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宗一行人处理好尸体,带上战利品,便打道回府。一路上足轻们议论纷纷,有的问竹羽为什么这么强,有的问竹羽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实力提升数倍的,还有的离谱到问竹羽究竟是不是个女人,对于这些问题,竹羽能回答的便如实回答,不知道的就没有给出解释。
队伍里学识最渊博的足轻此时开口:“对于弥血铠我只是略有耳闻,我以前只在古籍上读到过,上面记载了弥血铠的一部分锻造过程、所需材料以及铸玄师的能力。弥血铠乃是上古神器之一,是第三代祖神锻造的,书上没有完整的锻造过程,连锻造需要的材料都没有详细的记录,更别说锻造所需的工具了。值得一提的是,铸玄师的各项能力倒是记录的清清楚楚,可是那样的铸玄师在大和是属于凤毛麟角的存在,人类几乎是不可能锻造出来的,就算拥有识神之血也不一定能做到。”
“那弥血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义宗问道。
“这是当然,弥血铠是上古时期锻造的,能有书记载算不错的了。只要是上古神器,就会有锻造它的神的一丝气息,弥血铠也不为过,可别小看这一丝气息,有些人一辈子也得不到,只要有人的意志坚强到能够承受着一丝气息,那么觉醒魂咒是妥妥儿的事了。呐,竹羽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这名足轻看向竹羽。
“上古神器会不会给使用者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影响有是有,但是好坏取决于锻造者,祖神在锻造完神器之后还要倾注自己的御迦,不然会功亏一篑。顺带一提,御迦是祖神特有的一种生命灵力,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便一生永存。御迦能够和神器融合,让它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神器,同时,御迦会在神器里变成守护灵,引导使用者。根据竹羽刚才杀疯了的样子,我可以断定锻造弥血铠的这位祖神是一位残暴的神,但具体是哪一位祖神,这我就不知道了。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竹羽能通过杀生来增强自己的意志和肉体,杀的人越多,他就会变得越强,我不知道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但这使他进步神速,仅仅用半天的时间就赶上了别人用一年苦练的结果,我估计,再过几天,他就能觉醒魂咒,和空仁将军平起平坐了。”
“我全都听到了哦~”竹羽的声音如小桥流水般清脆美妙,听得这四十一个人心都快融化了,“其实我觉得这种方式太非人类了吧,用生命换取实力,太不人道了吧,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盔甲活生生地变成了铠甲,声线、身材和样貌可以说和女子一模一样,除了我的实力提高了以外,其他的就没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身处在动荡不安、群雄四起的时代,杀生乃迫不得已之事。再说了,竹羽你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勉强算得上是有一技之长吧。”一名足轻安慰道。
“好了,不谈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了。要知道,任何事不能只单方面地看,要从客观的角度出发,不能因为别人认为是正确的、对所有事物是有益的、或是应该的而改变立场,人人都有不同,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能因为要融入一个集体就去改变它,每个人能力不同这是肯定的,不要为自己懊恼,别人所说的、所做的也不一定是十全十美的,何必要依附于他人?自己就是自己,别人说你什么那是别人的观点,不是你的。往后余生中,会有许多人对你评头论足,你要做的,就是让这群人明白,你所做的,不一定是错误的;他们所做的,不一定是正确的。”义宗义正严词地说道。
回来的路上,众人说声谈笑,并不乏味,偶尔看到被强盗洗劫了的村庄,他们也会前去帮忙重建,百姓的爱戴也是越来越热烈,人们不断送给义宗一行人礼物,义宗他们不断婉拒,有太过强硬的人家送东西,义宗他们也只收一点点,路上这里帮一下,那里耗一下,回到千种城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千种城城门前有一道身影,迎接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千种城城主。
城主说道:“各位辛苦了,解决强盗真是神速啊!想必诸位旅途劳累,需要尽快歇息,我已为诸位准备了千种城最好的宿屋。诸位请跟我来。”城主在前面带路,领着众人去城里最好的宿屋。
竹羽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对义宗低声说道:“注意到了吗?”
“什么?”义宗疑惑。
“已经是夜晚了,但行人只管走路,每一个人都低头不语,没有活跃的气氛,一点也不像平常。”
“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进入千种城开始就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交谈间,众人已然来到了宿屋门前,宿屋前的石碑上刻着“清幡楼”三个大字,城主与店主说明情况,店主为众人一一安排好了房间,不愧是千种城最好的宿屋,四十多个人都住得下。义宗、竹羽和其他两名足轻被安排在最后一间房,店主吩咐侍者端来准备好了的佳肴,经过一整天的苦战众人哪里还有心思思考,想都不想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竹羽看到一桌的食物并没有开动,他坐在窗前,手里拿着酒壶,望着皎洁的明月,颇有李白的风范。他回忆起原世界里的种种,在想着如何才能回去。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一名足轻拉开拉门,对房间里的四人说道:“有人昏倒了!”
四人跟着足轻来到楼下的一件房内,刚进去,便看到一名足轻倒在桌子脚边,浑身抽搐,眼球翻白,两名足轻正在做急救措施,周围围着一大群人,看得出来,他们没有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经验。
竹羽摸了摸下巴,问道:“你们身为武士,难道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没有,但看起来这名昏倒的足轻没有嘴唇发紫、七孔流血这些症状,所以应该不是中毒,再说了,遣境岛上至今还没有发现能让人中毒却没流血的毒药呢,通过初步判断我们可以推测他是中了某种邪术。”义宗说道。
“某种邪术?”
“对,是邪术,可我们看不出来是哪一种邪术,作为武士,我们并不经常修炼术式,对术式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但不过有人竟然敢给遣境岛的军队中下术式,这不明摆着是向我们发起挑战吗。
“幕川阁下,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密谋好了的?”
“竹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是不是有人早早的就掌握了这一切,知道我们要远行剿匪,也知道我们要来到这家宿屋。”
“照你这么说的话,知道这些的人只有……”
突然,咻的一声,一支箭射在一旁的木雕栏上,足轻们呆了一会儿,义宗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对足轻们大喊:“你们……”没等他说完,足轻们开始接二连三地倒下,症状和一开始昏倒了的那名足轻一样。
“嚯嚯,开始了呀。”站在门口的城主看着正发生的事,不禁欢呼道,“终于,终于啊,我隐忍了十年,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啊!”
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整栋宿屋已被一个巨大的紫色法阵包裹其中,在宿屋内的义宗等人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力气也使不上,全身像瘫软了一样。
这时,还有一丝意识清晰的义宗开口问道:“你是何居心?从什么时候开始密谋的?”
城主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义宗,嚣张地说道:“都已经要死了还在意这些事?算了算了,告诉你们真相是我赏赐给你们的,竖起耳朵好好听着吧,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了。我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准备谋反了,那个空仁隆之助一直是我的眼中钉,他觉醒了魂咒,实力那么强,导致我数十年来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怕被他察觉,但是,天赐良机,你们和源幻帮的一战,让空仁隆之助这个家伙终于废了!”
“废了?什么意思?”
“你们还不知道吧,空仁隆之助为了不让自己受重伤的消息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知道,故意不向外界透露自己的伤势,以防会有势力趁机攻打遣境岛,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所受的伤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了,现在,他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空仁将军守护了遣境岛这么久,你怎么会忍心背叛他?”
“切,你还不明白吗?一直窝囊着在遣境这么座小岛做只缩头乌龟有什么用,憋屈了这么久,现在天下大乱,应该四处征战,窝在岛上挨打是什么道理?等空仁隆之助的人被尽数消灭后,我会从成为一国之君,到那时,天下还不是我的?”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空仁将军?他已经废了,你又为什么还要杀他?”
“你懂什么,这个法阵是我用十年时间凑集宝物从七十二氏族手中换的,它以精血为动力源,精血越多,法阵越强,空仁隆之助的血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喽,血这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啊。闲聊够了,也该送你们上路了。”
城主刚想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他全身冒冷汗:“多谢相告,我知道了。”
“是谁?”城主惊恐地问道。
“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筱竹羽。”一个黑影从拉门后走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秋筱竹羽。
“你不是一起来的足轻中的一个吗?法阵为什么对你不起作用?算了,既然你不肯乖乖认命,那我就亲自来吧,可惜喽,世间又少了一位花容月貌的美人。”城主拿起一把太刀,将刀鞘扔到一边,准备杀了竹羽。
“你凭什么认为你有能力杀了我?”竹羽轻蔑地嘲讽道。
“你一个弱女子以为穿一套铠甲就可以所向披靡了?!放弃吧,梦终归是要醒的。”
城主走向竹羽,想要把他一刀砍死,竹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城主越走越近,等城主来到他跟前,要挥刀砍向他时,他不躲不闪,站在原地。锵的一声,竹羽不但没事,城主的刀反而还断了,城主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神里充满恐惧。
竹羽冷酷地说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刀还断了?我可没做任何反抗哦。”
“你是个怪物!”城主浑身颤抖着,说道。
“恭喜你!说对了,我奖励你去死吧。”
竹羽对着城主的额头点了一下,这看似轻轻地一点,却似万钧雷霆齐击一处,城主瞬间两眼翻白,没了气息。
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堪一击?无趣。罢了,这些人要怎么处理呢?好麻烦啊!
竹羽双眼一闭,回到了意识空间,一进来,便看到正坐着的辰子。竹羽说道:“那个法阵,你懂的。”
“是的,主人,已经解决了。”
“嗯。”
“主人,我可以问一些问题吗?”
“问吧。”
“您为什么性情大变了呢?”辰子表情认真,严肃地问道。
“啊?这种问题……”竹羽被问倒了,确实,之前的竹羽性格很懦弱,什么都怕,但现在,他看到死人却能面不改色,毫不畏惧,没有预兆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就算是每时每刻和竹羽在一起的婉月辰子也有些许疑惑。
竹羽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开始适应了。”
“适应?”
“没错,我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自己活下去的路,是拿敌人的尸体铺成的,我来自一个不同的世界,我比别人更清楚要怎样才能生存下去,而且,这是我变强的必需条件。”竹羽说这句话时一本正经,心想这么深奥的话,不愧是我穿越者。
“可是,主人您已经是最强的了呀。”
“诶?”竹羽脑子一下子一片空白,脸上大写着疑惑,“啥玩意儿?我最强?”
“是的,主人,您的力量足以比肩第一代祖神。”辰子和蔼地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真的哦,主人,您已经是这个世界和神界最顶点的存在了。”
“那意思就是说我已经无敌了?”
“是的,主人。”
竹羽缓缓站起身,背对着辰子走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右手举过头顶,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龙傲天开局,异界穿越就是爽。话说回来,我为什么会变强?”
“世界上的物质都由元素组成,人和神都一样。人们就会特意地去修炼自己擅长的元素作为武器,魂咒其实就像一把弓,元素就是箭矢,释放元素就必须先觉醒魂咒,这会让魂咒的威力大幅度增强。您正是强在元素这点,因为您根本没有元素。”
“什么鬼?”竹羽吐槽道,“我没有元素还最强?你在逗我吧?”
“打个比方,别人能容纳元素的空间如果是一颗星球,那您能容纳元素的空间则是整个宇宙,别人释放的是自然元素,而您能释放的是虚无,虚无能够吞噬一切,它不仅可以给人的身体造成致命的打击,还能摧毁人的意志,这正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它超脱万物,不受自然法则的约束,与其说它是稀有能力,不如说它是远古之恶,因为虚无是天地未开、混沌黑暗之时便已存在了,它是最原始最直接的力量。这个世界的人本就注重精神力,虚无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人的意志击垮,毁灭其意志,碾碎其肉身。”
太无解了吧,连战斗都下去的意志都没了,与死人还有什么区别?看来我确实像现代爽文的男主一样逆天啊。
“而且,主人,如果您只释放恐惧的话,别人只会意志全无而昏厥,虽然会一直昏迷不醒,但还是有生命迹象的;您释放虚无的话,是对方整个人都会灰飞烟灭,虚无的威力堪称毁天灭地,一击差不多能毁灭一座城市。”
“再确认一下,我真是世界最强?”
“千真万确,主人。”
“既然我已经是最强了,那么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往后要如何享受了。”竹羽坦然接受了这个爽翻天的事实,语气里满是自豪。
“其实,主人,我有一个建议。”
“说来听听。”
“您可以回到秋筱氏一族的领地,毕竟您现在也是他们当中一员啊。”
“不急,等把这里的烂摊子给收拾掉再说。”
“我明白了,主人。”
“那现在,我先回到现实,等有事再回意识空间找你。”
意识空间中,竹羽眼睛一闭。再回到现实,竹羽眼睛一睁,他回到了现实,看到眼前躺着的横七竖八的足轻们不知所措,竹羽蹲下来,挠了挠头,心想:要不顺其自然吧,我待到明天早上然后编个故事糊弄他们得了。
竹羽把城主的尸体抬到平时这里存放废物的小黑屋里,再盖上一块布,躺在榻榻米上,用手枕着头,一觉睡到明天早上。
早晨,由于法阵消失,义宗等人陆陆续续地醒来。竹羽比他们先早一步醒了,他站起来,把众人一一扶起,义宗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眼是竹羽,瞬间清醒过来,他从地上跳起来,环顾一圈,又出宿屋看了看,回到房间,他双手搭在竹羽肩上,激动地说:“我记得昨天城主还依靠法阵要杀我们来着,他人呢?法阵呢?被你解决了吗?是不是,是不是?”
竹羽右手放在义宗左肩上,开口:“有些事,不知道为好。”
义宗下意识地松开手,在刚刚那一刻,他从竹羽的眼里看到了杀意。他吞吞吐吐地说:“竹羽,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竹羽的语气平和,态度和蔼可亲,让人感觉他很善良。
莫非是错觉?
义宗也顾不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去帮助其他昏倒的人,眼光是不是地往竹羽那儿瞟。完事后,竹羽从厨房里抬出四十一碗味噌汤,又去仓库里拿来两壶酒,行动自如得好像在自己家一样。这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就摸清了这栋宿屋的布置。
众人对竹羽的钦佩又更上一层楼,疑惑之情也随之增长,他们隐隐约约感觉竹羽似乎变了,可又无法准确地说出来到底是哪儿变了。
竹羽笑了。当然说不出来,谁会想到一个不知出身的人一夜之间会成为世上最强。
等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竹羽终于开始谈正事了:“各位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吧?”
“诶!”众人从醒来到刚才心里就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现在终于回忆起来了。
“事情有些复杂,”竹羽把玩一下手上的酒葫芦,喝一口,继续道,“城主他企图谋反,当上遣境岛的岛主,空仁老先生成为了他计划中的第一个牺牲者,现在遣境岛群龙无首,岛上的其他城市也开始互相攻打,情况紧急,我们需要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担任岛主一职,大家心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吗?”
众人议论纷纷,推出的人更是多到数不清。此时,一名足轻举手发言:“抱歉,打扰一下大家,为何不选那个杀掉千种城城主并解除法阵的人?”
“是哦,”众人恍然大悟。忽然,又有一名足轻开口:“我是第一个醒过来的,而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竹羽,说明他比我更早,杀掉城主的人很大可能是他。”第二名起来的足轻也出来佐证事情确是如此。
经过三个足轻一说,众人也不再犹豫什么,共同推举竹羽为岛主。竹羽见状,连忙开口:“这件事关乎遣境岛的命运,怎能这么草率?再者,我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来客,有什么资格干涉遣境岛的大小事务?”
义宗站出来,郑重地说:“竹羽你对待敌人毫不留情,杀伐果断,能过破除法阵,说明你学识渊博且技艺高深,你若不做,岛上的人谁还做得?”
“是啊,是啊。只有竹羽你才能服众。”
“义宗说的没错,竹羽你就别再推辞了。”
“这岛主之位唯有大才方能坐得,竹羽兄如此谦虚,岂不是大才才能具备的品格。”
你们这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啊,这岛主之位一坐,以后寸步难行啊。
竹羽实在拗不过众人,说:“要不这样,咱先不谈能力,单论威望,我就不及诸位,而我们当中唯有空仁老先生的亲传门徒——幕川义宗最有威望,所以我提议,先让义宗当上岛主,把遣境岛的局势稳定下来再说,免得有外敌趁火打劫,而我呢,去做能名扬四海的事,把自己的名望提高再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思索一番,齐声道:“竹羽此言有理,他当上岛主后,一定会有人不服,可义宗如果当上,那就可能会截然不同了。”
“你觉得呢,义宗?”竹羽问道。
“我……”义宗迟惑不决。
“还在犹豫什么!”竹羽握住义宗的手,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大丈夫怎能如此优柔寡断!你的名声论遣境岛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岛主之位非你莫属。”
论怎样掌握人心,不得不说,现代人就是会玩儿。
在竹羽的一套心理催眠攻势之下,众人终于觉得先推义宗,再选竹羽当下最明智的做法,义宗被四十多人公认为岛主,接下来就是去清除一些反动势力了。这波操作,与希特勒演讲何异。
“可现在我们就只有四十多人,兵力明显不足,如何去讨伐那些反动势力?”众人懊恼。
“我有事,三十分钟后回来。”竹羽说。
“等一下,竹……”还没等义宗说完,他就不见了。
第一座城——奥苏城
竹羽直接一跳跳到城主府,奥苏城城主此时还在饮酒作乐,看到房顶上突然下来个人,吓得连酒杯都丢了出去,大喊道:“有刺客!”
一直在门外守着的侍卫听见,一股脑地冲进府内,竹羽凶恶地瞪了侍卫们一眼,发动虚无,侍卫们瞬间被夺去意识,陆续倒地。
这时候,奥苏城城主的“救星”来了,他是奥苏城中最强的人,他不想跟竹羽多废话,提刀直冲竹羽,可是,竹羽更不想跟他拖时间,随随便便地一拳打在他脸上,轰的一声,他被打飞出千里之外,这随意的一拳所带动的风形成一颗威力巨大的风炮弹,把半座城主府给掀没了,还把几座高山给打平了,连带着的,还有另一座主张反叛的城市萨妲城,风炮弹波及到萨妲城的城主府,把城主府整座给打没了,萨妲城城主不明不白地就走了。
竹羽打完人,抓起奥苏城城主的衣领,说:“承认幕川义宗为新一任岛主并写下承诺书画押,不然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奥苏城城主闻言,一点也不敢墨迹,拿纸,取笔,写字,画押,交付,一气呵成,竹羽收下承诺书,便继续去处理接下来反叛的城市。
不是,这年头妹子越漂亮越凶残吗?
剩下的城市结局都跟奥苏城一样,城中最强狂妄挑衅,被教做人,为了对付他们,竹羽又没控制住把几座山给移平了,还差点儿不小心把一座附属小岛打沉。
竹羽收集好承诺书回到千种城的清幡楼,义宗他们还在研究作战计划,准备去招兵买马,刚开门,就撞见做完事回来的竹羽,义宗一见到他,担忧地询问:“竹羽你刚才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看这个,”竹羽从怀中掏出承诺书,摊在桌子上,说,“问题解决了。现在你去安心当你的城主就好了。”
“哈?”众人一脸蒙圈。
“哦对了,”竹羽补充道,“等一会儿其他城市的城主回来拜见你,你快点儿。还有,这件事不要问。”交代完,他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这……”义宗不解,众人亦如此,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坐着等。果然,其他六城的城主都来到清幡楼向义宗下跪,义宗扶起六人,六人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全部讲给众人听,众人听完,愣住了。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四十余人不约而同地涌向楼上竹羽的房间,打开房门,只见窗户大开,竹羽已经离开了,他在桌子上留下了三封书信,前两张写得满满当当,是关于治国和修炼的,他的见解是现代人的,比义宗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更超前,分析到位,总结精简扼要,最后一张是竹羽给众人的话,上面明确说明他去云游了,叫他们莫挂念,有缘便会再见。众人读完,不禁潸然泪下。
次日,义宗坐上岛主之位,开始管理遣境岛,有竹羽的书信指导,没用几天就让遣境岛恢复过来,甚至比之前还要繁荣昌盛。可是,他仍会想念那个靠一己之力扭转反动局面的英雄、自己的好友——秋筱竹羽。
竹羽呢,倒是很清闲,身上穿着一套浪人服装,头戴斗笠,嘴上叼着根草,背上背着把从遣境岛的军营里顺来的太刀,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幸好古时酒精浓度不高,不然他也不敢喝酒,他全身上下只带了20甲州金。他正在一艘商船上,这艘船的目的地是日本本土。
甲州金是当时日本战国时代各国流通的货币。货币价值从高到低分别是甲州金、甲州银和甲州铜,1甲州金等于100甲州银,1甲州银等于100甲州铜。只有甲州金是日本真实存在过的货币,甲州银和甲州铜不是。
由于竹羽从遣境岛军营里顺了把太刀,搞得遣境岛的百姓以为有奸细在遣境岛上,现在遣境岛人心惶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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