莹伸了个懒腰，稍微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情况，会让他们心情愉悦一点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内部没有乱呢？”姜东升认真地反问李梓莹，后者被姜东升严肃的表情弄得楞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果没有乱他们怎么会让那么外围的人去处理手术失败的问题？更早之前还让处理尸体，这对一个严谨的犯罪组织来说是有问题的，这些事情不该那么外围的人做，他们只能做做信息收集的事情，还有据点，医疗器械的来源我没有彻底查清，但基本能确定是走私渠道，这些据点准备用的都是钱，说暴露就暴露？外围拿钱办事的人最不靠谱了。”陆浩然觉得自己快要捕捉到什么关键点了，可偏偏又突然卡在了那里。
“内部混乱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会从各个方面走漏各种消息，不然以安茹尹的人脉怎么会收到那样的消息？”苏嘉悦也渐渐能把他们当前遇到的问题做一个有效串联了，不过这些还是太外围了，如果没有更核心的线索案件几乎就要停滞了。
“徐斌，梁未水那头调查得怎么样了？”如果可以苏嘉悦不是很想在前期就把这么有“能量”的人给惊动了，但如果没有其他线索，调查又有矛头指向他也只能想办法动一动了。
“网站域名为何登记在他名下没有进展，倒是查到了很多家长里短和他老婆家族的各种传闻。”虽然徐斌没有李梓莹那么八卦，但刚才那些内容他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停不下来。
“说来听听。”一听有八卦李梓莹立刻又精神了，整个人都快趴到徐斌的电脑前了。
徐斌不理她，只是征询苏嘉悦的意见。
“先把口供都整理一遍再听你的八卦。”苏嘉悦把李梓莹从徐斌的桌子上“扒下来”，让她把四个人口供中提到的人物，地点等信息用红色标记出来，虽然目前他们看着已经没什么用了，但重点内容还是要标记，以防不时之需。
“对了，那个叫方静的医生我也找到人了。”徐斌没有忘记自己另外一个任务，并在其他人有所遗忘的时候漂亮地完成了，“她现在应该在老家，回去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
“这个时间…像是在受害者手术失败后躲了起来一样。”陆浩然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死者术后撑了一段时间的话。”
“但受害者是肾脏切除手术，她是心外科医生。”李梓莹觉得专业对不上，既然是个存在了
很久的犯罪组织，应该不至于没有“专业对口”的医生吧？
“这只有找到本人询问了。”苏嘉悦让徐斌给她看了一眼地址，离S市有点距离，电话、网络都联系不上，只能跑这么一趟了。
“这个医生具体是什么情况？”姜东升想要衡量一下，如果这个医生对案件比较重要的话他就连夜赶过去；虽然已经有手术的病人有3个在一年内死亡的事情，但显然苏嘉悦的神情是在说她有更多的发现。
“请老大开始讲解！”
……
对于李梓莹和陆浩然的默契苏嘉悦只想给他们一个白眼，不过还是认命地拿了马克笔走到白板前大致列了一个几个人物，“方静是司耀霖提起的人物，但原因是她与张婷良好的关系，初步调查后发现这个方静换工作的频率比较高，这对外科医生这个行业来说比较奇怪，她经手过的病人中有3个出院后1年内死亡，且家属反应是有问题的，这也是我们一直想要找到方静的原因之一。”
“根据调查和现有嫌疑人的交代，方静似乎只是和张婷有不错的关系，但你们仔细看徐斌对几个嫌疑人的背景调查会发现这些人多少都与方静是有些联系的。”
“没看出来。”陆浩然无辜眨眼，不是要质疑苏嘉悦，这么说他应该只是都没有去认真看资料。
“我记得其中一个嫌疑人有亲戚在心外科做过手术，这算联系吗？”李梓莹稍微有点印象，但由于也没有静下心好好看，能记得的东西比较有限。
“算！”苏嘉悦在白板上又写了一个名字，“一个可以说是巧合，但几个人的亲戚都在心外科有过就医记录可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尤其这些人的主治医生都是方静。”而这几个人本身就是组织的外围成员。
“医院会不会也有问题？”看着白板上的人物姜东升觉得还少了一个。
“医院应该没有直接扯入其中，多数问题还是医生和护士个人的。”即使和司耀霖的联系断了那么多年苏嘉悦还是会下意识信任这个人，更相信他在某些方面的品行。
对于苏嘉悦这种主观判断大家也都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询问她几个人与方静之间是不是有更直接一点的联系。
“更直接的联系还未找到，但还有一点也能把方静与这几个人联系起来的，这几个人亲属的手术跟台护士中都有张婷。”虽然张婷发誓她不知道更多关于方静的事情，其他嫌疑人也只是知道方静这个医生，没有直接接触过，但苏嘉悦还是觉得这些关系不可能只身巧合。
“哇…”徐斌惊叹了一声，“这些间接联系也够能证明问题的了。”
“给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姜东升更是行动派，觉得也别尝试什么方式了，最原始的直接冲过去逮人才是最有效的。
“好，不过注意安全。”
“我不是某个鲁莽的家伙。”
“喂！我最近没惹你啊，干嘛突然攻击我？”陆浩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跳了起来。
“承认自己鲁莽了？”
……
“看来逮捕嫌疑人的时候发生了好玩的事？”苏嘉悦微微挑眉，估计就是陆浩然在抓捕嫌疑人的时候又犯蠢被姜东升抓个正着。
他们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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