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军细作

第二天一早,沈风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瑛儿走了进来:“沈公子,您醒啦,这是我家公子给您预备的衣物。”说着将叠好的衣服递了过来,沈风说:“我之前的衣服呢?”瑛儿说:“给您洗了。”这时才发现,自己就穿着一件上面印着海绵宝宝的黄色四角裤。

沈风穿上了夏侯兰的衣服,虽然他比夏侯兰要高,而且胖了一圈,但是好在古代的衣物都是宽衣长袖。

他穿着书生的长衫,脚上穿着帆布鞋走进了堂屋,发现桌上已经摆放了早点,他随手拿起一块烙饼叼在嘴里走向喧嚣的外面。

只见夏侯兰跟两个兵差在争论什么,兵差见到了沈风一抱拳道:“跟我们走一趟吧!”接着道声得罪,拿着链铐就要冲着沈风过来。

夏侯兰横在中间说道:“沈兄乃是我和子龙兄的旧识,怎么会是西凉军的细作!”兵差面有难色道:“夏侯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们哥俩了,这也是上命所差,凡非本郡人士,都要过堂。”

沈风嚼完嘴里的饼正要开口,此时一个老者威严的声音从围观人群中传来:“他是我儿的故交,前来看望我这老头子,昨日夏侯公子邀请借住一宿,你们一大早就来绑人,这是为何啊?”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从人群中走了进来。沈风想起来,正是昨天把自己“救醒”的三叔。

兵差一见他,脸色都变了,忙连连作揖道歉道:“得罪,得罪,是我们弄错了……”然后灰溜溜的走了。沈风心说:看来还是一个县里的三老还是没有张燕的威名好使啊,那可是杀人的匪首,势力庞大,汉庭的官军都无法奈何他,鼎盛时期可是联合公孙瓒硬刚袁绍的主。

沈风拱手道:“谢过三叔了。”三叔摆摆手说道:“沈公子若是有空,今天就到寒舍一叙。”夏侯兰心知沈风在他那里比自己这里安全多了,也不好阻拦。三叔看出他的心思,便接着说道:“夏侯公子也可同去。”夏侯兰犹豫的望向沈风,沈风道:“那就打扰了,我们同去。”

夏侯兰嘱咐好瑛儿看好家,又从厨房取了些野味,这才和沈风,随着三叔去往邻村。

三叔所住的房屋倒是非常简陋,谁能想到山贼王的父亲住在一个与附近耕种的农户无异的房子里。

三人入屋,在一个木桌旁坐定。三叔说道:“我知道沈公子住在兰儿那里,一大早想来拜访,正好碰上此事,举手之劳而已。倒是老夫有事相求二位。”沈风道:“您只管说。”

三叔取出一封信,说道:“麻烦二位替我送一封家书给我那不肖子。”沈风心里一喜,夏侯兰倒是面露难色。

三叔说道:“事情紧急,我才不得不麻烦二位,这位沈公子颇有些见识,非你不可。”又对夏侯兰道:“你与我儿相识,素有学识……放心吧,只是送信,不会让你委身于他,若你二人有意出仕,我儿可以向朝廷保荐,原由我自会告知令尊。”

沈风心思一动,莫非是张燕招安的事,忙对夏侯兰道:“夏侯兄还记得昨日所言吗?”夏侯兰想起昨天晚宴时沈风给自己吟了一首诗,当是不由得有些惭愧,自己论志向不说赵云和张燕,就是凭空出现的沈风也不是如的。

沈风道:“昨天跟夏侯兄一见如故,所以昨天未曾隐瞒所想,希望现在夏侯兄也不要有所隐瞒。”夏侯兰说道:“就依沈兄所言!”

三叔起身作揖道:“谢过两位了!”两人连忙起身,夏侯兰急道:“您是看着我长大的,如此行大礼,怕是要折我的寿元了。”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三叔又嘱了一番,留二人吃完饭再出发。

三叔拿出一个包裹道:“里面有路上的干粮和地图,还有一些盘缠。”两人也不客气,沈风道:“三叔,发现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黑色的包裹。”

三叔道:“是我糊涂了,本来今日打算一并交于你的。”说着从床底拿出来了一个黑色的背包,三叔说:“你查点一下吧。”沈风笑道:“不必了,您我还信不过么。”

三叔送二人出门,此时早已有人了送安排好的马匹过来,沈风看着面前的两匹马有些发愁,自己从来没有骑过马,而且没有马镫普通人更难驾驭。

夏侯兰道:“我与沈兄同乘吧。”说完一揽缰绳翻身骑到了马背上,沈风看他上马就像坐在一张椅子上一样自然,微微有些惊讶,这么简陋的房屋内院都没有,别提上马石了,他正盘算着去屋里搬个凳子,只见夏侯兰已经冲他伸出手。

沈风顾不上旁人的眼神,厚着脸皮一拉夏侯兰的手,夏侯兰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拽到了马背上。沈风心想:别看夏侯兰的书生模样,力量确实不小,或许是小时候跟赵云打架练出来的,好比下棋,天天跟臭棋篓子下肯定好不了,但是是跟赵云这种高手就不一样了。

夏侯兰揽住缰绳,双脚一夹马腹,就像松离合踩油门挂挡一样一气呵成,马就缓步走起来,沈风说:“起步有点肉。”马仿佛示威一样,撒欢跑了起来,沈风慌忙抱住夏侯兰。

夏侯兰哈哈一笑,沈风道:“估计得走多久?”夏侯兰说:“到太行山估计得两天到三天吧,山路难走……”沈风说道:“我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夕阳西下,两人一马,疾驰在田园之间,路过棋盘般的田地,走过冒出袅袅炊烟的农房。

遥远的楼阁之间,一个女子登高远眺,发出一阵叹息,一旁的人说:“小、小姐……回……回去吧,天、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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