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太密

从没想过会有今天的画面,樊若琳一直盯着安温驭看个不停。同样的画面面对面重复。

“能不能专心点!”安温驭一个刹车,双脚着地。“让你吃过饭运动运动给受虐一样,想找事是吧!”

看看这还生气了,瞧那嘴巴嘟的,现在你说什么都好使,生气的样子多可爱,多让人着迷,话说他是吃什么长大的,真好看。

“奇怪怎么模仿他的孩子气跟在身后,我是不是不太正常。”樊若琳低声感慨。

“已经胖出了双下巴。”安温驭一脸嫌弃模样。

“韩俊燚是从来都不嫌弃我的。”

“不要骑了,干什么都不专心,再撞着无辜的人。”

“我的天,这路上有人吗?”此时是午饭过后最热的时间,汗已经从额头往下滑了好几遍。若不是素颜,哪种牌子的粉底可以这么抗造。

看着他抢过电动车的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想去给擦擦汗。

“别过来,吃过饭没有洗手。”往右侧一个闪躲,眼见到超级认真的嫌弃。

你是不是有病!好像多想搭理你一样,被这种人大中午的拉出来骑车,我是多脑残,我怎么不嫌弃你!现在嫌弃你嫌弃你。

“是不是有话需要对我解释解释,韩俊燚是谁?和那个韩俊火是兄弟俩还是仇人?”叫这种俗气的名字的人还可以同时出现,真是想不到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你这个类型,“男朋友?”完全是用鼻孔在出气,仿佛这问题是对最后的领域占有发出的警报。

“未婚夫。”樊若琳很无奈的一个叹气,我也不想啊,从小就私定终身的那种,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妈妈特别喜欢他。

“怎么还可以有人的手长得这样好看,难不成从小进修的是钢琴专业。”内心起了嫉妒,瞬间不想要那个未婚夫了,长这么好看在家拿玻璃框框套着一动不动不说话也是好看的。

越是看着她在对面傻笑的样子,越是内心会起烦躁,一副盯宠模样,少在这边瞎打岔,“未婚夫是和未婚妻一样会一起结婚的那种吗?”双手炙热的放在她肩膀,期待她的否定。

“说话就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像什么样子,跟你很熟吗?”樊若琳似乎没听清他的问题,只是突然觉得有嘭嘭声,就是那种心跳的大声。

“你是不是有先天心脏病?”

“可能是吧,不过好像没听我爸讲起过这种事?有后天心脏病的吗!”樊若琳似乎觉得自己是得了绝症。

“别打岔,回答问题是不是对我最起码的关注。”还不够关注,眼睛里脑袋里都是你,“你不是要睡午觉的?”这个点不是又要开始他的夏眠,这个记忆应该不会出错吧!

“睡哪?这大马路上我是平躺好看还是侧着?”你是真傻假傻,这种人怎么有人和你订婚!

“趴下别露脸,不然有可能被哪个强悍的扛回家,不过你家未婚妻更强悍,分分钟能给赎回来。”

“未婚夫到底是什么意思?和未婚妻一样会结婚的吗?”那个不属于智商控制范围的问题又出现在嘴边。

“都说你是安氏未来接班人,就这…”樊若琳啧啧称奇,不得不佩服,找不出应该用什么语气什么心情评论他才好。

“不然你以为我每天都在谈恋爱?”先是一脸冤枉样,接着满脸得瑟样,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越来越有让人想揍一顿的想法。

“你是不是应该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我现在要听解释。”安温驭的耐心到了警告线旁边。

看着他要发怒的样子,樊若琳点点头:“好像有听两家在一起说毕业就结婚之类的话。”其实我觉得我还小,是吧,没事谁结婚玩,我还是个学生需要一些时间可能才会接受和韩俊燚在一起吧。

“不可能。”安温驭大声在对自己否决。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愿意要和你一起。“我堵你俩不可能结婚,那么笨,谁会敢要你?”

“你过分了。”眼瞅要哭出的样子微带搞笑,安温驭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么笨谁敢娶谁更笨!”

这种话像小孩子的斤斤计较,“你今年几岁,又不是小孩子,说这种小孩子的话你最丢人。”气的脸颊通红,心里还很想要是现实真会发生这样庆幸的事的想法,宁可真的他会嫌自己足够笨弃婚,也宁可两家从此不提这件事。

记忆里好像听过同样的话,越看她憋出眼泪的脸越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伸手推过电动车,往回返。

“这么热,你确定不来点冷饮什么的。”

“看到有些人的脸恐怕喝不下去!”受虐有瘾是吧,喝什么喝,怕下一次会痛晕过去。

“不是吧,不应该是秀色可餐吗?”掀开自己的帽子,眼瞅四下无人,长舒了一口气,眨巴眨巴着眼配合的整理整理头发。

“恐怕只会无法下咽。”不要让我瞅你,瞅你咋地,摸不着亲不着的又能咋滴,不过是别人的未婚夫。

“一定是你的打开方式不对,应该是秀色可餐,没错,应该是秀色可餐。”

脑袋嗡嗡的,要炸。“你是唐僧吗?”

瞬间闭嘴,二十年多年都没有这一会的话多。

“最后一句,我渴了。”安温驭像个真的孩子,眼神透着真诚。

“不用看我,我又没带手机,连钥匙都没带。”糟糕,没带钥匙没带手机回去只能求宿管阿姨帮忙开门。

“我有手机,你看,满格电。”一脸小人得志。

“哎,许安倩。”突然想起前几天宿舍的金箍棒咒语就是:许安倩。谁哭了对方一提这个名字秒停止,哈哈,没想到他也有被吓到一撅的样子。

“韩俊火!”就不信你不怕你的男朋友,就算不怕,你男朋友也怕见到我这么帅的情敌。“情敌?”话说怎么会这么想。不过也不需要否决,此刻的感觉比较不同于所有的那种。

韩俊火是哪位,谁又是情敌,有钱人的思维是不是总让人猜不到答案。

看着似乎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的模样,接着喊:“韩俊燚。”

就算现在把他的名字叫出花来就算叫破天,他也不是我的软肋,相反,某人怕的好像是那个咒语,这样一细想自己更像极了那个大傻子。

“美女,你好!我叫安温驭,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关照。”

“你在拍视频?”樊若琳感觉这个人有问题。

“是啊,刚才看你可能生气了,想着应该有必要重新正式的认识一下。

“我应该没有重新认识你的这种需要,真是个优越感极强的人。”

“那只录简单的打招呼好不好。”只要脸皮厚没有撒不出来的娇。

“好吧。”浑身直哆嗦的感觉更加别扭,那就配合配合他的无聊,或许能早点回到宿舍。

“你要这样说:你好,我叫安温驭,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多关照呀。”

“那么长怎么记得住!”敷衍着。

“就知道笨蛋是记不住的,我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才好。”

被靠近的动作很勾心,真想扑过去好了。樊若琳的心不免想的有些过分奢侈,呵呵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再次将心喊停,把自己从贪婪中拉了回来。

“那开始录了,要好好配合才有奖励的哦。”安温驭的作风越来越幼稚,樊若琳只是眼睛一撇他的脸庞,心就已经乱跳起来,其实要是没有那个未婚妻该多好。

“记得笑,微笑着才好看。”点点手指又单手比出一个八的放大。“你好,我叫安温驭,很高兴认识你,以后请多关照。”

“你好,我叫樊若琳,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恐怕很少有以后吧,)请多关照。”一遍过的内心是真诚的,真的希望现在这一切是能够停留的时间。

“要是没有你那个未婚夫就好了。”

“心里有想法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嘴上说出来,要是没有你的那个未婚妻就好了。”

“好。”故意话说一半的靠近让人难以琢磨,伸手示意,只见她乖乖交出右手。一个完美停车动作,没等她反应过来,配合一把拉过手的动作,一个倾倒,入怀。

“你太重了,老实说体重一定过百了。”

“过百没错,可是我老爸说我都长个了呀,哪里重了?”

“可不可以快一点起来,再搂下去,怕腰不好。”

“啊啊!”粉拳来袭,看着她抓狂好笑的样子,安温驭动了真,紧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另一只手揽紧了她,“不要把我当作那种男生,此刻是认真的,对你没有抵抗力。”

“阿嚏……”一个喷嚏劝退了他的双手,配合一个推后的本能动作。这种该有的距离感一下子拉回记忆里弄脏两套衣服的画面,或许就不应该有靠近。

“嘿嘿,忘了刚才在给你告白了,再搂回来哈。”一边说一边傻笑。

“我不要。”樊若琳已经不确定对方是个什么“坏人”,假装反抗着。

“我不会向安旭烊那个笨蛋一样亲之前要打招呼的。”

“啊…”心里之前所有的不安化作此刻稳稳的幸福,那我也不会像欧晓鹿那样明明有了心动却不坦然的面对的。内心的诚实明显没有双手做的诚实。

“这下还是口渴。”安温驭此刻的孩子气让人容易想入非非,“能想到总裁签字时候会不会做出这种撒娇的眼神。话说你的衣服穿的那么贵是准备等七老八十的时候用来纪念吗?是不是越是贵的放的越久。”

“你当酿酒呢,傻不傻,这个梗不会今天之前一直都是你的阴影吧。”樊若琳就这样安静待在他怀里看他的眼睛,仿佛他是后半生的风景,仿佛这个拥抱会睡醒在几十年以后的某天。“是不是还想着用尽一生努力去还款,好摆脱那种心理上的不痛快,做人要学的聪明点,眼见耳听都不可能全部是真的。任女士(此刻在她面前叫不出妈妈的称呼)之所以把你请到家里,那是担心许安倩未来的处境,可以这么说吧,现在遇到了你,你就是她的克星。”这样安静的听他说话有强大的安全感,真好。

这一刻起决定决对不会娶她回家,尽管有些不能选择,但是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要有遵照内心最诚恳的决定权。

时间晃到安静有点荒凉的墓地,没看错,字没打错。

“你是准备把我挖个坑扔进去再埋点土是吧。”驱车两个小时还以为会出现什么金钱味道的烧钱唯美场景。

“你害怕吗?只是想让我妈看看你。”

“你别说话,手别松。保证别松手啊,不然我大声叫了。”这种对白还不如不说。

“五岁那年,我们(此刻这个词轻而易举可以说出,感觉身边的她就是家人)家发财了,要搬进新家了,我妈妈却再也没能陪我回家。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他们每天都忙,可是只要每天能见面都是幸福的…”

不知何时一低头看到泪流满面的樊若琳,心里一怔,“哭什么,我以后反正不会忙到不回家,保准上班下班报备。”安温驭说着保证的话。

“给我说做什么,我又不会娶你的。”

“傻瓜,我娶你。”眼睛里不争气的水滴又在泛滥,你是在求婚吗?此时此地?

“都来带你见家长了,就没必要再怀疑我的话吧。”

“安夫人不是你的妈妈吗?”

“她救过我的命,又是我爸的q人,那么大的企业里不得不这样称呼。”听得出字与字之间的咬牙切齿,心里的不情愿坦白在她面前,仿佛是一种释然。

“刚住进新家的时候菊妈妈抱着一直哭的安旭烊?”

话说一半被打断了,“哦,原来安旭烊妈妈是安夫人。”

“斐阿姨才不是那种人。”一脸认真的样子在这里有点吓人,“那你家这关系也是够乱的!”

“会有一天你身处其中的,记住在不缺钱的安家不要以为金钱可以解决一切,这个是我爷爷教给我的道理。”

这究竟叫什么道理,真是难以理解。樊若琳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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