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保持不动,双手停在手机落地肩膀微耸歪着脑袋的姿势,余光都不敢用凭借仅有的微弱可控意识搜寻可用的所有可能,安温驭屏住呼吸,连头发都不敢让风吹动。
樊天学张开手臂,左右摆摆头,朝樊国庆晃着身体,故意做着遮挡,“你这是在摸老虎屁股!懂吗?”声音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更像是来自某个角落的音频播放,看得出腿在发抖,知道视线对面黑着脸是爱计较又念旧的樊国庆,根据以往已发生事件的大数据预估,下一刻要发出狮吼。
“我应该出去看一下樊若琳她们有没有回来是吧?”安温驭决定把樊天学的遮挡当成了此刻的护身符,心存侥幸。
“你别动!”樊国庆不知何时转身拿在手的苍蝇拍在挥动。
已经做好准备撤退动作的安温驭本能的定在那里。樊天学突然嬉皮笑脸的回头,左右晃头,“上家伙了,啪叽一下是真疼。”拍着安温驭耸起的肩膀,拿走手机,在半空中举起,一脸多保重,“不要连累无辜,别败家。”说完轻手轻脚从樊国庆黑出一个夜晚的难看的脸,挪移,如此不好的视线里坚决不能多待一秒。
吧唧一个挥动,声音干脆利落,安温驭没反应过来也没有空闪躲,摸摸脑门的红,一脸悲伤:“爷爷,你来真的?”不是说打脑门会打傻的吗?不应该是后背往下的位置打过去的吗?
樊国庆重点关注的地方转移的有点快,脸上在笑,“就说哪里有不对劲,太香招蚊子。”突然止住的笑,目光从地上碎片到桌角上安温驭的手机再到地上碎片,反复循环。
余光撇到手挥很高的樊国庆表情木然。
安温驭顾不上手上残去的生命,快两步,只身上前,双手伸长。“爷爷,您应该不会如此粗鲁吧?应该不会吧?”
樊国庆越过身旁到身后,扬起手机皱眉,“还真有全屏的,这字能看得见吗?”
安温驭松松手指,从捂紧的五指中扣出一个缝隙,“樊爷爷,多少钱我赔您?”视线里现在看到的黑脸样子,尤其很吓人。
“碎了的能是钱赔得起的!”倔老头上线,将手里的手机做出一个狠摔动作。
安温驭伸手去拦截,被樊国庆一个闪躲,认命的表情特别的定格,又不瞎又不傻,算了,一物还一物吧。
没想到樊国庆一生气把手机丢在沙发,气呼呼的回了卧室,听着卧室叽哩咣当的声音,安温驭看着此刻完整躺在沙发的手机,完好无损的样子着实让人害怕。
此刻推门而进的樊若琳真是救世主……安温驭眼巴巴的望着,配合手部动作,那种像极了只会点头摇尾巴的某物。地上的残片,映入眼眶,樊若琳笑笑,“请保重吧!”一句话凉凉。
“不是吧,那么任性的?”安温驭挠挠头发,头皮发麻头,拾到起那些碎残片。
某一小物已被揉碎看不见黑色,安温驭脑门留下一块血印,手心朝上的一个不经意露出同一血迹。樊若琳那由心而起的心疼表现的微夸张,抱头摸脸着叹息,“呀,还是破相了,又红又肿,是不是夹杂着碎屏渣?”脑补的画面让自己吓到说话大声,“樊老头,你过分了啊!都流血了。”好歹身为樊家客人不被待见也不能动粗是吧。
“别进,血仗,搞不好再溅一身!”樊天学摇头啧叹,“老头够狠的,不喜欢我也没有见抽出血过,差不多得了,一个手机而已,可至于。”
苏英脑海划过被盗一样的一幕,上次那老头弄过一次,这次不会来个重现吧。推开樊天学,冲进门,看到无任何痕迹的客厅,和安温驭抬手准备丢的塑料袋垃圾。
“放下放下。”苏英脑补疯狂过程。
“樊奶奶,这个坏了就丢了吧。”安温驭表示不太理解凭实力收好的一切被终止。
“她樊爷爷念旧,要是回头看到没了会诈呼的。”
“那樊奶奶,我先出去一下。”安温驭跳过樊若琳举着医药箱的动作,“我先出去一下。”
“哎,伤?”因为是一楼又是大长腿的原因,樊若琳没能喊住往外跑的安温驭。
“看看看,多重视未来孙女婿,这一巴掌呼没了吧……”樊天学这是要遭群攻。
侨美凤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狠瞪一眼进了门。
“爸?你能不能不要说话。”樊若琳扔过医药箱,甩手跑出去,奔跑在漂亮花带中间,感觉一路的鸡冠花格外刺眼,好像跑不到头一样。感觉庭院种着的不是两排矮松柏树而是许多大杂草,很是招蚊子。
“我是管不了你了。”苏英在沙发上抱手,咆哮着。
“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生这么大的气,您血压高。”侨美凤拍拍苏英后背,眼瞅门外,猜不出这个房间发生过什么。
“吆,手够快的呀!”樊天学抱着医药箱拎起角落里装碎屏手机的塑料袋。
“妈,您消消气。”侨美凤再次轻拍苏英后背,反手给了一个伸手的动作,“垃圾袋里装的是什么?”
“这是血证。”樊天学一想到脑补的画面,开始扔下医药箱翻找垃圾袋。
“你真恶心,不就是手机碎了。”侨美凤完全没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苏英拍拍胸脯,暴躁起来,“把家翻成那个熊样,樊国庆,你最好自己收拾好!”
“爸的手机?”侨美凤表示怀疑,迎面相视,樊天学摊摊手,“不然呢,那么老旧的款,妈的审美是不会那么低俗。”
“妈,你有什么可生气的,不就爸的手机坏了,一会让天学给买一个不就好了。”侨美凤无趣着,想不到出去绕那一大圈,一摸脑门,皱眉:坏了,脑袋微烫,不会发热了吧。
“不要再给他买手机了,家要翻个底朝天。”
樊若琳跑到外面望了很多圈,望眼欲穿不见安温驭,甚至找不到他可能去的方向,站在门口台阶上发呆,连太阳底下的风都刮出毒人的感觉,一个遮挡,太热了。“爷爷怎么就给我把人打跑了?天天说最疼我,连我最喜欢的人都不放过。”在那一排会嘲笑自己的松柏树中间叨叨,嘟嘴:“这种的都是什么树,怪好闻的。”深吸一口气,阳光里晒过的清新。
“你今天必须说对不起。”挠架的两女子在拉扯。只是路过的安温驭被拦在中间。
话说他是怎么卷进去的,故事是这样的,跑出樊国庆家,和毒辣刺眼阳光相遇,目光不自觉一聚焦,目测最近距离在人群旁,一溜烟的奔跑,到实测地点,结果大意了,被一群人推推嚷嚷进人群。
“其实看在小伙子这么帅的,不难猜出,她们两个?吆……”交头接耳传的真快,一圈人瞬知。
安温驭躲不过突入进来的绯闻,只能尴尬的杵在正中,尽管笑的很标准,“不会走不掉了吧?”身高优势让安温驭遥望四周,预想着再继续下去还不如按照刚才觉得远的路线走。
“你以为长得帅就可以给你撑腰,超不过就准备嫉妒死谁,谋命要坐牢的。”
“你才坐牢,吵就吵,吵不过丢人而已,不能诅咒人的。”
两人一个推开动作,安温驭被嫌弃的推出人海,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草地。
眼瞅能躲开,安温驭一个稳站,继续奔跑在小区的路上,无心路人眼光里的各种嫉妒爱慕,也无心招牌的傲娇嘚瑟。
“老板娘,20……品牌手机有吗?”报出樊天学的手机型号,一揽柜台里众多的款式,扫过视线,嫌弃的都不在眼睛。
“哪有老板娘?我是老板,你不介意的话来当老板我当老板娘,你完全可以叫我美女。”视线里圆圆脸的老板娘,安温驭不知该如何称呼。
“一看帅哥就是精致人士,那款不配帅哥气质,来看看这款,镇店之宝,堪配帅哥这完美的气质……”一不小心指了指自己,害羞的低下头。
“20……这款有没有?”越过不带请问的暴躁,老板不但不生气,反而视线里映出脑门的血,“吆,可惜,这么帅还打架,帅哥我给你打折,不打架!”
走出的安温驭退回门里,转身审视店里的四周,“可能太老了,20……是不是已经下架?”
“不会,我放在柜台底下了,太冷门,放半年都没人去问的款,话说帅哥的品味真是独特。”老板娘看着安温驭一个无奈表情,笑笑挥挥手。“不劫色,正规手机店,真的是只打折不打架的正经店铺。”
“要七个,请问这边可以扫码吧?”安温驭才想起用这礼貌用词。
“那么帅,怎么舍得收费呢……”一着急收走了柜台上的二维码,“帅哥平时都是这么爽快的吗?”还没有看够就要走了吗?“再瞅会,真的给你打折。”说话间露出不相信,小伙子,玩笑开大了啊。
“打不打折的无所谓,七个有吗?”安温驭很是认真。
只见一个白手伸过来,安温驭面前出现的是七个手机礼盒。
老板娘单手抓过柜台的袋子,不紧不慢的踮起的脚,伸出长手臂。
“麻烦快点。”安温驭催促。
“已经打包好了,扫码是吗?”老板娘满眼的欢喜,一下子七个,生意真好。
安温驭伸手接过袋子,一只手在掏口袋,好看的微笑凝固,放下袋子另一只手掏口袋,尴尬凝固。
“不要紧,帅哥是忘记带手机了才没有去扫码的吗?”这样的场景,服务员很是理解,看来还是一个青铜,念在长得很帅的份上原地原谅,没问题,“来来来,让我多瞅瞅。”手捧圆脸,“哇,你好帅哦。”哈喇子流一地。
看着没设么可取笑的房间,看大家心情不适合在这个房间吃饭,樊天学隔门喊:“出去吃饭去不去?”
“不去,忙着呢!”樊国庆扶着老花镜,笔直坐在椅子上,靠着桌子,盲按着计算机,撇撇床上的小票,撇撇手旁纸上的数字,“不应该,怎么可能赚?折损率不应该是赔了多少多少?”
相拥着带走了刚放下水杯的苏英和侨美凤,“老头不去我们去。”
“是不是烧了,用不用喝点药?”侨美凤问着樊天学,樊天学摸摸大脑门,“晒得,一会出门别忘了戴上防晒帽。”
刚准备关上房门,偶遇从外面回来的樊若琳,一挥手喊着:“老地方,你去叫你爷爷,先走了。”
“老樊,你过分了。”樊若琳耳朵听不进樊天学的话,直冲进樊国庆卧室,嚷嚷着:“你太过分了,不就摔坏你的手机吗,为什么动手打人?”话说完一个惊厥,“我的天,你这招贼了。”
“你快点帮我算算,怎么用了三年,坏了坏了这手机还赚钱了,不是应该赔钱的吗?”
“我去,你这话费清单都拉出来了?”樊若琳拎着比自己都高的长纸。
“这号码绝对有乱扣费,让营业厅把前年的都给我打出来,不给我打,你说说,是不是做贼心虚,是不是欺负老年人。”
“爷爷,你这是倚老卖老。”
“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拍的琳琳的照片,唉。”
“爷爷你别叹气呀,我不是在你旁边呢吗,一点都不可惜。”樊若琳突想到上次抓着自己非要炫耀手机里图片的爷爷,手机里都是视频截图模糊的自己,还有老樊教会的录屏视频……
“爷爷您看您那么疼我,就不要为难安温驭了吧……”衬衫袖拽长在手心,两手垂直在裤缝哪里,左右晃着身体。
安温驭眼一撇被重新放好的二维码,“这个二维码是?”灵机一动,“要不加个联系方式,回头转账过去。”
电话递来,话说老板娘面对帅哥是毫无抵抗力的,安温驭拨通电话,不好意思躲起来打电话,只能当着老板娘的面,“朱警官,对,夏秘书……”电话挂断,夏秘书的电话拨进来,几句寒暄,旁边的服务员已经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合着这是拿我的手机在拨免费电话,欺负人家心里喜欢你是吧!”一个嗲,让安温驭重心不稳。
手机提示夏……转账2万元整。安温驭拽过刚准备收起来放柜底的一袋手机,抱着就准备离开手机店,老板娘原地木然。路过门口充话费的福利宣传被入眼,还是刚才那个动作,重现,安温驭退回,全部轻轻放好,“一会有人来取,就说是抽奖赠送的。”
人群撤退,踩满脚印的手机屏幕,闪动樊若琳的自拍画面,铃声的熟悉感让樊若琳只有确认没有怀疑,怎么?把我安温驭绑走了。
“喂,B市警察局,安温驭先生吗?”
“昂?我不是安温驭,请问你有什么事?”
“你就是那个捡到手机的人是吧,最好把手机还回去,安氏会保留起诉你的权利,否则只能监狱里见面,你最好想想清楚。”
“你是召律师吧,我是樊若琳。”
“哦,打错了。”只听电话那头两个人在嘀咕:“原来没丢。”“没丢就好。”
熟悉的声音的确面对面听过,记忆里很是深刻,樊若琳不是怀疑而是很确定,那个给自己名片说以后用得到的那样的话,记得特别牢。
抬头迎面的安温驭,手里握着奖券,炫耀,“你说我不会是被骗了吧?还能刚巧中个手机?”
“吆,小伙运气不错呀……”樊若琳接过奖券一脸安慰的点点头,“中奖了,没错。”
安温驭一个摆手,“瞎说什么大实话,别让我的想法无法无天。”直勾勾望着衬衫扣开在第三颗的樊若琳,偷瞄两眼旁边路过的男士,一个紧拥,“趁我不在要上天是吧。”
“我怎么记得某个人长的给猴一样就喜欢吃香蕉,估计那样的有可能上天吧!”
“瞎说,没有私人飞机我哪里飞的起来,不要把我想到无所不能,会失望的。”
“走吧,爷爷该饿了,回去喊爷爷吃饭。”相拥的画面和樊国庆不期而遇,老樊很是失望。
“这不公平?”樊国庆看着仅剩自己一人的房间生气。决定出去找找已经失踪的人群。
“爷爷。”一个挥手,相视而笑。樊若琳在安温驭的手指位置,找着不被注视的地方扣扣子。一个弯腰,丢下奖票,系好扣子。
“呀!这是什么?”安温驭故作大声。樊国庆眯眯双眼,受宠若惊,奖票上记号笔划掉的充值赠送变成了进店就送。
饭桌上,樊天学要笑到吐,怎么樊老头什么便宜都占,直线怀疑安温驭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樊国庆敲敲樊天学的手,“闭嘴。”
饭后回到家,“噔噔噔噔……”樊国庆敲着垃圾袋里找出来的,已经碎的稀巴烂的屏幕,提醒着此刻的重点关注的应该是什么。
“来来来,猴子,随意挑一个就好。”樊若琳端着果盘。还以为事情过去了。
看着默默伸手去拿香蕉的安温驭,窃喜: “长得给猴一样怪不得喜欢香蕉。”
“你说什么?”
“我说你好酷馁。”
“小安是吧,你给我等着,不要走。”樊国庆心里算计着,起身要走。
“再给你买一个不就行了?”樊天学不请自来,自以为很聪明。
樊国庆不说话,一把推开樊天学,关了了卧室的门。
安温驭很是纳闷,不停思考着哄骗的方法,这什么时候才能哄出来去“领奖”。
“不要内疚了,修了一百遍的手机老樊早就想给爷爷换掉了,说是那个旧款的功能都落后了。”
“谁说是旧款,买的时明明是最新款,两千一百多呢!”
“爷爷喜欢,挡不住人家就用新款做活动……”安温驭无意的挥动奖券。
樊国庆拿出算了很多遍的小本本,“帮我看看,是不是哪里算错了?”说着把打开的内容映在安温驭眼睛。
“樊爷爷你真细致。”安温驭看不出哪里有错,夹在本子里的话费清单掉在地上,“樊爷爷这是什么?”诧异的捡起,不难想象的出能打出这个清单的人当时的阴影,连面积都计算好。
“爷爷,我觉得这个一定是大奖,可不能错过。”樊若琳突然反应过来拉自己衣袖的安温驭眼神里的示意,这票一定是什么惊喜。
“这不是天学给你买手机的那家吗?”苏英发现了什么。
“这票原本不是这样的是吧?”侨美凤探头探脑。
“这个票怎么画成这个德行?”樊天学突然的感兴趣,几个人围在一起。
“老樊,这没毛病,赶紧去领吧。”樊若琳看着此刻唯一可舍得用的跑腿最佳人选,也只有樊天学。
“安温驭你来,长得帅不容易被忽悠。”我呸,指不定被忽悠了自己不知道。樊天学说着自己都怀疑的话。
“樊叔叔,一起。”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被目送。
“傻不傻,呵呵。”樊若琳笑的很尴尬,侨美凤苏英相视,“呵呵。”配合的笑着好尴尬。
私立贵族医院病床里,拐角的窗户前,安华刚手背后,目光眺望着远方,声音坚定:“叫安旭烊过来,是不是又犯错了。”
安旭烊闻声赶来,回应着,“爷爷,您说。”虚掩的门推开,什么都没有看到,“声音那么洪亮人呢?”
“往哪瞅?”安华刚好像脑勺有眼,头都不回就能发现鬼鬼祟祟的安旭烊。
“哎呀,我的天,吓我一跳。”安旭烊抻吧抻吧身体,绕到安华刚身边,捏了又捏摸了又摸。
“往哪瞅?”安华刚生气。
“我瞅瞅有没有倒影,怀疑你不是真人。”安旭烊有点胆怯,毕竟这场景不像真实。
“我看警察要来抓你了。”安华认真说着。
被揪耳动作是真实的,“疼。”安旭烊求饶着。
“干坏事要坦白的,警察要来抓你了。”安华刚松开手脸上表情尤其的认真。
“啊?”安旭烊比较蒙圈,什么叫要来抓了,请问是做错了什么。
“你不乖,惹小斐生气。”太认真的表情让安旭烊不敢怀疑刚才话里的真假。
“不是吧,消息传的那么快,你和我妈是不是一伙的?”安旭烊要炸,斐文文嘴真快。
“不乖就要罚站,去吧。”安华刚说的很轻松,目送菊妈和安旭烊走远,放心的回了病房。
“菊妈,这样不好吧,真的要这样?”安旭烊祈求着,试着找出可以被放过的可能。
“那没办法,你爷爷的脾气你是了解的。”菊妈用可怜的眼神目送安旭烊。
换过一身浅蓝职业套装,的确很酷,话说长得帅没办法,但是处境尴尬呀,“认识谁不好,偏偏认识朱警官,又是那么铁面无私的一个人。”
“哇,这个交警叔……不对,应该是交警哥哥好帅呀!”爱慕有超过惊讶,捂脸的动作痴傻到怀疑人生。
“交警哥哥,我捡到一块钱哎,交给你,这上面有我的温度。”伸出手心的正式感像命令一样。
“来,小哥哥,一起笑。”显然自拍杆举了很久,手都酸了,在换手自拍。
“小哥哥加个联系方式呗,以后闯红灯记得过来处罚我吆。”连犯错都有如此让人期待的幸福感。
安旭烊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堂堂安氏集团未来就算不是继承人也不至于沦落街头的指挥交通,是吧?
此刻樊天学正在手机店领奖,老板娘本来是微笑着的,一看是樊天学,“哈哈,你又来修手机了!”话说的自己都心虚,“咱能不能换个手机,我给你打折都行。”
樊天学一拍手里的奖券,老板娘余光注视到外面的安温驭,“呀,帅哥你也来了,我正要给你说呢,那个钱太多了,我店里的库存不够,要还是20…那款,能不能等两天,先欠你三台。”
尴尬就那么一瞬间,很尴尬。
舆论压力很大,安温驭结束了岳父家的度假,回到正常生活工作轨道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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