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苏存屹和苏嘉悦会面的时候，姜东升也约了一个人面谈——那个他怀疑是内鬼的人。
姜东升把秦鸣约在了一家幽静的咖啡馆，他在调查秦鸣的过程中发现事情和他预想的出入实在有点大，所以他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和秦鸣当面对峙！
姜东升一开始怀疑秦鸣是因为他在卧底期间女儿顺利完成手术这事，他怀疑是犯罪集团的人以他女儿手术为要挟，让他在他女儿手术之后与当下为他们做事。
姜东升之前还怀疑秦鸣是被迫做内鬼的。
但后来在调查过程中姜东升发现事情与他设想的很有出入，而且有非常多的疑点，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解密，最好的办法就只有找本人了解情况了。
“久等了，你找我什么事？”秦鸣到了之后非常直接，没有过多的寒暄第一局话就进入了正题。
“我们的两个嫌疑人是你杀的吗？”对方直接，而姜东升比他更直接。
……
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凝重，秦鸣的脸色也变得非常不好看，更用一种凶狠的目光瞪着姜东升，后者并没有被这样的目光给吓到，只是非常平静得看着秦鸣，不说话，就等他一个回答。
不过秦鸣的沉默有些久，久到姜东升以为他如果不开口可能就不会有回答。
“你…”
“你们的嫌疑人在拘留室被杀不是我做的。”在姜东升准备再提问的时候秦鸣终于开口，并且对姜东升的提问做了正面回答，他非常坚定地表示要案组的两个嫌疑人在拘留室遇害的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我相信你。”姜东升微微点头，但是他却还有其他的疑问，“但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清楚。”既然对方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是否表示对于一些疑点能解释的他也会给自己做一个解释？
“你问。”秦鸣只是平静地点头，他基本知道姜东升想问的是什么，对于那些问题他是可以做出回答的，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他也不想因为那些事情让自己继续被人怀疑。
何况，对面这个人也是绝对信得过的。
“你女儿的手术是正规途径进行的吗？”虽然姜东升相信秦鸣没有对他们的嫌疑人做什么，但他女儿的手术还是让他怀疑，只要他女儿的手术不是正规途径解决的，那他本人就依旧有嫌疑，之前没有动手不代表之后也能什么都不参与，说不定是犯罪组织要留他来应对后面他们更深入的调查呢？
秦鸣似乎有点惊讶于姜东升的这个问题，他有些没有想到自己被怀疑竟然是因为自己女儿几年前的心脏移植手术。
仅仅是因为他们现在的案件是非法器官买卖，他就怀疑所有做过移植手术的人吗？
但姜东升不是那么没理智的人，所以到底是什么让对这件事那么怀疑的？
“我女儿的手术是正规途径进行的。”但秦鸣没有对姜东升的怀疑感到气愤，他们认识那么多年知道对方的为人，姜东升这么直接来询问他反倒是让人“安心”不少。
“你当时支付不起那笔手术费用的，你女儿的手术要邀请了国外的专家来进行。”姜东升重新调查了几年前秦鸣卧底期间的一些事情，当时他的妻子没有工作，为了女儿的病他们的房子都卖了，可前期的治疗已经把钱给用得差不多了，本来部队里面人的捐款勉强能维持她女儿的手术费用，但那台心脏移植手术要邀请了国外的专家来做，这个专家甚至在手术的半年前就住了S市，一起参与到治疗方案的制定中。
那段时间也正好是秦鸣卧底任务非常艰难的一个时期！
这个医生在S市半年的报酬就是一笔非常巨大的支出，以秦鸣当时的条件，根本无法负担，而他的妻子当时也没有问人借钱、没有进行贷款。
为了孩子，因为钱的问题犯错，很常见也在一定程度上能被理解。
秦鸣苦恼地挠了挠头，“你们查得够彻底，这钱不是我自己的，当然也不是什么非法手段获得的，是…苏存屹支付的，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秦鸣对姜东升能把当年的事情查那么彻底一点也不意外，要案组要是没这能力，这几年的破案率也不会那么高了。
同时他也对姜东升说了实话，这虽然可以说是一个秘密，但当年资助他的这个人与要案组的组长关系密切，他们再深入调查一下总会知道的，而且那个已经提前联系过他了，说要是要案组的人来询问他这件事，他可以如实回答。
苏存屹？
那不是苏嘉悦的…
“你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他们不是一个系统中的人，而且那个人处理的事件都非常的…他们两个系统之间相互合作的次数非常好，近几年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合作的。
“他安排我进局里的。”秦鸣无所谓地耸建，既然那个人说没有关系，他也就对姜东升实话实说了。
“你帮他做事，他为你女儿的病提供一切支持？”姜东升了然地点头，当年秦鸣的突然退伍转业也就解释得通了。
当年秦鸣退伍的时候很多人都有些不解，他那个时候正是上升起，也没有因为任务受到不可逆的伤，怎么会突然退伍转业？而且这个转业对他女儿治病也起不到什么帮助。
现在秦鸣说了这话倒是什么都能解释了。
为了自己的孩子他肯定什么都愿意做的，何况苏存屹让秦鸣做的事…应该也是和作奸犯科没有联系的，只是危险系数会比较高。
“不是你，大概只能是那个人了。”一个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人，也难对付好几倍；但姜东升觉得那样不错，至少他不用队自己曾经的战友出手。
秦鸣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用手指在桌子上一笔一画写了一个看不见的字，姜东升根据笔画的顺序猜到了一个字，瞳孔微微收缩，身体有些僵直，“你怎么知道？”
“我完成卧底任务回来后的新任务就是这个人，藏得太深了，我花了好几年才在近期找到了一点关键证据，和你们调查的案件有关。”从案件爆发到现在秦鸣一直在观察要案组的行动，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调查进展，但他知道这群人这次也和以往一样，是绝对会追查到底的，无论会发生什么——即使苏嘉悦已经有过一次那样糟糕的经历。
也正因为要案组的表现，秦鸣今天才会对姜东升坦白一些事情。
局里还有几个可靠可信的人，真是一件幸事了。
姜东升沉默着若有所思，苏嘉悦才提过上面肯定有人盯着这个犯罪组织的事，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印证了。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秦鸣的任务只是调查那个人所有的犯罪证据，他所收集到的犯罪证据也都已经给苏存屹了，对方也没有提接下来的行动，而要案组这边对犯罪组织的调查也越来越深入，两个部门的调查应该已经有重合的部分？
接下来还是准备各自为阵吗？
秦鸣的认知中，苏存屹不是一个会为了所谓的功劳而一意孤行的人，他更多是为了解决案件而“不择手段”，以他和苏嘉悦的关系，联合起来不是更好？
联合…
“接下来该合作了不是吗？”姜东升露出了交谈以来的第一抹笑容，一些事情逐渐明朗起来，而合作的前提是要信息共享，不能直接联系的情况下中间人就尤为重要了。
秦鸣，显然是两边都能信得过的人物。
“哎。”秦鸣却突然叹了口气，“这姓苏的，怎么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
姜东升耸肩，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可能…大概是因为都是从“狐狸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