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开,安华刚慈祥的脸映入眼帘,想比邱飞,的确这个人比较和蔼一些。
“安爷爷,安温驭在里面……”洗澡,欲言又止,这样的一幕真不知该不该去解释。
“能不能快点,过来。”安温驭不耐烦的嚷嚷着,樊若琳不知道此时用解释的还是用掩饰的比较合适。
“给我拿毛巾,洗好怎么不收进来!”安温驭隔空喊话,樊若琳立刻将已经抱在怀里的毛巾一手抛出,扔在沙发,庆幸这样的小动作刚刚好没被发现。安华刚突感背后一阵冷风吹过。
“可能我还是找不到。”樊若琳小声着敷衍,从头到脚的尴尬,红着脸,不敢说话。
“阳台,在阳台,拜托赶紧拿来,眼睛要瞎了。”安温驭保持好语气做足讨好状。
转过身,“小樊是吧,这不是毛巾?”安华刚领导视察一样发现毛巾,拿在手上,“我来?”笑着请示。
樊若琳不语,保持好看的微笑不动。
“磨磨唧唧半天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想谋杀亲夫,恩?”安温驭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开始了抱怨。
“赶紧擦擦,有话给你说。”声音不大,刚好入耳,安温驭一脸嫌弃,“怎么是你?”
“才几天不见变得那么没礼貌?”安华刚严厉起来,转身离开,轻关上门。
“安爷爷,喝水。”樊若琳礼貌的递过去水杯,微笑着。
安华刚没有接过水杯,只是点头一笑,眼睛继而转向一边,审视着整个房间,阳台洗好在晾的衣服格外显眼,一向习惯干洗的安温驭,在这竟然变了另一个模样。
虽没有穿着很正式,但睡前总会一身睡衣的安温驭此刻着外出装,紧跟在安华刚身后。
樊若琳晾衣服的手停了又停,不敢回头抬头看他眼睛更不敢猜测,随着紧关门的嘭声,木在原地好久。
安旭烊已经不在隔壁,安温驭不在这个房间,虽说有副总裁的职位拴住目前,但保不齐以后会怎样,想起欧晓鹿说的,可能没那个好命,不太适合豪宅里的生活吧。
安达顶楼,夜晚的风透彻心弦,好久没抬头仰望的星空还是很美,“要是在这里就好了。”安温驭内心想象着重新一次的计划预谋。
安华刚看了看分心傻笑的安温驭,抬头看着星空,长舒一口气,“喜欢这里不喜欢回家?在新公司还习惯吗?”只是有问题,完全听不到有任何的回答,“是不是会怪爷爷太利益化?安排你换一个城市去工作,明明不喜欢还勉强你去订婚?”
选择听题听到关键词,订婚?安温驭心门被打开:“的确不喜欢,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想起小时候的画面,脑海对那个未婚妻说不上哪里不对路就是没好感。
“说也奇怪,安樊两家还真是这辈子都有藕断丝连的联系呐。”趁着晚风突然的感慨着。安华刚目光眺望远方,双手从背后拿出,此刻心情格外的放松。
安温驭表示不解,什么是藕断丝连,内心想着,不能断,断了也要拿铁丝接起来。
“你小子现在厉害了呀?为安氏新添了一个上市公司,是不是打算琴安也要上市呢?”安华刚还是隐藏不了最近的骄傲,话说走到哪别人都夸安温驭年轻有为,有面。
“别,我想过养老的生活,这一天天的太累了,每天掰八瓣用,资料看到眼花,做梦都是亏损盈利数字,樊若琳说我最近脾气都变暴躁了。”提起她竟是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会不自觉温柔而笑的样子,安温驭假装一脸忧郁,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现在这样就挺好,累也挺好。
“看你这么优秀,让我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想不想听一段?”安华刚终于说了最想说的话,眼角有光在闪。
“你这老头真有意思,大晚上的就为了在顶楼唠唠以前,合着安旭烊夏秘书他们都不陪你唠的,大老远单单跑过来告诉我一个人?”本来不屑,但看在孤寡老人要被爱护的形式下,勉为其难听听也无妨。
“四十五年前,好像比现在冷,有一段时间是一到晚上我就喝醉(眼睛里充满了嘲笑自己的模样),偏偏每晚都没有回来的车(瞬间变成满眼的无奈),说也巧,遇到了她樊爷爷。”认真的看着安温驭,等着他的询问,眼神里满是期待的模样。
“哪个樊爷爷,从来没听您提起过?”安温驭回过头看着老头认真的卖关子。
“就你房间那个小樊的爷爷,那时候是真的小樊。当时喝的烂醉天还下着雪,他瞪着三轮车过来,要不是他估计能冻死在雪里。后来有好长一段时间,经常在那个时间里遇到老樊,说是白天工作完晚上出来讨点跑跑腿的活挣点孩子的饭钱,记得当时还给他起个外号叫夜猫子。后来自己创业,挣了点小钱就搬走了。你爸当时眼光可真高,看上富家千金,两家那时候闹啊,邱飞那小子死活看不上你爸,以我们家当时的经济条件,他不同意,但实在拗不过你爸妈,最后还是结了婚,你出生后,和你姥爷家关系就断了,那时候的背叛要遭众亲人白眼,原来的地待不下又回去了,你爸妈坚持要创业,每天忙忙忙的,就只能把你扔在家,也不知道那时候我怎么那么闲,就天天在家看你天天拉小姑娘回家。”
安温驭一撇嘴,“不可能,瞎说,我怎么记得不是拉小姑娘回家,我那么帅。”一个撩发,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你和许安倩从小就认识你记得吗?”
“嗯。”好端端提她干什么,从小认识不代表从小就喜欢。安温驭紧皱眉头,不语。
“人家带小姑娘回家都是高高兴兴的,你天天带回家的都是哭的很伤心的,天天让我登门道歉,那时候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话说到这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那时候丢了脸现在长了脸都是骄傲的回忆。
“你小时候倔的没法,什么都抢人家小姑娘的,只要是小樊手里拿的,就没有你不要的,人家小许跟在你后面给你你都不要,不夸张的说我真是天天天天去老樊家道歉。”
“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姑娘?现在住在哪里?”安温驭眼睛睁大,满身细胞都在期待一个回答,竟有点想念记忆力常被欺负哭的小女生。
“老樊的孙女小樊呀,就你房间那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么多年未见,你是怎么找到小樊的。”安华刚竟一脸的佩服,拍拍安温驭的肩膀。
“不可能,年纪大了您一定记错了,我小时候多省心。”安温驭不听不看不想说。
“听小菊说你还保留着当时到樊家要来的画,就在你房间,说是出国也非要带在身边。”
“不可能,没有的事,不信你回去看看,我房间哪有什么画?”一脸无辜装的像真的无辜。
“你是疯了吗?”门被打开,“门铃要按坏是吧。”樊若琳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那么神经,推开门抱怨着。
“我想你。”一个猛抱,不经允许的扛进房间。“我想你。”安温驭像个孩子一样期待被满足被关注。
“你不是应该在你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樊若琳点点他的鼻尖,真是上头,越看越帅的轮廓。
“我想你。”脑海中只有这一句,紧拥在怀里,“我想你。”
睁开眼的一天,从又是睡醒在他怀里开始,一个反扑紧紧被抱,“要迟到了。”樊若琳羞红脸,轻给了几拳。
“我不管,我困。”孩子气一般耍赖。
“又见面了。”安温驭不友好的看着韩俊燚,内心想的是要大大方方的打招呼,可是毕竟做不到。
“很显然我有证据,我才是青梅竹马的那个!”这话是故意大声说给韩俊燚听的,据最新可靠消息说明,有些事是必须炫耀的事情。绿着脸的他,选择安静安静再安静,可能不是不够努力,真的是没必要努力,反正有些是注定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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