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惬打开宿舍门,懒懒的伸展了四肢,身后的汉尼拔手里还拎着打包回来的蛋糕,段惬一脸的不解,
“教授给我的生日蛋糕几乎都是你吃的,还打包一份回来当宵夜,要脸不?”
“不是宵夜啦,是给那家伙带的,”汉尼拔朝着段惬身后的床铺撅了噘嘴,上铺一张人脸正冒着蓝光看着他们俩,段惬哆哆嗦嗦回过头,目光慢慢和那张脸对上后他又失控了,
“卧槽!鬼啊!”段惬一个转身躲到汉尼拔身后,对着上铺那张鬼脸就是一顿国粹输出,汉尼拔不慌不忙的打开灯,段惬这才看清那张脸的主人,
“喏,给你带的蛋糕,今天这小子生日,一会儿下手轻点。”
“我会,轻!一!点!的!”庞戒放下手里的电脑一脸假笑的从床上坐起来,像狮子在盯着猎物一样看着段惬,此时的段惬尴尬极了,面前这位师兄自己已经不止一次得罪过他,先是抢过他的钱,又是在车上骂他没素质,这回又骂他是鬼,现在他成了自己的室友,想想接下来的日子,段惬心里想哭,又不想哭的太难看,结果就变成了边笑边哭……更难看了。
“那什么,庞师兄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得了,行不?”
“你觉得呢?”庞戒笑眯眯的看着段惬,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
“行了庞,别吓他了,这货胆子小刚才在菲尔那里已经证实了,看个活性铁把他吓个半死,”汉尼拔表示自己是见证人。
“不逗你了,生日快乐哦~,”庞戒并没有把段惬刚才的话放心上,又躺下捧起电脑开始忙活,“对了,有时间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三号柜是你的,枕头和被子是学校统一发的。”
“我去,咱们学校这么好?床上三件套都不要给钱哒?”
“错啦,被子枕头不要你钱,电费水费你得自己掏腰包,”汉尼拔满不在乎的说。
庞戒递了一张纸给段惬,
“在这里,谁都得做一两个兼职来交水电费。对了,顺便提醒你一下,楼下有专门的洗衣机房,一次60美分,个人建议你还是手洗”,庞戒好心相劝,段惬有点懵了,
“那60美分折换成人民币是多少?”
“三块左右。”
“那也不是很多嘛!”段惬听到数字后突然感觉有了底气,嚣张的对汉尼拔二人说。
庞戒和汉尼拔相互对视了一眼,同声长叹道:“想当初咱们俩刚进这个学校的时候也是如此的豪迈啊。”
“唉,看到段惬这反应真让人怀念啊!”汉尼拔也应和道。
段惬看这两人的反应,心里莫名的感到一丝悲惨,就感觉他们在自己来之前过的都是垃圾堆里捡垃圾,每天衣不遮身的在校园的路边乞讨的日子,想到这里段惬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那什么,庞师兄不是富二代吗?老爹是跨国企业董事长,这背景多牛逼啊?这个宿舍里就属你最有钱了,怎么可能会为钱犯愁呢?”
庞戒苦笑的摇摇头,
“我怎么可能会用那家伙的钱?他把我养这么大我谢谢他,要他妈不是你小子忘带机票,我怎么可能会联系他?另外纠正你一个错误,我不是这个宿舍最富有的,咱们宿舍唯独只有汉尼拔不打工,”庞戒朝着汉尼拔的方向撅了噘嘴,段惬心领神会的看向自己下铺床上的那个糙汉子,一身破皮夹,肩上装饰用的铁钉都少了好几个;腿上牛仔裤的裤脚短了一个巴掌长,膝盖那一块的布料被几根线缝在裤子外面;脸上脏兮兮的,哪还有接待自己面试时候的那份俊朗。看久了段惬有了种想吐的感觉,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转身背对着汉尼拔那挑眉的眼神,庞戒看了段惬的反应被逗乐了,
“汉尼拔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就你这邋遢样,段惬肯定坚持不住,五美元拉来,”他翻身下床跳到汉尼拔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到了自己的成果,段惬很无辜的苦着脸低头干呕,等他抬起头看到庞戒再次化身猿猴在摇摆着手里的五美元时,他忍不住想笑,但余光瞥见汉尼拔那冰冷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笑,结果笑得尴尬极了,皮笑肉不笑。
从菲尔教授办公室回来已经过去三个小时,现在早已是深夜,段惬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对面床上的庞戒正捧着电脑在啪啪啪一阵乱敲,他就是想睡也睡不着,打开手机,有二十六条未读信息,基本上都是干妈发来的,
“小耗子,大学报考你选得哪里呀?”
“段惬,这招生时间都快结束了,你到底选没选好学校啊?”
“咱不求好学校,只要有的上咱就去奥。”
“段惬回个话呀?”
……
视频通话已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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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惬你考得这是什么学校啊?切斯曼学院我怎么没听说过?”
段惬一拍脑袋,自己真是没脑子,自从被切斯曼录取之后居然就把干妈给忘了,这么久的信息没回,干妈估计急疯了,
“干妈。”
“臭小子你跑哪儿去了?这都两个星期没回我信息了,心里没我这个干妈了是不是?”
“哎呀对不起干妈,我也是糊涂了,上大学的事情居然没有通知你,是我的错,回去以后我替您包一个月的家务,您别生气成不?”
“你可真是给我急死了,要没有那个什么老师给我通知一声我还就差点报警了,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没消息了你自己说吓不吓人!”
“是是是,”段惬连发了几个道歉的表情包,才把她这脾气熬过去,
“臭小子你现在是到学校了吧?”
“嗯,今天早上到的。”
“咦?不对呀,那个飞什么老师说你昨天就到学校了呀?”
段惬咬牙切齿的心里暗骂,教授你真是多嘴,我这怎么跟我干妈解释,难不成说自己忘记带机票被堵在中间站乞讨了一天?
段惬想了个理由说自己在转机的时候航班延迟了,就在当地逗留了一天,干妈也就没有追究,只是提醒他明天记得拍几张学校的照片发给她,看到实证心里才踏实,段惬一一答应下来。
这边刚关上手机的段惬身下的床板就传来咚咚两声,给段惬吓得坐起来,
“楼上滴,有没有吃的?”汉尼拔像个饿死鬼一样露出半个脑袋在段惬床边,段惬一记弹脑嘣给他轰下去,
“麻烦你下次出场不要这么吓人,这大半夜的,人吓人能吓死人呐!”随后就丢了两瓶八宝粥给汉尼拔,
“别的没有,就剩八宝粥了。”
汉尼拔像只流浪狗一样,拿到八宝粥就不理段惬了,静悄悄的回到自己床铺,然后就传来开瓶盖和呼啦啦的声音,对面床的庞戒一脸嫌弃的看向汉尼拔,汉尼拔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站起来理论,
“你这什么表情,这可是小师弟孝敬我的,我怎么能不收下他的好心呢?”
“拉倒吧,两罐八宝粥就开心成这样,我要是给你两根火腿肠你是不是得喊我哥啊?伯兰特家族继承人的架子去哪儿了?”庞戒嘲讽着汉尼拔,而本人却一副悠闲的刮着八宝粥罐子的内壁,好像骂的人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瓶粥下肚,汉尼拔终于恢复了活力,原地蹦了几下促进消化,
“说得好像是我想做一样,要不是那几个老东西老糊涂了乱选,我现在肯定实现我的梦想,正在哪儿快活着呢。”这番对话给段惬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一下子来了精神,从床上坐起来,
“汉师兄,你是家族继承人?”
“汉你妹!我的姓氏是坎贝尔!”
“哦哦,sorry呀,”段惬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个家族继承人是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来国外可能不太了解,像美,法,英这些国家都是有贵族的,有些贵族已经延续百年,资产雄厚,像坎贝尔这个姓氏就是,它的历史你可以自己去查资料,反正很牛逼就对了,”庞戒终于停下手里的活,伸个懒腰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报完喽。”
汉尼拔惊讶的跳上庞戒的床,屏幕上显示报名成功,
“啊啊啊!你怎么不帮我报一下?”
“报了呀!没看到这下面有你的名字吗?”
“什么什么?”段惬也凑到床边企图能明白他们说的报名是啥意思,庞戒一副事后顿悟的表情一拍额头,
“咝~,我把你给忘了,”段惬一惊,什么玩意儿把自己忘了?没帮自己报名?不报名就上不了学?
“急什么,他PE考试还没考呢,没有参赛资格。”
“哦对,那就不打紧了,那我们还缺一个人,找谁呢?”庞戒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一边的段惬跳起来举手推荐他自己,
“我呀我呀!”
“小屁孩儿别碍事,想事儿呢!”
段惬不情愿的摇晃着脑袋,还抓着那一点点希望不放,
“你们说的这个报名什么时候截止?”
“明天下午四点,你知道报的什么名吗你就问?”庞戒突然态度很差的向段惬说,“等你过了PE考试再说,先看看你是什么级别的。”
“级别?什么级别?BOSS?”段惬可以说现在比在菲尔教授办公室更懵了,汉尼拔和他解释,
“在菲尔办公室里和你讲过了这所学校培养的都是些什么人,那这些人的能力都来自于七大神,每个人的能力都有强有弱,我们用字母来区分,动漫看过吧,里面的人物实力有强有弱,S级就是里面最高级别,其次是A、B,听懂了吗?”
“那汉……那师兄你们是什么级别?”
“我们?我是A,那货是S。”
段惬看了看床上正侧身对自己微笑的庞戒,心里打了个哆嗦,
“我们学校总共有多少个S级啊?都是S级的话是不是谁都打不过谁?”
“S级我认识的只有两个,但S终究只是个级别,实力有强有弱,我看小老弟你这个样子,明天的考试结果差不多是D吧,”汉尼拔和庞戒不约而同笑了起来,他们两期待明天这个弱鸡检测报告出来时的表情。
段惬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也没有反驳,因为自己的确一无是处,胆子也小,除了时而有时而没有的一股傻劲儿才走到今天,但他今天想再傻一次,
“那个,你们说的参赛是什么?”
庞戒看都没看他一眼,“切斯曼每十八个月会举办一次全校学员实战模拟,每队限数四人,可以少不可以多,你要想参加可以,明天检测报告出来第一时间给我们看,O不OK?”庞戒伸出自己的拳头,段惬重重的碰上去,
“成交!”
次日13:10分
“请新生进去考场,按照准考证找到自己的座位,耐心等待考官的通知。”
段惬是第一批进考场的,候考室是一间被粉刷成绿色的教室,窗边摆满了绿植,桌椅也都是木质的,奇怪的是这间教室里没有黑板,不像是平时上课的地方,反而更像是专门作为休息室用的,不禁吐槽一句,
“国外教育就是不一样,上课黑板都没有,全靠冥想,牛逼,”话刚说完,身边就有个人捅他,段惬转身看见一个碧眼金发的男生,他贴近段惬的耳朵,
“你是新生吧?”
“咋滴?来这儿考试的还有不是新生的?”
“当然有,我就不是新生,这是我第二年考了,你别看这教室奇怪,其实真是那帮老师良苦用心,他们怕学生在候考的时候有压力,所以设计了这个可以缓解人压力的教室来做候考室,”其实不用他说,段惬从进门的时候开始心情就变得很舒畅,两个人就着考试的话题边说边走,金发男生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段惬找了个最近的椅子也坐下来,听这位重考生传授经验,两个人若无旁人的聊了不知道有多久,段惬知道了这个男孩叫萨恩和一整套考试流程,当他回过头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桌边站了一双穿着牛仔裤的腿,抬头一看是一位黑长发的女孩,她看段惬发现了自己,说了一通外语,段惬愣是一个词没听懂,一边的萨恩悄声和他说,
“你坐了人家的位置,快让开。”
段惬反应迅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并让开,那女孩嘴里还说着什么,萨恩却不给自己翻译了,段惬也懒得想,座位已经还给她了,也没自己什么事就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等考官叫到自己。
一个半小时后,广播中终于叫到段惬的考试号,此时的候考室已经走了一大半的学生,而段惬正趴在座位上留着哈喇子睡觉,这时候要是牵进来一头猪看见段惬这样子恐怕都会哭。
身边的黑人女孩把看了一眼段惬桌上的考试号连忙把他推醒,
“嗯?放学了?哇!好大的月亮啊!”
“现在是下午,哪儿有月亮啊?快点起来,考官叫到你了,”候考老师催段惬快点进去。
段惬推开讲台旁边的门,没想到这堵墙后面还有很大的空间,一位护士拍了拍身边的躺椅招手示意他过去,
“你晕血吗?”
“不晕。”
“有没有家族遗传病史?”
“额,运气很背算不算遗传病?我们一家子运气都不怎么好,尤其是到我这辈,可能都变异了。”
“不算,”护士聊天间已经把针头刺进段惬的胳膊,疏导管里鲜红的血液收集了一小瓶,护士拔出静脉的针用酒精棉花按住针孔,
“嗷!”段惬被酒精刺激叫出声来,护士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段惬知道她肯定在想这男生简直弱爆了,百感交集之下,段惬没有犹豫逃也似的离开了前往下一个考场。
下一个考场和上一个做血检的地方只隔着一堵没关门的墙,段惬隐约还能听见那个护士的话,
“现在的男生可真没以前的血气方刚了。”
段惬心里很不是滋味,第二个考场中央摆放着两张椅子,一个面容安详的老头坐在一张办公椅上,房间四周也依稀站着几个实习的年轻人,老人微笑的和段惬打招呼,
“你好段惬,我是本场考试的考官,你可以称呼我中田次郎,请坐,”说完他起身拉起一边的帘子,“放心,这是为了保护你的隐私,你不想让自己被噩梦吓醒的样子给别人看见吧。”
段惬点点头,确实,这位日本老师说的有点道理,自己出丑怎么能让别人看呢!
段惬配合的坐到考官面前,
“放轻松,在你来之前我看过你的个人信息,只是有几件事我想听你和我细说一番,可以吗?”中田次郎也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下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段惬,满脸的皱纹都快把他本不大的眼睛给挤没了,段惬想了几件自己在学校被同学整蛊的事情,中田老先生则在侧耳倾听,他听的很认真,是不是还会补充几个问题让段惬回答自己,实在是想不起来有什么事可以说了,他把自己的头按到腿上仔细的想还有什么被自己漏掉了,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你的家人是怎么遇害的?”那声音通过耳朵传进自己的脑海里,像是一条蛇在他的身体里游荡,直冲心灵深处而去。
段惬听完这句话后反应过来,再抬头自己已经不在考场,面前和蔼的老人不见了,他抬头向上望去,自己正处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箱中,玻璃箱外是无尽的黑暗,只有头顶那像灯一样的东西给予了他有限的视野,他的脚下突然感觉一凉,箱子里开始供水,段惬开始沿着玻璃边缘摸索,企图找到出水口,一圈摸下来什么也没摸到,周围也没有听见水落下的哗哗声,但箱子里的睡一直在增加,没一会儿就淹到他的腰部,段惬感到了无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从学校的考场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被关在这个水箱里,
“操他妈的!有没有人啊!救人救人啊!我被关在这儿,救命啊!”他疯狂的敲打着玻璃怒吼着,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掉落下来,
“我他妈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上学!为什么!”段惬边哭边喊,捶玻璃的拳头也变得松软无力,水慢慢的淹过他的头顶。
“不对!”段惬在水里睁开眼,摸了摸身后看似坚不可摧的玻璃,“如果这个箱子是密封的话,有水进来就会给箱子内的空气施加压力,看着储水量,玻璃早应该破了,那就是说箱子上面有通风的地方,”他脚一蹬把水里倒挂的身体翻正过来向上游去。
中田次郎的意识中
“卡巴卡巴,”不远处一颗枯树下,两只形象怪异的生物正在啃食一对残骨,中田次郎身体紧贴着巨大的岩石不敢动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是什么情况?资料上显示段惬经历最大的一次风险是家人坠河,可这是哪儿?”中田次郎无奈的看向四周,这里是一片灰色的沙漠,整个世界都像掉了色一样失去生机,尸骨残骸遍地可见,不知名生物宛如幽灵一样四处游荡,所见之处乌烟瘴气,天空中的太阳只有一粒黄豆大小,微弱的阳光根本找不到这里,远处视野范围的边缘,一座鹰嘴形的山峰耸立在天地之间,中田次郎跌坐在地上,伸出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哆嗦,
“上古……七神时代!”
段惬的意识中
水箱里的水已经把段惬顶到水箱的顶端,他仔细检查了水箱从上到下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能够出气的孔,连裂缝也没有。段惬回到水面上,此时的水面离顶端的玻璃之间只剩下一个小臂的距离,再找不到出气孔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段惬在水面上连转了几个身,
“怎么没有水波?就算玻璃外面没人,我这游了半天的动静也不小吧?”段惬想明白了,在水面抵达顶端玻璃的最后一刻,他又一头扎进水里,只是这次他没打算再上去,而是冲着水底游去,
“果然没有浮力影响,”段惬心里想,他的指尖摸到了水箱的低端,回到了最先他出现在这个水箱里的位置闭上眼睛,
“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段惬引进默念了三遍,再度睁开眼看向四周,他还是在水里,只是这次上面没有灯了,
“我跟你讲我很给你面子了,我怎么说也念了三遍呢,要是平时我鸟都不鸟你,”他四肢齐用力想着前方划去,在玻璃原先的位置果然没有东西阻挡了,现在的他像是在深海里,就和汉尼拔举的例子一样——深海恐惧。不带运气这么背的吧?还真给狗汉尼拔说中了,运气背不会真的是家族遗传病吧?他突然想到汉尼拔例子中的内容,瞬间脊背一凉,如果这货把前面部分说中了,那后面的部分不会也中了吧?他的两条腿开始发抖,只是在水里抖得不明显,他不敢划水动作太大,只是手指朝着反方向带动身体缓慢转动,但是他转了一周也没发现什么张着嘴的鲸鱼,悬着的心终于从嗓子眼放下来点,他开始用手掌划水,看四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手臂才开始轻微摆动,不知道游了多久,段惬也不觉得累,在深不见底的深海里只有恐惧在激励他不要停,突然段惬头顶传来两束灯光,随后就听见“哗”的一声,在他的头顶一辆车车头朝下向他砸来,段惬玩命的朝一边游躲过了汽车的砸击,在汽车玻璃从自己身边划过时,段惬心里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这不就是他经常做的噩梦吗?只是这次比以前还要真实,有泡在水里冰冷刺骨的感受,有汽车从身边划过心里紧张的感受。
车子的下降速度很慢,段惬游去车子旁,脸贴着玻璃向里面望。这次,车里驾驶位,副驾驶,后座上都没有人,坠河的只是一辆空车,不!车里有人。段惬抓紧车把手防止自己跟丢,他把脸贴在后座车窗上,原先小孩坐的位置现在却坐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但看不出是男是女,他一头长发束在后面,两眼闭着像是在睡觉,段惬还想调个姿势好好观察一下这个新人物,当他再次把脸贴到玻璃上时,车里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看着段惬,他在车里游到车窗边,看着车外的段惬,不明所以的笑了起来,
“你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卧槽兄弟牛逼,你还能在水里说话?”段惬试了几次都是差点被呛死,还好他在梦里不需要换气。
那个陌生人轻轻在段惬额头处一点,段惬头上被他点到的地方出现了类似野兽抓痕的图案冒着灿烂的紫光,
“看来他找到你了,挺好挺好,”陌生人收回手指退回车里,段惬再次望去车里早已没有了踪影。
中田次郎的意识中
“这里真的是七神时代吗?”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棍随时做好防备。
中田次郎沿着一条路线走了很久,一路上没有见到过其他的生命,连植物也没有,
“一个18岁的孩子,刚读完高中,内心世界怎么会和七神的时代挂钩?”中田次郎百思不得其解,一路上把自己原先要做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他用折棍的手柄凿开传出水声的石缝,原以为会有干净的水源,结果在打开缝隙的那一刻,一天一米长的毒蛇跳了出来,它落到地上转头对着中田次郎示威,中田次郎发现这条蛇整条脊椎骨的两边都有一排从头到尾的小孔,水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吸引猎物的,只是很不巧,这次的猎物是中田次郎,他只是个文职人员,作战能力弱到爆,随身携带折棍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不过这条毒蛇似乎对眼前这把老骨头并不感兴趣,飞也似的划走了,中田次郎有些疑惑,但活下来的侥幸让他没有再去思考这些。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中田次郎已经没有走下去的力气,年老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力,但他没有取消精神连接,而是继续探索,他已经不想什么考试了,现在只想弄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轰!”远处一座山腾空而起,火光冲天,令人心里发毛吼叫声响彻千里之外,巨大的山体悬浮在空中,随后重重砸下,方圆几十公里的地面都在震动,所形成的气浪直接把千米之外的中田次郎给吹飞,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驾驭这样的实力?
中田次郎一个转身躲到巨石后面,他的双瞳开始变得魔幻,一道结,二道成,三道定——神瞳开启,两只眼睛发出不可思议的白光,下一秒中田次郎所处的位置像是画质卡顿了一样,瞬间他就到了距离刚才千米之外的地方,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撼到他,一片环山包围的空地上,无数只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那两只不明生物在疯狂的朝着一个人奔去,黑压压的一片,而那个人的身影则可怜的被怪物海淹没,就在中田次郎以为这帮怪物胜利的时候,他瞥见自己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孩,他正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你……是来观战的吧?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愿意看我打架了,你可别走哦,要不然我就一个观众也没有了,”话还没说完,男孩的脚就被一双惨白的利爪抓住,是刚才在下面的怪物爬上来了,男孩满脸嫌弃,
“都溜到山上来还是被发现了,真烦人,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人,你们可不能把人家吓走呀,”只见他两手一举,四周的山体像树一样长高,他一脚踢飞那只怪物,
“小小杂种,竟敢弑神!”双手放下,四周山体拦腰崩塌,都向着环山空地压下来,局势的转变只在刹那间,上万只怪物在这个男孩面前犹如蚂蚁一样被虐杀,浓烟散去,山下的惨况中田次郎尽收眼底,鲜血成河、尸骨成山,每一个怪物都没有被留活口,男孩满意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一家人,要死就要一起死嘛。”
中田次郎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哪怕是怪物,它们的死状也让他无法接受,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地狱!
考场中
周围两个实习生靠在一起轻声说话,
“你觉得这个新学员能坚持多久?”
“再过两分钟肯定就嗷嗷哭了。”
“那我就赌一分钟,啊不,一分半。”
“行,赌五美元,你要是输了就把上一个新生的钱一起给我。”
“没问……”
“啊!”
“你看,我赢了!一分钟之内,不对啊,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老师呢?”
几个胆子大的学生走到帘子边一把拉开,只见他们的老师正用手捂住自己心口擦着冷汗,学生们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这是老师教学以来第一次出现突发状况,对面椅子上的段惬也因为精神连接断开醒了过来,
“嗯?我回来了?艾玛,我终于回来了!”段惬一个飞扑趴在地上用脸来回的蹭,好像十分怀念陆地一般,而中田次郎状态并不乐观,他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发抖,冒着冷汗,像是收到极度惊吓的样子,嘴里一直不停的念叨,
“校长,我要见校长……”
然而段惬抒发完自己的感情后回头看见考官这个样子,一脸茫然的问身边的人他怎么了。
十分钟后,一名实习生端着平板走到中田次郎面前,屏幕上是一位看起来让人很舒服的老人,那张脸虽然透露出苍老却又不失优雅和充沛的精力,中田次郎看到校长情绪终于比刚刚稳定了一些,他让所有人退出房间,自己要和校长先生单独谈谈,段惬也被人流带出了门,门外的候考厅里还坐着几位没有参加考试的学员,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知道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段惬回到自己的座位,刚想坐下,目光却锁定在桌子上的一摊不明液体,
“不至于吧,我睡相有这么差吗?”
他用袖子在口水上方比划了两下又放弃了,这时前桌传来一包餐巾纸,段惬一看,正是之前被自己占座位的女生,她递完纸就把头转回去,段惬心里又在嘀咕,
“姑娘挺好,就是有点恐社啊,”拿起餐巾纸埋头苦干起来,不知道考官和校长的谈话谈了些什么,谈了谈多久,反正段惬的美梦是被一阵惊呼声打断的,段惬睡眼朦胧的站起来,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上衣和裤子看看有没有走光,
“怎么都看着我?我把口水弄脸上了?”
“不不不,段惬你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是平板里的校长,看着校长的脸,段惬突然心里一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所学校里,所有老头的笑容都是出奇的相似,这给段惬一种危机感,说简单点就是你有一天回家看见本来脾气很大的妈妈满脸微笑的和自己说话,你心里能不慌嘛。
“我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没有,校长有事你说。”
“好孩子,好哇好哇,这场PE考试,我亲自为你评分为S+,切斯曼有史以来第一位S+新生,”段惬听呆了,昨天晚上还听师兄说学校里最高是S级,自己何德何能比庞师兄还厉害?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同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一时间有人用相机拍段惬照片,有人用手机发帖子,在这一刻段惬真的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自己只不过是睡了一觉,醒过来就成了这所学校有史以来最牛逼的学生了?他使劲晃了晃脑袋里的浆糊,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等等校长先生,你没有在开玩笑吗?我只是抽了点血,做了个梦而已,为什么给我打这么高的分?”
但平板里早已没有了那位老绅士,面前的人群逐渐让出一条路,一位护士捧着一张紫色的卡走过来,弯腰递给段惬,
“经PE考试结果,您的属性为雷系,评分S+,欢迎加入切斯曼。”
段惬疯了似的往宿舍跑去,要不是他忘记和汉尼拔他们要手机号码,自己也不至于跑的这么狼狈,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撞开宿舍门,还没等他开口,汉尼拔就一把抱上来,怀里的段惬差点被他强大的臂力当场勒死,
“哈哈!师弟太棒了,你果然和我是一伙的,以后我们再也不用看姓庞的脸色了,哦吼!”汉尼拔大力的拍打着段惬的后背,兴奋的像是中了头彩。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成绩的?”自己半条命都丢跑没了,居然有人比他更快把消息带回来?
“瞬间移动还是乾坤大挪移?居然比我还快?”
“说的什么玩意儿,你看学校论坛在今天下午三点多更新一条新帖子,热度瞬间上头条,”汉尼拔把平板递给段惬,字体鲜红的大标题映入眼帘:PE考试全场亮点!后面还有段惬的两张大头照,下面的评论:
“这个家伙太恐怖了,究竟是天才还是怪物?”
“就是他,把PE考试的中田次郎教授逼疯了!”
“兄弟们,把他的家底子给我查出来,动作快点!”
……
段惬人都傻了,他终于知道消息是怎么传达的了,现在全校论坛都是关于他的,说不出这是好是坏,
“对了师兄,庞师兄去哪儿了?”
“哦,他去体育馆上体术课了,毕竟今天新生没课,我也是刚下课回来。”
“啊对对对,那个你们说的那个报名结束了没,快帮我报一下,我考完试了。”
“别慌,离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去找你庞师兄,以往实战报名都是他操办的,”汉尼拔无辜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那体育馆有多远?”
“额,咱们宿舍正好在学院的最西边,体育馆在最东边。”
“你就不能打个电话给他?”
“他上体术课从来不带手机,”他指了指床上正在充电的手机。
“操!”
体育馆
“十三!很好庞戒,”一个脸上蓄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对着庞戒用力鼓掌,“今天成绩还不错,破坏沙包总计十三个。”
“等一下,老师,”庞戒拿下脖子上的毛巾大口喘着粗气,“老师,我还可以继续打,先不要结算成绩。”
“不行,”大胡子从场边拽来一条胶皮管管,打开水龙头和手里的高压水枪头对着庞戒就喷,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还有很多力气没有使出来,如果让你继续打下去一定会刷出最高成绩,但同时对你身体带来的消耗也很大。”
半跪在地上的庞戒在高压水枪的喷射下索性扒掉上衣,
“可是老师,我已经近半年没有刷新自己的成绩了。”
“刷新了以后会怎样,无非是给下一次的你增加负担,我知道你热衷于挑战,但无论是谁都会有个极限,如果这一次你刷新的成绩就是你的极限你该怎么办?战斗不一定是你死我亡,拼尽全力,你要清楚自己所能达到的高度,今天的力量训练就到这里,我会给你每日报告评优的。”大胡子关掉水龙头,把胶皮管扔在一边,丢给趴在地上的庞戒一天大毛巾。
“谢谢老师,”庞戒从地上爬起来,把毛巾披在肩上,弯腰开始做拉伸,身后的大胡子浓密的胡须中嘴角微微上扬。
在庞戒起身的一瞬间,体育馆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冲进来的是骑着单车满脸鼻涕和眼泪的段惬,他在车上站起来看见庞戒大喊,
“师兄啊!快帮我报名!我考试通过了!”轮胎驶入刚刚浇水的区域,段惬的车侧翻了,脸落地在地上滑行了足足六米,大胡子看见连忙把他扶起来,而庞戒像是没看见一样自顾自地压着腿,
“这位同学你没事吧?你是哪位老师的学生?”
段惬支支吾吾的捂着脸从地上坐起来,身边冒出来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给他吓得跳起来,
“卧槽,这位大胡子怎么称呼?”大胡子看段惬自己起来了没什么大碍就做起自我介绍,
“我叫席尔瓦·卡布拉尔,是这所体育馆的老师,你要是觉得麻烦可以直接叫前面三个字。”
“好的大胡子,”段惬心领神会,随后向庞戒跑去,卡布拉尔僵在原地。
“师兄,快给我报名,我考试通过了,”段惬着急的直跺脚,恨不得把这大理石地面跺碎。
“先把你成绩单给我看看,这可是你原先答应我们一出来就给我们看的。”
段惬傻眼了,什么成绩单?有这个东西吗?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位护士除了递给自己一张卡以外,确实没有别的东西了。再一摸口袋,那张卡也不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自己走的太急忘记接过来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那个……师兄,我好像忘记和那个护士要成绩单了,”目光还不断向庞戒的脸上偷看。
庞戒坏笑着瞥了他一眼,走进更衣室拿出自己的公文包取出电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开始捣鼓,段惬扶额,他真是无语了,上课不带手机带电脑,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段惬又瞄了一眼庞戒,屏幕前的他正眉头紧锁的翻阅着什么,还时不时一脸狐疑的看看段惬,没一会儿双手又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给你报名了,老师,训练结束那我就先走了。”
远处的卡布拉尔满脸微笑的向他们挥挥手道别,
“大胡子老师再见!”段惬突然嘴欠喊了一嗓子,这下卡布拉尔的笑容变得僵硬,顺手抄起手边武器架上的木棍,隔着四十米直径砸中段惬脚边,直接给段惬吓出了跳高的新天赋,
“妈耶,那个黑汉子怎么脾气这么大?”
庞戒指着段惬大笑,“没把你剥皮吃了就不错啦,卡布拉尔他最骄傲的就是他的胡子,别说碰,就是让人说都说不得,”段惬轻声嘀咕着那个外国人的坏话。
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六点,两个人在校园餐厅打包了三份猪肉盖浇饭和一份薯条回到宿舍,一开门汉尼拔就凑着那张招人讨好的脸跑来,一脸殷勤的帮庞戒拎背包,
“还是老庞关心我,知道我最喜欢吃这家的猪肉饭,”死不要脸的抢庞戒手里的那份。
“滚犊子,没给你带,这是我的。”
“啊~,你怎么能不帮我带饭呢,我要被活活饿死了!”
“行了师兄,这份是庞师兄给你带的,他掏的钱。”
汉尼拔看见饭一把抱上去,转头盯着庞戒一阵嘿嘿嘿的笑,
“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饿死我,对不对?”
“不不不,”庞戒马上否认了汉尼拔的幻想,“我只是觉得毕竟宿舍这么多活要干,也不能让你饿着肚子。”
汉尼拔有点懵逼,
“宿舍什么活儿要我干?”
“现在咱们宿舍有了段惬,并且他的PE检测结果也出来了,全校唯一一个S+的学员,这是经过校长核对的假不了,所以呢……身为A的你,是不是得为我们两个卖卖力呀?”庞戒一把搂过段惬露出得意的笑容,汉尼拔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捂着胸口像是快挂了一样指着他两喊你们不是人。
“师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成绩的?”
庞戒得意的朝段惬抬起下巴,
“哼,帮你报名的时候就看见校园论坛里有一条新帖子刷榜了,标题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再配合下面你的两张大头照,直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我是在想不通,你看起来哪一点像S级的样子了?不能打就算了,胆子还小,要不是这次校长亲自把关,我还真会举报中田次郎那老东西受贿作假。”
“受贿?我又没钱,那什么贿赂?”庞戒绕着段惬走了几圈,很果断的给出答复,
“你出卖自己的色相进行交易,我推理的对不对?”段惬晕倒,汉尼拔边听边往嘴里塞大米饭,好像庞戒的推理很下饭一样。
汉尼拔把薯条倒进自己的饭盒里躲在墙角慢慢享受,庞戒凑到他身边夹走一大把薯条,
“像个囚犯一样蹲在这儿吃干嘛?又不是没椅子。”
“你还说他,你们两个就真的像警察扫黄被抓到一样,”床上的段惬肆意嘲讽。
“要不先把他办了吧?”
“同意,我不介意一会儿比赛开始前队伍少一个人,”两人同时起身向着段惬的床走来。
“哎哎哎,别这样哥,哥!”两个大汉把一个瘦小的身影压倒在身下无情的蹂躏,时不时还发出轻微的哀求声。过了许久心满意足的两人陆续翻下床,段惬娇弱的身躯才从床上爬起,他满脸哀怨的看着两个强盗,
“挠痒痒就挠痒痒,还挑地方,扒我衣服挠胳肢窝算什么本事!”
汉尼拔什么话也没说,从床上站起来开始脱衣服,对面床上的庞戒也在照做,段惬心里一惊,
“不至于吧,就抱怨一下没必要脱衣服吧?难不成你们是基佬?我就说嘛,从一开始就觉得你们不对劲,”话没说完,汉尼拔就扔了件衣服给段惬,
“快点换上,一会儿别睡得太死哦。”
段惬摸了摸这衣服的布料,不怎么丝滑应该不是丝绸做的,但很细腻,摸不出什么线头接口,汉尼拔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一张卡和一枚指环,
“这是你去找庞戒的时候校会派人送来的,你的S+级认证书,切斯曼身份卡和抑能戒,衣服换好后用身份卡在手腕处按一下就可以激活不死鸟模式了。”
“什么模式?为什么不让我睡觉?”段惬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了,好端端的又是换衣服又是不让自己睡觉,搞得像一会儿世界末日了一样。
“庞戒已经给你报名参加‘诸神之战’的实战模拟,开始时间是今晚十一点,我们三个是一队的比其他人有优势,有的队伍队员不在同一个宿舍,差不多现在就开始集中找队伍了,”果然,汉尼拔刚说完,段惬就听见门外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他颤颤巍巍的把衣服套上,心里不由得骂道:这衣服设计的真他妈好,连脚指头都一个个分好的,操!
十点半,整栋宿舍楼准时关灯,汉尼拔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有人高雕满花纹的棍子,庞戒则从床底下抽出两柄长刀,两人都在自己的床边擦拭着武器,唯有段惬再次一脸懵逼,
“卧槽?师兄你那是刀吗?牛逼啊,师兄你那棍子给我瞅瞅呗,我的武器呢我的呢?”
汉尼拔庞戒两人面面相觑,
“你没给他带家伙?”
“以往几年我都只拿两人份的,忘记给他带了。”
“so?我要赤手空拳的去跟外面那些拿着刀枪棍棒的人打?”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实战模拟不允许使用热武器,所以你只需要面对刀棍棒就可以了。”
“搜嘎~,我谢谢你提醒啊,”段惬想哭但又哭不出来,真是彻底输在队友手上了。
“喂,把这个带上,”庞戒扔了一个腰包给段惬,里面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段惬喜出望外,
“这是我的武器?”
“不,这里面是肾上腺素,***和***,这里还有一把折刀你要吗?这是我平时用来修指甲用的。”
“要要要,”段惬已经没得选了,现在只要有武器他什么都要,接过来定眼一看,折刀展开有小臂那么长,
“庞哥你可真彪悍,修指甲用这么大的刀。”
“脚指甲。”
“呕……”
宿舍里三个人躺在自己各自的床上,手里握紧武器,突然一束光打破黑暗,是汉尼拔的手机,您收到一条新信息:“诸神之战”开始。
“游戏开始了各位,”汉尼拔推了推上铺的床板确认段惬是否睡着,直到听见段惬回应才停下。外面的走廊上已经开始传来嘈杂的踹门声和打斗声,“咚!”隔壁的门被踹开,汉尼拔和庞戒一个起身跳到宿舍门死角,只有段惬赶急赶忙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刚跳下床宿舍门就被一脚踹开,段惬整个人都暴露在门口众人的视线里,当头走进来的是一个手拿*****的红发男人,他见段惬没有武器,步步逼近,段惬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连胳膊都不自觉的在颤抖。不是吧,这游戏刚开始就被这么多人包围,难道我这么快就要挂了吗?大师兄二师兄你们跑哪儿去了?怎么不带我啊!
男人已经走到段惬面前,他缓缓举起弯刀,眼神在那一刻充满了杀意,他咆哮着朝段惬刺去,
“师兄救命啊!”
“来啦!”
突然一边的厕所门猛地打开,把男人撞飞了出去,门口的众人也被一同撞出宿舍门,倒地的人群中一个拿盾牌的肌肉男挡在最前面冲了进来,
“汉尼拔!”厕所里的庞戒迅速喊话。
全程段惬都没有挪过位置,一直呆呆的坐在原地,现在盾牌再次冲锋到他面前,他无助的看向一边的庞戒,他的视线逐渐被盾牌的边缘挡住,师兄真的尽力了。
段惬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知道这东西撞在自己身上会不会痛,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在他耳边炸开,段惬一下子惊醒,原先眼前的人居然被撞到门外,把那个人撞出去的是段惬手边一根雕满花纹的铁棍,
“哎呀呀,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在那儿发现饭盒里还有没吃完的薯条嘛,咱们的杜绝浪费,”汉尼拔从段惬身后的黑暗中走出来,他还在舔着自己的手指回顾那份美味,庞戒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脚把棍子踢给他,
“能不能正经点,刚才段惬差点就挂了,你还好意思吃薯条,我们已经六场比赛没赢过了好吗?”
“慌什么,对了小师弟,我感觉你来做诱饵这一招非常的棒,一开始我们就干掉了一个队,我准备把这命名为小白兔计划,你看怎么样?”汉尼拔一只手拎起段惬和庞戒走到宿舍外,走廊里都是躺着的人,段惬踢了踢脚边的人,所有人都变得硬邦邦的,
“他们这是真死了?”
“不,我们身上穿的衣服是特质的,在实战模拟中起保护的作用,用刀捅肚子会疼,但不会受伤,就像这样,”庞戒一刀贯穿了一个“死人”的胸膛,刀从那个人的背后刺出来,但没有流血,段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那他们为什么都躺在地上?游戏输了就回宿舍睡觉呀。”
“这件衣服虽然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但疼痛感还是有的,不穿这衣服用棍子打你多疼,穿了这衣服以后它会先帮你挡下所有的攻击,然后再施加相同的痛感到你的痛觉感受器,直到你没有再战斗下去的力气,衣服就会收紧并失去比赛资格,”汉尼拔给出了相当详细的讲解,此时楼外喊杀声已经响成一片,庞戒看了一眼表,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还有五个小时太阳就要升起了,抓紧时间。”
三人冲到楼外,遍地都是僵化的人,汉尼拔和庞戒兵分两路翻看着地上的尸体,一分钟之后再回到段惬身边集合,
“都是那个小王八干的。”
“我这边也是。”
“还剩多少人?”
“全校八万多人,还有六万多。”
“两万个恐怕都是新生吧,还来得及,只希望他别死的太快,”庞戒一个转身飞刀解决了想要翻窗逃走的人,段惬从刚才开始就对这两个人充满了崇拜,一句话都不多嘴,到处翻尸体的腰包,企图多找一点肾上腺素和***,
“喂,小师弟,接下来你想要去哪儿?听你的。”
“啊嘞?”段惬从死人堆里探出头,手还在底下掏着什么。
汉尼拔顿时面露嫌弃,
“你在对他们做什么?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想哪儿去了,这个人包里的***卡住了,我拽不出来。”
“你捡了些什么东西?”
段惬打开自己的腰包清点一下,
“额,十六针肾上腺素,七颗***,两个***,还有一把长刀防身,完美!”
这下给庞戒也整无语了,
“你带这么多东西一会儿跑的动吗?”
“对哦,”段惬恍然大悟,扔掉了十二支肾上腺素和两个***,
“这下轻松多了,对了,我们现在在这儿干什么?参加比赛怎么这么清闲啊?”
周围都是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人,只有他们三个站着说话,
“比赛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就是刚开始宿舍里所有人乱战;第二阶段最轻松,所有人在比赛过程中要向着学院最顶端前进中途遇到敌人就动手,没遇到那就赏赏花看看海;第三阶段就是决战,所有人在到达学院观天台之前需要经过后山山顶,决战在那个地方展开,只有赢了的人才能走上观天台接受晨曦第一缕阳光的洗礼,比赛有时间限制,太阳升起之前必须有胜者诞生,否则冠军归为上一届胜利者所有。”
“哇,那岂不是上一届赢了的人只要找个地方苟起来就稳赢了?”
“不,我说过有时间限制的,在规定时间之内不在后山山顶集合的人自动淘汰,后山很空旷,通常到那里的也就剩两三队,其他的人都在山底下就被干掉了,”庞戒解释完,从一个尸体的手里抽出一把刀,挥了两下感觉还不错,
“兄弟,刀借我用一下,”地上的人只能看着他拿走而无能为力。
段惬三人组沿着尸体一路向上,等到段惬从一栋楼的转角处走出来时才发现,这所学院远比自己看见的要大的多。
原来夏眉带自己来报道的第一天介绍切斯曼并不全面,切斯曼建立在一环岛上而非群岛,整个学院被这片中心海分成前后两部分,中间连接着一座全长三百米的石桥,桥底下由十八根刻满符文的石柱左右支撑着,岛中心的海水与外面的海相通,所以自己生活了两天以为完全了解的切斯曼只不过是山脚下的前半段,他现在就站在距离环岛中心海海面八百米高横跨三百多米的石桥上,段惬靠近桥边扶手向下望去,环山上的景色一览无余,左手边巨大的山体瀑布和满墙壁的爬山虎让段惬似乎感觉到了这所百年老校依然在流动的血液,因为中心海的缘故,所以从岛的正上方看切斯曼绝大多数的地盘都建立在由山体做地基上,切斯曼的后半段建了一座钟楼,奇怪的是钟楼外的表盘上没有指针。
“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这神圣的氛围是怎么回事?”段惬像一只发现一大片蟠桃林的野猴子,在桥上左看看右看看。
“这所学院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所以被分成了前后两部分,前部分正对陆地,装修看起来更像普通学院,这座桥的位置是用来接通前后两部分的,我们的地势比山要高,所以山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所以我和汉尼拔经常没事就半夜跑来这儿喝酒,当然,垃圾是要随手带走的,”庞戒着重强调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毕竟我很喜欢在这个桥上看风景,所以要是让我发现你乱扔垃圾,小心我把你当垃圾扔下去。”
段惬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瞄了眼桥下的海面,只感觉后颈发凉,
“从这儿掉下去还能活吗?电视上那些极限运动员跳崖都是下面有条河才没事的,对吧?”
汉尼拔像看傻子一样斜眼看着段惬,
“这座桥距离海面高八百三十七米,这从这儿掉下去和直接摔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
段惬直接吓傻了,连连远离了扶手,就在段惬后退几步的时间里,两柄匕首直接刺在他原先站的位置,段惬看看匕首一阵后怕,转身看见两个黑发女人出现在刚才来的路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两柄匕首,突然段惬听见汉尼拔一声大喊以为他被匕首刺伤了,结果桥的另一头也出现了两个女人,
“哦不!怎么都是女的!我是个绅士怎么能对女人动手!”汉尼拔抱头埋怨,一旁的庞戒看着他那副贱样翻了翻白眼,
“那你就和段惬找个地方躲着吧,四个人我应付得来。”
“开玩笑,我需要躲?”汉尼拔被挑衅后怒气值瞬间爆满,整个人都挺直腰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先说好,前面两个归我,后面两个归你,谁打不过了都不许帮忙。”
“说的像是我愿意帮你似的,我先上了!”汉尼拔把棍子举到肩上一个虎跳飞向两人,两个女人轻松侧身躲过他的当头一棒,棍子落地给桥面砸出一条裂缝,其中一个刚想抬脚给汉尼拔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但抬脚的瞬间被汉尼拔抓到了机会,横扫一棍把那个女人打倒在地,转身一个驴踢踹飞第二个,完成一套丝滑连招的汉尼拔开始打起嘴炮,
“别看我块头大就以为我不灵活,知道什么叫灵活的大块头吧。”
两个女人相视一眼看向汉尼拔身后的弱鸡段惬,趁汉尼拔废话手偷偷绕到身后拉开***的拉环,瞬间烟雾吞没了两人,汉尼拔在烟雾中失去了目标,抡着棍子一阵乱挥,彻底忘记了自己除了庞戒还有一个队友,直到身后传来段惬杀猪般的惨叫才反应过来,
“段惬!你在哪儿!”汉尼拔冲出烟雾,看见段惬把身子卷起来躺在地上,肚子上的刀柄格外明显,段惬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痛苦的用头捶地,巨烈的疼痛让他神智瞬间变得无比清醒,但清醒的神智却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肚子上的痛感由外及内,是那么的真实,他开始怀疑在这一刻自己是不是要死了,耳边汉尼拔和庞戒的声音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段惬身边的两个女人已经被庞戒解决,他迅速俯身给段惬做检查,
“他的生命值还剩不到百分之十,肾上腺素在哪里?”
“我去,这货太不经打了吧,才捅了一刀一管血就没了?要是人人都像他这样,咱两冠军岂不是拿到手软,”汉尼拔打开段惬的腰包,拿出一支肾上腺素扎上去,一管注射完后段惬猛的吸了一口气,脑袋打量着四周,
“卧槽疼死我了,我觉得我要死了,啊~,”段惬看见地上四具女尸直接瘫在地上长出一口气,庞戒拍拍他的胸脯,
“但凡再晚一点你就要和她们一起躺这儿了,你就不能有点自保意识吗?她们来杀你就不会跑吗?”
段惬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你也不看看她们跑的多快,那大长腿……”
“停!”汉尼拔及时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说多了容易有……内伤”。
“合着人家来杀你,你光顾着看美腿了?”段惬被庞戒说的脸红,打着哈哈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摸了摸自己刚才中刀的地方,没有伤口,疼痛感也变成了酥麻,他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是演习,要不然自己早嗝屁了。
在三个人聚在一起查看段惬伤势的时候,他们身后又出现了新的一队人,
“你们还要聊到什么时候?我都等多久了?还不开打?”
一句话直接把三人的思绪拉回现场,庞戒歪头看着带头的人,
“你是……小孟?”
带头的人一惊,眯着眼看着庞戒,确认无误又把眼睛瞪得老大,
“那什么,庞哥啊?那个我不知道是你的队,打扰打扰,”边说边后退,说完就拉着小弟要跑,结果小弟比他这个队长硬气多了,
“孟哥,咱不是来削他的吗?跑啥呀?”
“卧槽你他妈作死别拉我呀!”所谓的孟哥正发疯似的扒拉小弟的手。
“哦,我算听明白了,你是带人来杀我的是吧?可以啊,先把欠我的钱还了,总计四千块,拿来!”庞戒把手摊在孟浩程面前,就连段惬都能在他眼里看出钱包的无力和对小弟的鄙视,汉尼拔在一旁小声的和段惬吐槽,
“就四千块这么记仇?”
庞戒转头看向汉尼拔一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干死你的表情,
“是四千美元。”
“你有毛病吧?你一个中国人计账用美元?”
“我只是为了催债的时候让他心里好受点,喂,我要是直接跟你要两万四人民币行不?”庞戒知情达理的问候了孟浩程的意见,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汉尼拔无语了,段惬也无语了。
从宿舍楼开始他们只灭了两队人,汉尼拔和庞戒安耐了一晚上的杀心远远满足不了。
“庞哥,我知道咱们现在在这儿开打肯定是我们吃亏,要不然等到观天台下面,我躺在地上任你发落,你看行不?”孟浩程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期待地看着庞戒,可给一边的段惬恶心坏了,
“要是到时候你敢跑,小心我让你的债务超级加倍。”
“多谢庞哥照顾,”孟浩程转身暗自窃喜,这次终于能混个好名次了,但他的小弟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像是不在庞戒脸上揍两拳心里都不快活。孟浩程拉着小弟很快离开石桥,消失在转角处,那个带头要和庞戒动手的小弟走在人群最后面,下楼的时候还不忘朝他们伸个中指。
螺旋梯上正在飞奔下楼的孟浩程回头对着刚才带头小弟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小弟本来就对队长刚才的胆小怕事不满,这下彻底把他惹火了,直接冲着孟浩程的脸吵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就那两个瘦猴都不敢打,早知道你胆儿这么小就不来了,来了也陪你被人家当猴耍。”
“哟哟哟,要不是我,就你这脾气现在早就躺那儿了,切,”孟浩程都不屑于多看他一眼。小弟急了,
“不就是你欠他几个臭钱吗?胆小就胆小,别把人家吹的那么神。”
“这不是借钱没还的问题,就算我不欠钱我也不敢跟他们打,他们愿意放我们走已经是我烧了三个月高香求来的了!”
“至于吗?就刚才那个队,除了红头发的那个看起来能打一点,其余两个我徒手能把他骨头拧断,”边说还不忘用力挤压自己那依稀看得出形状的肱二头肌。
孟浩程找了台阶坐下来,刚才一紧张跑的太快小腿抽筋了,他抓着脚尖向上拽了拽,活动了两下就完事儿了,
“你说对了三分之一,但也不全对,你是新生可能不知道,那个红头发不是能打,而是很能打,他叫汉尼拔·坎贝尔三年级A级学员,一等突击手;庞戒是三年级S级学员,准特等突击手;至于那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这两天霸占校园论坛头条的当事人段惬,校长亲自评分,是切斯曼有史以来第一位S+的学员,不提庞戒和汉尼拔联手拿下多少届诸神之战冠军,光听他们的级别你敢下手?”
小弟依然犟着说这有什么,进学校之前他就打听过了诸神之战这一活动,上一届冠军是一个叫范宇的人,哪儿听过庞戒这名字。
“范宇?这个人不就是上一届断了庞戒连冠的人吗?”
“哦?你们是在……讨论我吗?”孟浩程一人已经走到可以看见光的转角处了,但现在门口的人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汉尼拔打开随身平板查看死亡人数,刚才还剩几万的人,现在只剩区区几百人,最可悲的是他们从头到尾就没见过几个活人,庞戒走路都开始变得不耐烦,时不时要踢一踢墙角释放一下自己用不完的力气,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这里像个鬼城了?明明一个人也没见到,什么打斗的声音也没听到,但是存活的人一直在减少,咱们是不是不小心走到异世界了?”段惬在这场比赛中头一次感到枯燥乏味,在包里翻***玩。
“你说他们会不会走的是山路?要不然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我还差六十七个就能升特等了。”
“那要不咱们也走山路?”汉尼拔征求两人的意见,段惬果断举手,
“先说好,走山路的话遇到人我只负责看,你们负责打,成不?”
“OK,走起!”庞戒一下子来了活力,带头冲下楼,汉尼拔拉着段惬紧跟其后进入螺旋梯。
山路虽然偏僻容易躲藏,但路程却比正常路线长三倍,庞戒带着两人刚从半路的草丛冲出就看见山路边成堆的尸体,从山脚一直到视线所到范围的山顶都是黑压压一片,这场面给段惬吓得腿软,但庞戒和汉尼拔两人却看起来很兴奋,
“磨刀不误砍柴工,至少咱们找到正确的路了,”汉尼拔打着哈哈大力的拍着庞戒的肩膀。
段惬听得小眼瞪大眼,一脸懵逼的看着汉尼拔,
“大哥,磨刀不误砍柴工是你这么用的吗?”
“废话真多,要是再不快点太阳就要升起了。”
“那多好,走慢点,不就坐等冠军了。”
“额,我们不是上届冠军。”
“啊?你们这组合居然不是冠军?”段惬傻了,S级和A级的超级组合上一届实战模拟都不是冠军,那打败他们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上一届是怎么输的?”庞戒不假思索的问段惬,段惬连连点头,庞戒和汉尼拔互看了一眼脸上挂着苦笑,三个人就在宁静的山路上讲起关于他们以前的比赛。
“上一届诸神之战的冠军是一个叫范宇的S级火系二年级学员,那一年他是新生,直接被评定为S级,所以那时候也引起不小的轰动,但相比于你,那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你的评定结果造成的校园生活反应比他大多了,这两天校园论坛我是一点都不想看了,无论哪一篇都是关于你的,什么往年情史呀,什么家庭背景呀,连你学校举办秋游你干了些什么事儿都被人家查出来了……”
“什么!”段惬本来只想知道上一届比赛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现在他反而发现了一个更让他震惊的真相,自己的家底子都被挖出来了而他自己还不知道!
“情史是什么鬼?我压根没谈过对象啊!连女孩子的手我都没牵过!他们这是在造谣,迟早要遭雷劈的!”
“对呀,所以你情史的那块专区写的是:这货居然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真他妈逊。”
段惬面无表情的愣在原地,他在这一刻突然不想要清白了,头一回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逊。
三个人越往山上走尸体越多,突然三个人的手机同时开启震动,发给他们的是一通录音,发送对象是全校学员,点开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想必能听到这段录音的人都是幸存者吧,我不喜欢浪费时间,请在二十分钟之内到后山顶,好让我一次性全部解决。”
录音到这里就没了,段惬还在感叹这个女学生好有范,居然向所有人发出华山论剑的邀请,可身边的汉尼拔没有段惬这么含蓄,他听着录音痴笑,直接把心里想的写在脸上了,
“矮油,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听段录音脑子休克了?”
“看这他这副痴汉样儿,你知道我们上一届为什么输了吧。”
“你们上届输不是因为没打得过那个叫范宇的人吗?和师兄有啥关系?”
“他一听到范宇的声音脑子就不好使了,更别提当时还是面对面对决,他能站着看我打完已经谢谢他了,”庞戒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这位痴汉先生,辣的他眼睛都快哭了。
“啥玩意儿?范宇是个女的?”
“你以为呢?不是女的他能被迷成这样?赶紧把他弄醒上路,二十分钟很快就要到了。”庞戒反手把刀背在身后开始向山上跑,段惬一把抢过汉尼拔手机,趁机骂了他一句臭屌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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