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的接近吗？
“老大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陆浩然一时间虽然没有完全转过弯，但觉得这个想法好像还是有点意思的。
“不然这女人连孩子都生了还愿意被藏在暗处，要说钱，她可能自己赚得更多吧？事出反常必有妖。”苏嘉悦在白板上加了个名字，这个女人说不定还是个在组织里有点地位的人，她和一个医生保持这种关系不就是想要优质医生、内部消息、甚至在医院记录上做手脚等可以方便行事吗？
“那追这女人的这条线看一下？”徐斌表示自己虽然活多，但好在有卢雷帮忙，所以暂时还能应付，而且调查人相对来说也不算特别烦人的事。
“追一下。”苏嘉悦点头，然后示意大家继续汇报之前的调查，这些问题可以最后再确认一下。
“唐菲这边还来交代了她一共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李梓莹拿出一张清单，他们之前按清单上的名字过了一遍，唐菲为组织提供资料的这些后都在她提供资料之后的几个月因为各种意外死亡了，而这些人中有罪犯、有曾经留过案底的人、也有普通的民众，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在第一人民医院看过病！
虽然看的科室都不同，可这种“巧合”只能让他们更加卖力去调查这个医院的情况。
“3年一共多少？”苏嘉悦倒是觉得这个数字不会太大，唐菲如果频繁利用职权做些什么卢雷不可能一点疑心都没的，那家伙的“嗅觉”也是相当厉害的。
“不多，也就4-5比次，之前也基本只是让唐菲帮忙查一些资料，这次切断监控算是最严重的，但对方给了唐菲一个她拒绝不了的价码。”也正因为如此，即使知道事情会变得很严重唐菲还是去做了，并且心存侥幸觉得她只是动一点点监控不做其他的不会有事。
“3年来说这个比例不高，对方也很小心翼翼了。”同时也说明局里还有内鬼，那个在拘留室杀了两个嫌疑人的家伙，唐菲按照目前的交代来看的确没有参与到实施杀人这步。
“对另外一个内鬼，你们都有什么看法？”苏嘉悦觉得不把那人挖出来做什么都不安心，而且对所有人都疑神疑鬼也不适合调查步伐。
“我觉得应该不是技术部的人了。”徐斌回想了下卢雷知道唐菲是内鬼之后的反应，真的是暴跳如雷了。
而且一个部门两个不干净的人，他认为卢雷选人的眼光还不至于那么差。
“我有一个方向。”一直充当“背景版”的姜东升突然开口，然后直接在白板上写了一个让办公室陷入沉默的名字。
“理由？”苏嘉悦盯着那个名字在脑海中闪过各种关于这个人的事迹，实在都是一些很正面的事迹，所以姜东升的怀疑让人格外在意。
“他当过卧底。”
“然后？”这不是被怀疑的理由，而且苏嘉悦记得那人卧底的是一个贩毒团伙，和现在器官买卖基本没有多大关系。
“在他卧底期间他的女儿病情加重了。”
“求你别挤牙膏了，来个痛快点的好吗？”陆浩然恨不得揍姜东升一拳，这家伙为什么在关键时候变成了卖关子的节奏？欺负他们都打不过他吗？
“她女儿先天性心脏病，最好的方案是心脏移植，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等待供体，直到他在卧底任务期间事情出现了转机，她女儿终于等到了供体并顺利完成了换心手术。”
这件事情……要案组的另外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好像真不怎么了解。
姜东升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他进入市局的时间和他们也都差不多，不存在说他是在他们来之前知道这事的。
“他是退伍后来s市的，当时部队里知道他女儿生病的人不少，大家还给他筹了一笔医疗费。”姜东升和那个人虽然不在同一个组，但当时的捐款他也有参与，后来他来了s市市局想去看望一下他的女儿，得知他人已经不在市局，出于一些直觉他对一些事情做了调查。
当时还觉得他女儿运气真的不错，在最关键的时候等到了新生的机会，后来他当卧底回来姜东升甚至觉得好人有好报这点还真没错。
只是现在串联这些事情却觉得有太多过分巧合的地方了。
“我比较倾向这个人不是主动参与犯罪，而是因为他女儿。”虽然有所怀疑，但姜东升还是保留也了一小部分的信任。
“既然有怀疑，就去查。”苏嘉悦把这任务交给了提出怀疑的人，而且他也更了解情况，他们都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一段。
就当前的案件情况来看，这件是的各个时间的确卡得太好，容易让人生疑。
苏嘉悦又询问了其他人是否有怀疑对象，但得到只是几个人同样的动作——摇头。
不然就是怀疑某些平时和他们多有不对付的几个高层，但这事不能因为他们平时的不作为就去怀疑的，苏嘉悦无奈摇头的同时提醒他们不要被感情左右了调查方向和自己的客观分析。
“这几天还有其他调查进展吗？方静那几个病人的家属有肯开口的吗？”苏嘉悦没有忘记他们调查最初的一些疑点，那些家属的态度直接说明了问题，如果他们能开口，应该能为他们提供更多信息。
而方静本人，他们也提审了好几次，她就是“报恩”为组织工作了几年，多数是提供一些病人资料，再经手一些手术，更多的她也没有机会接触，而且由于当年资助她的人已经去世，她也能算逃离了组织，还因为说太多害死了自己的朋友，出于对自己人生安全的考虑，她一开始就比较配合，结合调查要案组认为方静应该没有说谎。
对于自己经手的病人为什么最后都死了她也不知道原因，唯一能确定的只是这些病人的资料她有提供给组织，包括他们的家庭组成，家庭成员的性格，只要她能知道、打听到的她都告诉了组织的人，而且她给的资料上不止这些人，不过另外的人现在依旧好好活着。
对于组织里的更多情况方静也是不了解的，她基本都是与救济过他们家的那个人联系，直到那个人撑不住了才换了一个联系方式——某个邮箱保持与她的通讯，所以对于组织的更多情况方静也是完全不了解的。
“安茹伊也提供了一个邮箱，也没半点进展？”苏嘉悦不免奇怪徐斌的效率，他不该这么久都对这个邮箱半点想法都没有，总不会是忘了吧？
“老大你提醒我了。”徐斌是差点忘记的，不过不是忘记调查，“那个邮箱我有进展了，对方是个有能力的家伙。”能被徐斌评价为“有能力”的也只能是某些方面的，而且对方是真的很有手段。
“直接说进展。”苏嘉悦对徐斌面对的是什么人暂时没兴趣，只想要一点好消息。
“追踪到了一个大概方位，还发现了这个邮箱里的一些过往邮件。”
“什么内容？”
“不知道，还没恢复，现在就是一堆乱码。”
苏嘉悦的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也没再让徐斌详细解释，只让他有结果了第一时间通知大家。
“和电子，网络有关的，徐斌你辛苦点吧，至少这次卢雷还能搭把手。”技术部的老大也肯定不止搭把手那么随意的，这方面苏嘉悦觉得还是有优势的，前阵子徐斌不过是要调查的琐事多消耗了时间，还有她的事情，他们肯定私下查了很多监控。
“我给你们一点好消息吧。”苏嘉悦发现案情讲了老半天还是没什么实质发现有点打击大家积极性，还是她先给点好消息大家提提神吧。
“好。”一听有好消息果然一个个都有了精神。
“还记得第一个案发现场的小本子吗？上面记了很多数字的。”
“哇！老大你是破译了吗？”李梓莹又一次“扑”到了苏嘉悦的桌子上，一脸的骐骥之色。
“破译了一部分。”苏嘉悦把本子从抽屉里拿出来让他们先看看对这些数字能不能有点感觉。
众人很不给面子的只是瞄了一眼都表示没有感觉。
“是身份证后面几位数字。”
“唉？”
“那么奇怪？”
“老大你是怎么发现的？能对上什么吗？”
众人都很疑惑苏嘉悦是怎么想到这点的，而且……如果真是身份证的部分号码也不能算特别好的消息，那么一长串数字排列组合太恐怖了，根本没用。
“本子上的数字很多人都对上了。”至于怎么发现的，真的挺偶然，正好是看着某份资料上一个嫌疑人的身份证号码最后几位数字很眼熟就和本子上的数字核对了一下，没想到正好对上。
之后苏嘉悦把这些数字先和他们手头有的嫌疑人身份证号码做了对此，竟然好几个都对上了。
“对上的都有哪些人？”
“方静，林末，……”苏嘉悦一连报了好几个名字，而其他几个人已经面面相觑了。
这么重要的本子怎么就会正好在案发现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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