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距离有些过分近了，贺初予的脑子都是少年近在咫尺的气息，淡淡的柠檬味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她偷偷抬眼，也只能看到少年白皙的脖颈。
等到顾星河重新站好，她还是有些愣，茫然地对上少年略带戏谑的眼神。
十几秒后，贺初予的记忆猛然回笼——
在C市机场的时候，她掐了叶纾妍的脖子，也只掐过叶纾妍的脖子。
那么顾星河说的，大概率就是指这个。
可是那是在女洗手间里啊，他怎么可能看到？
片刻之后，巷子里响起了女孩子震惊的声音，与晚霞和晚风融为一体。
“你变态吗！”
说完之后，她就抬腿越过顾星河，往前走去。
顾星河没在意，朝言旭挑了挑眉，往贺初予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巷子里回归了安静，晚霞落了一地。
当天晚上，贺初予做了个梦，梦到了机场里的事。
梦里她在教训完叶纾妍后，一出洗手间就看到了顾星河，梦里，少年的那双眼锐利又带着锋芒，像是要给她吞入腹中。
凌晨两点，贺初予被吓醒了。
床头的灯亮着，窗帘没有拉上。
屋内，灯光和月光融为一体。
贺初予坐在床上，伸手抓了把头发，有些烦躁。
缓了缓，她起身，在落地窗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手里抱着放在沙发上的泰迪熊。
她把下巴搁在泰迪熊柔软的脑袋上，看着楼下后院的灯一下一下的闪着。
她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机场里的事，想到了自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了的那两个男生的背影。
倒是有点像那对gay。
她有点不知所措，但是转念一想，帝都这么大，她还能继续见到那对gay？
她觉得是不可能的。
安静的别墅区，路边的灯亮着，天空上挂着很多星星。
莫名的，她想到了C市机场的洗手间，明明没什么联系。
怎么就有人没有把最外面的门关上呢？
虽然它是最外面的门，可它到底是个门啊，这么做也太对不起这个门了吧。
坐了十几分钟，贺初予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又爬回床上继续睡。
锦阳明天开学，她是打算住宿的，昨天在商场里买的那些东西今天都会送到家里。
说句实话，她还真是对这所学校充满期待呢。
晚上的时候，纪澈羽又跟她说起了锦阳的事。
“真想清楚了？”纪澈羽说，”锦阳的话，什么都好，就是教学质量不太……理想。”
“我知道呀。”贺初予非常清醒，“没关系的，哥，他们不会对我有太大影响的。
“你就等着我将来拿个状元吧！”
贺初予笑着，嘴角弯弯的。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纪澈羽的眼底浮现了一层阴霾，但是很快便敛了下去。
“为什么想转学了？”纪澈羽突然问。
贺初予愣了愣，嘴角的笑僵了僵，很快便恢复如常，笑着说，“就是想回帝都了。”
沉默了一会儿，纪澈羽才说，“我去帮你办转学手续的时候都知道了。”
贺初予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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