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一路走,一路想。
这老头怎么会这么清楚自己的现状?
如今自己又没钱没势,还是那身无分文的主。
这么认真的去调查我,得不偿失呀?
是什么时候我嘴快说漏了?
让他听去,但家里情况我肯定谁都没讲过。
就算退万步我讲过,这也没人愿意可能想去听呀?
我现在连大数据都要遗忘的人,谁还在乎我?
心中有事,时间过的特别的快,转眼就到了元强公司。
刚一进门,前台上来问道:
“你是柳言先生吧?不巧,我们招聘经理现在不在,他让你在这大厅等下他,忙完事他就来见你。”
“哦,没事、没事...他有事他忙吧,我等他。”
见大厅有纸团、有果皮、瓜子花生壳。
也不知道有意为之,还是来客太过随意。
便开始找来扫帚,垃圾簸箕用了十分钟,认认真真的清理一遍。
再借来抹布将大厅沙发、长几,坐椅仔仔细细擦拭干净。
又用拖把将正个大厅拖扫如新。
两个小时过去了,前台招待见此,两眼不断打量起柳言。
“真心的不好意思,你这么忙前忙后,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该与你讲?”
“怎么啦?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不是。我们经理说我们公司财政出了状况,现如今我们公司不招人,其实你很好,真的!”
手中拿出一份公司内涵给柳言看。
这个死丫头,我忙里忙外两个小时,她就不早说!
现在过了四点半,后面肯定是不能去了。
唉、这一天又白忙活。
只能回住所,一天应该问题不大,只能明天又再出来看看。
中午饭都没吃,现在就剩下三块钱。
怎么办?老天爷你真会玩我。
柳言只得灰心丧气往回赶,想想今天离奇的一天,应聘了八个单位无一成功,似乎一开始自己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怎么这么不如意?
问题出在那?
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如此不顺,我是不是该去弄个什么神,戴个什么佛?
去化解这凶兆。
如不然去纹个什么鬼弄个神在背上?
百思不的其解,一路走一路乱想。
饥饿实在有些不好扛,看见路边的小吃就牵不住自己的目光。
死死的盯着食物,自己肝不好,现在本应该大量补充蛋白质各种营养。
现实却很残酷,一个钱字,却让自己什么念头都成了奢望。
最后思来想去也就买了三个街边馒头。拳头大小,一口一个,吃了三口,味都没闻着,就没了。
还寻思,都吃完了?
现在还不知道这化学馒头甜不甜?
肚腹还是非常的饿,两眼又开始在那食品上面扫视。
包子、大饼、酱肉饼、凉面、鸡蛋饼、葱油饼、炒面、炒饭、发糕,似乎都在对着他开始勾动着手指。
苹果、雪䔧、草莓、柑桔、香焦、火龙果、榴莲、甘蔗都在向他投来亲睐的目光。
忽然感觉脖颈之处一阵冰凉,用手在下巴一擦,满满一手口水。
“妈妈,那个黄黄有病的哥哥肯定很饿!”
“眼睛只盯着食物上看,流了一身口水都还不知道。”
一个坐在自行车后坐的小朋友,天真地笑着对推车的妇女讲道。
“呵呵呵,这是就是不努力学习的下场!”
“不好好学习,赚不了钱,想吃的东西都会吃不到,你看他就知道有多惨?”
那位中年妇女肆无忌惮给小朋友讲着课,全然不顾这人还处在面前。
话语中一半是蔑视,还有一半狂妄。
柳言脸刷的一下,就红成熟透的苹果,如火烫腚般快步跑开。
一路上不得不管住目光,时不时还用手摸摸自己的下巴。
.......
千难万难走到自己的住所,场面让他大吃一惊。
再次让他手脚无措。
见房外屋檐下全是自己的东西,墙边石墩、砖头,坎台之上挪着各种类型的书籍。
自己的物件,常用之物,床上用品铺在街边,只留下一小小过道供人通行。
老板见人回来,直接来上一句。
“小伙子,你已经三个月没交房租,这房不能租给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可是,这天已经黑了,我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那是你自己事,你自己去想法。”
重重的坐在房檐之下。
无助看这一大堆的东西。
双眼空洞、悲凉,深深地失落,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一路渴望有一杯热水,一个温暧被窝。
这都已经都走到家,好似就要成功,猛地又被击的粉碎!
此时电话铃响起。
他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看了看,家里来电,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控制很久,才按下接听键。
只听见电话对面传来却很长、且颤抖的呼吸之音,近五分种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说道:
“哥,爸又不行了,现在需要三万的手术费。有办法吗?”
他伸长握有电话的手臂向背后放了十几秒,趁机努力控制着自己状态,深深地呼吸几口气。
“这有点难,我来想办法,还能挨几天,具体到什么时间必须交上?”
“医生说了,就这两天时间不然做不成手术,还要断药!”
“知道了,我想想办法,人有点困,我先挂了先。”
房东惊讶地看着他,忍不住问道:
“你这个样子,还供着一家事呢?”
“老板娘,我知道你是好人。”
“这蜀川市只有你、只有你给房客缓过三个月房租。”
“这些东西我放几天好吗?”
“你的房租我有了,一定还上,还有利息,就几天时间。”
老板娘生出一丝侧隐之心,有些为难的说道:
“哦,这样呀。”
“那楼梯下有一个房间,不能住人的,我放了些杂物,放那里吧,一个月时间来拿吧!”
打开小房间的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等待近十几分种,他这才开始将自己物件一样一样放了进去。
两个小时后终于搁置完毕,背上一些常用东西,给房东打过招呼,腰酸背疼地向大街走去。
“今晚先去公园住一宿吧!”
柳言想到只有这个方向,就往公园走去。
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哭上一场。
也许泪水可以化解此时的悲伤、沉重的窘境。
但用尽力气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大脑如着了魔一般不受控制的运转。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却依旧想不出解决现在问题办法。
终于,走进镜城湖公园南角。
找到一张没人的长椅,将包往前一推,便仰躺在包上。
换来一丝难以明诉的舒服,禁不住呻呤几声,就这么长伸着,躺了五分钟。
又坐了起来,再用手锤了锤自己酸软、肿胀、蠕痛的腿、腰。
将双手伸放在椅背之上,仰头望着这漆黑、冷漠的夜空......
恐惧与不安这才缓慢地爬满整个心房。
只感觉这黑暗的夜晚,如同地狱恶魔吞噬着自己的一切。
从末折损的锐气、无人伦比骄傲、还有那不曾言败的决心、矢志不渝的目标。
还有这已经脆弱不堪,摇摇欲倒的身体......
现在怎么做才对?
自己的方向又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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