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山寨地理
转眼之间，偏宜老爹的头七已过；第八日上午，即崇祯十一年四月十一，天气晴朗。
孙浩洋第一次召集山寨众头目在仁义忠勇堂中开大会：只见眼前的八十人分次序先后一一落座……孙浩洋左右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叔叔，皆是我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兄弟；前几日小侄倒地不小心磕到头脑（前面额头着地，而后被偏宜老爹的雁翎刀的刀柄，磕中后脑勺儿……），有些事情不太记得了，这几日正在慢慢恢复中……，说完起身走到孙赢乾的身前，伸出右手握住孙赢乾干练有力的右手，而后十分恭敬的弯腰喊出一声：二叔，这几日多亏您了，说完准备右腿单膝下跪……；
这里郑重地讲一下我华夏文明几千年的单膝跪礼，民间也通用此礼，武将拜见上级甚至皇帝都可行此礼；明朝灭亡之前军中行礼，都是右腿单膝跪地，右手掌抱住握紧的左拳，高度与自己下颌尖平齐，距离下颌尖儿约二个拳头的距离；正视受视礼者的眼睛……！这才是军中行礼或都晚辈拜见长辈的最正确的行礼姿势，后世影视剧中的那些行礼，几乎都是行的奴才拜见主子的奴才礼，要么不抱拳、垂手按膝盖的，要么胡乱抱拳、左手握右拳的高度位置都不对，每一个姿势动作都透着卑恭屈膝的味道儿，搞笑的还有很大一部分跪左腿儿的……唉，洋洋华夏五千年的传承，就被最后这二百六十七年的建奴后代入主了中原，把好好的人类进程的车轮给捌停了，更可气的是还给弄得往倒转了二百六十七年；好好的炎黄文明愣是给折腾的乌烟儿瘴气，几近断了华夏五千年的人文传承……(建奴后代的书友，读到此处莫怪，如若不喜，不要谩骂，请自离开……)每每想到此处都是气不打一处来，牙齿咬得尬尬响……曾经多次自语发誓道：恨不能早生四百年，丹心汗清皆不误，延华夏薪火相传，续炎黄血脉流淌……如今，誓言成真，魂穿至此，必不负此生热血……(心中暗想，不会是真的被那会高人大能者，就这么伸手一抓；硬是把我从四百年后的平行宇宙空间，抓到了此间……我滴个老天爷来，我下次再发誓言，可真的不敢再告诉您老人家了……万一又成真了呢……呜呜呜……读到此处的各位书友大大们，人生在世，做人做事，要常存敬畏之心……)
二当家孙赢乾连忙扶起正要下拜的孙浩洋，说道：贤侄行此大礼严重了，严重了……，孙浩洋说道：二叔您带我一一认识各位叔叔吧？
孙赢乾继续握住孙浩洋的手向他旁边的一个后世影视剧中的秀才、幕僚、军师横样，年约五十许的一个一米六五的干瘦老头儿，说道：这是您三叔孙赢坤，孙浩洋连忙郑重喊道，小侄孙浩洋拜见三叔，也是如同拜见二当家孙赢乾一般行李，三当家孙赢坤也是如二当家一般快速起身扶起，并说道：浩洋贤侄，无须客气，快快请起，伸出右手与刚刚从二当家孙赢乾右手中抽出来的孙浩洋的右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然后开启如此反重模式，直到第八十位也是第五十伍长头领，伍长孙胜道（在场的五十位伍长，原是孙天赢家丁班底儿，自孙浩洋三岁记事起，他就见他们五十个人一直在父亲身边办事儿，并与之十分熟络，视孙浩洋若子侄般，孙浩洋对他们也如亲叔叔般，丝毫不见外；称呼他们一直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后面加一个叔，例如喊孙胜天，天叔；孙胜地，地叔；依次到第五十个伍长孙胜道）孙浩洋喊道，道叔，请受小侄一拜（堂中的八十人年纪最大的是五十个伍长中的第一伍伍长孙胜天今年五十四岁，最小的是第三十当家孙赢亥，今年三十五岁，四年前上山寨！在场八十人个个都是江湖阅阅历经验丰富、熟知人情世故练达的人精儿，无一人给机会让孙浩洋完成下跪拜礼……，八十位山寨精英，不在此一一细表，后续按照出场时间，再单个细说……）孙胜道说道，贤侄快快请起，不要折煞小老儿了。握手完毕，孙浩洋起身返回，坐回自己那个当年偏宜老爹孙天赢大当家的椅子……
说道：各位叔叔，小侄不才，承蒙在场八十位叔叔抬爱，接过我父亲肩上的担子；今后与各位叔叔一起将山寨发扬光大，让山寨的每一位叔叔和众弟兄，都过上越来越好的日子……
言毕二当家孙赢乾出列右腿单膝跪地，随后七十九位一起出列，分成左右二队一起单膝跪地；齐声道，愿跟随大当家一起，光大山寨，刀山火海，赴汤蹈火，生死与共……荡气回肠，回声阵阵，震聋发聩……声毕，孙浩洋伸手面向众人做扶起状道，各位叔叔，都快快请起……今后山寨的大小事务还要仰仗各位叔叔的鼎力相助；稍后八十人回归本位。
接着孙浩洋道，眼下杀胡口（杀胡口之名从明嘉靖年间一直叫道，民国十六年；冯玉祥的一个小弟叫韩多峰在杀胡口驻守，非要强行改成杀虎口，说什么为了民族团结；我喷这货一脸晕车反映物，人家女真建国入主中原二百六十七年直至灭亡都没有觉得杀胡口的胡字有何不妥，就你韩多峰手欠嘴欠……韩多峰奴才您注定一生都是奴才，您大哥冯玉祥二楞子脾气一来，把孙国父允诺的可以住在，紫禁城的女真之主以及其所有后代们，都给撵了出来；你这个小弟咋不劝劝，咋不阻止他破坏民族团结呢？再次验证了一个道理：奴才就是奴才，烙印已经进入到骨子里了，终其一生也很难洗掉……），杀胡口内口外兵荒马乱，我黑石寨在乱世之中安身立命，当须先求自保再谋生存发展！二叔，就请您说说黑石寨周围的环境和山寨的防御情况吧？
原来二当家孙赢乾，上山前乃是山西临潼府境内一所名叫“小道一百”（一位创观大能祖师，针对大道三千的谒语而来）的道观观主，说是观其实也就是他和二个小道童而已；某一日应约下山访友酒醉后留宿一夜；次日后归来发现道观门前，整个小道一百道观处处残垣断壁，正中“小道一百”大殿门旁分散横卧着二具被大火烧焦的尸体，身上插有数十根箭矢；俯下身细细察看，只见每人手握一剑，剑上有血，刃口有崩缺；一剑剑刃有字清风，一剑有字明月；看来死前与人厮杀过；看看体形身高和所用佩剑，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二个小道童无疑……清风，明月啊，是为师贪杯害了您们二人的性命；满含热泪，悲切了一阵……想当年小道一百道观也是传承近千年的大道观，只是最近几代有些末落了……过了好一会儿，抹了抹眼泪，站起身，来到小道一百大殿，只见三清祖师雕像除了被火烧烟熏的都成了三个黑张飞，其余完好无损；乾元子，来到三位祖师身前，对每位祖师都双手合十，双膝跪地喊了三声：祖师莫怪……！
乾元子经常听上代观主提及，当年的创观观主，他花大力气，弄来上万斤黄铜，花重金请匠人就地铸造了三尊道家三清祖师雕像，雕像与底座与石基当年被创观祖师拿工匠用铜汁反反复复浇铸在了一起，加上每个祖师雕像用铜三千余斤，三个雕像又相连在一起，合起来有上万斤；石基深入地下不知几丈；要想推到或者挪动，没有三五百人一同时发力，恐难办到……
随后急忙来到中间的元始天尊的左手小指轻轻顺时针一转，只听咔咔二声，却在左边太上道德天尊雕像的后背，弹开一个一尺见方的小门，从中掏出一个古香古色，异常精致的小木盒子，这便是小道一百道观的传承锦盒，上一任老观主选定观主嫡传弟子后，便会带观主弟子打开传承锦盒并修改一次密码；盒子长约六寸宽约四寸厚二寸；盒子正前方均匀分布着二层文字，每个字微微凸出几分，第一层依次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第二层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戍亥；只见他依次按下：甲乙癸壬午未申酉，只听叭嗒一声盒子自动打开(古人的密码意识和密码防破解能力，就这么的牛叉了，密码竟有11,767,536次排列组合，书中暗表这个盒子内藏自毁装置，密码错误，内藏的硫酸会把盒中物品腐蚀烧焦，同时盒子的六个面会同时各自射出二枚见血封喉的毒针……不禁的腹诽：古人，道士，也真他娘的狠……)，只见里面一个黄绸包着二本书和一封信，一本写着小道秘技，一本写着一百秘器；随后合上盖子，又摸出一把古剑剑名小道一百，又摸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有二块长二寸宽一寸厚半寸的金砖，同样尺寸的银砖有四块，再无其他；包好系紧包袱后，又摸出一个包袱皮将盒子包好系紧，将二个包袱背在后背系好，拿起古剑小道一百，关上太上道德天尊后背机关；来到道观后院，找到一把平时耕种的锄头和一把铁锹，来到二名小道童烧焦的尸体身前，把古剑向背后一插，一手抱起二具尺体，一手拿起锄头铁锹，猛吸一口气，抬腿向后跑去，只见一道快若箭矢的身影，不消片刻来到后山一处坟萤，原来这里是历代小道一百的道士埋骨之所；上千个大大小小的坟包和石碑，似乎是在诉说着道观曾经的人丁兴盛，藏完二人；二当家来到创观祖师碑前，郑重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小道祖师在上，第十一代弟子乾元子，有辱师门，令千年基业毁于一朝！弟子有愧！说完抬头只见石碑靠近底座八寸处，在左右各有二行小字，左边写着：小道一百，立观十百；右边写着：端午三日，重归尘土。以前祭拜祖师，也曾多次看到这十六个字，一直不解；猛然间惊醒，昨日即是五月初八，七日前五月初一，冷冷清清的三人为道观办了个创观千年大典；立观十百，端午三日，重归尘土，瞬间明白这十二个字是什么意思了……小道祖师，创观十个一百年后的，端午节后第三日，“小道一百”道观便归于尘土不复存在……随后起身，用铁锹给每一位坟头上了三铲土后，扔掉锄头铁锹。掐指一算，沉思良久，转身向一个方向离去……不几日，周围百姓便传出，附近的二股烧杀抢掠的流寇，一日内被杀个精光……
书中暗表第九任小道一百观主，便是孙承宗的六叔孙玄，聪慧过人，天生向道；后被“小道一百”第八代观主收为嫡传弟子，被老观主和众师兄师叔，成为观主后道号：玄一真人，认为是继创观小道祖师之下最具有大慧根、大悟性的第一人，精通阴阳五行术数，易经点卜预测；羽化前写书信一封藏于传承锦盒内……那日，乾元子根据卜算出的流寇位置，二个时辰赶到流寇巢穴，观众人相貌算出，巢穴之人皆身负无辜之人命案，小道一百剑出如虹，切流寇兵器如豆腐一般；
剿灭此处后，又听附近百姓叹到，此地不远还有一处流寇为祸周边还经常活吃小孩，又赶过去一看；一群流寇其中一个面目狰狞大汉，偏偏又露出一股狂笑的声音正在抓起，一个哇哇大哭的赤身裸体的婴童，准备丢到一个大号沸腾汤锅中去；只听旁边一个猥琐老头说道，昨天那个娃比这个大二岁，吃起来不够鲜嫩，今天这个更好：随后一阵哈哈大笑传来，还夹杂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个妇女的声音传来，大王，求求您们了，您们要吃就吃我吧，放过我的儿子吧……只听那面目狰狞的大汉，一手倒提挣扎大哭的男婴，一手端着一个大号的酒杯，肆意大笑到，本大王们先吃了你儿子补一补，等把您玩够了，也把您煮来吃了，让你陪你儿子去，一时之间，狂枉的笑声更浓了……笑声未停，身影一闪一个人影抓住了，正在哇哇大哭不断挣扎的男婴的男一只大腿；随即剑光一闪，从狰狞大汉的右手小臂开始至另一侧腰间，迅速出现一条血线；人影一动来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农妇身前，把还带着半只狰狞大汉右手的男婴，递给女人说到，抱好孩子捂住眼睛，不要走开。几见乾元子身影晃动，二十几个呼息后，屋内上百个流寇身首异处……，随后又检查一遍有无活口并搜出三个装金银的包袱，二个背在身后（不禁暗道：真是一群穷货，上百人才有这点儿金银……），来到中年妇女身前，此时已妇女整好衣衫抱着男婴，颤抖的站在一旁……把一个包袱递给妇女道，女施主莫怕，贫道已经除恶；快快下山去吧，找寻家人到远离城镇的山村过日子吧；城镇多是流寇土匪打劫之地，莫要再回城镇生活了……言毕人影一闪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中年妇的视线之中……
乾元子，一路向北；用起师门传承的轻身功法，疾行八十余里后；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休息二日后，想起传承锦盒内还有一卦信；随后找到，只见信封背面右下角写着乾元子启见个小字，前几日在小道一百道观打开锦盒以为是空信封呢？拆开信封展开信纸写着几行莫名其妙的短语：
杀胡口外，遇承宗子钲；入黑石寨安；十春后，得宿慧之主；延汉笮拯黎庶，汝善辅之！
忽然间心血来潮的二当家瞬间昨掐指一算，沉思几个呼息，心中想道：我十年前入山寨，帮大当家重新按照阴阳五行八卦，把黑石寨逐步建成了一个十六卦城……十春后，十春后？今天正是崇祯十一年四月十一，昨日正是立夏节气，正应验十春后；得宿慧之主，难道是眼前这个少年……？正思考间，被一声：二叔，打断思绪，咳嗽一声作为掩饰，随即说道：回大当家，我黑石寨：
南面山下是一条宽约三丈余的石路，路南是一座暗红色的石头山，山高七十丈左右山顶光秃秃的半山腰至山脚杂草灌木丛生（孙浩洋不禁歪歪，天然打伏击的好地形……），此山向南绵延数百里山脉一直到山西，满目望去尽是土黄色的山，暗灰色的山，深灰色的山，黑色的山，墨绿色的山，灰白色的山，赤褐色的山，暗红色的山，白色的山，青灰色的山……林林总总，星络棋布，密密麻麻的……山高大约从五十丈到二百五十丈不等；
北面是高约二百五十丈的悬崖，光滑异常人力无法攀爬；下方是一条宽约二丈的山涧，至少比西边河床深二十丈有余，山涧长约十里左右；山涧对面先是一半黑石山光秃秃，不见几棵草木约有七八里后；便紧挨着逐渐肥沃草壮林肥的黑土山，黑土出向北向东北连接连绵不断的长白山脉，郁厚葱葱，巨树参天，树多林密，一派林深茂密景像……
东面一百五十里临杀胡口关隘，过黑石寨五里石路，便是一望无垠的平原，杀胡口往东绵延六百里也是平原，平原尽头是大小辽河交汇处，过大小辽河三百里便是建奴女真的老巢呼赫纳兰城……
西十里临黑山河，现河面宽一百丈左右，河中间水深二丈余；汛期来临最宽时约二百六十丈左右，河中间水深三丈余；顺河往下三百里河面一分为五，流向山西，陕西，甘肃等地，水势缓而浅，河西岸是漠南蒙古草原的马匹牛羊，均是从此处渡河而来与山西和杀胡口而来贩子、建奴、流寇、大明、晋商、秦商等势力进行交易换得他们蒙古缺少的盐，铁，布匹，茶，兵器等物品……
黑石寨南门山下翻过一座山，也有一条的宽约二丈的石路，只是较黑石寨南门山前的路略窄一丈，便是前往与他们蒙古人交易的必经之路……黑石寨南门山下路宽一些，所以也常有人图此路宽阔，打从此路过；八日前那伙马匪贩子，仗着人多便从此路过，结果被老当家指挥打了一个漂亮的埋击战！
二当家孙赢乾，说道：大当家，然后一抱拳回归座位。孙浩洋心里感叹：我滴个亲娘来，黑石寨得天独厚，地理位置好的不能再好了……
话分二头，各表一枝；那日刘老七和张十三，被黑石寨人马二番打退后，等到天黑，派人查探发现黑石寨的人马全部回去了；这才忍痛指挥身边众人回中埋伏的地方，运回己方身亡兄弟的尸体；也是刘老七时运不济，本来张十三建议走黑石山隔一个山头脚
下那条宽约二丈的崎岖山路，虽然难走，但相对安全一点儿。刘老七仗着人多示众不在乎，再加上他知道黑石寨的孙天赢，一向谨慎小心不做半点儿赔本买卖，在刘老七的眼里那就是胆小怕事儿……说实话，从另一个角度虽然孙天赢率黑石寨大获全胜不折一兵一卒；得了人生最大的一笔财富；一激动啊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所以有一句名言：人生得意须谨慎……啊……
用空余的马匹驮回来了一百八十七具尺体，幸亏先头有二百人骑一匹牵三匹马；清点一下，还剩三百一十三人，一百辆马车和马车上物资全丢了；中箭伤者一百六十三人；其中刘老七左边大腿中一箭，右边小腿上中一箭左肩膀中一箭，左大臂中一箭，算是能忍了；张十三也没好到哪里去，左边一条腿上依次插了三支箭，右边腿上依次中了四支箭，其余众人每人至少中箭二支以上……
有人说，为什不把箭从身上拔出来，那一定是被后世狗血影视剧给当二愣子忽悠了……刘老七对一名头目说道，六哥你带领九十九人把马匹和兄弟们的遗体运回山寨，只见那头目应声是，便哟喝几声就带着人和马驮着尸体向杀胡口东二一百六十里的一个山寨奔去；还剩下示受伤的五十人，刘老七扭头对另一个面色腊黄的头目道，张九哥，你护着我和您十三弟，我们一起进杀胡口关内去找几个郞中给众家兄弟治一下箭伤……好的，大寨主。他们一行人，前头由未受伤的二十五人带路，后面有未受伤的二十五人断后，一路哼哼哈哈哎哎呦呦的向杀胡口方向行进……
天将已大亮时来到杀胡口城门，给守门的四个军士每人三两银子，谎称说他们是大同府的马商贩马路遇山匪被射伤……其实也是半真半假，不过拿到银子的守门军士才懶得管您闹乍样呢？不闹事儿给银子，就爱进进爱出出……到大明崇祯十一年四月初一，杀胡口值守的四个千户约五千人，都已有八个月没领到响银，朝廷三个月没有发米了；不值守的士兵一日二餐稀饭，值守的士兵才能吃饱；按规制边军士兵每人月银一两四钱，米半石……难怪后世读历史什么李闯王，振臂一呼，跟着我们天天能吃饱……很多大明官兵都闻风加入呢？
刘老七和张十三这帮可怜的土匪，哎哎哟哟的一百五十里路，骑在马上颠颠儿的终于来到杀胡口内，分别去了八个医馆药铺；且说刘老七一行二十三人来到一家门外挂幌子写着，“圣手王”的医馆，一个未受伤的土匪拍出一个重约十两的银饼子在柜台桌子上，随后呼呼啦啦的进来二十个身插箭矢的人，甚是搞笑，不少人正捂着嘴忍着不笑呢……另外二名未伤的对里面等待看病和正在看病以及正在等待拿药的人说，今天医馆不看病了，众人正在犹豫间，还有二人反映快争辩到，凭什么啊？叭的一声，一个五指山印在这位反映快的老兄脸上……刘老七，不耐烦道，李二蛋，注意素质，好的大寨主我知道了；被打得那人旁边的一位三十许读书人模样儿的人说道，你凭什么打人啊；只见李二蛋摘下刀和刀鞘；连刀带鞘对准刚刚这人的屁股蛋子上，来了一下更响的叭……，只见那人哎哟一声坐在地上，瞬间又弹了起来趴在地上；瞬间除了医馆的人就剩下了趴在地上的这位倔犟的萝卜，李二蛋瞪了他一眼做势欲再打，只见这位倔犟的老兄，两撑地双脚猛蹬，一时间比走路都快的出了医馆大门。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但是很多所谓的好汉都是吃了眼前亏才成了好汉……
闹出这般动静儿，只见后堂出来一人年约五十许，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儿；一边说着几位好汉爷，是要治箭伤的吧？老朽王九针，待慢几位好汉爷了；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边说，几位请随我来；一边扭头对身后的二个伙计到，板蓝根去配制二十副麻沸散送到后堂来；车前子，把幌子收了插上门板，今日歇业！
来到后堂治伤的屋子，王九针又喊来二名坐堂医士，拱拱手道：好汉爷们，一次只能看三个……随即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刘老七，刘老七马上对着众人道，三个一排，排好队，不排队的，给我滚出去，老子先看……刘老七和其他二人进入到医馆，都不是致命伤，致命伤的都早已经死得透透儿了。王九针早已经看出刘老七是这帮人的头目了，直接让刘老七趴在自己身边的治疗小床上，这时板蓝根端来六个小碗，三个碗中盛有八分满的黑黄的药汤，另外三个碗中是高梁烈酒，放在了王九针面前的小案几上，王九针拿起一碗用手摸了一下，碗的中间部分，随后对刘老七道，好汉爷这是麻沸散喝下去，可以减少治疗时的疼痛，刘老七接过碗咕咚一口干了，随即说道，就麻烦老先生……
王九针用剪刀剪开受伤位置的衣服和裤子；用大剪刀剪去每一根箭矢的大部分，只留下一寸长在外面；拿出一块早已卷好毛巾递给刘老七，刘老七接过马上咬住，王九针，暗想看来他有被治疗的经验啊……王九针拿出一把铁钳一手用力夹住箭矢尾部，一手拿起一块白毛巾；用力一拉，一股血飞了出来，被老江湖的王九针瞬间用毛巾接住，随即用棉花球沾白酒擦洗伤口，后又从案几上一个写着白药的瓶子对准伤口抖了三下，用一块叠了几层的白布按在伤口上，随即用长白布条开始裹紧伤口并打了个蝴蝶结儿；开启重复模式如此往复这般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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